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身份曝光
林賽驚愕的看著白衣,剛剛那一手,全大陸恐怕也沒有誰可以做到。
「唔?」白衣可愛的歪著腦袋,像是在回憶什麼一樣:「神之大祭祀,好熟悉的稱號,好像曾經有哪個傢伙一直在我耳邊碎碎念過。」
奧狄斯瞪大眼睛看著白衣,心裡止不住的糾結,不是吧,她居然會是神之大祭祀,得神之大祭祀者得天下,即使過去數百年,大祭司的傳說依舊響徹西大陸,他自私的父王如果知道今夜被他請求來的女子是神之大祭祀,不知道是否會悔恨的腸子都青了,哈哈,想想就開心,不過,大祭司不應該是個男人么……
林賽和奧狄斯都沒有再開口,靜靜的看著白衣思考著剛剛的問題。
突然,白衣右手握拳,在左掌上輕輕一拍:「我想起來了!」語氣里滿是得意:「神之大祭祀嘛,諾特嘛~!~」
林賽充滿期待的看著白衣:「你就是諾特大祭司?」
白衣掃了林賽一眼,眼裡滿是同情:「當然~~~不是啦!拜託,你腦子裡只剩下搶美男了么?諾特是男人啊,我哪裡像男人?」說著,還不甘心的挺了挺自己那對飽滿的玉兔給林賽看。
林賽略微失望的嘆了口氣,是啊,大祭司是男人,白衣肯定不會是大祭司的,如果,如果大祭司和自己同一時代的話就好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她一定會求他幫自己.……即使像曾經的女帝艾瑞兒一樣獻身大祭司也可以,只要,他肯幫自己……
這時,白衣突然再次躍身而起,飛到橫樑上做好,腿上橫放著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的瑤琴,面無表情一身仙氣的注視著殿外。林賽陷入自己的想法里,完全沒有留意,而奧狄斯則目光複雜的看著飛身而起的白衣,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想讓她幫自己做成那件事,自己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門外傳來陣陣整齊的腳步聲,不一會,殿門已被強行破開,逆著清晨的陽光,只見一個高挑纖細的人影出現在大殿門口,來人先是環視了一圈大殿內的情況,在看到橫樑上的白衣時,忍不住呆了一下,之後,緩緩入殿,向著林賽躬身行禮。
「臣伊蒂斯參見長公主殿下。」
「公爵不必多禮。」林賽這時才緩過神來,虛扶起面前的公爵伊蒂斯:「不知道公爵清晨闖入所謂何事?」看清楚公爵身後帶著的是女王近衛,林賽一時搞不清楚狀況,難道宮裡出事了?
伊蒂斯公爵不解的看了看林賽,之後,挑眉看向白衣:「今晨,有侍衛稟報女王,說殿下宮殿之外的所有侍衛,全部倒地不起,而殿下宮殿中亦傳出陣陣打鬥之聲,侍衛不敢擅自靠近,所以稟報了女王陛下,陛下命人召喚臣進宮,並帶領女王近衛前來救援。」
「沒想到,堂堂的洛蘭女戰神,專搶美男的老處女,居然還需要別人救援么?」白衣不屑的挑眉,回視著地下長得面如冠玉,眼若寒星,俊美異常的公爵大人:「這個美人這麼急急趕來,莫非,也是林賽公主的禁臠不成?」說著,嬌小的幾乎趴在橫樑上,腳踝處的銀鈴隨著亂晃的小腳,繼續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伊蒂斯看著這樣的白衣,突然覺得異常暴躁,已經多少年,沒有人因為自己的貌美而輕視自己,對自己如此口不擇言了!即使是帝國公主林賽,也不能小看自己,現在,自己居然被一個闖入皇宮的女人鄙視了?
