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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運靈力,發現被封印的靈力有了幾分鬆動,在努力努力,瞬間,體內好像什麼東西被崩破了一般,「轟!」雄厚的靈力再一次涌了上來。
張帆感覺著體內充沛的靈力,終於放下了提心弔膽的內心,有了靈力,他就有了絕對的力量,已經可以保護自己了。
他又來回摸了摸身體,突然,胸前的一陣微光吸引了他。
連忙解開胸口處的衣服,一塊刻有張帆兩字的木牌,正在散發著光芒。
這道光芒,正是張帆的意識在於黑暗爭鬥之時出現的,可以說是這道光芒拯救了他。
他雙手捏著胸前的木牌,直到木牌的光芒逐漸泯滅,他才把木牌放下,同時心中湧起了巨大的疑惑。
木牌是我從小就帶在身上的,根據分析,那肯定就是我親生父母給我的,這木牌救了我不止一次兩次,這木牌到底是什麼功能?還有就是剛才畫面中的老人,說什麼以後還會見面的,這又是什麼意思?
他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再看了看四周包裹的血煞蟲,張帆眼色一怒,左手一舉,一團火焰就從他的手上開始散開,火球越來越大,越來越強,等到凝聚到一定層度的時候,張帆手一松,整個火球瞬間膨脹,整個區域連帶著張帆自己都被火球所包裹。
單手微微一捏,「砰!」的一聲,整片區域,除了張帆之外的所有活物,全部被燒成了灰燼。
待一切都變為了黑灰之後,張帆終於走出了這次的險境。
「呼~」張帆鬆了一口氣,隨即抬頭,又一次看向了四周。
「清靜多了。」張帆站起身來,自言自語的說道。
又掃了一眼場外的人群,只見四周一個血煞門的弟子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了真武門的弟子,而這些同門,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充滿了畏懼和震驚。
要知道不管是先上來的十八層內勁,隨後又使出了仙術被人稱作仙使大人,還是片刻之間就把血煞門的門主和嗜血蟲全部幹掉,這些舉動都表明,張帆不但是一個真正的仙人,而且還是一位心思冷靜,毫不留情的狠人。
因此他的目光所到之處,所有人都紛紛低頭躲避,無人敢與其對視,此時張帆的威嚴,可真的是深入人心了。。
而顏明此時又驚又喜,他根本沒想到真武門的危機就這麼簡單的解除掉了,而且還把薛狂這位凶神惡煞的人物給的滅掉,這讓他除了狂喜之外,還有了幾分的害怕。
他非常清楚的明白,對方既然能把薛狂滅掉,而且還施展了一手仙術,那就證明他也能把真武門滅掉,只需要對方的一個仙術,整個真武門,立刻全部完蛋。
顏門主想到這裡,本來已經害怕的感覺又增大了幾分,目光也不由得朝張帆的所在之處看去。
張帆看著對方朝他看來,立刻一擺手,嘴裡說道:「我先回院閉關,閉關期間,不見外人。」
說過一句之後,張帆朝眾人看了一眼,對孫虎做了一個手勢,隨後直接步子一踏,消失在了真武門眾弟子的眼前。
顏門主看著張帆二話不說就離去,神情極為複雜的苦笑了一下,看向了眾人。
在他看向眾人的時候,他的視線已經被一個微胖的身軀所吸引。
顏明的眼睛突然一亮,眼中透漏了一絲狂喜之色,不過隨即就消失,看向孫虎的目光若有所思起來。
此刻,因為好友張帆忽變成仙人而變得異常興奮的孫虎,正和洪山說著相關的話,並不知道顏門主,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就這樣,真武門最大危機被張帆輕易的解決,血煞門全滅,至於血煞門明裡暗裡的產業,也紛紛被真武門所派出的弟子接收,並且真武門的威風,已經徹底的在青州地界響亮了起來。
在今後的幾年裡,真武門贏來了大量的人才和弟子,進入了飛速發展的高峰時期。
而這次真武門和血煞門的大戰,已經成為了青州地界上一段帶有仙魔對戰的傳說,而且越穿越邪乎,甚至有人還為此著書立說,說書的,唱戲的,都紛紛的搞起了這一個橋段,竟然使得這一場大戰,永遠的流傳了下去。
