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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搞清楚誰做主!

  五萬江州軍遷入江陽城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成的,起碼需要一兩天的功夫。


  秦綰帶著徐鶴和顧寧在軍營里走了一圈,雖然是在準備撤離,但校場上該做的訓練依舊沒有落下,一切都井井有條。


  「根據戰報,北燕大軍在嘉平關修整,要大隊南下,起碼還有三四天,不用太著急。」引路的徐鶴解釋道。


  「那位是?」秦綰指指校場上正指揮操練的中年將軍,好奇地問道。


  要說他是將軍吧,一身布衫,風度翩翩,更像是個書生,不過在他的指揮下,一隊隊的士卒進退有序,暗含規律,彷彿是在排演什麼陣勢。


  「那位是莫長風、莫先生,是江州軍的軍師。」徐鶴答道,「莫先生在蔣奇之前就提出了要進駐江陽,有幾位將軍都不太高興。」


  他們這一行人太過醒目,尤其是秦綰毫不掩飾的一身女子裝束,走過來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莫長風回頭,微微一皺眉,就朝他們走了過來。


  「莫先生。」徐鶴趕緊打招呼,軍中是沒有「軍師」這個正式職位的,所以,嚴格說來,莫長風只是白身,不過徐鶴顯然對他很是尊敬。


  「王妃?」莫長風打量了一下秦綰才道。


  「嗯。」秦綰點點頭。


  「不知王妃有何指教?」莫長風一拱手。


  「先生……」徐鶴怔了怔,想打個圓場。在他看來,秦綰確實很厲害,不過那是武功厲害,戰陣……和武功是兩回事吧?

  「八旗陣,只不過,有點不完全。」秦綰笑道。


  「王妃高見。」莫長風撫掌大笑,「八旗陣的陣圖失傳已久,在下醉心專研二十幾年,也不過修復十之七八。」


  「本妃沒擺過軍陣,不過倒是見過一張古陣圖,也許能幫先生補全剩下的那十之二三。」秦綰道。


  「多謝王妃。」莫長風毫不客氣。


  「啊……」徐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有些傻眼。


  要是不知道的人來看,還以為他們是多好的交情呢,完全看不出來,之前王妃還問他這人是誰。


  「怎麼,小鶴不知道,王妃曾經用騎戰揍了你師父一頓?」莫長風笑道。


  「……」徐鶴頓時想起了秦綰那句「認識,揍過」,不覺汗顏。


  騎戰……就算讓他去和師父打騎戰,也未必會輸好嗎?


  「不過,庄別離也罷了,聽說王妃連西秦戰神夏澤天都揍了,再下不得不服,不愧是卓將軍的學生。」莫長風又道。


  「夏澤天還真有點取巧,要不是本妃武功勝他太多,還真不容易贏他。」秦綰笑笑。


  莫長風顯然是明眼人,她也不需要遮遮掩掩。夏澤天號稱西秦戰神,真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


  「哪個卓將軍?」徐鶴好奇道。


  「除了卓然將軍,還有誰?」莫長風反問道。


  徐鶴張大了嘴,看著秦綰不說話。


  「莫先生,是兵宗的人吧。」秦綰笑道。


  「正是。」莫長風立即承認了,隨即又微微躬身行禮道,「兵宗莫長風,見過閣主。」


  「先生客氣了,無名閣並不號令宗門。」秦綰笑著搖搖頭。


  聖山既出世又入世,像是徐鶴和莫長風這樣的人,為朝廷效力也是很正常的,學了一身戎馬功夫,不帶兵,難道想去闖蕩江湖,或是佔山為王?未免太可笑。不止是東華,其他三國也有。就連大內侍衛中,也多的是武宗的外圍弟子,只不過像是徐鶴這種,明明是宗主之徒,本該有希望繼承武宗的,卻偏偏碰上個悲劇師父的悲催娃還是挺少見的。


  「王妃是無名閣主……」徐鶴已經風中凌亂了。


  莫長風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嘆了口氣。


  東華攝政王妃秦綰就是聖山無名閣主秦紫曦,這件事在去年的獵宮之變后就已經暗中傳揚開來了,雖然東華朝廷從未表示過什麼,但聖山中人大半還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的,當然,像是徐鶴這種,庄別離不會管,南宮廉不好管,不知道也就難怪了。