「夠了,凌白衣,打了一夜你居然還不累么!」林賽面色微變,趕忙抓起自己的封魔琴,指尖微動,一道琴音向著白衣所在打去。
「哎呀~人家沒有告訴你么?」白衣突然坐直身體,看著林賽因為自己這句話幾乎要吐血的樣子,咯咯嬌笑著撥動腿上的瑤琴,一道氣勁十足的音波迎向林賽的琴音,在半空中撞在一起,互相抵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玩琴,也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音波攻擊的~!」說著,白衣腳下鈴音不停,手中琴弦連連撥動,大殿內響起一曲妙曼仙音,聽得眾人如痴如醉……
「啊~!!!」伊蒂斯帶來的女王近衛,幾乎同一時間倒地不起,大殿內,只有伊蒂斯、林賽以及奧狄斯還在苦苦支撐。
「你不是來救我的么!!!」奧狄斯臉色慘白的看著白衣:「咳咳,快停下.……」說著,一口血噴出,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凌白衣聞言,只是對著他露出一個冷笑:「是你自己不走的,我和你父王已經兩清了,你忘了么?」說著,手中不停,眼光落到伊蒂斯身上:「沒想到,你居然也這麼厲害,可以在我的天魔音下支撐這麼久?」
「妖女,你到底有何企圖?莫非,今日你要將殿內的人全部殺光?」伊蒂斯勉強穩定心神,剛剛,他差點被對方帶著強勁內力,充滿誘惑的聲音勾去心神。
「當然~~~不是啦!」白衣嬌笑著:「我這不是看你帶來的人太多,心裡怕怕么~!」
「夠了,凌白衣!」林賽用盡全部功力,挑動封魔琴,強大的琴音對著橫樑而去,白衣指尖連發數到音波,都只能堪堪抵擋,無奈之下,一個旋身,避開攻擊,琴音打到橫樑上,發出沉重的響聲,之後,橫樑片片斷裂,瞬間,大殿右側塌了大半。
「咳咳~」白衣素手清輝,將灰塵揮開:「你這女人真殘暴,居然就這麼拆了房子?也不怕拆錯了砸死你的相好的們?」
「本公主下手自有分寸。」看著飄飄而落的凌白衣,林賽心裡已經萬馬奔騰,不斷咆哮了,該死的,到底是誰一聲不響就動手的!
「喂,美人~」白衣不怕死的突然靠上了伊蒂斯的肩膀,瑩白如玉的小手輕輕撫上對方如玉的美顏:「你家公主,有那麼多相好的,你都不吃醋么?」
伊蒂斯感受著耳邊溫熱的喘息,鼻尖傳來對方身上似蘭似麝的馨香,一時間僵在那裡,強穩住心神,緩緩說道:「首先,我不是公主殿下的什麼人,我來這裡,只是因為女王的請託。其次,公主有幾個男人都是正常的,洛蘭帝國以女為尊,公主的地位,即使後宮佳麗三千也無所謂。最後,你可不可以不要掛在我身上!」
凌白衣羨慕嫉妒恨的看著林賽:「你們這裡,可以一女多夫?」
林賽不明白白衣到底羨慕什麼,但是還是嘆口氣,慢慢的解釋道:「我們這裡,可以一個女人娶很多個地位相當,或低於自己的男夫,而男人,必須對女人從一而終,如果失貞,將會名節盡毀,再難嫁人。」
凌白衣越聽越心花怒放:「怎麼才算是毀人名節?」說著,兩眼放光的看著林賽:「是這樣么?」說著,白衣的小手,慢慢的伸到伊蒂斯的領口,將衣領用力一扯,露出對方潔白的胸膛。
「啊!」伊蒂斯慘叫著,想要揮開對方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小手,突然,白衣對著他衣袖一揮,伊蒂斯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哇~好白,好軟,好嫩啊!」白衣的手在伊蒂斯的胸膛前劃過,感受著手中細膩的觸感,有點挪不開手了腫么破!!!
「你對我做了什麼!!!」短暫的震驚過後,伊蒂斯感受到的,是深深的屈辱,他居然被非禮了.……尤其是,非禮自己的女人,還是敵非友。
「沒什麼,把你的身體定住而已,或者說,把你身體的時間暫停了。」白衣看著伊蒂斯有點紅了的眼眶,看著他屈辱的抿緊的薄唇,一瞬間,所有惡作劇的心思都不見了,她有些尷尬的將對方被自己撥開的衣服攏好,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其實我也沒對你怎麼樣,你別這麼傷心欲絕的看著我啦。」
「凌白衣,大祭司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林賽突然激動的喊道:「你剛剛對伊蒂斯做的,正是祭祀大人的招式!」
「哎?」凌白衣狀況外的看著林賽:「你說,大祭司諾特,最拿手的,是剝人衣服?」該死的老色狼,果然沒節操!
