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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金玉良言(十五)

  祭司沒有回應,輕樂心中卻已瞭然,她輕笑了一聲:「您勸告我不可干預預言,自己卻也做不到嗎?」


  「我不是神女。」祭司睜開雙眼,眼神渾濁,她真的越來越老了,臉上的皺紋多得數不清,幾乎永遠只有一個表情,「我是薩江的祭司,所負僅僅是薩江的興亡。」


  「縱然大梁因此成為人間煉獄?」


  「大梁與我毫無關係。」


  「您當初不是這麼教我的。」


  「我是教你如何成為一名神女,我並不是。」


  「對不起。」輕樂站起身,「可能讓您失望了,我成不了神女。」


  祭司終於動容,「你可知逆天而行的後果?」


  「前兩年您一直教我順應天道,到今日為止,我越來越覺得您說得對,越想改變想逃避這種命運,卻正巧導致這種結果,這就是預言,可天道並不是告知我們要認命,相反,逆天而行,成王敗寇,死生無怨尤——」


  輕樂居高臨下,「不懼不驚,不喜不悲,慎言不畏言是為神女,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行無愧於人,止無愧於心,是為人,此身死不足惜,魂飛魄散無妨,但求無愧於己!」


  ……


  「喂,小音,你安全到家了沒有?」


  符音愣了會神,電話那頭傳來符文彬著急的聲音:「喂?是小音嗎?怎麼不說話?喂?是不是電話壞了,聽不到那頭有人說話啊。」


  「爸,聽得到嗎?」


  「聽到了,聽到了。」符文彬立刻問:「怎麼回事?我接到警局的電話都快嚇死了,你有沒有受傷,小君和小末呢?」


  「爸,您別著急。」符音掃了四周一眼,「我們都沒事,不過我這邊還有點事沒處理完,等我忙完了再回電話您。」


  「哦、哦,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符音一口答應,「您就放心吧。」


  掛了電話她打量這間陌生的房間,撇開腦中關於輕樂的劇本,她還是仔細回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無希、歹徒、人質,最後所有人都進了警局。


  後來,她就被帶到這個地方來,期間來過一名女警做了些簡單的詢問,然後又是漫長的等待,接著她就不知不覺睡過去了。


  符音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直覺不大對勁,警局她也去過幾回了,雖說從沒以人質這樣的身份,可不管怎麼,把她單獨關這麼久,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蕭君和蕭末她倒不怎麼擔心,方才她爸還能打電話進來,那她是被允許通信的,她擰了下房門,被鎖住了。


  可以通信卻不能出去,完全不怕她跟外界的人說什麼嗎?


  不過她確實連這個所在的地點,方位,屬於什麼單位都不知情,跟不熟悉的人亂說一氣別人也不明白,跟爸媽說,剛發生過那樣的事,這事不是惹人擔心嗎?

  既然把她關在這裡又沒有惡意,為什麼不索性派人解釋個清楚,符音畢竟是跟著警察來的,心裡倒也不是很著急,邊等人來邊琢磨輕樂的事情。


  先到系統里看了一圈,幸運值突飛猛漲,居然已經到達一萬三,按十比一的份額,金錢十萬的燈已經亮起,距離十五萬也不遠了,然而對符音來說,系統其他的東西可比金錢更難得,技能類初級加八,想想如果武力值還能加上八個點,她對上兩個健壯的成年男子應該會非常輕鬆,令她最驚喜的是健康那裡終於亮了一塊,顯示的是耳。


  符音猜想這是對應人的五官,如果還有內臟,甚至骨骼,那假設幸運值無限上升,她豈不是能造一個人類出來。


  不對不對,就算軀殼能夠製造出來,沒有思想,不還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仔細想想,按照她現在的進度,能到達腦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要花費多長時間,想整個全套人出來,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只不過張儀的病總算有了一線希望,她精神也振奮了一些,對著健康類發了好一會的呆,粗粗計算了一下她辦事的效率,覺得雖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吧,但她也有點太拖拉了,慢騰騰地挪到技能類,符音打算好好研究。


  想加快效率,提升自己也是必然的,磨刀不誤砍柴工嘛,與其一加一等於二地做加法,不如動動腦筋,說不定有什麼其他的機遇呢?

  技能原本顯示的只有智商,武力,顏值,現在遮攔的白霧又散去一些,符音看到多加了術法和天運兩項。


  她此前只加過武力,有些時候,拳頭才是硬道理這話確實非常實用,顏值她雖然有心想加,但幸運值有限,總覺得有些浪費似的,雖然漂亮的女生運氣不會太差,但她現在怎麼說也沒到影響市容的地步吧,可以暫且先緩緩。


  智商她是恨不得立刻點滿的,特別是有個周南在一邊,高智商與高智商的對決,想想就非常帶感,以前覺得增加兩三個點提升不大,現在她能加到八點了,雖然具體是多少猜不出來,但系統應該不會讓她多吃虧吧。


  她躍躍欲試,目光又看到一邊的術法和天運上,術法在這個世界使用必然頗為限制,畢竟算是個炫酷的技能,人多的時候不能用吧,還不如直接加武力,顯得有點雞肋。


  天運這種事,沒有科學的計算方法,總讓人覺得不太放心,很簡單的說,她雖然運氣不太好,經常遇到倒霉事,每次卻也逢凶化吉,說天運差也不至於太差吧,幸運值那麼寶貴,加在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頭上,她怎麼知道天運到底是變好了還是沒好?


