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打探消息
薛婉清轉身就去酒樓的廚房準備做菜,等她將兩種菜端上來的時候,酒樓中爆發出一陣驚歎聲。
雖然還沒有嚐過,但是根據菜色的品相和香味,就已經能分出勝負了。
老板不相信,上前吃了一口薛婉清做的紅燒肉,登時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問薛婉清:“你這紅燒肉是怎麽做的?”
薛婉清做的紅燒肉和之前廚子做的完全不同,雖然是紅燒肉,卻不油膩,入口即化,還有股甜絲絲的味道。
唇齒留香,令人回味無窮。
薛婉清說道:“這裏麵除了薑蒜之外,我還加了點糖,能改善紅燒肉的顏色還有口味,令人食欲大增。”
老板連說了幾句好,又對薛婉清試探問:“不知姑娘來自何處?來我酒樓比試有什麽目的?”
薛婉清回答:“原本我是想來酒樓中做工,沒想到聽說老板已經招了人,無奈之下,隻好出此下策,還請老板勿怪。”
老板笑得合不攏嘴,當場決定聘請薛婉清來他們酒樓當廚子,並約定好明日一早就來做工。
薛婉清向老板道謝以後,才轉身離開酒樓,準備回客棧。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薛婉清走在街上的時候,發現有人在跟蹤自己,她料定對方不懷好意,就加快了腳步。
然而,路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還是被人攔了下來。
薛婉清見前麵有兩三個小混混擋住去路,就轉身想跑,不料身後也出現幾個小混混,手裏拿著棍子,一步步向她逼近。
薛婉清想跑,卻被小混混攔住。
“小娘子,有人花錢要你的命,你覺得你還能逃得掉嗎?”
薛婉清退後,撞到身後的竹竿,她靈機一動,將竹竿全都推倒,向她逼近的小混混們猝不及防,被竹竿砸中。
薛婉清趁機推開小混混,朝向巷子的深處逃走。
正當情況危急時,一道身影出現,閃身攔住那些小混混,三下五除二,將他們解決幹淨。
“薛娘子。”
薛婉清正跑著,聽到熟悉的喊聲,轉身看去,居然是許逸。
她一陣驚訝:“許逸,你怎麽會在這裏?”
許逸一時語塞,找借口:“我得知簡書出事了,擔心薛娘子一個人應付不來,所以來看看你。”
“反正你不在,酒樓中又沒辦法做生意,好歹我家還算有些背景,能幫你一時是一時吧。”
薛婉清朝向他身後看了看,急忙將許逸拉到暗處,驚恐道:“有人想殺我,我們先躲起來。”
許逸裝傻地往那個方向看了看,說:“沒有啊,剛才我一路走來,沒有看到人,興許是他們見追不到你,就離開了吧。”
薛婉清這才鬆了口氣:“那些人肯定是林子源派來的。”
“他越是想殺人滅口,就越證明趙飛宇的死跟他有關,我一定要查出事情真相,把簡書救出來!”
許逸看了看四周,建議道:“薛娘子,我們還是先回客棧吧。”
而在此時,巷子中,一群身穿鎧甲的將士押著那幾個小混混,小混混嚇得全身打哆嗦,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趙府宅院中,齊氏跟趙振爭吵:“你說你有什麽用?兒子死了這麽久,都不能為他報仇!”
趙振焦頭爛額:“我能有什麽辦法?這件事大哥肯定會做主啊,你難道還要我衝進大牢裏把顧簡書殺了不成?”