  「那就不打擾莫先生了。」秦綰笑笑,示意徐鶴再帶她去別處看看。


  一圈逛下來,對於江州軍的現狀,她還算是滿意。


  不愧是百鍊精兵,有這五萬人,加上江陽城的戰備物資和地勢,阻擋北燕大軍的腳步還是不難的,接下來只要等著李暄調集軍隊爭取時間就行。


  ·

  第二天一早,江陽城。


  「來的是攝政王妃?」蔣奇的臉色很難看。


  他算是趙文正一手培養的心腹了,若是趙文正能更進一步,他有很大希望能升任江州刺史。比起聶禹辰,他更清楚京城的狀況。


  趙文正為什麼會突然下獄,毫無徵兆,甚至用的是進京述職的名義,要說之前他也莫名其妙,可沈家的後人在攝政王妃身邊出現,就讓蔣奇嚇出一身冷汗了。


  十七年前,他是趙文正的師爺,對於沈家的滅門血案,知道得絕對不少。


  是……事發了?


  可是,沈家的後人,怎麼會搭上了攝政王那樣的大人物?

  然而,這件事他卻不能和下屬商議。


  「攝政王的心思真讓人意想不到啊。」他的主簿柏元春摸著三綹長須感嘆。


  「你倒是說說,本官要怎麼安置那位拿著如朕親臨令牌的王妃?」就算沒有沈家的事,蔣奇也覺得很苦惱,「一個無知婦人,偏生拿著御賜金牌,若是在這江陽城中指手畫腳的,豈非胡鬧?」


  「可那是御賜金牌,想必攝政王也是有想法的。」柏元春委婉地道。


  聽說,那位王妃自己也挺不好惹的,希望不會出事。


  「王妃還沒進城?」蔣奇在書房裡踱了幾個圈子。


  「沒有。」柏元春搖了搖頭,也有幾分困惑。


  第一支軍隊已經進城,可攝政王妃一行人還留在軍營中——軍隊應該比他們文臣更不歡迎女子指手畫腳吧?而堂堂一個王妃,在軍營里居然也待得慣?


  然而,他不明白的是,軍隊確實不歡迎女子,但軍隊也是個最尊重強者的地方,要是一個女人能證明她確實有能力留下,依然能得到尊敬。卻和文臣那種「不管你有什麼能力只要是女人就沒資格」的盲目自負不一樣。


  很顯然,秦綰比世上大部分的男人都強,所以那些將軍也沒什麼好不服氣的。


  「驛館都安排好了?」蔣奇問道。


  「都好了。」柏元春點頭。


  反正,讓王妃住在江陽郡守府里肯定是不合適的,他們也緊急收拾出了一處驛館,雖說距離郡守府遠了些,卻在江陽城最繁華熱鬧的商業街,出門逛街還是很方便的。


  「咚咚咚。」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什麼事?」蔣奇喝道。


  「大人。」一個差役走進來說道,「攝政王妃和聶將軍一起進城了。」


  「王妃安置在驛館了嗎?」蔣奇問道。


  「沒有……」差役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表情。


  「不住驛館,那王妃安置在哪裡了?」蔣奇納悶道。


  聶禹辰自然是要住在軍營里的,而攝政王妃顯然不合適。不住驛館,難道要住客棧嗎?

  「王妃說,她覺得沈家莊挺好的……」差役答道。


  「那間鬼屋?」栢元春脫口而出,「那破地方怎麼能讓王妃住!」


  沈家莊,那地方已經廢棄了十七年了,雖說是江陽城最好的位置,距離江陽郡守府不到半條街,出去就是西門,可十七年來,依舊維持著當初的模樣。


  十七年前,沈家莊里死了多少人,第二天收屍的差役和幫忙的街坊鄰居都記得,當夜那些馬賊倒是想放火,可畢竟沈家附近有不少人家,一旦風助火勢,後果會不可收拾,於是,馬賊一走,百姓們就自發紛紛救火,最終,房子只燒掉一小半,也是因為如此,才保下蝶衣一條小命。


