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聖父的救贖15
東華帝君不敢去看林染的雙眼，林染道，“我告訴你，帝嚳剜出我的心，讓我來問你，人無心不能活，我沒了心，能不能活。你回答的是不能活，我因此喪命。你選擇散盡修為，與我共赴黃泉，我以靈力交換為代價，讓你活了下來。在魂歸混沌之前，我詛咒了你，生生世世與你的摯愛相愛不能相守，相知不能相認。而我們的兒子阿念親眼目睹了我的死亡，他不能接受，魔性大發，墮入惡鬼道，最後死無全屍。宋延君，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種下了這樣的因，所以今生不斷的在重生，不停的在尋找自我。而今我回到最初的地方，我想要改變這種結局，改變你我的命運，我不願意永生永世都活在痛苦和折磨裏。”林染雙眼含著淚，緊緊地盯著東華帝君，“我的要求太過分嗎？”
東華帝君震驚不已，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林染，似乎在揣測她的話語中有幾分真，幾分假。
“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麽之前封印沒有解開，我卻知道那麽多？為什麽作為一個一無所有的石頭妖，見到你這樣的謫仙，不存有敬畏心；為什麽我會拒絕跟你扯上關係；為什麽會躲著你，千方百計不願意上昆侖。因為我知道所有的劇情，知道所有的走向，甚至知道所有神仙的結局。我從遙遠的時空回來，經曆了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唯一不變的是我的靈魂。”
“無論我的音容樣貌如何改變，軀殼裏住著的還是我的靈魂。我經曆了生生世世，無數次遇到你，每一世我都與你相愛，卻永遠不會相守。”說到激動處，林染咳了幾聲，那單薄的身體幾乎沒有承受住。
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又道，“伊始，我並不知道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直到在烈火焚身時，封印被解開，我才明白，若想改變相愛不能相守的宿命，隻能回到這裏，回到詛咒開始之前。若是我沒能改變，你我永生永世都是這樣的宿命。”
東華帝君顫抖著捂住了臉，緩緩的癱坐在烈焰上。
熊熊烈焰無情的灼燒著他的靈魂，他沒有痛苦的哀嚎，更沒有絕望的痛哭。
林染俯視著東華帝君，神情冷清，仿佛短短一瞬間，就已經將兩人之間的感情抹殺的幹幹淨淨。
林染不知道東華帝君經受了怎樣的心裏鬥爭，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麽，許久之後，他緩緩站起來，看著林染道，“我相信你。”
東華帝君將林染從無間地獄帶了出來，並未回到昆侖，而是去了孕育石頭妖的地方。
萬山已經不是從前的萬山了，如今的萬山是一片焦土，上頭沒有一絲活物的氣息。蔥蔥鬱鬱的樹林，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仿佛一夕間全都枯萎了。
林染站在萬山山頂，茫然四顧，完全不明白這裏究竟發生過什麽。
“原本這裏就是這樣。”東華帝君輕聲道，“自你來了之後，萬山才有了生機。你乍然離開，萬山也就恢複了原本的樣貌。”
東華帝君不敢去看林染的雙眼，林染道，“我告訴你，帝嚳剜出我的心，讓我來問你，人無心不能活，我沒了心，能不能活。你回答的是不能活，我因此喪命。你選擇散盡修為，與我共赴黃泉，我以靈力交換為代價，讓你活了下來。在魂歸混沌之前，我詛咒了你，生生世世與你的摯愛相愛不能相守，相知不能相認。而我們的兒子阿念親眼目睹了我的死亡，他不能接受，魔性大發，墮入惡鬼道，最後死無全屍。宋延君，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種下了這樣的因，所以今生不斷的在重生，不停的在尋找自我。而今我回到最初的地方，我想要改變這種結局，改變你我的命運，我不願意永生永世都活在痛苦和折磨裏。”林染雙眼含著淚，緊緊地盯著東華帝君，“我的要求太過分嗎？”
東華帝君震驚不已，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林染，似乎在揣測她的話語中有幾分真，幾分假。
“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麽之前封印沒有解開，我卻知道那麽多？為什麽作為一個一無所有的石頭妖，見到你這樣的謫仙，不存有敬畏心；為什麽我會拒絕跟你扯上關係；為什麽會躲著你，千方百計不願意上昆侖。因為我知道所有的劇情，知道所有的走向，甚至知道所有神仙的結局。我從遙遠的時空回來，經曆了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唯一不變的是我的靈魂。”
