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互挖牆腳

  有很多粉絲喜歡把自己喜歡的主播的網路直播視頻錄下來，或收藏或發布到網上。


  蘇曈昨晚的直播流露出來的自然不少，有心人想找到很容易。


  星探也是一種職業，不比網編少。


  而坐在這個辦公桌電腦前的中年人，不僅是星探，還是星探的頭頭。


  當手下發現有潛質的年輕人，將資料送到他面前，要不要接觸由他來決定。


  「長得不錯，硬體條件已經完全超越標準，就算實力不濟，也可以走偶像派路線。」看著視頻，唐山思考著，他們的娛樂公司在娛樂圈名氣很大，網路直播平台YY就是他們旗下的一個子公司。


  「就是出身寒磣了點，沒有任何資源。」唐山暗嘆，娛樂公司要包裝和營銷一個新人，出大錢是肯定的，但往往很多新人家境都很殷實，他們也在發動各自的力量闖出地底，光耀舞台。


  娛樂公司不會無緣無故去捧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新人，要帥要漂亮，到處都是，要才華要實力，一抓一大把。


  「再觀察觀察幾次直播，可以的話先挖到我們YY直播平台再說。」唐山看完視頻，做出這樣的決定。


  另一個直播平台辦公樓中，早已到下班時間，但一個辦公室的燈依舊亮著。


  「三兄妹都是上等之姿，直播秀只需要俊男靚女，比真正的娛樂圈還挑剔，他們能混到這地步運氣不錯。哎，剛上映過的一部鄉村留守兒童兄妹之間故事的電影，要是拿這首歌去做插曲和片尾曲，不知道會賺多少人的眼淚，可惜了。」電腦上正播放著念奴嬌昨晚的視頻，電腦前的美婦喝著咖啡。


  她也在猶豫著，要不要聯繫蘇曈，先挖到他們千度旗下的網路直播平台。


  蘇曈雖然沒唱過歌，但美婦邱靜看重的不是他的唱功，而是他的帥氣和講故事的能力，還有大小喬。


  幾乎在同一時間，最大的網路直播平台TH某個部門內，一個成熟女性將一份資料扔到桌子上，對坐在她對面的一個年輕姑娘說道：「落落，明天你負責聯繫他，他的合同期應該快到期了，問他有沒有意向到我們TH來，一份白銀合約給他。」


  「好的，馨姐。」年輕姑娘恭敬道。


  各大直播平台幾乎每天都在互挖牆腳，這種事司空見慣。


  熬到半夜十二點，蘇曈才從系統空間里狼狽的滾出來，雖然戰鬥狀態結束了，應該好過一些，但他在聲樂培訓室里呆了一個多月，整個人差點精神崩潰，自然沒什麼好氣色。


  「太恐怖了，要人的命啊，下次再不敢待這麼久了。」蘇曈臉色蒼白，手機登錄微波，發了一條信息：預告，明晚直播主題——童年.青春。


  剛想發出去，發現已經過了十二點，已經不是明晚，而是今晚，他只得補充上一句：哦，已經凌晨了啊，那就是今晚了，還有，嘎嘎，十年磨一劍，哥哥這次要開唱……練了一個晚上，太累了，晚安。


  發出預告，24小時以來第一次酣暢淋漓地噓噓完后，蘇曈回到床上一倒下便沉沉睡去。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還不起來，急得小羽和筱筱圍著他的床轉，兩姐妹時不時摸著他的額頭，手放到他鼻子下面，擔心他病倒沒了。


  三兄妹還不知道，這段時間，念奴嬌的微波和直播房間差點炸開了。


  「哈哈，我沒看錯吧。」


  「我勒個去，真的嗎，哥哥要唱歌？」


  「嘎嘎，哥哥的這個笑容好壞。」


  「嘿嘿，人家唱歌要錢，哥哥唱歌要命的吧。」


  「樓上，人生已如此艱難，為何要拆穿一切。」


  「……」


  這些是微波上的評論留言，一天一夜不到就有幾千條，當然，粉絲之間打屁的多。


  念奴嬌的房間從中午開始，就有粉絲進去佔位了，坐等晚上七點鐘開播。


  「哇塞，這個點房間居然也有幾十個人在，我看你們都閑得蛋疼了吧？」


  「蛋疼的何苦嘲笑蛋疼的，不蛋疼你出去。」


  「唉，我還真蛋疼，昨晚七次，現在所有美女在我面前都是紅粉骷髏，沒啥區別了。」


  「不是說好一起裝逼的嗎，都特么讓你全裝了。」


  「老子裝逼二十年，第一次見過這麼裝逼的。」


  「擦，裝逼的全部拖出去打死。」


  「你們都滾粗，歪樓了。哥哥晚上開唱，你們怎麼看？」


  「……」


  午飯前蘇曈終於醒來，睜開眼睛，一眼就小羽和筱筱正安靜地坐在他床頭，獃獃地看著他。


  「啊？」小羽第一個發現蘇曈睜開眼睛，驚喜叫道：「哥哥，你醒了。」


  之前她們招呼蘇曈起床，他也迷迷糊糊醒過，但只說困，要睡覺，連眼睛都不睜開。


  現在睜開眼睛，估計是能起床了，姐妹倆很高興。


  蘇曈坐起來，伸了下懶腰，身上的骨頭啪啪作響，嚇了他一跳。


  不過，好爽，痔瘡沒了，這一覺讓他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系統福利不錯，任務完成，昨晚獎勵了他全屬性提升，身體素質就像一個經常運動的國家運動員，倍兒棒。


  「吃飯了沒有？」蘇曈跳起來，哈哈大笑：「哥哥給你們做飯，無敵美味家常菜，豬肉燉粉條，蘑菇炒肉，西紅柿炒蛋……」


  「魚，烤魚，我要吃烤魚……」筱筱叫道。


  一頓飯後，蘇曈打開電腦，猶豫了一下，給童心發一條信息：大大，今晚的節目我準備了很久，很精心，平台能給個小推薦么，直播前直播中推薦都行。


  直播平台頁面不大，比不上原創小說的網頁，但一年來，念奴嬌只有一個小推薦，而負責推薦資源的是責任師，蘇曈只能去討好童心。


  不過，直到下班前，童心的扣扣頭像黯淡下去，蘇曈都沒收到任何回復。


  邊排練節目，邊注意扣扣信息的蘇曈，看到童心的頭像黯淡下去，眼裡閃過一絲失望。


  「先練到這，哥哥給你們做晚飯去。」蘇曈很快又哈哈大笑起來，扔下吉他。


  小羽一臉崇拜：「哥哥，你唱的歌真好聽。」


  蘇曈嘿嘿一笑：「今晚你唱一首，我唱一首，明天我們去錄音棚把這三首歌都錄下來，放到大秦音樂庫，應該能賣些錢。」


  任務完成昨晚系統不僅提升他全屬性，還獎勵了一首歌，任蘇曈挑選。


  這年頭，靠唱歌掙錢的，最後會餓死，網路這麼發達，盜版那麼猖獗，還有幾個人去買唱片和CD？


  所以，蘇曈對賣歌掙錢不抱什麼希望，他現在要的是名氣。


  有名氣了，各種商演、代言、拍戲才會來，那才是王道。


  18點鐘，離19點開播還差一個小時，此時念奴嬌直播房間卻已經可謂人滿為患，五千不離不棄的粉絲早已就位，搖旗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