林賽聞言,明顯一呆:「不是,是把人定住啊!你和大祭司一定有關係!」
凌白衣無所謂的聳聳肩:「誰要和那個傢伙有關係!」順手將伊蒂斯恢復了自由,看著伊蒂斯同樣好奇的看著自己,眼底閃爍著渴求的光芒,也許是因為剛剛吃了人家豆腐,也許是因為這個地方的規矩和自己那裡不一樣,伊蒂斯也許被自己害的失貞了,凌白衣終究還是在伊蒂斯灼灼的目光中,不甘不願的繼續說道:「我是他女兒!」
「什麼?」林賽和伊蒂斯不敢相信的看著白衣:「大祭司失蹤的時候,已經是幾百年前了,你怎麼可能是他女兒?」
凌白衣不爽的白了兩人一眼,慢慢的走到一邊,撿了一張椅子坐下,繼續說道:「拜託,諾特只是他在這裡的化名,所謂失蹤,只是他找到了回家的路,回到了他自己的地方,也就是我來的地方,這個太深奧了,說了你們也不懂。」
看著兩人還想追問,凌白衣繼續說道:「他是長生不老的,原名凌御空,而我,是他回去后,不知道怎麼回事,和魔門第一美女生下來的女兒,之後我被送到他們山門,由他的師弟,我的掌門爹爹撫養長大的。再然後,我就莫名其妙來到你們這裡了。還有,我們那裡和你們這裡的時間不一樣的。」
「那……」白衣的話里信息量太大了,林賽和伊蒂斯一時間消化不了。
「好啦好啦,就是這樣的,你們哪裡來的那麼多問題!」說著,白衣為了不讓林賽繼續追問,從腰帶里拿出一個小瓷瓶扔給林賽:「給所有倒地不起的人聞一聞這個瓷瓶里的液體,一會就可以清醒了。」
林賽聞言,知道白衣不肯多說,嘆息一聲,也不再多問,拿起瓶子,先將狄克救起。
「公主殿下,您沒事么?」狄克清醒后,擔憂的看著林賽。
「我沒事的。」林賽對著狄克微微一笑。
突然,狄克看到正向著林賽走來的白衣,猛的推開林賽,抬手將一排袖箭射向白衣:「妖女,我不會讓你傷害公主的!」
白衣危險的眯起眼睛,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即使是她,也只能勉強避過前幾隻袖箭,看著右肩上泛起的猩紅,白衣的眼底閃現出陣陣紅光:「本尊已經很少殺人了,為什麼,要逼本尊動手呢?」
「白衣,你冷靜點!」感覺到凌白衣完全不同於昨晚的氣勢,林賽擔心的擋在了狄克身前,該死的,她的內力已經耗盡了,她終於相信了白衣說的,她可以耗死自己的話了。
「傷了本尊的人,都去死吧!」說著,白衣手中的白綾突然出手,直直襲向林賽身後的狄克。
林賽無力的揮動手中的長劍,卻已經無法抵擋白衣的攻擊,長劍剛一接觸到白衣的白綾,便被擊飛出去,林賽整個人也被擊退,撞到了身後的殿柱上,伊蒂斯發現事情不妙,持劍護在林賽身側,而白衣卻沒有繼續攻擊林賽,而是對著狄克,再次一白綾掃了過去。
狄克用盡所有功力,與凌白衣對持著,他也感覺到了凌白衣此時的不同,隱隱有些後悔,他彷彿做了激怒對方的蠢事,作為一個暗衛首領,他居然這麼不謹慎.……
突然,白衣纏在狄克劍上的白綾用力一拉,狄克下意識的抓緊長劍,卻不想,另一條白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向了他的胸口,狄克無力的被擊飛出去,長劍被白衣甩到了一邊。
「不要!」眼看白衣要對狄克痛下殺手,林賽嘶喊著想要衝向狄克,白衣卻突然停手了,只是直直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伊蒂斯。
「他不是故意的。」伊蒂斯皺眉,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
「我知道。」白衣似乎冷靜多了:「但是他傷了我。」
「你的傷口還在流血,需要包紮,而不是打鬥。」伊蒂斯看著白衣右肩上的猩紅,有些說不清自己心裡的感覺:「傷口不管的話會裂開的。」
