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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稀里糊塗,陰差陽錯

  幾位長老說是問金官,其實還是問方長老跟梅長老,因為兩百年前的事情,究其原因還是在四百年前,三人拜入宗門的時候。


  不過幾位長老也只知道大概的事,具體的就不知道了,就比如說幾位長老知道三人是因為楊鄴而決裂的,但是為什麼決裂,卻不清楚,還有鄔長老跟金官的矛盾,只知道是金官錯殺了鄔長老的親人,但那親人為什麼會被錯殺,卻也是不清楚。


  因此幾位長老便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如果換做平時,金官跟方長老還有梅長老自然不會說,但眼下,事情陷入僵局,說了眾人能夠一起想辦法化解僵局,不說此事只有當事者知曉,也無從下手解開眼下的局面。


  方長老跟金官對視一眼,明白了對方心意,隨後便望向了梅長老。


  梅長老事關自己,也頗為猶豫,但既然方長老不怕丟人,那說便說罷,反正過去這麼多年了,也沒什麼丟人的了。


  不過梅長老還是不願意先說,就把目光對準了金官,示意金官先說出他跟他的師尊,也就是他跟鄔長老的矛盾。


  金官則是有著幾分愧疚,見梅長老望過來,也便說了起來。


  金官是三百年前,太乙道收入門的那批弟子,進了太乙道后,就被鄔長老相中了,把金官拉去當了弟子。


  太乙道在這一批弟子之前,也有長老弟子,不過一次也就一兩人,現在則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才擴大了長老弟子的規模。


  而那個時候,金官只是個外門弟子,被當時還是弟子,不過即將晉陞為長老的鄔長老相中,自然乖乖地當了鄔長老的弟子。


  反正也不知道鄔長老看中了金官那一點,就這麼在人群中,一眼相中了金官。


  而金官呢,當時還是個小屁孩,就比較調皮了,沒少被鄔長老責罰,吊到樹上,丟到天上,是家常便飯。


  當然,其間也少不了某位師兄的逗弄。


  總而言之,金官當時只會玩,修行上沒什麼天賦。


  不過鄔長老是個很好的人,儘管金官修行上天賦不怎麼好,她也還是認真地教育金官。


  而金官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懂事,自發的努力修行。


  終於,在金官二十歲那年,突破到了金丹期。


  如果實在別的門派,就算是尊天劍派跟正陽宮這樣的大宗門,身為長老弟子的金官,二十歲突破到金丹期,也足夠令人感到驚艷。


  但,這是太乙道,而且金官還是鄔長老的培養下,服用了諸多靈材,才在二十歲突破到了金丹期。


  但是金官修行的時間,已經有了十五年。


  這十五年,一些跟金官同期的弟子。外門弟子有一部分,幾年前就到了金丹期,內門弟子亦是,而且最快的,已經是元嬰期。


  當然,突破元嬰期的弟子,一樣是服用了諸多天材地寶,不過內門弟子,跟長老弟子一比,就顯得金官遜色了。


  別人十五年突破到了元嬰期,你十五年只突破到了金丹初期,而且你的月供,亦是比別人高上一籌,而且最重要的是,金官是長老弟子。


  雖然金官沒有長老弟子的名分,但是有長老弟子之實,這樣一來,無形之間,就會給他的師尊,鄔長老抹黑。


  於是金官就下山歷練了,為了不給他的師尊抹黑,也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他是長老弟子,是貨真價實的長老弟子。


  然後便銷聲匿跡了,鄔長老也沒去找,她早就料到了金官會這樣做,自然不驚訝。


  金官下山之後,才有了名門大派的氣象,同境界之人,鮮有敵手。


  但那是建立在上乘功法,上乘靈器,上乘丹藥的基礎上,如果沒有這些,金官就不行了,淪落到中流修士。


  功法、靈器、丹藥都跟修士息息相關,但最重要的,還是修士自身強硬,如果自身不強,再好的功法,靈器到了手上,也會淪為二流。


  眼下的金官就是這樣,沒了太乙道的照料,什麼都不是。


  但如果金官認命了,現在也不會站在山上跟幾名長老交談了。


  便在幾名長老傾聽的狀態中,金官咳嗽一聲,繼續地講了起來。


  他在山下修行多年,去過眾多地方,秦州走了個遍,也逐漸強大了起來,不過真正的修士,是要睥睨九州,震懾四海的。


  因此,他就邁向了中州。


  而在中州,就跟人發生了矛盾。


  中州為九州中,最強盛的一州,單看中州有皇朝。而其他部州,只是王朝,便能知中州之強盛。


  中州的修士,也比秦州多,不過總體水平,都是相差不多的,各有所長,中州之修士,講究博,也就是什麼都會,而秦州的修士,便講究速,力等等。


  兩者之間,誰好誰壞都不好說,因為這是部州間的比較,沒有真正較量過,誰也不知道,而且也沒人願意這樣做,因為平白無故的,為什麼兩州要相爭?


