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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受挫

  這個世界的人們正版意識比跟地球稍好一些,至少在電影上幾乎不見盜版,但在歌曲和網路小說的正版意識上卻沒比地球好太多,依然猖獗。


  《捉泥鰍》雖然放入正版平台大秦音樂庫內,但一天一夜的下載量也僅二三十次。


  不過,試聽次數卻是破萬。


  下載跟試聽不一樣,試聽只能聽一分鐘,不付費是沒法繼續聽下去或下載的。


  即便下載也僅僅幾分錢,可也沒多少人願意付錢。


  不過,短短一天一夜試聽次數那麼多,倒是讓大秦音樂庫的運營人員注意到了。


  從試聽量來看,這首歌應該不錯。


  這名運營人員忍不住去點了一下,試聽試聽。


  清新稚嫩的女童音響起,運營人員渾身一震,那聲音就像是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


  「好神奇的聲音,好舒服的一首歌。」運營人員聽呆了,仔細聆聽,一曲完畢,繼續重聽。


  一連聽了四五遍,運營人員拍桌子:「就是它了,推上新歌榜。」


  說干就干,運營人員有這個權力操作,直接將《捉泥鰍》推上首頁新歌榜。


  首頁很多歌曲都需要花錢才能上去,就連熱銷榜都能後台操作,不過並不是每首歌都給音樂平台掏錢才能上首頁。


  運營人員覺得《捉泥鰍》很棒,而首頁新歌榜的位置還沒被包滿,他便自作主張推了上去。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這首歌會火,達不到大紅大紫,但至少也會小火。


  火了自然會有很多人下載正版,平台能得到分成,互利互惠的事,運營人員也不算是違規操作。


  戰鬥狀態,蘇曈哪也去不了,還好電腦在他房間,不然這一天不知道怎麼過。


  他打開扣扣通訊工具,主動聯繫酷酷平台負責他的責任人。


  「大大,合同期要到了,我想換份等級高點的合同,可以么?」責任人在線,蘇曈發出這樣一條消息,後面跟著一個可憐的表情。


  競爭激烈,各大直播平台的合同期都是一年一簽,不敢霸道,還有幾天,蘇曈的合同就到期。


  童心是蘇曈的責任師,在電腦那邊看到蘇曈發來的信息,並沒有馬上回,而是去看看蘇曈最近的直播數據。


  「果然如此,最後幾天搞個異常數據。哎喲,還有一萬的打賞,哄誰呢,就憑昨晚一晚的數據,就想提升合同檔次,猴子派來的逗比吧。」童心笑了笑,她做為蘇曈的責任師,看過蘇曈的直播,根本看不下去。


  她被帥哥玩弄過,雖然現在也還是喜歡帥哥,但就是看蘇曈不爽,認為他那樣的人,應該也玩弄過不少女孩子。


  「這是合同,沒問題就簽名,郵寄過來。」老半天,童心才回復甦曈,並離線發送一份合同。


  扣扣那邊的蘇曈,看到信息回復,還有一份離線合同發送,欣喜異常。


  「美女對我太好了,實在啊,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就把白銀合同寄來。」蘇曈暗爽,點擊接收。


