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聽到她說的話墨謹言覺得今夜他有必要對清淺說些什麽,不然這個小東西不一定又會想到哪裏去了。
“聽王妃的語氣,好像很關心我的私生活嘛。”想了一下墨謹言說道。
“我隻不過是怕某一天自己被喜歡王爺的女人給幹掉了,所以才會這麽關心的。”清淺解釋道。
“真的隻有這樣嗎?”墨謹言說道。
“不然還有什麽?”清淺反問,就算真的有什麽自己也不會承認的,死鴨子嘴硬。
“這麽久了,王妃對本王都沒有任何感情嗎?”墨謹言問道,他覺得自己應該讓清淺正視這段婚姻了,不管怎樣,她是自己認定的人,並且進了謹王府,她便沒有退路,更沒有離開自己的機會。
“王爺以為我該對你有怎樣的感情?”清淺反問。
墨謹言知道她有意回避,但他並不希望她再回避下去,說道:“淺淺,你要知道,進了謹王府的門你便是謹王府的人,是我墨謹言的人了,不論將來如何,我都不會放你離開我,我也不會再娶任何人,你就是我墨謹言唯一的女人,謹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所以去接受你的身份,你沒得選擇,‘既來之則安之’這個道理不用我教你了吧。”
真的是“既來之則安之”嗎?那如果有一天真的清淺郡主回來了,她不得不離開這裏該怎麽辦?如果那個時候她有了羈絆,她還會舍得離開這裏嗎?那對她,對墨謹言來說,豈不是都是一種折磨,清淺心裏很亂,但不管將來的自己願不願意離開,至少現在的自己沒有任何羈絆,自己還沒有愛上墨謹言,隻要堅持走下去,自己的想法應該就不會有變化。
“但願如此吧。”清淺回答道。
“那王妃有什麽想法?”墨謹言說道,她以為她還走的掉嚒?
“清淺隻不過是覺得世事無常,誰又會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來呢?人還是應該活在當下的,想那麽遠沒有什麽用。”清淺擺出一副看透了人生的樣子。
“那王妃你真的活在當下了嗎?”看著她的那副樣子,他真的又氣又笑。
“怎麽沒有。”
“王妃如果活在當下,就應該做好一個王妃應該做的事,試著去接受你的身份,淺淺,不要拒絕我對你的好。”墨謹言不敢直接對清淺表白心意,但又不能不說,隻好說著說著裝出一幅哀傷的表情,想要清淺明白他的意思,他對清淺的情誼,弄的清淺有些猝不及防。
清淺覺得這樣的深夜在談下去也無益,便下了逐客令:“夜已經深了,王爺推我進臥房休息吧。”
“好。”時間確實不早了,墨謹言應了聲,將清淺推進了臥房,反手便將門關上了,諾大的宮殿裏隻有清淺和墨謹言兩個人。
“你……你怎麽進來了?”清淺詫異,這盛陽殿總不會隻有這一個房間吧,他怎麽會進到這裏,他不會要在這裏留宿吧。想到之前在王府發生的事,她有些擔心,如果今夜他病發了她該怎麽辦,她連給他叫太醫的能力都沒有。
“王妃有所不知,這盛陽殿多年來都沒有人居住,侍女們隻清理了這間房間,今夜本王隻能和王妃一起住了,怕有人打擾本王和王妃的休息,進來之前本王就讓隨從將服侍的人趕走了。”看著她防備自己的眼神,墨謹言說道:“放心吧,在你接受本王之前,本王是不會強迫你的。”墨謹言像隻大灰狼一樣對清淺保證著,保證他絕對不吃小綿羊。
“按照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就算你想做什麽都做不了,我隻是害怕一覺醒來王爺您就在我的床上斷了氣,您說這算誰的過失。”
“王妃難道不懂看破不說破,繼續當朋友的道理嚒?!再說了,我墨謹言的身體怎麽會那麽差?”墨謹言邪邪地說道。
“看來是我說錯了。王爺你對我真好,您的身體還硬郎著呢。”清淺說道,用著一種奉承的語調。
墨謹言十分受用這種語調,說道:“知道就好,我抱你上床。”
“不用了……算了……你抱我上去吧。”清淺剛想拒絕他說自己來就好,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腿已經不能動了,絮零被墨謹言趕走了,她也沒得選擇,隻能任由著墨謹言把自己抱上床。
“墨謹言,你睡了嗎?”白天發生的事太多,清淺腦子很亂,一點睡意都沒有,想到了自己白天時產生的想法,她便想問問墨謹言關於他病情的事,這樣等她遇見姬又淩時也好向姬又淩描述。
“睡了。”墨謹言回答道。
“你別鬧,我想問你你的病到底是怎麽回事?”清淺問道。
“又是這個問題,這樣吧,你先睡覺,等明日你醒了,我帶你見個人,等見到他了我再和你解釋。”墨謹言無奈的勸道。