“無論我的音容樣貌如何改變，軀殼裏住著的還是我的靈魂。我經曆了生生世世，無數次遇到你，每一世我都與你相愛，卻永遠不會相守。”說到激動處，林染咳了幾聲，那單薄的身體幾乎沒有承受住。
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又道，“伊始，我並不知道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直到在烈火焚身時，封印被解開，我才明白，若想改變相愛不能相守的宿命，隻能回到這裏，回到詛咒開始之前。若是我沒能改變，你我永生永世都是這樣的宿命。”
東華帝君顫抖著捂住了臉，緩緩的癱坐在烈焰上。
熊熊烈焰無情的灼燒著他的靈魂，他沒有痛苦的哀嚎，更沒有絕望的痛哭。
林染俯視著東華帝君，神情冷清，仿佛短短一瞬間，就已經將兩人之間的感情抹殺的幹幹淨淨。
林染不知道東華帝君經受了怎樣的心裏鬥爭，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麽，許久之後，他緩緩站起來，看著林染道，“我相信你。”
東華帝君將林染從無間地獄帶了出來，並未回到昆侖，而是去了孕育石頭妖的地方。
萬山已經不是從前的萬山了，如今的萬山是一片焦土，上頭沒有一絲活物的氣息。蔥蔥鬱鬱的樹林，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仿佛一夕間全都枯萎了。
林染站在萬山山頂，茫然四顧，完全不明白這裏究竟發生過什麽。
“原本這裏就是這樣。”東華帝君輕聲道，“自你來了之後，萬山才有了生機。你乍然離開，萬山也就恢複了原本的樣貌。”
林染閉上了眼，她想象著萬山原來的樣貌，以靈力逆之。
不過眨眼的功夫，那些早已經枯萎的花草一瞬間像是有了生命，枯木逢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有了生機，抽枝發芽。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那個毫無生機的萬山已經春意盎然，耳邊有蟲鳴鳥叫，眼前一片青蔥的綠色。
東華帝君站在林染身側，絲毫沒有因為眼前的巨變感到驚訝。
當年她還是魔界聖女之時，這樣的景象不知看了多少次，又哪裏會感到震驚。
“這座山，靈力枯竭，加上沒有山神的守護，生命在這裏是生存不下去的。”林染低聲說，“仙界已經放棄這座山了，就如你當初放棄我一樣，是嗎？”
“阿染，從始至終，隻有我宋延君對不住你。”東華帝君思忖著道。
“你要替仙界辯護，還是替瑤織辯解？”
東華帝君沉默不語，林染輕笑，“宋延君，你以為你真的是拯救天下蒼生唯一的神？”
“我從未如此想過。”
“你是這麽做的。”林染沒有給他回避的機會，“前世，你認定我會顛覆三界，會令生靈塗炭，先下手為強，逼我以死謝罪。這一世，你為了救下瑤姬，護住三界，將我推入了深淵。宋延君，我對你來說，隻是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是嗎？”
“不！”東華帝君斬釘截鐵的否認了，“你是我此生摯愛，舍棄你，是迫不得已。”
“不如說，你對我從不曾信任過。自古仙魔不兩立，你認定我是魔，認定我心狠手辣，所以才想都沒有想，就舍棄了我。舍棄我，我可以理解，可是阿念，他是你的親生骨肉，你是如何做到冷血冷心的舍棄他？”林染看向東華帝君道，“阿念隻是一個奢望母親疼愛的孩子，他究竟做錯了什麽，讓你這麽輕易的舍棄了他。”
“阿染，我知道如今再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但請你相信我這一次，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事情結束之後，我希望帶著阿念離開這裏。”扯這些有的沒的，隻是讓宋延君愧疚而已。隻要他有愧疚之心，她就一定能帶走宋念。頓了頓林染又道，“這是一場交易，我替你肅清仙界的叛徒，你得償所願之後，將阿念還給我。我不會恨你，也不願意與你有任何瓜葛。我願你長樂安康，得償所願，也願我自己生生世世，與你不必再見，這是我這一世的願望。”
東華帝君臉上血色盡失，愣了許久之後才道，“我們之間，定要如此？”
“是你逼我的。”林染冷聲說，“無論你如何彌補，你都無法改變你曾做下的選擇。情出自願，之後所發生的種種，皆是命數，我隻能恨自己有眼無珠，卻不能恨命。阿念是我執意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他天真善良，從未做過任何傷害無辜的事情，也不該成為瑤織用來爭奪你感情的棋子。你既無心待他，便將他還給我，我定不會讓他墮入魔道。”
東華帝君的雙唇顫抖著，最終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樁樁件件，雖不是他親手所為，但都是因他而起。他沒有臉麵去辯解什麽，甚至沒有資格去爭取。
“宋延君，讓阿念回到我身邊吧。”林染語氣誠懇的說，重生一世，她不能讓阿念那孩子再走上那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