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張 回到明珠塔
市政府的大樓籠罩在烈火之中，彭嘉他們距離很遠就看到了濃煙，隻是趕過去依然花了一些時間。市政府的門前沒有絲毫的血跡，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跡。大樓的火焰靜靜地燃燒，隻有劈裏啪啦的火苗正在訴說。
“這裏似乎沒有人了。”
彭嘉也這麽覺得，大樓的門敞開著，樓裏的人應該早就跑了，至於大樓為什麽著火，他不是很清楚。按理來說市政廳這種重要的地方，應該被很好地保護，不該這樣燃燒著火焰。
“有人嗎？”
常念我的雙手合攏，大聲呼喊。
“大火已經蔓延了整個大樓，我們走吧。”
魔都遍地是煙火，市政大樓雖然重要，但是卻隻是其中之一。彭嘉環視四周，正準備離開，他奇異地發現，大樓的四周也沒有打鬥的痕跡。盡管魔都經曆了襲擊，因此產生了暴亂，但是大樓外麵停車場裏依然停著完好的轎車。那些轎車的主人當然是在附近工作的人，考慮到地理位置，一定有很多市政廳的人在這裏停車。可是這些車依然停在這裏！
“常念我，你看那些車。”
“車有什麽不對嗎？這些車很常見啊。”
常念我還沒有察覺到異常，她隻是普通的女司機，彭嘉並沒有什麽希求。
“這些車的主人在哪裏？”
“這些車主，我怎麽會知道在哪裏呢？他們隻是在這裏停車。”
彭嘉指了指旁邊的市政大樓。
“魔都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他們怎麽還把車停在這裏？”
“你是說，那些人都死了？”
彭嘉也難以相信，那個停車場裏停著二百多輛車，假如他的推測正確，那麽這二百多人都已經死了。不對，這隻是他的推測，不一定正確，二百多個人怎麽能悄無聲息地消失，證據是不足的。
“殺人毀屍。”
彭嘉突然想到了這麽一個詞語，他的脊背冒出涼風來。盡管彭嘉早已多次曆經生死，在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還是嚇到了。
“你別嚇我！你是認真的嗎？”
常念我也察覺到了彭嘉的想法，假如是殺人毀屍的人話，這確實看起來合理多了。
“說不定隻是人都恰巧沒法取車……”
常念我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她也無法否認這種推測，可是她依然無法相信。常念我作為法治社會的人，生活在和平的C國，難以理解過於慘烈的鬥爭。
“恰巧的多了就不是恰巧了，做這件事的人漏掉了停車場。假如規模小一點的地方，根本不會出現這種紕漏。”
彭嘉本來放鬆下來的心再一次收緊，他不知道是誰做的，也不知道誰能做到，更不知道目的是什麽。彭嘉畢竟已經是秘密機關的人了，他不想魔都這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我們快點走吧。”
“你應該是想多了，哎！你看那些路是不是都堵上了，應該是開不走，所以就把車拋棄了。”
這種說法也有合理之處，但是這不能使彭嘉安心，等他到了明珠塔還是要問問局裏的人隻是不知道明珠塔的大火撲滅了沒有，而那個愛哭的人是誰派來襲擊使團的。
“走吧。”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常念我在彭嘉轉過頭的時候看著他，看不出在想什麽。
“我也不知道。”
對於這件事，彭嘉也是充滿了疑惑。
“C國是不是有一個隱秘的組織？比如超能力研究中心什麽的。這個組織一直在從什麽東西手裏保護我們。”
常念我的想象力似乎很強，又或者是漫畫看多了。彭嘉對於249局有保密義務，隻是他已經在AC大廈做了那麽多事情，他怎麽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說自己是個正常人呢？這樣也好。
“我是個正常人，就像你想的那樣。”
“我就知道，那麽是什麽東西在入侵我們的世界，是不是蟲族之類的？”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彭嘉剛好要跨過一道坎，他被驚到了，並且被絆了一下子。
“看來我猜對了。”
不但沒對，而且錯得離譜，她大概是以為之前遇到的那種蟲子就是全部了。
“我確實一直很喜歡看動漫。”
常念我害羞地笑著，她真的以為遇到了英雄嗎？殊不知彭嘉隻是一條鹹魚。
