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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殺父之仇 不共戴天

  光宇航空一樓飛行準備室出口附近,李常先擠著半張臉,拿著手機貼在耳朵邊上,此刻從電話中傳來機械式的回複:“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什麽玩意兒啊?”李常先無語地將手機放下,這已經是今天他打給徐顯的第五通電話了,除了第一次,其餘全部提示對方已關機。


  李常先強烈懷疑徐顯這家夥是不是把自己的號碼拉進黑名單了。


  今天本該是徐顯過來上行政班的,結果第一天就放了自己鴿子,簡直豈有此理,前麵徐顯可是當麵答應他的,這不是不將他放在眼裏嗎?

  “真是麻煩.……”李常先將手機揣進袋子裏,往一樓大廳的休息區域的沙發上一坐,腦袋搭在沙發上,煩躁得厲害。


  若是在以前,你敢曠工,那公司有的是辦法治你。可是,實際上,行政班不屬於飛行員需要履行的義務,原則上,公司不能將之定性為曠工。


  不過,在以前,航空公司屬於強勢方,飛行員又是一盤散沙,還不是任由航空公司拿捏,說你曠工就是曠工,再以此為借口整治人,一套流程下來,端是熟練無比。


  可現在不同了,飛行者聯盟的存在極大增強了飛行員的話語權。或者,準確來說,很多權利是飛行員本身就具有的,隻是以前他們不知道怎麽運用。


  如果光宇航空以徐顯不來上行政班為理由,打破之前與徐顯簽約的承諾,這個理由顯然是站不住腳的。


  不過,李常先感覺這種承諾的效用本來存疑,就算徐顯拉上飛行者聯盟也不一定能翻出什麽浪來。但是,光宇航空顯然不想冒惹得一身臊的風險。而且,光宇航空不想因此讓自己在飛行員圈子裏名聲發臭,他們還處在公司的上升發展期,以後還需要不少其他地方的飛行員的幫助。


  飛行員在選擇航空公司的時候,薪資待遇是一方麵,航空公司對飛行員的態度如何,是否尊重也是一個相當重要的衡量標準。


  要是因為徐顯的事兒,讓光宇航空在飛行員圈子裏名聲爛大街了,那對將來引入新的飛行員是相當不利的。


  一個還沒有簽約的學員就搞得自己頭疼不已,李常先覺著自己活著當真是有些窩囊了。不過,李常先心裏還有一個想法。依著他對徐顯的觀感,這家夥應該是屬於那種老實人的範疇,講道理不該無緣無故放自己鴿子才對。


  “莫不是他家裏出了什麽事?”李常先身子一挺,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肯定是出了什麽大事了,不然不至於招呼都不打就不來了.……”


  李常先眼睛轉到,心底裏又開始在琢磨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突然,在李常先眼前晃蕩過一個有些垂頭喪氣的身影。


  這人穿了一身飛行員製服,袖章是四道杠,而他的領帶則是鬆了一圈,垮垮地套在他的脖子上,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子喪氣。


  “王世宇?”李常先一皺眉,這個看上去喪到極致的家夥正是機長王世宇:“喂,你小子幹嘛去?”


  王世宇原本是有氣無力地拖著飛行箱往外麵走,沒有注意旁邊沙發上還坐著個李常先,被這突然一嗓子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循著聲音過來的方向望去,隻見李常先從休息區沙發處站起來,往自己這邊走過來。


  “李隊?你叫我?”王世宇看上去有些神思不屬,連李常先都快走到跟前了,還在問剛才是不是李常先在叫他。


  “不是我叫你,還能是誰?”李常先上下打量王世宇:“王世宇,你沒事吧?看上去狀態不太對啊。”


  王世宇現在這樣子,是個人看過去都覺得他心事重重的。身為機長,要是心理狀況有問題,還是不要執行航班為好。


  “李隊,我能有什麽事?”王世宇擠出一絲笑容,但是這笑容比哭著還難看。隻是在李常先狐疑的目光中,王世宇趕忙轉移話題:“李隊,你叫我是有什麽事嗎?”


  “哦!倒是有件事。”李常先倒是沒有糾結王世宇的情況,他也不是那種真正會關心下屬狀況的領導:“你不是跟徐顯的關係挺好嗎?”


  “誰?”王世宇愣了一下:“李隊,你是說徐顯?那個徐顯?”