“真的嗎?你明天就告訴我?”清淺原本還以為他是不願意和自己說這件事呢,還以為自己要打探很久才能知道呢。
“你乖乖睡覺,我保證說到做到。”
“好。”清淺回答道,之後便沉沉的睡了下去。
儲秀宮內
“你又去找他了。”祁向津無奈的對麵前的人說道。
“陛下都已經知道了,為什麽還要在問我一遍呢。”淑貴妃滿不在意的回答道。
“朕以為,你會對朕解釋一下。”祁向津說道,眼中透露出危險的光芒。
“世上哪有那麽多解釋,你又不會不知道我為什麽過去,我對他的心意,你不是一直都清楚著嗎?”淑貴妃說著,滿不在意的說著。
“你們這些奴才都是幹什麽吃的,淑貴妃不懂規矩你們也不懂嗎?下去每人領十大板。”祁向津對蘇采兒有氣呃,但又舍不得懲罰蘇采兒,隻好拿宮人們出氣。
“陛下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您每天都會和我生氣,然後把我宮裏的奴才們打一頓,這兩年我宮裏被你打死的奴才能有上百號人了,要不陛下您就別派奴才來伺候我好了。”淑貴妃說道,心裏對祁向津是厭惡至極。
“朕真的不知道在你這個女人心裏什麽是重要的,你總是這樣清高,不沾俗世,你和太後的關係那麽差,朕夾在中間著實為難,這些年在你和太後的關係上,朕下了多少功夫,但每次都被你拆台,太後的身體也被朕氣的每況日下,朕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解決?”祁向津緩緩說道,表情無奈。
“什麽辦法?你同意將我放出皇宮了?”蘇采兒有些期待的說道,一勞永逸的方法,估計也就隻有這一個了。
“采兒,朕待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朕今生都不會放過你的,朕的想法是,宮中隻有一位太子,但體弱多病,太後多次勸朕雨露均沾,注重子嗣,但朕心中隻有你,朕要讓你為朕生下孩子。”祁向津說道。
“你想都不要想。”蘇采兒咆哮著喊道,如果生下了孩子,自己將來就更不容易離開了,謹言他還會接受自己嚒?他不會,不管是他的人,還是謹王府都不會接受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
“采兒,這由不得你,朕已下旨,即日起,你一天沒有懷上龍種,榮國公府便會少一個人,先從庶出開始,估計也就一個月左右就會輪到榮國公了吧。”嘴角噙著一抹光芒,為了這個自己愛慘了的女人,人命對於他來說真的什麽都不算。
“你真卑鄙,你這樣做就不怕我恨你嗎?”蘇采兒說道。她真不怕榮國公府的人死光,但她害怕榮國公府的沒落會讓墨謹言更疏遠它,其實她不懂墨謹言,墨謹言才不會在意一個人的家庭背景。
“朕的卑鄙都是拜你所賜,你不恨我嗎?從你嫁給朕時恐怕就恨著朕吧。”祁向津說道,眼中透露著無奈。
“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這樣對我。”蘇采兒說道他,他希望這個男人能收回旨意。
“朕愛你,隻要能留你在身邊,就算你恨朕一世又如何,更不在意你多恨朕一些,既然愛不上朕,恨朕又如何!”這兩年他祁向津忍夠了,也不想再忍了,說著便向蘇采兒走了過去,蘇采兒本就身材嬌小,又有祁向津的那道旨意在,她隻有承受著,心裏早已翻江倒海,但卻不得不承受著祁向津給自己的恩寵。
“采兒,不要像個死人一樣躺著。”祁向津說道,兩年了,他納她為貴妃已經兩年了,可他從未真正得到過她,他知道她心裏隻有墨謹言,他不想強迫她,他原本以為隻要他對她好,她就會接受自己呃,但他今夜才知道他錯了,這世上如果有什麽能留住這個女生,應該就隻能是孩子了。
身體的疼痛讓蘇采兒更加清醒,此刻蘇采兒心裏滿滿的厭惡與悔恨,她今夜去找墨謹言就是想對墨謹言說她還是完整的,她會一直為他保存自己的清白,她會一直等,等墨謹言把她帶走,但墨謹言今夜對她的態度完全沒有往日的熟絡,這一切都怪祁向津和鬱清淺,如果沒有他們自己早就和墨謹言在一起了,恨意,隨著祁向津的加深而加重。
其實就算沒有鬱清淺,墨謹言對她的態度也是這樣的,之前的蘇采兒以為墨謹言對每個女人的態度都是這樣的,他就是不近女色,但今日她看到了墨謹言對清淺的態度,墨謹言對清淺的態度與他對任何的女人都不同,她心中怎會不氣,怎會不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