“在這種情況下，要盡量保存體力，不要說太多的話。”
彭嘉很累，他想休息一下，即使缺少機會。也許這次事情結束之後，組織會給他們放假，看來他要關心一下假期的安排了。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是末日的生存法則，荒島求生裏就有這些東西。”
“是的，路還很長。比起閑聊，不如用眼睛記下你周圍的一切，我們應該為死去的人複仇。”
彭嘉親手解決了很多人，這些人裏有天啟軍的奇怪士兵，有成群的暴徒，也有被煽動的暴民，最讓他刻骨銘心的確實那些沒有自我意識的喪屍。
彭嘉知道，那些人還活著，他們不是喪屍，而是處在一種奇特的狀態中，假如永生細胞的研究有所進步，那麽他們也許能再一次恢複意識，變回人類。
可是彭嘉沒有選擇，變回人類的可能性不確定，但是被那種東西襲擊了之後，由於身體已經殘缺了，即使從中恢複，也不一定會變成什麽樣子，更何況還有更緊急的事情要做。隻是這筆賬，彭嘉也記下了。
“周圍……我明白了，我不會忘記的。”
兩個人低頭趕路，兩個小時之後到達了明珠塔。路上的慘烈深入彭嘉的內心，他心裏忽然有一種明悟，那就是他成為了推動時代的人。假如彭嘉沒有因為好奇，而創造出C25這個怪物，那麽天啟軍用來襲擊魔都的病毒，也許就不會出現。因為這兩個東西存在那麽高的相似性，讓彭嘉很是在意。
我推動了時代，人類一定要有這個未來，即使不是我，也會有別的人，去打開這個魔盒。
彭嘉想起了愛因斯坦，那麽他有些理解這個先生了，他大概也要肩負起對付這種生物武器的責任了。隻是他的思想還是受到了時代的限製，他沒有想到自己會給世界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彭嘉曾是科學家，直到現在也不是一個政客。
“249局的特工，你可以進去了，旁邊的這位女士，請你去旁邊檢查身體。”
“檢查什麽？249局是什麽？你就是249局的嗎？”
常念我還是聽到了這個詞匯，而那個檢查就是……
“請這位女士去那邊的帳篷做檢查，檢查過程中要脫掉所有的衣服，避免病菌的感染者隱瞞自己的病情。”
看來這套流程變得柔性多了，想起來自己剛來的時候被拿槍指著脫衣服，真是太誇張了。不過那個時候，避難所都有失守的風險，謹慎一點他可以理解。
“我所在的組織是249局。”
“什麽？”
常念我發出了驚訝的聲音，門衛卻很是嫻熟，麵色僵硬。
“會有女的給你檢查的，放心好了。”
門衛的話語是那麽幹枯，就好像這一句話已經說了一萬遍。門衛發出一聲漫長的歎息，吧嗒吧嗒幹澀的嘴，看了手裏的單子。
“好吧。”
常念我無奈地走進門邊的帳篷裏，彭嘉徑直入門，他要等一下常念我，確保她安全過檢，然後再去塔裏。
“我過檢了，接下來去哪裏？”
彭嘉指了指路邊的牌子，按照安排，常念我要先去作登記，然後領取物資，之後才能定居下來。
“那麽，能給我你的探探號嗎？”
“可以。”
彭嘉和常念我交流了探探號，常念我激動地跑遠，彭嘉沉默地轉身離去
進入大樓之後，彭嘉被告知他可以通過有線網絡登入網絡，看來網絡終於開放了。
彭嘉把手機聯網，他看到了世界上的好多消息。
（新聞）C國遭受恐怖分子襲擊：恐怖分子自稱天啟軍，死傷超十萬人/天啟軍的組織結構：天啟軍長鍾鳴和三個部長/C國的神秘恐怖組織，來源不明/C過政府懸賞一個億：天啟軍領袖鍾鳴登入世界罪犯通緝榜/聯合國組織強烈譴責恐怖襲擊……
彭嘉也收到了一些朋友們的消息，他的一些同學得知他就在魔都，發消息來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彭嘉選擇了保持沉默。這些人和他關係並不親近，隻是想了解這件事情。而這件事太過於慘烈，他很難用言語訴說。
最後是一條249局發來的消息：特工彭嘉，恭喜你！你的導師龍劍破給了你極高的評價，你已經通過了組織的考核，成為了組織的正式特工。成為正式特工之後，你會獲得更多福利，具體可以參看附錄，同時需要完成一定任務指標。你可以自己選擇加入小隊，或者選擇獨自活動，任務的結束之後可以返回總部休整一周。如有問題請谘詢……
“遲到了，這個。”
早一點的話，彭嘉就能避開這件禍事了，不過算了。
“你是彭嘉嗎？”
“我是彭嘉，什麽事？”
彭嘉抬起頭，看到一個友善的青年，青年的眼鏡充滿真誠。
“將軍要所有人去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