  “不是,不是……”李常先這才想起來王世宇還不知葉雲之前的身份已經找回的事情,旋即解釋道:“當然不是那個徐顯!是葉雲,葉雲!之前保衛部準備他的空勤登機證申請的材料,調取他的身份檔案的時候,意外發現了他之前的檔案。原來這小子以前叫徐顯,跟那個徐顯是重名。”


  “不是之前的檔案找不到的嗎?”葉雲失憶之前的檔案找不到的事情,王世宇是知道的,怎麽到現在又找到了。而且,葉雲之前的名字竟然是徐顯,跟那個大名鼎鼎的徐顯重名,倒是有些巧合緣分了。


  “我怎麽知道怎麽回事?保衛部去機場公安局一申請調取檔案就調出來了。”李常先擺擺手:“管他是叫葉雲還是徐顯,現在的情況是,原本今天他是要過來上行政班的。但是,他不但沒來,還沒有任何請假的行為,我打他電話也打不通,這樣很不好啊!你跟他關係不是不錯嗎?你去找找他唄,問問什麽情況?對了,你這是過來飛,還是飛完了?”


  王世宇連忙說道:“啊?飛……飛完了,飛完了!我正要回去呢!葉……徐顯在市區的住址我是知道的,要不我順路去看看什麽情況。”


  “那正好!”李常先囑咐道:“我就覺得徐顯這家夥心性應該不錯的,肯定不是無緣無故地不來的,很可能家裏出什麽事了.……”


  “李隊!放心,我絕對會督促他把私事辦好,絕對不會再影響工作了。”


  李常先立時不悅起來:“這話是個什麽說法?家裏有事,那肯定緊著家裏來,工作的事情還是要往後捎一捎的。你讓他安心處理家裏的事情,公司方麵就不用考慮了。如果真有什麽變故,還是不要再想什麽工作了,還是家裏的事兒重要的。”


  “不是.……”王世宇呆愣愣地回了一句:“李隊,我怎麽感覺你是想讓徐顯不要再回來公司了?”


  李常先咂咂嘴:“你這小子怎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先修身,再齊家,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好,然後才想後麵的事情,懂不懂啊?一天到晚把我往陰暗的地方想,我看上去是那種很陰險的人嗎?”


  “沒有,沒有!李隊你看起來還是很陽光的。”王世宇僵硬道。


  “陽光?這個詞用在我身上,我感覺你是在罵我。”李常先無語地揮揮手:“隨便你了,你給我把話帶到就行。對了,聽計劃室的人談論,你小子怎麽主動要求去江城過夜了。聽說江城的過夜都快被你給承包了,你小子以前不是不喜歡過夜班的嗎?而且江城的班也沒見多好啊,有必要抓著飛嗎?”


  光宇航空飛江城的航班隻有一個,那就是第一天單段從滇雲飛去江城,然而在江城那邊過一夜,之後第二天江城飛青湖,青湖飛江城,江城再回滇雲。


  第一天一段,閑得要死。第二天三段,累得要死。而且,除了滇雲的落地費稍微高一些,江城和青湖的落地費都不高,性價比一般。雖然不算是很差的航班計劃,但是也絕對不是那種值得特別跟計劃室三番兩次要計劃的程度。


  這絕對是有什麽貓膩!

  “我不喜歡飛早班,李隊!”王世宇反應倒是快得很,立馬就找到了個看上去不錯的理由。


  這個過夜航班兩天的起飛時間都是在中午之後,確實不用早起,似乎理由站得住腳的。


  不過,比這個過夜半更好,也不是早班的計劃還有很多。王世宇雖然還沒有聘教員,但好歹也是老機長了,要個比這個江城過夜更好的航班計劃,也不算是什麽過分的要求。又不是那種極高性價比的航線,會與老教員產生利益上的衝突。


  不過,李常先可沒有閑情逸致關心王世宇。他就是純粹好奇,隨口問問而已:“沒事了,你去忙吧,我就是隨口問問。還有,你要跟徐顯講明白,過兩天的心理評估計劃已經排出來了。這個是局方專門安排下來的,他務必要參加。如果錯過了,那事情就不好辦了。不對,你就說如果沒有參加並通過,那就不好簽約了。”


  “不是.……李隊!有這麽絕對嗎?”


  李常先狠狠瞪了王世宇一眼:“就你問題多,照我說的話就行,哪有那麽多事兒?”