此時的張帆,正在自己的院子中,支起了一把太師椅,手中拿了一個泥做的茶壺,裡面清香陣陣,他就這麼斜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拿著泥壺,不時的向自己的嘴裡灌一口,每喝一口,他都微眯著眼睛,顯然很是享受這種感覺。
現在的時間,已經距離真武門的那場大戰過了八天。
那天晚上,張帆說了一句之後,直接運轉靈力,回到了自己的院中,他一回到院子中,就立刻掛上了一個誰都不見的牌子,把當時恨不得立刻就想和他談談的各位高層給擋在了門外。
若是說以前,張帆那種規定也會有人遵守,不過遵守的同時都會忍不住腹誹兩句,若是某個高層生了病,非讓張帆去看,張帆也不得不去。
可是現在是什麼概念,就憑張帆在門內大戰中的表現,十八層內勁,高超的醫術,還有法術!這一切,都讓這些高層閉上了嘴,就連心裡,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不敬,生怕被張帆這位仙人知道了,然後懲罰自己。
若是張帆知道了他們的想法,恐怕會笑掉大牙,再厲害的仙人,也沒辦法讀取人心裏面想的什麼吧,就算真的可以,那也不是張帆這個境界就能達到的事情。
在此之後的數天內,張帆就開始休養生息,首先回復體力,隨後是內力,靈力,同時不停地嘗試著突破先天境界的瓶頸。
因為他知道,修體期的內勁真的只是凡人的境界,就算有靈力相助他也算不上真正的修仙者,只能說是半個,在面對真正的修仙者之時,恐怕他根本連還手反應的機會都不存在,只能如同墊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就這樣,張帆開始不停的嘗試著突破,這種努力突破一直持續了幾天,直到他真的認為還不到時候,他才緩緩的放鬆,等待突破的時機。
至於那些疑惑,張帆始終想不明白,不過至少張帆能懂得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脖子上的木牌,會在自己突破先天期之時徹底揭開木牌的秘密,甚至有可能,會透漏出他的親生父母是誰的線索。
院子里的鈴鐺微微一動,張帆嘴角一翹,出現了一絲笑意。
事情剛過去沒一天,當天晚上孫虎就屁顛屁顛的跳牆來到了他的院子,只不過那時張帆很累,根本沒空理孫虎,而孫虎看到了張帆臉上的神色,當即也不在打擾,直到今天,他才偷偷的再次跳牆進來。
「哎,本來還想讓你休息幾天的。」孫虎一見到張帆,竟然也變的有些拘束起來。
「行了,裝什麼呀,怎麼看你都還是那沒皮沒臉的摸樣,別裝模作樣了。」張帆一見孫虎那賤樣,忍不住笑著說道。
「我裝什麼了我,給你點尊敬你就開始裝大爺了吧。」孫虎聞聽張帆此言,恭敬之色立刻一收,突地嘿嘿一笑,毫不客氣的反諷到。
「我就是大爺~不服你也裝大爺啊,你沒那本事,哈哈。」張帆得意的搖頭晃腦,若是門內的高層見到張帆這個樣子,一個一個肯定是目瞪口呆,他們根本想不到一位擁有法術的仙人,會這麼的沒皮沒臉。
孫虎看著對方的得意勁,又趕緊的刺激了幾句,而張帆得意的更起勁了,兩人又嘻嘻哈哈好一會兒,孫虎才收起了玩笑的顏色,開始有些凝重的對張帆說道:「我來找你,其實是受了委託的。」
「知道,不就是門內的幾位高層派你來探探我的底嘛?」張帆聽到孫虎的話,嘴角一撇,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明白就好,哈哈,我就知道你比我明白,想讓我套你的話,可能嗎?」孫虎立刻輕鬆了下來。
「不過張帆,你到底咋想的,我反正跟你混了,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支持的你決定。」孫虎隨即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張帆聽到此言,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把座上的「純陽訣」扔給了孫虎,同時嘴裡說道:
