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070:構造
「哈哈,康斯坦丁,難道你也動心了?」
圖斯坦哈哈一笑。
「其實想見狐月很簡單,只要在官方組織的抽籤中抽到一個帶有黑點的簽子就行了,不過剛才我的話你也聽到了,『青行』那傢伙作為席梅里德家族年青一代的天才,這城中很少有能與之匹敵的年輕人,所以這抽籤比賽,一般都是他獲勝。」
康斯坦丁從圖斯坦的話語里聽到了一絲酸氣。
看樣子這傢伙對狐月也是傾慕有加,只是這個「青行」有官方加成,又自帶「強人」buff,這讓其他競爭者在這場競爭中黯然失色。
而且,抽籤比賽看似簡單,其實也是暗地裡成為了這些青年人比拼的方式。
要想知道簽桶里究竟哪根是有黑點的簽子,對修鍊者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可如何得到這簽子就是件很難的事兒了。
「啊呀,也就是說,想得到簽子要先把那個青行搞定……但是,以我的實力,應該也搶不過這在場這麼多人吧?」康斯坦丁看了看院落四周。
這院子里的裝飾確實與圖斯坦所言有十分符合,外表的平凡,掩蓋了院落當中那些富麗堂皇的修飾,康斯坦丁完全無法理解,這群貴族是究竟多會享受生活,就連這種略帶腐糜氣息的地方,都要用精緻的花紋作為裝飾。
這大概就是一個商人的手段吧。
只有把自己的格調提高,才能配得上同等尊貴的客人。
本來低賤到一文不值的東西也會被抬到一個往日不可及的價值高度。
「你看那個,就是這舞場的主管,也是席梅里德家族的一位高層管理者。」
這場中的一切看上去和康斯坦丁的想象有不少出入,他是看到了門前那兩個男人的一幕,對這種事情他雖然說不上討厭,但能不輪到自己頭上還是不要輪到自己頭上的好。
作為一個正常男性,他對另外一個男性的身體有著無匹的抗拒。
而這個席梅里德家族的高層管理者似乎也不是很喜歡男性間真摯純潔的友誼,圖斯坦說他的時候,他的感覺十分敏銳、他把視線投了過來,見是圖斯坦領著一個半大的孩子,緊接著便一臉冷漠的把臉轉開了,這猶如一處廳堂般的宅院被分成了3層,這主管就坐在一層樓最外面的位置。
「這地方更像是一個酒樓啊……」康斯坦丁環顧四周,他對主管的的意圖有所察覺。
這個主管的實力很強,他在這一個是要接人待物,另一個也是要把每一個到這裡來的人記在腦海里。
像這種比較能體現人真實「情感」的地方,其實就是一個能夠更直觀的了解一個人的地方,別人把他們當做生意人,但席梅里德、或者說面前這個主管卻把他們當成了一個個的標籤生物。
圖斯坦或許是因為年紀和家族的問題並不受到這位主管大人的關注,在一個真正的貴族眼裡,圖斯坦只能算作一個身份地位低下的小人物,就像烏龜永遠只能和烏龜在一起一樣,和圖斯坦在一起的人也一定不會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所以康斯坦丁和圖斯坦就被他選擇性的無視了。
「抽籤的比賽在三樓。」圖斯坦邊走邊說,他和康斯坦丁介紹著一些關於奴隸舞場的故事。
他的話里無非就是說那個「狐月」究竟有多迷人,或者就是這家舞場里有什麼別的值得注意的「女人」和「男人」。
康斯坦丁聽圖斯坦的語氣,他其實對這種交易沒什麼太大的興趣,說起男人和女人的時候,他還會不自覺的露出十分微弱的厭惡表情,在他眼裡,這上上下下的一整個場子里似乎就只有「狐月」才能看兩眼。
康斯坦丁揉了揉鼻子,圖斯坦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
圖斯坦的外觀看上去很乾凈,甚至通過接觸,康斯坦丁還得知傢伙是個重度的潔癖患者,像他這種人想要發泄當然是要找符合自己「審美」標準的人了。
