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068：混沌

  「我看您這一時半會兒的好像也沒有回去的打算，不過這個商業街上沒什麼好玩的。」圖斯坦回過頭看向街道兩旁的小攤位，他的話氣不屑一顧。


  這倒不是說他這個人不太友好，只是貴族的姿態偶爾會爬上他們的臉頰，對普通人的瞧不起會促使這群人都無法察覺自己露出什麼樣的模樣。


  可聽他這麼一說，康斯坦丁倒也來了幾分興緻。


  他出來本來就是因為閑著無聊，加上克洛斯現在在和那個什麼「第一夫人」幽會。


  「沒什麼好玩？那這麼說，你知道城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咯？」康斯坦丁問道。


  「嘿嘿，小兄弟，這你可問對人了，這城裡還真就沒有我圖斯坦不知道怎麼玩的地方！」身為貴族的圖斯坦很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


  畢竟城中的貴族雖然大部分都在城中有自己的職位，但真正掌控著城市主權的還是那些個別人，其他人就只能平時沒事兒閑著溜溜鳥養養花，說起來，克洛斯其實也算是一個貴族，而且他的等級似乎也不低，但克洛斯身上並沒有太多的貴族氣息。


  甚至，言語間，克洛斯並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帝國的一員。


  圖斯坦整理了一下語言，他看了一眼康斯坦丁，似乎在估摸他的年紀，隨後他說道：「康斯坦丁，城裡能玩的地方有不少，就看你想去哪裡玩了，這平民區域里，有吟遊詩人說書的茶館、熱舞的冒險者酒館、還有那些誘人的奴隸舞場、賭場這種能夠切身體會的地方，而貴族區域有拍賣場、斗獸場、武鬥場這種觀賞性更高的場所，你看，你想去哪兒？我在這城裡還算有三分名氣，無論去哪兒我圖斯坦都能帶你轉上一轉！」


  「賭場？」康斯坦丁從沒聽人說過這個。「那是什麼？賭骰子還是賭大小？」


  「你去過？」圖斯坦問道。


  「呃……沒有。」康斯坦丁頓了頓，可從圖斯坦的話語里他聽出了一些端倪。


  這句「賭骰子還是賭大小」只是一時好奇的問題，他本像著這個世界的賭局應該和上輩子有些差別。


  「難道，還有24點、紙牌之類的項目？」康斯坦丁又補了一句。


  「康斯坦丁！你是真的去過？」圖斯坦驚訝的叫道。「那些該死的商人竟然敢賺小孩子的錢！？」


  圖斯坦的驚訝一直保持在一個十分的高度上，他盯著康斯坦丁，上下打量了一番，賭場是不接納孩子的，一般孩子都是會被阻斷在賭場的最外層的入口——大門就要停下，甚至有的賭場會派人手大老遠就驅趕那些想要靠近的孩子。


  「竟然真的有……」康斯坦丁自言自語，「那個，圖斯坦大人，你知道這賭場的創始人……或者說，這些賭的『方式』是誰創立的嗎？」


  只是讓康斯坦丁沒想到的是，圖斯坦的臉色隨著這個問題說出口立刻就是一變。


  「這個……」他左右看向周遭的人，發現康斯坦丁這個聲音不大的問題並沒有吸引別人的注意，他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


  康斯坦丁擠了擠眼皮，「如果有什麼難處的話，就不用說了。」


  「哈哈……」他乾笑兩聲，繼續說道：「這個，康斯坦丁，雖然我不能告訴你全部，但你小時候有沒有聽過自己父母對你說過一個大魔王的故事？」圖斯坦還是把康斯坦丁當做一個孩子。


  所以對一個孩子的要求他還是儘可能滿足的，畢竟現在他有求於這個孩子。


  至於他口中這個大魔王。


  康斯坦丁回憶了一下，似乎記憶中確實是有這麼「一個人」存在，自己從小就很聽話乖巧，除了偶爾犯渾會做些成年人不能理解的事才會被自己父母口頭責罰外，他幾乎沒從父母口中聽到過任何關於「威懾」的話語。


  而這個大魔王，就是在這為數不多的責罰中多數出現的一個人。


  這個人，名字叫做「混沌」。


  「別淘氣，小心森林裡的混沌出來把你抓走。」


  「別調皮！把露西娜的糖還給他！混沌不喜歡調皮的孩子！」


  「坦丁，別動那些，危險！混沌會把你吃了喲！」


  再次翻找記憶，康斯坦丁想起自己的父母還是不禁唏噓，他這兩世最遺憾的就是無論那一世都未曾盡孝。


  前世雖然功成名就，但在事業巔峰期，他無暇顧及家中二老，這世本已很珍惜，但……他的心頭，怒火再次冉冉燃起。


  「你是說，混沌？」康斯坦丁問道。


  「沒錯！就是那個！」圖斯坦壓低聲音。「他就是創造了這一切的人，沒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麼，因為距離他還在這世上的年代，已經過去了千年的時光了。」


  「創造這一切的難道不是創世神嗎？」康斯坦丁挑了一個十分白痴的問題問了出來。


  他看得出來，圖斯坦對這個問題有著十分敏感的反應，繼續說下去，這傢伙說不準會說出怎樣的話來，雖然對這個混沌也十分的好奇，但康斯坦丁還是決定先把這個問題放在一邊。


  「混沌和創世神不同，創世神創造了世界，而混沌……」圖斯坦知道的也並不多，說到這裡時他的話語一頓，看樣子對千年之久的事兒他也不是很清楚。


  「好啦！圖斯坦大人，我想我想到我要去什麼地方玩了！」康斯坦丁恰時的說道。「就奴隸舞場吧？」


  康斯坦丁決定把「混沌」的問題先甩在一旁，所以乾脆就選了一個看上去和混沌毫不關聯的地方，圖斯坦聽到他這個選擇也是相當驚訝，但康斯坦丁這麼一個孩子也不像是一個有色心的男孩，但圖斯坦也是個聰明人。


  「好吧，這裡倒是沒有限制年紀。」奴隸舞場作為一個消費消遣的地方並不限制年齡進入。


  平日里有不少的商貴子弟會來到這裡揮泄自己多餘的經歷，其實這種地方說起來就是一個類似青樓的地方，只不過異界的青樓似乎玩的更露骨。


  異界的舞場沒有賣藝不賣身這一說。


  「康斯坦丁，能問問你是什麼出身嗎？」圖斯坦問道。


  這問題對於貴族而言還是很稀疏平常的問題的，畢竟貴族之間比拼一下家族底蘊是十分常見的場景。


  「噢，這個嘛，和圖斯坦大人相比，我自然是要差得遠了。」康斯坦丁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圖斯坦現在表現出來的友好並不能說明他就是個好人，如果他是克洛斯的敵人，或者有可能成為敵人的潛在因素，那康斯坦丁在剛見面就這麼一會兒就把自己的底細透給他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選。


  而圖斯坦這才發現，面前這個一直被他當做是孩子的小男孩，其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好吧，那，我們就去奴隸舞場？」圖斯坦聽著康斯坦丁不算回答的回答，聰明的選擇了跳過這個話題。


  「嗯，那就麻煩圖斯坦大人帶路咯！」康斯坦丁哈哈一笑說道。


  圖斯坦無奈的搖搖頭，看樣子他把一切都看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