  念奴嬌以前簽的是最普通的合同,上面才是白銀合同,再上去依次是黃金合同、鑽石合同、明星合同。


  「謝謝大大。」接收合同完畢,蘇曈回復了一句,然後關掉聊天窗口,反正他知道責任師美眉不會再理他。


  打開電子文檔合同,蘇曈慢慢翻看,看著看著,他興奮的臉色漸漸黯淡。


  「還是以前的合同啊。」蘇曈嘆了口氣,回到床上,側倒下去,整個人都不好了。


  良久。


  「小羽,進來。」蘇曈抱著毛巾被,朝房門那邊喊了一聲。


  客廳里立刻響起凳子碰地的聲音,而後,小羽打開房門跑了進來。


  「哥哥。」小羽俏臉上有些許汗珠,穿著小熱褲,她人還小,身高不高,但雙腿比例卻很高,一眼看過去都是白花花的長腿。


  她非常苗條,但在蘇曈看來卻是顯得太瘦,需要補充營養。


  蘇曈眉頭微皺:「你們沒開風扇嗎?」看小羽額前的秀髮有些濕。


  小羽眼神有些怯意,十指交叉扭捏著:「沒,沒開,不熱。」


  蘇曈拍了拍床:「過來,坐這。」同時他心裡暗嘆,大熱天的,兩姐妹都不敢亂開電風扇,是因為以前的蘇曈。


  有幾次姐妹倆在客廳做作業,出去玩耍忘了關電風扇,被蘇曈責罵。


  所以姐妹倆現在一般不敢開電風扇,免得忘關又被哥哥吼。


  「是不是很涼快。」小羽在蘇曈旁邊坐下來,蘇曈笑道,這個位置可以吹到他房間的風扇。


  小羽點頭,捏著衣角。


  「以後儘管開,不差這點電費。」蘇曈摸了摸小羽小腦袋,他知道小姑娘不開電風扇也是為了省電:「哥哥以前做得不好,以後一定改。」


  小羽低著頭,蘇曈赫然看到她淚珠吧嗒吧嗒掉落。


  蘇曈轉過頭去,但手還是放在小羽腦袋上撫摸著:「一切都會好的,哥哥再教你一首歌,明晚我們繼續直播。」


  這幾年,這個家說最委屈的人,要數小羽。


  老爹一喝酒就瘋瘋癲癲,做為兇手,沒什麼好說的,筱筱還小,說是金魚也不過分,只有七秒鐘的記憶。


  而小羽要做家務,要照顧筱筱,還要小心蘇曈發火,每天過得都很小心。


  「哥哥,你生病了,今天不教,先好好休息吧。」小羽眼睛紅紅的。


  蘇曈哪裡是生病,自然不會休息:「小羽,把桌上的筆和紙拿來。」


  小羽連忙從床上站起來,把筆和紙拿過來。


  「跟《捉泥鰍》一樣,曲譜和歌詞在學校沒拿回來,我念歌詞,你先寫下來,我再教你唱。」蘇曈撅著屁股趴在床上,將小羽也拉上來,兄妹倆並排趴在床上。


  小羽滿心歡喜,以前別說和哥哥這樣親昵,就是說幾句話都少。


  「格格,姐姐……」這時,筱筱一個人在外面玩不樂意了,也跑進來。


  蘇曈和小羽在專心記歌詞,沒搭理她。


  正在兩人趴著忙乎的時候,忽地。


  「嗷……」


  蘇曈慘叫一聲,幾乎從床上彈飛起來,筱筱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爬上床,撲到他身上,他正撅著屁股呢,被筱筱這猛一壓,戰鬥狀態下的傢伙沒把床戳出一個洞,反倒自己差點折了。


  蘇曈欲哭無淚,我的唧唧跟這個世界有什麼仇啊,前晚剛被一個流氓姑娘一記全壘打,今晚甚至在戰鬥狀態下撞南牆,不知道廢了沒有。


  「筱筱,哥哥生病,你這麼不乖。」小羽爬起來,立刻就凶筱筱。


  跟著蘇曈記歌詞,小羽覺得很開心,那歌詞太好了,唱起來一定很好聽,她對哥哥充滿了崇拜。


  筱筱這一鬧,她很不高興。


  而筱筱差點被蘇曈的屁股拋飛掉到床下,本來就很委屈了,小羽一凶,她立刻兩手背擦著眼睛,張嘴就要哭。


  蘇曈真是痛不欲生,一手把筱筱拉回來,艱難說道:「不怪筱筱,是哥哥身體不好,沒事。乖,別哭哈,哭就不漂亮了。」


  忍著一身的「病痛」,蘇曈教會小羽唱這首歌,曲譜小羽也寫下來,兩姐妹才出去。


  「我擦呀,還有幾個小時。」蘇曈鬱悶死了,到晚上12點戰鬥才結束。


  「嘿嘿,這點算什麼,系統還有更恐怖的懲罰,抽筋刮骨……」小惡魔邪笑。


  蘇曈打了個冷顫,本來還想請教小惡魔什麼,被這麼一嚇,都忘了問了。


  「我先進行聲樂培訓吧,剛才讓小羽根據我教她唱的歌譜出曲子,不是因為她聲樂知識有多厲害,實在是我自己不會。」蘇曈閑得沒事,覺得自己野路子出身,有必要先進行聲樂培訓。


  「也行,幾個小時夠了。換算成培訓室內的時間有差不多兩個月,夠你受的,連續一年估計你會發瘋。」蘇曈的積極讓小惡魔很高興,幫忙起來異常熱心。


  「那就開始吧,不就閉關一個多月嘛。」蘇曈躺下,意識進入系統空間。


  而此時,念奴嬌昨晚的直播視頻已經上了某個直播平台星探的電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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