  符音思忖了半天,最後狠心將目光從智商上挪走,決定賭一把,就加天運好了。


  想要有其他機遇,光有智商還是不行啊,她智商比起周南雖然差得遠了,但也是個普通人水準,不用太過自卑,再者,私心來說,她都有周南幫忙了,何必再浪費幸運值給智商。


  希望能一路狗屎運走到底。


  符音輕輕閉上眼,將手放在天運上面,心中默念增加天運,光芒一閃,一股溫潤的氣息將她包裹住,她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再睜開眼時,她的意識已經從系統中出來,正巧昨天的女警察推門而入。


  「你醒了?」


  她端著一份早餐,冒著熱氣的小米粥和一碟小湯包,將食物放到桌上,她招呼符音:「餓了吧,過來吃點東西。」


  她不來還好,一看到吃的,符音才發現自己是真的餓了,昨天吃了早餐出門,到現在已經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了,再加上隧道中那些神經高度緊繃,驚險又刺激的事,她坐到桌前,端碗時連胳膊都不受控制地有些發抖。


  看她吃東西,女警察在一邊柔聲說:「昨天被嚇到了吧,我們除了請你們留下了解情況以外,也是想等你們精神穩定后再讓你們離開,昨晚睡得好嗎?吃完早餐你要看一下心理醫生嗎?」


  符音心說她現在可能沒么脆弱,那點場面當時說不害怕是假的,但過去了就過去了,她又不是沒見過更大的場面,只是說出來別人怕是只會認為她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故作堅強罷,她小口喝著粥,「我有點認床,請問我什麼時候能離開?」


  「可資料顯示,你昨晚進入了深度睡眠,是你們一行人中睡得最好的。」


  「……」


  那是因為我被強制進入睡眠了好嗎?

  女警察依舊溫和地說:「希望你不要太介意,這些都是基本程度,心理評估上,你確實已經可以離開了。」


  「真的嗎?」符音立刻問:「那其他人呢?我還有兩個朋友……」


  「兩個?」女警察打斷她,「有目擊者稱你們當時是四個人同行的。」


  「……沒、沒有啊。」符音裝傻,「可能是他看錯了吧。」


  聽到女警察用「目擊者」這個詞,她心裡就有底了,果然和以前一樣,穿越者一旦離開,他的存在過的痕迹會慢慢消失,車站或許有監控,但極有可能恰巧沒拍到他們走在一起,或者乾脆監控壞掉了,所以才需要人證。


  四個人同行,也就是說那個「目擊者」不會是蕭君或者蕭末,只要他們倆不說,她就完全沒有後顧之憂,可以隨口胡謅了,畢竟無希的事很難解釋清楚。


  女警察並沒有執著地聊這個話題,閑聊幾句之後,因為符音心裡有了警惕,套不出任何話來,她有些喪氣地說:「等見完心理醫生,醫生評估沒問題的話,你就可以離開了,你另外兩個朋友剛才已經走了,他們請我轉告你,等回到臨海再和你聯繫。」


  「哦,好的,謝謝你。」


  女警察關上門,臉色一剎那就沉了下來,明明知道她有問題,可就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原想再採取點其他的方法,上面卻嚴令放人。


  「哼,和那個部門一旦沾上關係就准沒好事。」


  迎面走來一個穿白大褂的老頭,女警察沖他點點頭,「沈醫生,麻煩您了。」


  「哎喲,跟我客氣個什麼,老張吃壞了肚子,我來給他頂一天班,怎麼樣,沒什麼大事嗎?」


  「您就隨便問問然後放了她就行了。」


  「懂了懂了,又是個不老實的刺頭對吧,我先進去,你等我的好消息啊。」


  女警察擺擺手,「您誤會了,這個就是目擊了槍殺案,您安撫一下就行了,不需要做別的。」


  「哦,這樣啊。」他推開門,看到一個高挑的女人背對著門坐著,兩條長腿有些委屈地蜷在一起,背影看起來似乎還有點眼熟,正打算進去,女警察又問:「周博士他已經離開了嗎?」


  「對,大清早去我那呆了不到十分鐘,就說請我來給老張帶個班,匆匆忙忙的,想必出了這事,忙成一個陀螺了。」


  女警察失望的神色難掩,「哦。」


  見她走遠了,沈老頭才咳嗽一聲走進房,還沒來得及關門呢,一個不明物體就沖他飛了過來,等他手忙腳亂接下來,才看清楚是個紙團,令他更沒想到的是,「行兇者」正一臉坦然帶著壞笑盯著他,而且還是個熟人——「怎麼是你?」