  一看李常先要發飆了,王世宇哪裏還敢再說什麽,連忙擺手:“李隊,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帶到。”
……

  下班時分,一輛藍色的酷炫跑車來到星遊航空大門前,車牌識別係統並沒有識別出這輛車的車牌。門衛見杆子沒有自動抬起來,就知道這車的車牌沒有在公司登記過,便是準備上前詢問情況。


  不過,這個門衛剛動,他的同事就一把拉住了他,自己手動抬起了杆子,根本就沒有按照規定進行外部車輛的詢問和登記的。


  那輛藍色跑車倒也是覺得理所當然,在杆子抬起之後,順勢就馬力開足,朝著公司內部衝去。


  “這誰啊?進公司了還開這麽大油門,不怕撞人了?不準這麽開車吧?”門衛瞅著遠去的跑車嘟囔道:“還有你怎麽一句不問就放行了,要是上麵追查下來,咱們是要挨處分的。”


  “處分?處啥分啊?”同事不以為意:“你知道那人是誰不?金盛航空的董事長,他是過來接咱們的董事長的,你攔什麽攔?”


  “什麽航空?還董事長?”門衛還是覺得不太合適:“他這麽開車,就這素質,還董事長?”


  同事推了下門衛:“有錢人的事兒咱們管得了,差不多就行了。”


  望著已經絕塵而去,不見蹤影的車子,門衛歎了一口氣,小聲罵了一句:“晦氣。”


  坐在這藍色跑車內的,自然就是周晟。他偶爾會來這邊嚐試接一下溫靜姝,雖然從來沒有成功過,但是姿態總歸要做出來的。


  至於之前徐文昭的生日宴上,被一群人警告的問題,他倒是沒怎麽放在心上。徐文昭從來不是他的關注點,溫靜姝才是。而那些人對溫靜姝的選擇並不在意,與自己的需求並不衝突。


  即便當時場麵上有些屈辱,但是周晟向來對這些虛名不是很在意,他關注的隻有切實的利益。


  周晟將跑車直接停到了星遊航空基地大樓的東門進出口,這個東門就是星遊員工上下班最常走的門。溫靜姝很不喜歡非工作原因去她的辦公室,所以周晟隻能在門口等著。


  看上去有些卑微,但這是為了更大利益而所需要付出的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


  不得不說,周晟的賣相還是極好的,再配上其年輕多金的身份,著實是吸引了不少星遊女員工的目光。這些女員工多想周晟等的是自己,可這也僅僅隻能限於聊以自慰的幻想罷了。


  等了十幾分鍾,看著不少人已經出來,周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不過,他一般都是會等半個小時,若是沒有遇上溫靜姝,他便是會自行離開。


  雖然他對溫靜姝勢在必得,可還不至於做到極端舔狗的份上。


  不過,相比於不斷從東門出來的星遊員工,周晟倒是發現有一個逆行的人。隻見一個身穿西服的人拖著個大箱子正往基地大樓裏走,這跟大部分往外走的下班員工形成了鮮明對比,很是顯眼。


  原本周晟還不至於管這閑事,但是他意外發現,這人他似乎還認識,而且這人並非星遊航空的人才對,這人應該是利心清潔的總經理。


  “哎?你幹嘛呢?”周晟並不知道那人的名字,隻是隨口朝他喊了一句。


  利心清潔的總經理許是分辨得出周晟的聲音,轉頭一看,竟然發現周晟就在旁邊。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一臉諂媚地屁顛屁顛地拖著箱子過來了。


  周晟朝著箱子努努嘴:“什麽東西?你來這邊幹嘛?”


  星遊航空雖然家大業大,但是對清潔行業這種幾乎沒什麽利潤的領域完全沒有興趣。他記得利心清潔好像沒有星遊航空摻和吧?倒是自己的金盛航空在利心清潔有一些小股份,不過具體有多少,周晟也記不清了。


  對於利心清潔這樣的邊緣資產,周晟基本沒有記憶的興趣。


  正如周晟所想,金盛航空確實在利心清潔有股份,而且並不是周晟所認為的一點點小股份,而是第二股東。除了利心清潔的創始人是大老板,剩下最大的股東就是金盛航空了。


  但是,有資格這麽認為的是周晟,利心清潔的總經理可不敢這麽想,在周晟麵前,他還是跟以往一樣,擺正自己的位置。


  當然了,對於周晟來說,利心清潔的二股東的確也沒什麽值得提起的必要。不過呢,周晟再怎麽財大氣粗,在跟溫靜姝比起來,那還是小家子氣了些。


  溫靜姝的星遊航空直接將利心清潔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收購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全是創始人的。也就是說,原則上周晟現在跟利心清潔是沒什麽關係了。


  然而,即便現在周晟已經不是自己的二老板,利心清潔的總經理還是恭恭敬敬地問道:“董事長,過來接人啊?”