「別說我不夠意思,我的法術都是從這本書上練出來的,你能不能練出來,這個我不能保證,你琢磨琢磨吧。」
孫虎伸手一抓,準確的抓住了「純陽訣」這本秘籍,可誰知孫虎一看封面上的三個字,立刻臉色一苦。
「這東西我早就練過了,根本練不出來,哪個入門的弟子沒嘗試過練這個,據說能練成仙人呢,可惜,咱沒那資質,沒想到沒想到,你小子竟然真吧這個練成了,我當初練不出來還以為是騙人的呢,可沒想到,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了我的面前!」
「我是李子,那你就是餃子了~~」張帆聽到孫虎的感嘆,開玩笑的接上了一句。
孫虎聽到這一句話,半天沒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他說道:「張帆,你若是成了仙人,咱們是不是以後很難見面了,你這麼年輕,內勁就練到了修體期巔峰,還會仙法,這小小的人世間,不可能束縛住你吧,再說仙人都是長生不老的,到時候我沒了,你還活著,哎。」
張帆沉默了,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孫虎這個問題。
是啊,如果他成了修仙者,那自己的親人怎麼辦?誰來照顧?這些問題,其實也在他的心中不停徘徊,他自己暫時也沒想好如何做。
張帆與孫虎,兩人就這麼相繼沉默著。
「罷了,說這麼掃興的事情做什麼,還是討論討論你接下來怎麼辦吧。」過了許久,還是孫虎打破了沉默的氣氛,說出了一句話。
張帆聞言開始燦爛的笑了起來,心裡對這個朋友更加滿意了。
人都是自私的,別人的不如自己的,現在張帆自己成為了仙人,而他的好朋友孫虎卻沒有這個資質和機緣,若是平常人的話,再好的朋友面對超越自己的事情都會有些嫉妒之心,並且這嫉妒之心會隨著時間而變化的越加深刻,最後甚至干出一些愚蠢的事來,而孫虎不同。
孫虎雖然也有些許的嫉妒之心,不過他這個人爽快實在,有什麼說什麼,不會因為朋友超越自己而什麼都不說,如果孫虎今天進來之時什麼都不說,反而一臉的佩服和恭喜之意,那麼張帆肯定會升起防備之心,畢竟沒人不願意長生,不過孫虎既然這麼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張帆心中立刻就高興了起來,同時也暗暗下定了決心,雖然不能幫助孫虎達到修仙者的境界,但張帆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使自己的朋友站在人世間武力的最高峰,因為,他從小到大,只有這麼一個朋友。
看著張帆那一臉燦爛的笑意,孫虎只感覺背後一陣涼意升起,立刻說道:
「你笑個毛,怪滲人的,我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婦,去去去。」
「好了,不鬧了,說正事,明天上午,我會和門內的高層見一面,具體的事情,到那再說。」張帆隨便的說了一句。
「嘿嘿,有你這句話,我就沒問題了,你是不知道啊,門內的那群人整天纏著我,弄得我跟什麼太上皇似的,整天煩的我都不行了。」孫虎也嘿嘿一笑,回答了一句。
「你是太上皇?那皇帝是誰?不會是我吧!」張帆立刻貌似嚴肅的說道。
「嘿嘿,是啊是啊,皇帝太忙,他們見不著,只能見我這個太上皇拉~哈哈」孫虎又嬉笑著說道。
張帆單手一抬,嘴裡低喝一聲,「看招」一個小小的空氣彈就升了起來,向著孫虎身上打去。
「哎呦!何方妖孽,竟然使妖術偷襲我!」孫虎大喝一聲,狀若天神的說道。
接下來,張帆和孫虎胡亂耍了好一會兒,張帆甚至還用法術和孫虎對打,當然,是威力縮小無數倍的,不過僅僅是這樣,也讓孫虎羨慕了好一會兒,看到法術就留哈喇子。
兩人一直耍到了日落之時,孫虎才離開了張帆的院子,向著門內眾高層報信去了。
張帆站在院門口,望著孫虎離去的背影,出神了老半天,忽然間他嘿嘿一笑,然後隨後關上了院門,進到了屋中。
第二天上午,日頭已經升起,張帆推開院門,大模大樣的走了出來,悠哉悠哉的向著門內的真武大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