白衣嘆了口氣,面前這雙深沉的黑眸,是那麼的似曾相識,曾幾何時,彷彿也有這麼一個少年,站在自己面前,捧著一把霜零花,局促而無措的看著自己,眼中滿是擔憂。嗜血的氣勢逐漸消失,白衣眉頭似蹙非蹙,滿眼無奈:「你啊.……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說,妖女,不要傷害公主殿下和她的相好的么?」
伊蒂斯鬆了口氣的同時,微微聳肩做無辜狀:「其實,我和公主還有她的相好的不熟。」
白衣看著伊蒂斯,伊蒂斯也同樣的看著白衣,突然兩人相視而笑。
「喂,美人,我沒有地方可以去,收留我幾天吧。」白衣不正經的靠在伊蒂斯身上,滿臉的不正經,大有一種有便宜不佔難受的模樣,吊郎當的德行,再不付之前的仙風道骨。
「咳,如果你不叫我美人的話,我就收留你。」伊蒂斯扭過頭不肯看白衣,耳朵微微泛紅,他被白衣此時灼熱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從未與異性如此親密過,他的身體有些僵硬,又有些羞澀,理智告訴他不可以與一個女子如此靠近,會有損他的貞潔,可心裡又隱隱的有個聲音在叫囂:為什麼自己要守身如玉,為什麼自己明明比許多女子都厲害卻要被該死的規矩束縛!眼前的這個神之大祭祀如此強大,來自與洛蘭規矩完全不同的異世,如果她喜歡自己,自己是否可以擺脫一妻多夫的宿命……無數的念頭在伊蒂斯心頭盤旋,直至耳邊傳來白衣清脆悅耳的聲音,他才漸漸回神。
「是~我的公爵大人,嘶~傷口好痛!」白衣忍不住有些撒嬌,如此溫潤君子,如此絕色傾城,看得她心裡痒痒的,直到這個時候,她才不得不承認,她果然是凌御空親生的,一樣的貪戀美色,一樣的沒有節操。
「我馬上帶你回去包紮。」回過神的公爵對著林賽微微欠身,頭也不回的拉著白衣就往外走。
「凌白衣!」林賽突然開口叫到。
「怎麼?」白衣扭頭,帶著一絲冷笑:「還想繼續?」
林賽趕忙搖頭:「不,我是想問問你,要不要留在洛蘭,做大祭司。」
「沒興趣!」說完,白衣拉著伊蒂斯,繼續往外走,林賽看著白衣拉著伊蒂斯的手,突然靈光一閃。
「喂,凌白衣,如果你留下做大祭司,就可以在洛蘭享受左擁右抱了,全大陸,只有洛蘭可以一妻多夫哦!」林賽充滿誘惑的說道:「洛蘭有很多,像伊蒂斯公爵這樣的美人的。」
嗯?凌白衣突然兩眼放光的扭頭看向林賽:「當真?」
「當真!」林賽盡量表現的真誠的看著白衣:「如果我騙你,就把伊蒂斯送給你!」
伊蒂斯的身子徹底僵住了,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空著的右手緊緊地攥成拳頭,保養得意的指甲幾乎刺破手掌,呵,為了帝國,為了得到大祭祀,自己這是……被送出去了是么!
白衣看看身邊貌美如花的公爵大人,又看看雙目真誠的林賽,即使感覺到了伊蒂斯的難堪與掙扎,卻終究受不了美人以及福利的誘惑:「先說好,我只負責祭天,還有發生天災,比如洪水、旱災或者發生人禍,比如瘟疫的時候,救治的工作。其他的我不管。」
「沒問題!」林賽心花怒放的看著白衣,即使自己和狄克都受了傷,尤其是狄克,傷的還很重,也影響不了自己此刻的好心情:「你先和伊蒂斯去他那休息,你的大祭司神殿很快就會給你準備好的。」
「嗯,希望,神殿里的美人也可以準備好。」說著,白衣拉著臉色發黑,一言不發的伊蒂斯走出了大殿。
林賽看著白衣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果然是大祭司諾特的後人,居然同樣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