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6章 場麵混亂
江賢解釋道,“穆九的相公一直在太子殿下那裏做事,這點太子的殿下可以作證,沒有那個時間。”
太子站出來,“三弟需要跟父皇確認這件事嗎?當時父皇讓林大人去宮裏做事,整整一晚上不曾離宮,不可能有那個時間。”
“笑話,父皇能有什麽事情讓一個小人物去做?如果我沒記錯,他是一個閑職吧!”夏擎弼絞盡腦汁的打岔。
但是太子也不是吃素的,“這事三弟可以去問父皇,父皇的意思是讓我不要說出去,三弟非知曉不可可以去父皇哪裏問個明白。”
夏擎弼不滿,“你別打著父皇的名義來做你的事情,我告訴你,我明天一早上朝就問父皇!”
“歡迎你去問!”
太子的果斷讓夏擎弼打了退堂鼓,難不成父皇找林長生真的有事?不能說出來的事情,說明很隱秘,甚至關係到皇宮的安全,他貿然去問,隻能換來一頓斥責甚至是懲罰。
夏擎弼在心裏嘀咕著,猶豫了。
此時,幾個衙役押著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大人,抓到了!”
當然能抓到了,林長生早就安排好了明一等人守在外麵,那人一跑就被抓了,不過,他們把人拉去自己的地方審問了一番才把人交給衙役。
夏擎弼見到被押著的人吃了一驚,很快掩飾過去。
江賢拍驚堂木,“大膽狂徒,竟敢指使廚子下毒害人,你說!你幕後的主子是誰?”
中年男人唇角勾起,掛著諷刺的冷笑,“要殺便殺!要剮便剮!”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
夏擎弼沒能忍住,“江大人,原來你審案隻會用一招,那就是屈打成招!”
太子黑著臉,“三弟,你怎麽回事?”
“看他不順眼咯,到底有沒有真本事啊,隻會動用私刑!”
“他的話沒有說完你怎麽就知道他要動用私行?還是說三弟你也經常這樣,才會對他的動作如此的了解?”
“太子大哥,雖然你是太子也是我的大哥,但話不能亂說的,我沒有!我沒事幹嘛、又是對誰動用私刑?”
“這就要問三弟你了,我又不是你,也不是你的心腹,怎麽會知道你對誰動用了私刑?”
夏擎弼張開嘴巴,說不出話來。
他安靜下來,江賢抓緊時間審案,“大膽狂徒,別以為本官治不了你!”
江賢拿出之前林長生交給他的東西,遞給衙役。
衙役拿著東西向中年漢子走了過去,幾個人押著他,把一黑色的藥丸強行塞進中年漢子的嘴巴裏。
“你們給我吃了什麽?”中年漢子使勁的吐,卻吐不出來,想用手去摳,卻被衙役押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不一會兒,身上開始癢癢,不,不是身上,而是骨頭!
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他的骨頭,想拚命的抓撓,卻怎麽抓都抓不到點上,還是那麽癢癢,那一種恨不能剮肉撓骨的抓撓感不疼,卻讓他恐懼到靈魂深處。
衙役用鐵鏈把他的手腳鎖起來,他隻能倒在地上使勁的蹭地板,但於事無補。
夏擎弼緊張起來,這個可是他的人啊!萬一禁不住痛苦把他說了出來,這事他沒法揭篇!
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給那個人一個眼神。
後者神色痛苦,根本沒空理會他。
中年漢子在地上滾來滾去,似乎想把身上的螞蟻蹭掉,但不管他怎麽蹭,骨子裏的螞蟻都蹭不掉,癢癢得他想死,卻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你說不說!”江賢語氣非常的凶悍。
“江大人,這樣的人嘴巴緊得很,就得動用大刑!”夏擎弼一改常態的改口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多年的辦案經驗,江賢警惕起來,看了夏擎弼一眼,而後走出案幾,走到中年漢子的麵前。
“江大人,你小心一點,小心他襲擊你!”夏擎弼也走到江賢的身邊,“本皇子的功夫很厲害,看在你辛辛苦苦審案的份上,本皇子來保護你吧。”
這……堂下本來是報案人和被告下跪的地方,本來已經夠擁擠了,這江賢和夏擎弼再一起下來,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江賢往中年漢子的身邊擠了擠,“來人,把他給我看好了!”