  符音剛才就聽出他的聲音了,「沈老頭,來夏城混得不賴嘛,都能自由出入警局了,心理醫生?你不是不當醫生了嗎?怎麼,算命混不下去,又重操舊業了?」


  「你沒聽見啊,我這是頂班,我家的攤還擺著呢,呆會就回去。」沈老頭走過去大大咧咧坐下,「倒是你,越來越能折騰了,槍殺案都能被你趕上趟。」


  符音不想和他扯有的沒的,問道:「我剛才聽到你和那個女人說周博士,是周南嗎?」


  「周南?」沈老頭直搖頭,「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我只知道他叫周博士,具體是什麼名字,我還沒問過呢。」


  符音想起來沈老頭好像沒見過周南,真是給她急糊塗了,「那周博士多大年紀?什麼樣子?你有他相片沒有?」


  「瞧你這猴急樣,怎麼,你相中別人了?」沈老頭笑得賊眉鼠眼,「女孩子家家,也不知道含蓄點,別說我沒提醒你,你這面帶桃花,遲早有好消息,矜持點啊。」


  符音無語,她只是剛才聽他們提起姓周的,腦中靈光一現,才猛然想起昨兒在隧道內,那個后出來,一槍把女學生結果了的背景,似乎有點像周南。


  他回國,回夏城了?


  又想到沈老頭會來這裡也是因為那位周博士去通知的她,她剛剛才點了天運,要說運氣變好,那也太快了吧,所以才把兩人聯繫到一起,本來沒往這塊想,卻被沈老頭意外說中心事,頓時漲紅了臉,「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哈哈哈哈,」沈老頭大笑了兩聲,轉過話頭,「你怎麼被帶到這兒來了?」


  符音奇怪,「不是班車上所有人都被帶過來了嗎?說是例行觀察什麼的。」


  沈老頭笑容一僵,很快就恢復如常,「是嗎?我也不熟悉這塊,那既然沒什麼事,咱們就離開罷,我每日三卦今天還沒開張呢。」


  「你在哪出攤,我能跟著去瞧瞧嗎?」


  「當然。」


  符音總覺得這樣也能遇到沈老頭實在很神奇,過年都沒見他回家,心裡著實有些擔心,電話又是經常聯繫不上,這次去摸個門,以後有什麼事也方便。


  「您要在夏城定居嗎?鎮上的房子呢?要出售嗎?」


  沈老頭:「那本來就不是我的房子,咱們這種人,雲遊四方,四海為家。」


  「那是誰的房子?」符音好奇,沈老頭的鄰居說他都在那住了二十多年了,雖然經常會出門,但每年肯定要回去住一段時間的,怎麼看也不像是租的。


  符音跟著沈老頭穿過複雜的小巷子,「我過年去你家裡的時候,鄰居說你沒什麼親人的。」


  「早說了,孤家寡人一個啊。」沈老頭指著前邊,「看到那招牌沒,有人專門感謝我替我做的,嘿嘿,夏城的人都是大手筆啊。」


  符音抬頭去看,見不遠處一所房子前確實掛了個招牌,上書「神運算元」三個毛筆草字,看起來有模有樣,她問:「你這沒城管啊?小心又被人找麻煩。」


  「我的小祖宗,您就閉上您那烏鴉嘴吧。」沈老頭嘖嘖搖頭,「別人送來盛情難卻,我就掛個兩天新鮮,明兒就把它收回屋子裡,做人要低調嘛。」


  說著已經走到門口,招牌好看但實際門面也就巴掌大點地方,兩個人在裡面堪堪夠,再多來一個人就轉不開身了,沈老頭說:「夏城就這點不好,簡直一寸土地一寸金,這點彈丸之地就已經耗費巨資,真是搶錢啦。」


  符音笑了笑,打量四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門帘一掀裡面正中央擺著一把桃木劍,案几上有未畫完的符,看起來確實有點樣子,她問:「你給人算命准嗎?」


  「老神仙,沈老先生,您在裡面嗎?」


  外邊一道聲音傳來,符音莞爾,要不是她確實知道沈老頭的底細,此時非把這人當托不成,這來的時機也太巧了。


  沈老頭不慌不忙地應了一聲,「夫人可是要請卦。」


  來人應了一聲,符音主動站起來掀開帘子,見外邊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保養得宜,從裝扮來看,給人教養很好的感覺,符音沖她點點頭,她局促地回應,這才走了進去。


  「您要算姻緣?還是問前程?」


  女人聲音低低的,「我想尋物。」


  「何物。」


  「咪吱,我養的貓。」


  「哦?您的貓走丟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前天,我已經找遍了所有它可能會去的地方,還是一無所獲。」女人說著就開始抽抽噎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該到哪裡去找它?錢財都不是問題,我只想找回咪吱。」


  沈老頭聽到這句果然認真了些,「您先別急,我看您眉宇生輝,天閣豐潤,是有福之人,然目下微有不宜之氣,泛於天庭,尋助之光,散布玉海,是不是最近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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