這舞場畢竟是對外開門營業的,除了狐月,別的男人和女人都是需要出賣一些東西才能賺到錢,所以對圖斯坦這種貴族,一般是不會選擇做那些自降「身份」的事情。
「話說回來,圖斯坦大人,那個青行既然已經拿到過『狐月』的簽子,是不是說明……」康斯坦丁問了這個問題。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席梅里德家族曾表示過,狐月作為一個珍惜的狐族,是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人把她那個了的,這每個月的抽籤也只是讓人見她一見,然後聊聊天,吃吃飯喝喝酒看她跳跳舞罷了!」
圖斯坦說完,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不過就算只是這樣,這城裡無論是平民還是貴族毒為她發瘋。」
康斯坦丁點點頭,圖斯坦說起席梅里德的時候還是有幾分討厭的。
看樣子他並不喜歡一個只為了利益而存在的貴族,實際上貴族們都自視甚高,對這種略帶一些不正經色彩的勾當通常不會插手。
康斯坦丁下意識的朝著三樓的高度望去,這看似平凡的院落當中,此時卻早已擠滿了各色人物,就算是從樓下向上望,也能看到無數的人流全部擠在三樓的位置,這樣火爆的場面看的康斯坦丁有些好笑。
這世上的人追逐的東西其實和前世的人沒什麼區別。
錢、名利、女人……而到這奴隸舞場的人不缺前兩樣,那他們追求的東西也只剩下最後一個「女人」了。
人天性好色,這是神靈給人安置的一個不知是好是壞的共性,只是每個人接受到的教育以及見識到的事物不同,所以每個人喜歡的類型和風格也是不同。
但當一個人,能符合大多數人的審美,她出現時就會掀起這樣的一陣風潮。
幾乎所有人都是為了她而來的。一個狐族,一個以嬌媚著稱的種族,康斯坦丁跟在圖斯坦的腳步上了三樓,三樓整個就是一個圓環形的大廳,這些貴族在開場前依舊講著自己的規矩,這大廳雖然人數眾多,但是並不顯得雜亂,貴族們整齊有序的各自湊成一圈的站著,看樣子他們都在等待著抽籤大會的開始。
「康斯坦丁,你有沒有興趣參加一下這個抽籤活動?」圖斯坦上了三樓后笑著對康斯坦丁說道。
其實他這笑容的意思就是在說他想要參加罷了,康斯坦丁看得懂,點點頭,笑道:「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圖斯坦大人幫我報個名。」
「我們倆碰碰運氣。」圖斯坦向過道裡面走去,康斯坦丁跟在他身邊,路過一處人數很少的貴族團體時,圖斯坦卻立刻低下頭,對康斯坦丁說道:「康斯坦丁,你右手邊的那個年輕人就是我一直和你說的那個『青行』。」
康斯坦丁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他一眼便看到了圖斯坦所說的「青行」究竟是怎樣一副模樣了。
這個名叫青行的人,看上去不過是個半大的少年,甚至比之前離開的兩個「邪」兄弟都要年幼好幾歲,至於為什麼康斯坦丁能一眼看到他,實在是因為這個少年在這場子里顯得太過特殊了些。
在所有人都站著促成一團的時候,這傢伙竟然在這會場里懶散的坐著,他坐在一張椅子上,十分慵懶的閉著眼睛,似乎周圍任何人都和他無關一樣。
他身上穿著一件背心式的緊身綢服,下身也是一件鬆鬆垮垮的褲子,在所有貴族都抱著放鬆心情的態度來這裡消遣的時候,這紅髮的少年腰間卻配著一把花劍,那是貴族之間禮儀決鬥時才會使用的劍,康斯坦丁看了一眼周圍。
似乎並沒有別的貴族在這種狀況下還會拿著劍的,康斯坦丁一聲輕笑。
這個青行可能正如他人口中所說的是個修鍊的天才,但論起這番心性,還是太過我行我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