  周晟和溫靜姝之間的關係早就不是什麽秘密,而且聽說在剛過不久的溫靜姝的兒子徐文昭的十歲宴上,還出現了一些不愉快,起因就是周晟追求溫靜姝的事兒。


  周晟有些不耐煩,即便他追求溫靜姝已經是人盡皆知,但也不是利心清潔總經理這種貨色能在自己眼前八卦了。如此一來,周晟臉色掛起一絲不悅:“這是你該打聽的事情?廢話這麽多,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哦哦哦!”利心清潔的總經理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趕忙收起自己出於本能的吃瓜心態:“我這是給溫董事長送東西呢,她要我們公司的員工檔案。”


  “她要你們公司的員工檔案?”周晟劍眉一跳,很是訝異:“她要你們公司的員工檔案幹什麽?還有……員工檔案不是公司機密嗎?就這麽隨隨便便給人了,這麽大方的?”


  “董事長,你不知道嗎?前不久,星遊不是完成了對我們的收購了嗎?現在已經是我們的最大股東了,占了八成的股份了,其中就包括之前金盛航空在我們這邊的股份。”利心清潔的總經理狐疑地打量了下周晟,他驚訝地發現周晟似乎真的並不知道這件事。


  “你說星遊把你們給收購了?”一如利心清潔總經理所料,周晟還真就不知道星遊航空收購利心清潔這事兒,至於星遊航空同樣將金盛航空在利心的股份一同收購了,他這個董事長也確實不知道。


  不是周晟對公司事務不聞不問,主要是周晟隻負責公司裏某一項關鍵業務,其餘的他懶得管,也沒有興趣去管。這些業務有的交給了職業經理人,有的交給了自己的弟弟周醒。


  而且,金盛航空在利心清潔的股份價值太小了,或許他的下屬什麽時候給他遞過相關的文件,但是他沒怎麽注意就給簽了。


  “對啊!”利心清潔總經理重重地點頭:“千真萬確,雖然現在收購還沒有完全結束,但是主體已經完成,就差一些收尾的手續問題了。”


  周晟根本不關心自己金盛在利心的股份怎麽糊裏糊塗就賣出去了,他隻關心星遊為什麽要買利心清潔這種沒什麽價值的資產,當真星遊航空已經錢多到隨便花了?


  於是,周晟問出了那個靈魂拷問:“你們這破公司,星遊航空幹嘛要買你們?他們犯傻不成?”


  即便是麵對曾經的二老板,利心總經理的臉上也不由掛起一絲尷尬。這話從正確性上來說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過於誅心了。


  “這個.……具體是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星遊航空方麵在給價方麵很大方,因此收購的推進才會這麽快。”利心清潔的總經理說道:“不過,溫董事長好像對我們公司的員工檔案很感興趣。收購完我們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催我們將員工檔案送過來,還不要電子檔案,而是紙質的原版檔案。我甚至感覺,溫董事長要收購我們利心,就是為了這些員工檔案。”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周晟氣得就快罵人了。


  為了區區員工檔案去收購一家根本沒有什麽賺錢前景的公司,這種魔幻的事情也能說得出來?當自己是傻子不成?


  “我真不是在亂說。”利心總經理急忙辯解:“前不久,溫董事長第一次來我們公司,上來就要所有員工的檔案。當時,我們以公司機密為理由拒絕了她,結果她當場就說要把我們公司買下來。很快,星遊航空就對我們發出了收購意向,這總該是有些聯係的。”


  “這.……”周晟直接無語:“你們公司的員工檔案有什麽用?值得為此買下一家公司?”


  說實話,就算這些檔案白送給他,周晟都不見得要。


  “這個.……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雖然有種直覺,星遊航空高價收購利心清潔純粹就是溫董事長想要他們這邊員工檔案的私心。但是,利心清潔的總經理也想不通溫靜姝為什麽要這麽幹?

  正當周晟還在思考星遊航空在這次收購案中到底在搞什麽鬼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周晟將手機拿出來,一看見號碼,頓時臉色微變,朝著利心清潔的總經理道:“你先去忙吧!”


