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據實相告
對屋內環境還算熟悉,她沒有碰到多少東西就走到了門口,伸手碰到了君沉衫溫熱的身體,不知怎麽的就安心下來了。
“怎麽了嗎?”
隱瞞也沒有用,君沉衫想了想還是據實相告了。
“不知是誰,用繩把門栓住了,現在打不開。”
“拴住了?”
“嗯。”
兩人心裏都不由的一顫。屋外雷雨交加,屋內寂靜無聲,卻無一不讓感到心慌、不安。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君沉衫伸手牽起落雅的手。
“我們去樓上看看,我記得樓上還有那時你買的蠟燭。”
他的話讓落雅心裏不由的一沉。原來這個家裏還有她的東西。當時他不是說她的東西全了扔了嗎?為什麽.……
兩人上了樓,君沉衫找到蠟燭,點上蠟燭以後,微弱的光下落雅看了看房間的擺設,一眼,就讓她不由的想哭,一點改變都沒有,她離開那天,這裏就是這樣,現在依然如此,她不敢看君沉衫。為什麽他在做了那些事情以後,還要如此?他不是一直很厭惡自己嗎?為什麽還要保持這裏,他不是應該早就把屬於自己的東西丟的一幹二淨嗎?現在這樣,又算什麽?
君沉衫沒有發現落雅不對勁,隻是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從落雅來,其實並沒有經過多長時間,為什麽門會被栓住?最近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如果有人想要報複,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是誰做的呢?這裏他一直保護的很好,並沒有太多的人知道,那人拴住了門掐斷了電,是要做什麽呢?
落雅買的蠟燭是香薰蠟燭,而且是玫瑰香,濃鬱的玫瑰香,讓他們忽略樓下正在發生的事情。兩人神不守舍的,絲毫沒有發現樓下已經燒起的大火。一點點火苗,在汽油的幫助下,快速的蔓延了整個一樓。
君沉衫還在思考到底是誰時,忽然發現了有煙從門縫裏冒出,他看了一眼落雅,她兩眼放空,不知在想什麽。他起身起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才伸手碰門鎖,就被已經燒燙的門鎖燙到了手心,越來越的煙子,讓他忽然反應過來發生了。跑過去拉起落雅。
“快走,樓下著火了。”
“啊!”
說完拉著落雅衝進浴室,打開噴頭澆濕了兩人,又用水弄濕了毛巾去開門。一開門,漫天的濃煙像找到了出口全部像他們湧來。君沉衫帶著落雅朝樓梯跑去,跑到了才發現,大火已經燒完了整個一樓,現在正向二樓蔓延而來。完全不能下去了。他想了想,帶著他跑進了閣樓。閣樓後麵,有一個他那時貪玩修的滑梯。誰能想到,他那麽大一個人,居然喜歡玩滑梯,但也是這個滑梯,現在是他們救命的最後一條路。
但是他忘記了,火是從從外麵燒進來的,等他來到閣樓,看到的是被燒了隻剩一般的滑梯。但也因為還有一半,他決定帶著落雅跳下去。他隻注意了眼前的話題,沒有看到閣樓的橫梁已經在風雨中開始變得搖搖欲墜。而火,也從樓頂開始向內蔓延。
“落雅,上來,我背你跳下去。”
話還沒說完,背後一陣推力,把他推了出去。完全沒有反應就已經墜地。腿使不上勁,想來是被摔斷了。抬頭後,最後一眼,他幾乎崩潰。一瞬,房子倒了,而君沉衫心裏,感覺到自己整個世界都倒塌了。到那一秒,他才真真確定自己心裏的感覺,他愛上她了,比他自己想象的還要愛,隻是,似乎已經晚了。
那晚,對於人們的記憶,就是那場來勢洶洶的大火和那一聲包含絕望的吼聲。
君哲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說不出一句話,誰都沒想到,他們父子倆多年以後平靜的相處,是用那樣的事情換來的。從那天起,君沉衫再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他知道,他是用這樣的方法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悲慟。如果不是阿蚊來的時候對他說,那場火,來的太過詭異,他想,他就會就這麽隨落雅離開了。
誰也沒想到,一場火,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蔓延的那麽快,上了閣樓以後,君沉衫以為看到了生的希望,卻不想絕望來的更快,如果不是落雅在最後房梁快下掉下來之時推了他一把,他就不會隻是摔斷了腿。而落雅,生死未卜。君沉衫暈過去時,最後看到人,是冷翼。
阿蚊在接到報警以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現場。讓她覺得詭異的是,那麽大的雨,居然還讓火勢蔓延的那麽快,最後法證搜證下來的結果是,整個屋子都被澆滿了汽油。也是因為這樣,火勢完全不受控製,甚至還因為大風天氣的原因,燒的更快。是誰,連屋頂都沒有放過?一場大火,除了汽油,什麽線索都沒有留下。
冷翼接到阿蚊電話就趕來了,那時已經幾乎崩潰的君沉衫誰也不認識,拖著斷腿不停的向房子的廢墟靠近。冷翼打暈了他被帶走。最後他們在廢墟找到了落雅,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可憐她,在推開君沉衫後,她被房子的橫梁打到,也因此被橫梁保護,最後被找到時,還有氣息。最後送到了醫院,急救以後,雖然保住了命,但因為她心髒本不好,現在一直在ICU裏呆著。阿蚊也聽從冷翼的要求,對外公布的是她已經死亡的消息。隻是君沉衫聽後一直不相信,隻接受她下落不明的說法。
阿蚊不知道他們心中怎麽想的,隻是覺得枉然,如果你愛她,為什麽不早點告訴她?還做了那麽多傷害她的事情,現在人都快沒了,才幡然醒悟,難道,真的要失去後才值得珍惜嗎?
阿蚊沒有理會他們,隻是抓緊時間查案。最後在剩下的栓門的那一小段繩子上找到了凶手的皮膚組織。這算不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一場大火,一場大雨,早就把所有的證據都衝刷的幹幹淨淨,卻不想,在那一小段的繩子上留下了最後的線索。阿蚊還看了那晚的監控錄像,三天三夜,最後讓她看到窗外的魅影,雖然大火起之前,那隻是一個陰影,卻在之前看到了她的全貌。快五個小時,她就那麽不吃不喝的站在那裏,就連她,從警校畢業以後都很再做那樣的事,她做起來,似乎沒有一點困難。
證據夠了就是抓人。她沒有去,隻是在人來以後要求親自審訊罷了。
回來的同事告訴她,抓捕過程不順利,疑犯好似瘋了般,嘴裏隻會說,“你是我,你隻能是我的,她們全都得死。狐狸精,燒死了就不會再來迷惑你了,你隻能是我的,等我燒死狐狸精你就會回來了。”
阿蚊點點頭進去了。看了眼裏麵人。一個是自己要抓的疑犯,另一個,應該就是她哥哥了。兩人不像,這是阿蚊的第一印象。莫婷坐在旁邊,好似世界外的人全都不存在,隻是抓著莫凡的手一直不停的重複那句話,其實,這一句話,能不能算坐實了她所做的一切。也是這一句話,讓阿蚊不由的感歎,又是一個癡兒女啊。火是莫婷放的。阿蚊忘記不了在錄像中看到的她眼中的瘋狂。那種得不到就要毀掉全世界的執念,讓人膽寒。那樣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卻因那變得麵目可憎,好似阿鼻地獄的索命者,讓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