  拋開這些不談,且說金官,在中州遇到了麻煩。


  而這個麻煩,也是鄔長老的教育所帶來的,也是鄔長老所帶來的。


  鄔長老是中州人氏,跨越部州拜入太乙道下,久而久之,對中州的家族,便逐漸遠離。


  之所以如此,就是鄔長老的際遇了。


  鄔長老幼時頗為凄慘,父母早亡,由父母的管家帶大,那管家兢兢業業,帶著鄔長老父母的遺志,把鄔長老撫養大,對鄔長老來說,管家就如同她的父母。


  官家頗有幾分見識,知曉鄔長老天資高,在家族中,定會被人排擠,就在鄔長老長大之後,把鄔長老送離中州,送到秦州,拜入仙門。


  只是管家也沒想到。鄔長老竟然拜入了太乙道。


  當然,管家不知道太乙道,但是他知道,自家小姐回來探望他的時候,他的師尊境界,比家主都高,那就夠了。


  自然的,鄔長老的家族就得勢了,管家也被鄔長老接到秦州居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鄔長老也不會跟金官發生恩怨了。


  鄔長老在宗門,對自己雙親三緘其口,久而久之,金官自然不會再問,也自然不知道自己師尊的家族。


  當然不止金官,可能大多數修士,都不知道自己師傅的家族,除非師傅說起,或者師傅有事要徒弟跑腿,不然也沒那個修士,會向自己的徒弟,說自己的家族。


  徒弟也自然不會問起,畢竟師傅是師傅,師傅的家族是師傅的家族,問了一有冒犯師尊之嫌疑,二有質疑師尊能力之嫌疑。


  因此,金官自然不知道鄔長老的家族。


  再然後,金官就跟鄔長老的家族,發生了矛盾。


  鄔長老的家族得勢,儘管是在中州,但有鄔長老以及鄔長老師尊的福澤,過去幾十年,便壯大數倍,還是一縣之主。


  而一個縣,一般有著將近十萬人口,鄔長老的家族,也足夠過得很好。


  有錢變壞這件事,不說為什麼變壞,單說鄔長老的家族,就因為有了錢,有了權,有了勢力,家族中的一些人,就起了壞心思。


  一個人有了一份不錯的工作,能養家糊口,他就滿足了;然後一份更好的工作給了他,他就能買田買地,造房子了,也滿足了:隨後一個更加好的工作,又到了他的面前,他就能娶上二房三房四房五房了,又滿足了。


  然後,滿足不了了,他要買大房子,他要當土皇帝,然後他要買地痞,買城市,當真正的皇帝。


  當然鄔長老的家族中人,不會想當皇帝,但也不滿於現狀了。


  一個縣城滿足不了一些人的胃口,就要向外擴張,向更高的地方發展。


  自然,這被鄔長老否定了,她跟家族已經沒什麼關係,父母本來就是支系子弟,沒受家族多少恩情,她亦是如此,沒受家族半點恩情。


  鄔長老求不動,家族的人就求到了管家身上。


  管家本是不肯的,因為修士如果有了家族,會拖累修士修行的,鄔長老的父母,就是例子。


  因為鄔長老的父母,就是為了擴張家族而死的,而在鄔長老父母雙亡之後,鄔長老自然失了勢。


  因此,要鄔長老幫家族擴張勢力,打死她都不會做,就算輕而易舉,也據對不會做。


  不只是為了不讓家族拖累,更是為了跟家族斷絕關係。


  管家本來是不肯的,直到後來,家族中的長者,來求他幫忙擴張家族。


  「管家啊,家族已經這麼大了,一個縣城,太小了啊……」


  家族已經從最開始的幾百人,發展到了近千人,立足於一個縣城,家族中也只是過得富庶,房子屋子田地都有,二房三房也娶了,而現在,就要買更大大房子了。


  當個土皇帝。


  管家雖然跟鄔長老到了秦州居住,但家族中的一些事,也是離不開他,況且他忙活了半輩子,一下子閑下來,還真不適應。


  說起來管家也是有故事的人,曾經也是個修士,不過後來跟人爭鬥,受了重傷,被鄔長老的父母救起,然後便住在了鄔長老的家族,之後還弄了個管家的位置。


  管家之所以含辛茹苦將鄔長老撫養大,一是為了盡鄔長老父母遺志,二是為了退出修士的圈子,他不適應,三就是他無親無故,把鄔長老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管家就跟著家族中的長者,到了縣城中瞧了瞧。


  天高皇帝遠,管家遠在秦州,雖跟中州有來往,但家族的情況,往往在幾個月後才能洞悉,自然的,家族中的一些事雖然離不開他,但家族已經不怎麼熟悉了。


  而這個長者,也就做好了套,等著管家鑽。


  縣城中,鄔長老的家族,真的如長者所說。


  「地小,不能容。」


  一個縣城中,三千個人,都是鄔長老家族的人,縣城也的確容不下了,十萬人,三千人都是一個家族的,自然容不下。


  再之後,管家將情況報給了鄔長老,鄔長老便手一揮。


  「此次之後,再無瓜葛。」


  隨後這縣城,就擴大了規模,變成了四五個縣城的大小。


  然後鄔長老的家族,就真的當起了土皇帝。


  五縣之主,稱霸五縣,欺壓良民,強搶婦女,反是能做的壞事,這個家族全都做過了。


  並且這還不是突然的,從鄔長老的雙親死之前,這個家族就開始做這些事了。


  當然做的極為隱秘,知道的人也不多。


  這麼自然不全是為了自己的喜好,更是為了利益。


  五個縣城之中,就布滿了這個家族的網路,然後利益,就開始了。


  什麼東西,利益最高呢?