這時,庭院中傳來林子源的聲音:“伯父伯母。”
趙振和齊氏看到林子源,擠出一絲笑:“子琪來了啊。”
林子源裝出假惺惺關切的模樣,說:“我擔心伯父伯母因為飛宇的事情難過,所以來陪陪你們。”
見齊氏痛哭的模樣,他又歎了口氣,說:“飛宇真可憐,死的這麽慘,現在我們卻沒有辦法將罪犯繩之以法。”
“我還記得當初找到飛宇的屍體,飛宇被丟進山溝裏,屍身都爛了,被野鳥啄食,這個顧簡書簡直狼心狗肺,不過就是在酒樓中跟飛宇起了衝突,拌了幾句嘴,他居然就狠下殺手,要了飛宇的命……”
“可憐飛宇孤魂野鬼,在山溝裏死了幾天才被人發現,我想飛宇泉下有知,肯定不能瞑目。”
聽到他一番添油加醋的話,齊氏哭得更加厲害了。
趙振唉聲歎氣:“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那個顧簡書抵死不肯承認罪行,難道我們還能強壓著他不成?”
林子源見時候到了,故意裝作唉聲歎氣的樣子,感慨說:“是啊,那個顧簡書還真是狡猾,想讓他認罪,恐怕隻有等他死在牢裏了。”
趙振把這句話默默地聽進了心裏。
等林子源走後,趙振站在院中,想起自家兒子死前的模樣,最終跺跺腳,咬牙準備出門。
大牢中,顧簡書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他又在牢裏被關押了數日,受了傷,身體愈加不好。
正當他抱著被子縮成一團,回想過往發生的一切的時候,卻聽外麵傳來腳步聲。
牢頭見趙振來了,急吼吼地上前詢問:“二爺,您怎麽來了?”
趙振問:“顧簡書呢?”
牢頭回答道:“還在牢裏,今日州府大人沒有提審顧簡書,咱們也不敢亂動啊。”
趙振吩咐道:“把他拖出來,我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牢頭臉色一寒,有些擔憂:“二爺,您是否有州府大人的手令?”
趙振雖然是州府大人的弟弟,但並無官職在身,不過一介平民,就這樣提審顧簡書,於理不合。
萬一出了什麽事情,他也擔待不起啊。
趙振陰沉著臉怒視他:“怎麽,要我帶你去我大哥那兒要手令?”
牢頭頓時害怕了:“不不不,二爺您言重了,我們這就去把顧簡書帶出來!”
趙振坐在大牢中的椅子上,見顧簡書被拖出來,就下令上刑審問顧簡書。
牢頭見他絲毫不留手,不禁默默地抹了把冷汗,總覺得這人不是來審問,而是想把顧簡書弄死在這裏。
顧簡書被打得遍體鱗傷,渾身是血,昏了過去。
牢頭有點害怕,問:“二爺,您看這……”
趙振越看顧簡書,就越覺得痛恨,咬牙切齒地命令:“把他給我弄醒!繼續打!”
牢頭抹著冷汗上前,這是從顧簡書的胸口,突然掉出來一塊令牌,看樣子是金的,上麵還刻著一個‘蕭’字。
牢頭一陣狐疑,把令牌拿給趙振看,趙振拿著那枚令牌,瞬間就呆住了。
刻著‘蕭’字的令牌,肯定是王爺級別的皇親國戚,想到不久前常寧王曾經來到他們這個地方,莫非……
顧簡書竟然跟常寧王的關係親近至此,常寧王甚至連令牌都交給他了?
趙振到底不是官場的人,不認得這枚令牌的來曆,趕忙命人先將顧簡書帶回牢裏,又帶著令牌去找趙鄂。
趙鄂看到令牌,都快嚇呆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這確實是常寧王的令牌啊!看來顧簡書和常寧王的關係非同一般啊!”
“王爺這枚令牌以前從不離身,如今卻送給了顧簡書,可見王爺對顧簡書非常看重,顧簡書若是出事,咱們都別想活了!”
趙鄂趕緊闖進大牢去查看顧簡書的情況,見顧簡書被打得沒了半條命,又連忙叫人把顧簡書抬出來,找大夫給他治傷。
他忽然想到之前的薛婉清,自己竟然將薛婉清拒之門外,還讓人把薛婉清送給自己的東西丟出去了。
趙鄂連忙命令道:“薛娘子如今在哪裏?明日一早,趕緊把薛娘子請來,就說本官要重新審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