幾個衙役迅速趕來把夏擎弼擠開,把中年漢子包圍起來。
夏擎弼恨得牙癢癢,正想動手把擠開他的人拉走,太子也來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三弟?你想幹嘛?你是皇子,怎麽能來犯人站的地方呢?要是父皇看見了,你又要挨罵。”
“要你管?”夏擎弼把太子的手拍開。
太子拉了夏擎弼一把,“長兄如父,我總不能眼看著你挨罵不幫你一把。”
“父皇尚在,你說什麽長兄如父,你是不是想造反!”夏擎弼感到非常的煩躁,脾氣隱隱有控製不住的趨向。
太子眼中滑過一抹陰狠,“三弟,你這話說得太不厚道,我一心為你著想,你卻在這裏造謠我造反,我是太子,如今被父皇賜予監國權,你覺得我需要造反?三弟,以後說話注意點,不是每一個太子都像我這麽好說話的。”
“你別假惺惺了!那是你沒抓到我的錯處,要是被你抓到,你還不把我往死裏弄!”夏擎弼看了一眼,見那中年漢子快支撐不住的樣子,更加的煩躁。
太子歎氣,“三弟,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我是怎樣的人父皇心裏有數,他老人家相信我,你怎麽就不能相信我呢?”
夏擎弼想找個機會把中年漢子殺死,但被太子羅裏吧嗦的纏著,加上江賢虎視眈眈,一直找不到機會。
暴躁的把太子推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卻坐立不安。
太子看在眼裏,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這時,中年漢子終於支撐不住了,“我說!我說!但請大人先保護好我的家人!”
江賢舉手,“你家人在哪裏?我立馬派人過去!”
夏擎弼終於放鬆了不少,中年漢子的家人在他的手裏,關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江賢等人不可能找到。
穆九站在一邊,看著場麵混亂,悄悄的往零三身邊挪了挪。
此時,零三化妝成為一名捕快,拿著棍子站在大堂兩側,一臉嚴肅,不是認識的人,根本認不出他是混進去的。
因為小米是女子,不好混成捕快,便占據了大堂門口最近的位置,一絲不苟的盯著場內。
就在這時,一個衙役跑了進來,低聲在江賢耳邊說了幾句話。
江賢麵露喜色,“你的家人已經被我們的人解救出來,你可以說了。”
中年漢子顯然不相信江賢的話,麵色痛苦卻強忍著,“你撒謊,他們被關起來了!”
“你看門口是誰?”
江賢話音落,衙役帶著兩位老人和一位婦女以及兩個小男孩從側門走了進來。
大堂之上更加擁擠,真真無立錐之地。
穆九又悄悄的往零三身邊挪了挪,把位置讓了出來。
再看夏擎弼,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的樣子,慢慢的變得複雜起來,也不知在算計著什麽。
兩位老人進來看見倒在地上的中年漢子,嚇得大哭,“我的兒啊,你怎麽了?大人!您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兒子是個好人!”
誰不說自己的兒子是個好人,江賢重新回到主位坐下,拍向驚堂木,“現在給你一炷香的考慮時間,你是想連累家人還是將功補過?”
中年漢子終於艱難的說出口,“我說!我說!是三皇子殿下的屬下夏金讓我這麽做的,他讓我去收買廚子,讓廚子下毒,說這樣就能讓穆九身敗名裂,以後在京城混不下去!”
該來的總會來,夏擎弼卻已經做好了準備,“你胡說!本皇子不認識你!你別汙蔑本皇子!”
中年大漢從江賢的手裏得到解藥,舒服了不少,力氣也在慢慢的恢複,“我說的句句屬實,我的確是三皇子殿下的人,在夏金的手裏幹活,我所有家人的命在三皇子殿下手裏,怎敢不從?所以我就買了毒藥給廚子,讓他下毒!”
廚子嚇得臉色蒼白,一句話不敢說。
夏擎弼怎麽可能輕易的承認,“你胡說!你為什麽要汙蔑本皇子!本皇子行的端坐得正,不是你想汙蔑就能汙蔑的,我要去麵見父皇,讓他來為我主持公道!”
說完作勢要離開。
太子從他坐著的地方蹭的站起來,一個翻滾竟直接落在夏擎弼的身邊,按住他的肩膀,“三弟,你看你,著急什麽?要是讓父皇知道了,一定又要說你毛躁了,先坐下來好好聽他說,你放心,隻要你是清白的,大哥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夏擎弼跳腳,差點就罵人!就是因為不清白才怕!
咬著牙,“那大哥一定要還小弟一個清白啊!小弟在這裏先多謝大哥!”
“應該的,兄弟之間無需言謝!”
太子的話出來,大堂門口圍觀的群眾立即豎起大拇指,紛紛稱讚他是個仁慈的好太子,將來也一定能做一個廉政愛民的好君主。
夏擎弼的臉都黑了,仿佛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黑暗偷襲,滾滾的低氣壓呼嘯而來,他的手緊緊的放在別在腰間的佩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