  這個問題,鄔長老的家族答不出來,但是他們知道,有一種買賣,不僅不需要本錢,而且利潤極高,只要有個女人便可。


  不消多說,自然明白。


  隨後,五縣之地,就持續了數十年,直到金官的到來。


  金官到了之後,發現氣氛極為古怪,好似走錯了地方,又回頭一看,發現真的是縣城,沒走錯地方。


  然後就在當天晚上,金官見到了喪心病狂的一幕。


  「哼,殺了!」


  黑暗中,一名男子語氣陰森,將不肯配合他的女人,給殺了。


  五縣之中,知道這個家族如此行徑的人不多,況且就算知道了,肯定是第一時間逃的遠遠的,現在縣城中知道這個家族行事的人,都是這個家族的,自己人。


  而且這個家族,也多是針對外地人下手。


  外地人嗎,失蹤就失蹤了,誰去查?

  而金官就正好發現了這些人,喪心病狂的行徑,比畜生都不如。


  金官便一劍殺了那男子,然後順藤摸瓜,找到了這個家族。


  對了,鄔長老是隨管家姓的,因為那個家族,剝奪了鄔長老的姓。


  「殺殺殺殺殺殺殺!」


  金官剛從別的地方趕來,之前就殺了一窩悍匪,殺氣未褪,眼下這樣的家族,當然要殺。


  轉眼之間,金官就殺了一些幫凶,但是主謀,卻找不到。


  而這個時候,管家就正好回到了家族裡,正在休息。


  金官沖入了府中,自然驚動了他。


  「何人喧嘩?」


  金官冷冽一笑,做了答覆:


  「我,除惡的人!」


  管家當然不認識金官,不過金官見到這人身上沒有怨氣,也就沒出手,尋找下一個有怨氣的人。


  於此同時,金官也發現了為什麼進入縣城中會感到不對勁,就是因為怨氣堵塞,靈氣滯流,所以才會感到不對勁。


  而這時,家族中閉關的人,也出來了。


  就是那欺騙管家的長者,每次管家來的時候,都會約束族人,但族人也不是每個都遵守的,行惡多年,一天不作惡,身體就不舒服。


  恰好又被金官看到了。


  這家族長者的修為,金官自然是兩眼抓瞎,但他也不懼,因為他有宗門給的法寶。


  長者就站在天上,盯住了金官,想看金官要做什麼。


  長期作惡,心態也不正常了,正常的修士應該是直接出來就把金官斬殺,而不是戲弄。


  這就給了金官一個良機,取出一張雷符,往天上一扔,雷符自燃,一道道雷光,就撲向了這長者。


  雷光瀰漫天際,諾大無比,覆蓋住了整座府衙,凡是府衙中有怨氣,邪氣,魔氣等不詳之氣者,俱是目標。


  而這雷符,有個響噹噹的名字。


  五雷罡咒制魔符,五雷為制怨氣之雷,制邪氣之雷,制魔氣之雷,制瘴氣之雷,制鬼氣之雷。


  而這道符,也是鄔長老特地求來的,就是為了保證金官的安全。


  不要以為制魔符就是專門制服魔頭的,還能被修士用來,制服敵對修士,只不過因為對五中不詳之氣的打擊力度,遠遠強於對於修士的打擊力度。


  反正那分神期境界的長者,身上怨氣成為怨靈,牢牢咬住周身,眼下被雷光擊中,一下子便受了不輕的傷勢。


  而眼下,那管家也趕來了。


  管家也是唯一能近金官身的人,見到雷符漫天,不由得想阻止金官。


  因為在管家的眼中,眼前這人,應該是家族仇敵,尋仇而來。


  諷刺的是,整個家族中,只有管家被瞞住,而且也只有管家,身上沒有怨氣,是沒有作惡的,能近金官的身。


  管家焦急之下,就涌了過來。


  而金官見驅之不走,也便不管,又見這管家又來了,便也一齊殺了罷。


  因為管家能近身,未必是沒作惡,只不過是金官看不出來,或者管家是間接性的作惡,怨氣只能間接撲到他的身上,又因為怨氣只是間接纏上,因此就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消散。


  反正這賊窩裡,出現一個沒有怨氣的人,還跑過來攻擊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金官帶著除惡的想法,一劍刺了過去。


  「咻」


  人頭飛起,管家這條被鄔長老雙親救起的命,終究還是還給了雙親,葬送在了家族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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