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深入調查（下）
「也就是說目前為止我們還在暗處，這算是最大的優勢了，」固法美偉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也就是說，敵人不但控制了外裝代腦，還完全隔離了學園都市的管理層……」
「切……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有那傢伙在的話……」
一方通行插嘴道。
看來，一方通行也知道了亞雷斯塔的存在……但是很抱歉，亞雷斯塔這個萬年倒吊男還真的就不在，而且罪魁禍首還是周遠。不過艾華斯到底是在搞什麼？就算亞雷斯塔不在的話，有艾華斯在也不至於發生這種事情才對……
「話說……你們有沒有發現，自己的能力在變弱？」御坂美琴這個時候抬起了手來，上面隱隱有電流掠過，「倒不是實力上的變弱……就比如說我，短時間內連續大量輸出能力的話，就會『缺電』。」
「本大爺可沒這麼弱，」一方通行哼了一聲，「不過你這麼一說的話，確實……如果想要做到同樣的事情的話，需要的演算量在增加……」
不管是任何能力，都有消耗一說——沒有什麼能力是不需要任何消耗發動的，那不符合能量守恆定律。至於學園都市的超能力則是為「只屬於個人的真實」，需要依靠Atm擴散力場才能實現。
如果發動需要的消耗，也就是「Atm擴散力場」減弱了的話，那麼相應的計算量也就會產生一定的增加。換言之……超能力正在被削弱！
「其他人有這個感覺嗎？」
御坂美琴問道。
「不太清楚……我的能力平時不是全開的，要解除限制才能感覺出不同來。」
這是食蜂操祈的回答。
「反正也差不了太多啦……削不削弱都是，反正我也不像你們那麼強……」
這是初春飾利的回答。
其他人的話，除了能力是「幻想殺手」的上條當麻以及能量體系完全不同，假裝自己是「原石」的周遠之外，其他人都感覺到了自身的能力受到了削弱。
這其中受到影響最弱的是本來就沒什麼能力的初春飾利，別看初春飾利的能力只是簡單的恆定溫度，要是拿個飯盒讓初春飾利保持溫度，就這麼保持輸出一年都沒問題……
雖然到了那個時候，飯盒裡面到底是飯還是某種未知物質還不知道。
受到能力影響最大的則是從lv.1一步一步提升上來，原本Atm擴散力場就相對於其他lv.5而言比較弱的御坂美琴，此時自身的電量已經退化到了幾乎是lv.4的程度。
「我覺得，可能有必要重新分析一下爆炸物的成分了，」周遠好不容易好起來一點的臉色又一次變得糟糕起來，「難道說……」
「不用猜了，虛數學區的確在減弱……甚至於與現實之間的邊界都很模糊了。」
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突兀地出現在眾人身邊。
科學側的天使，風斬冰華。
「冰華……？你說虛數學區在減弱，是什麼意思？」
在場的人裡面，知道風斬冰華的人不多，認識風斬冰華的也就上條當麻一個了，所以這個問題肯定是上條當麻問出來的。
「虛數學區是由所有學生的能力自然散發出的Atm擴散力場結合而成的，」周遠解釋道，「正好和剛才的情況吻合了……所有人的能力都減弱了。看起來，這也是爆炸事件帶來的影響……」
上條當麻：「所以……過會兒的晚課我大概是要逃課了？」
周遠：「……」
為什麼上條當麻關注的事情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方面……
「如果這件事情解決不掉的話你就再也不用上晚課了……」周遠嘆了口氣，「總之……都做好恢復能力的準備吧，我先把各位的戰鬥力強化一下再說。」
人腦的計算力太弱，因此總會產生一些兀余公式——就像數學當中的推導公式與簡化公式一樣的差距——同樣的，人腦所能擴展出的Atm力場強度也是很有限的。
因此，只要加上一個可以增加計算力並且擴展腦域的小裝置，就可以很輕鬆的把人提升到lv.5的程度。雖然說等級越高提升程度越低……但是用來恢復實力卻是綽綽有餘。
「固法學姐，拜託拿著這個，」周遠把一對電極貼到了固法美偉的太陽穴上，然後把雅典娜二號機遞給了固法美偉，「麻煩幫我透視一下白井黑子的後頸。」
當然不是為了某種對巨人的方案，而是要安裝特製的裝置。之所以考慮到第一個給白井黑子強化也是有道理的——白井黑子的空間轉移能力是高機動性的基礎，這個時候周遠已經顧不得自己暴露的事情了。
至於那個岡部倫太郎留給自己的身份卡……那種事情還是到時候再說吧，現在還是解決眼前的問題才行。再保持普通學生的身份的話，搞不好學園都市都沒了……
「怎麼說呢……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你們對於異世界這種事情有什麼看法和認知……但是，接下來要說的每一句話，還請各位聽好。」
周遠打開雅典娜二號機，上面的圖案顯示了出來。隨後，周遠從手環當中取出了一枚小機器人，長相也逐漸開始變化起來，最後變成了周遠原本的長相。
並且接下來，周遠講述的事情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同樣的，周遠也把需要一方通行的項圈的事情徹底坦白了。
「好了，」周遠用工具把最後一根毛髮一般的鐵絲對準了位置，「準備好了嗎，黑子？可能會有點痛。」
「雖然說你講的很有邏輯性，但是也太……算了，這個時候只能選擇相信你了，」白井黑子嘆了口氣，「那麼，來吧。」
周遠的手開始變得透明起來，然後把手指插入了白井黑子的脖子裡面，同時另外一隻手迅速的給白井黑子的脖子裝上了一個項圈。
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造物，齊格勒醫生與溫斯頓博士的合力之作，曾經把投影佐天淚子的能力強化到lv.5的能力強化裝置，在這個世界載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