  周晟都下了這麽明顯的逐客令了,利心總經理也不好待著了,很是識趣地忙自己事情去了。


  周晟等到利心清潔的總經理走遠了,環視了下四周,還是有些不放心,便是快速地回了車裏,將車挪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


  打電話過來的人倒也是有耐心,一直快等到電話快自動掛斷了,周晟確定附近無人才是放心接了電話。


  隨著電話的接通,對麵傳過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但並非上了年紀所致,更像是嗓子受傷所致。


  “周先生,等了這麽久,看起來我打電話的時機不太好啊。”對麵的男人笑道。


  “吳先生,我們的溝通應該是提前約定好的,而不是這種突然襲擊,你以為我們是做的什麽可以毫無顧忌見光的玩意兒?要是這麽搞,出了問題,誰負責?”周晟明顯是有些生氣了,說話的語氣都有些衝人。


  “周先生,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我向來是按規矩辦事的。這次之所以有些冒失,主要是我們這邊有了一批新貨,質量很高,非常高!”對麵的聲音有些提高,聽上去開始激動起來:“周先生,我已經迫不及待向你展示我這批新貨了。”


  周晟怒色稍霽:“新貨的事情以後慢慢說,電話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那是當然!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可能是在電話裏談。周先生,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的人去找你,當麵談。”對麵男子強調起來:“這次我的貨不僅質量高,產量也大。不過,這種東西放出去太多惹人注意,而且價錢容易賤了,咱們可要好好商量商量怎麽最大化這批貨的利益。”


  周晟被對方說得也是有些心潮澎湃,要是後麵的貨真的質量高,產量大,那利潤得有多大?難以想像!


  不過,周晟還是在意另外一件事:“吳先生,你上一批貨有沒有單獨給我弟弟一份?現在我弟弟鬧出人命了,吳昂,這就是你想要的?”


  周晟說到最後,情緒有些沒有控製好。他在意的東西不多,弟弟周醒是他在世上唯一一個至親,正是他極為關注的。


  然而,周醒似乎沒有抵住吳昂的誘惑,用了些不能用的東西,這讓周晟無比憤怒,以致於到最後直呼了吳昂其名。


  吳昂則是哈哈大笑:“我就是給周兄弟一點兒小禮物,應該是不打緊的。至於人命的事兒,這算事兒嗎?人命不是草芥之物嗎?至於這麽激動嗎?”


  “吳昂,我不止一次地跟你說過,我弟弟絕對不能碰這東西。你再拿這東西給我弟弟,我就等著那東西爛你家裏頭吧!”周晟端是怒極了,態度那是極為強硬。


  對麵沉默了片刻,旋即傳出來些許陰惻惻的笑聲:“周先生的話,我自然是記住的。我以後絕對不主動向你弟弟送.……禮物!”


  周晟知道吳昂是在玩文字遊戲,但是至多也就能到這裏了,再強硬下去,雙方撕破臉,沒一點兒好處。隻要重申自己的態度,讓對方收斂一些,周醒的事情那就還是可控的。


  “好了,好了!周先生,為什麽要談這麽不愉快的事情呢?咱們聊點兒有趣的事情,比如都在傳你最近在追求徐顯的女人,有這事情?”吳昂笑道。


  “嗯?”周晟沒想到吳昂竟然對這事情還有興趣,著實是驚訝不小。或許也是為了緩解剛才幾乎是劍拔弩張的氛圍,周晟的語氣也變得沒有那麽衝了:“吳先生還關心這種事?”


  “我當然不關心這種事,我隻關心徐顯!”說到徐顯的名字,吳昂的聲音猶如九幽地獄的惡鬼嚎叫:“周先生若是能搶了徐顯的女人,也是能稍稍解我一點心頭之恨。作為謝禮,新貨上我會讓渡一些利潤。”


  “哦?”周晟一下子來了興致。吳昂這個人什麽東西都可以讓,唯獨錢財不會讓。不過,吳昂這人做生意上,勉強還算是有些信用,說讓些利潤應該不是空口白話。但是正因如此,周晟才是覺得不可思議,能讓吳昂這種貔貅吐錢,當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於是打趣道:“我真是沒想到還能有一天能從你的嘴裏聽到讓出利潤的話!”


  吳昂宛如夜梟似的陰冷笑聲鑽進周晟耳朵裏,令得周晟都覺得不寒而栗:“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隻可惜他死得早了,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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