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童年

  時間到了晚上18：55，蘇曈帶著小羽和筱筱準時登錄念奴嬌房間。


  「哇，我沒進錯房間吧？」蘇曈一進去，就大呼小叫道：「一萬多人耶。嘿嘿，ladies.and.gentleman，晚上好。來來來，大喬，小喬，跟大家也打聲招呼。」


  「大家晚上好！」小羽和筱筱齊齊稚聲道。


  一般剛登錄房間，蘇曈只開麥，視頻沒開，於是……


  「哥哥，視頻開啦，看看哥哥和我們的小寶貝。」


  「哥哥，還我紫霞仙子。」


  「開視頻，我要打死你這個混蛋，害我兩天都渾渾噩噩的。」


  「不要唱歌，只要西遊。」


  「……」


  無數快手無數信息狂轟濫炸，蘇曈看都看不過來。


  「英雄饒命，小的下次不敢了。」蘇曈笑嘻嘻說道，同時把視頻打開，心裡在嘀咕不敢才怪呢，以後有得你們哭，敢威脅我，哼哼。


  「哈哈，正式向大家問好，歡迎大家吃飽了撐著來看我的演唱會。今夜無眠，難忘今宵……」蘇曈打趣道，他的節目就這樣，大家損他，他損大家，互相取樂。


  「哥哥，你真要開唱么？缺錢就說啊，不差錢，但我們差命。」


  「樓上你這麼打擊哥哥就不對了，不過我喜歡，哈哈。」


  「先來捉泥鰍，我要吃烤泥鰍。」


  「……」


  粉絲的熱情就像沙漠里的火，永不枯竭。


  「OK，天上龍肉地上驢肉，小羽，我們捉幾條龍給大家嘗嘗。」直播點也到，蘇曈幫小羽打開伴奏。


  「哥哥今晚好給力，這麼輕易就滿足大家的願望，沒什麼陰謀吧？」


  蘇曈的爽快讓眾人有一絲不妙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


  小羽輕車熟路，一首《捉泥鰍》再次俘獲眾多粉絲的心。


  「看賞！」


  一排排哈根達斯堆滿屏幕，引得筱筱又一陣歡呼。


  看著筱筱，蘇曈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堅決，哈根達斯他以前吃過不少，那還是在蘇父還未破產前，可筱筱卻僅吃過一次。


  沒辦法，筱筱來蘇家還沒享福，蘇父就破產了。


  「哈，今晚的節目有安排，先繼續講小明和女老師的笑話，然後是小羽唱歌，再然後嘛，就是繼續講故事咯，最後才是我開唱。」蘇曈介紹道。


  「為什麼哥哥最後才唱啊？」


  「哦，我知道，哥哥怕現在就開唱會把我們全部嚇跑。」


  「嗯嗯，一定是這樣。」


  「哥哥，我不怕，把我唱死了，你就再繼續唱，我肯定受不了再活過來。」


  「……」


  粉絲一點也不含糊，無處不在的打擊蘇曈。


  以前的那個蘇曈有些難以承受，但現在的這個蘇曈刀槍不入，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好啦，小明和女老師正在向我們走來，馬上就到。」蘇曈笑道，開始講笑話。


  【老師：「小明，如果你長大了失戀了之後怎麼辦？」


  小明：「我失戀了就老老實實回媳婦身邊。」


  老師：「滾出去……」】


  一段講完，一陣爆笑。


  「哈，哈哈，我要斷氣了，受不了了。」


  「艾瑪，小明肯定是我們東北人。」


  「逗比小明，嘻嘻，以後我想找個這樣的男朋友，天天逗我笑。」


  「哎喲，我胃抽筋了。」


  「……」


  笑話和幽默是智慧的象徵，蘇曈的新笑話讓他的粉絲越滾越多，笑完之後對他打心底佩服。


  以前的那個蘇曈有點才氣，在他們看來，現在是厚積薄發。


  【小明：「老師，我想去上網。」


  老師：「滾！」


  小明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跑出教室。


  老師：「我艹，說順口了，你給我回來！」】


  ……


  幾個笑話逗得大傢伙晚飯都差點噴出來，有人要求停止，不能再講了，會出人命的。


  蘇曈也知道審美疲勞是什麼，適可而止：「那麼，接下來輪到大喬的節目了。這首歌依然是一首新歌，從未見世。」


  「挖槽，哥哥，不會又是你寫的吧，我知道你很有才，可也不能這麼有才啊，還特么讓別人怎麼活？」


  「哥哥，這首歌跟捉泥鰍比怎麼樣啊？」


  「我要聽我要聽，大喬快唱。」


  「……」


  字幕唰唰滾動，各種聲音。


  蘇曈選擇大家都想知道的回答：「這首歌怎麼樣呢？我個人覺得，各有千秋吧，如果要給個答案，我只能說，這首歌面眾較廣，喜歡的人更多。」


  「嗯，它跟《捉泥鰍》一樣，主題還是童年。不過，童年五顏六色，它不僅讓大家記得小牛哥哥，還會想起更多，多到心底滿是酸楚和苦澀。」蘇曈進入狀態，引領眾人的情緒。


  「童年，包含了太多，多到我們都差點忘記了，不知道想起來時，你們有沒有一絲哀傷，逝去的永遠是最美好的。」蘇曈打開伴奏：「《童年》，讓我們乘坐時光機，回到過去吧。」


  伴奏響起，這是羅大佑版的編曲，蘇曈最喜歡的一個版本。


  小羽看向蘇曈，蘇曈點了點頭。


  這首歌，蘇曈要求小羽唱的時候要表現得沒心沒肺，不能見到一絲酸楚。


  「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


  小羽的聲音很空靈，而這首歌對聲線沒多大要求，她唱起來毫無違和感，反倒是先入為主，聽過她唱之後，再去聽別人唱，失去了那種味道。


  「還是池塘？哥哥家那裡有池塘的吧。」


  聽到歌詞，粉絲們想著。


  「操場邊的鞦韆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師的粉筆還在拚命嘰嘰喳喳寫個不停


  等待著下課，等待著放學，等待遊戲的童年」


  小羽唱到這裡，所有人都被帶到了歌聲里，彷彿回到了逝去的童年中。


  唱到心坎里去了。


  「福利社裡面什麼都有，就是口袋裡沒有半毛錢

  諸葛四郎和魔鬼黨到底誰搶到那支寶劍


  隔壁班的那個男孩，怎麼還沒經過我的窗前

  嘴裡的零食，手裡的漫畫，心裡初戀的童年


  總是要等到睡覺前，才知道功課只做了一點點

  總是要等到考試以後，才知道該念的書都沒有念」


  沒有人在字幕里打字，房間里彷彿靜悄悄的，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到。


  眾人已經完全被帶入歌里的世界，各人世界不一，唯一的共同點是，不見憂傷的歌聲，帶來的卻是淡淡的憂傷和酸楚，這種憂傷和酸楚讓人難過，想哭，卻又達不到那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