  可是,那地方畢竟死過那麼多人,瞞也瞞不住,根本就沒有人願意買。何況,就算沈家那個地方已經被收歸朝廷,可趙文正心虛,不敢挪作他用,當然,就算挪作他用,一個曾經血流成河的地方也沒人願意踏足。於是,拖下來,官府幹脆在大門上貼了封條,就讓那個地方在日漸繁華的江陽城中獨樹一幟了。


  不過,現在沈家的直系後人回來了,按理,沈家莊得還給沈醉疏,畢竟這不是因為主人犯事抄家才被封的宅子。


  然而……十七年來,這座宅子早已雜草叢生,荒廢不已,還是著名的鬼屋,是膽大的熊孩子們探險的樂園,這樣的屋子,讓攝政王妃來住?

  「王妃說,沈家莊地方好,方便。」差役苦著臉繼續說道,「雖然房子破了些,但她帶的人不多,修整出一間院子就夠住了,還請郡守大人趁著天黑前,趕緊派些工匠過去修房子。」


  「……」蔣奇無語了。


  「大人,我們怎麼辦?」栢元春苦笑著問道。


  他們倒是按照各種情況制定了不少應對攝政王妃刁難的方法,可那位王妃,顯然是不按常理行事的啊。


  「先去沈家莊!」蔣奇咬牙切齒。


  ·

  「所以,你真要住這裡?」沈醉疏也很為難,「你看,我修了一晚上,也就讓自己的房間不漏雨,十七年了,這裡簡直跟鬼屋似的,怎麼住人?」


  「就是啊。」荊藍連連點頭,「王妃就算不想住驛館,我們去旁邊的客棧包個院子也使得的。」


  「不用,這裡挺好。」秦綰笑眯眯地說道,「驛館太遠了,蔣奇根本就想我們住得越遠越好,相比起來,沈家莊得位置最好,距離軍營、城牆、郡守府都很近,又沒有客棧的人多口雜,這鬼屋外人也不會來,正好方便干點見不得人的事。」


  「……」眾人無語,王妃您把「干點見不得人」的事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還哪裡見不得人了?


  「本公子也覺得這裡挺好。」蘇青崖從院子里走了一圈回來,臉上的神色很滿意,隨即認真道,「把院子里的花草改改,不介意吧?」


  「不介意。」沈醉疏立即搖頭。


  「我們頂多住兩三個月的,你還想在這裡種藥草嗎?」秦綰詫異道。


  「就是做點實驗。」蘇青崖頓了頓道,「院子別收拾了,就這樣。」


  「哦。」秦綰恍然。敢情他是想拿這裡的植物實驗什麼新的毒藥嗎?


  「那麼,我先叫人來修補一下,好歹整理出今晚能住的地方。」沈醉疏無奈道。


  「不用了,一會兒會有人來收拾的。」秦綰淡定地說道。


  「蔣奇……」沈醉疏皺了皺眉道,「他是趙文正的師爺出身,做到江陽郡守的位置,鑽營手段不凡,不過一向是和趙文正一個鼻孔出氣的。」


  「絕天堡在什麼地方?」秦綰想了想,又問道。


  「江陽城外不遠。」沈醉疏道,「你想動絕天堡?」


  「顧寧,去一趟絕天堡,敢不敢?」秦綰回頭笑問。


  「有何不敢?」顧寧一挑眉。


  雖然顧月白的武功比不上沙天棘,可沙天棘也是佔了多練了幾十年功夫的優勢,半月山莊在江湖上的威名可不遜色絕天堡,尤其,沙天棘之後,絕天堡的年輕一輩沒有一個如同顧家兩兄妹那般出色,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等沙天棘一去,絕天堡必定是要沒落的。


  「還是讓我去吧。」沈醉疏皺眉道。


  「放心,不是去打架的,你露面平白讓人疑神疑鬼的。」秦綰笑道。


  「那我去幹什麼?」顧寧好奇道。


  「去請沙堡主明天一早到郡守府議事,就說,商議北燕大軍入侵一事。」秦綰道。


  「要是他不來呢?」顧寧怔了怔。


  江湖中人,大多是不怎麼把朝廷放在眼裡的,尤其沙天棘的脾氣不好,只怕他多半是不會來的。


  「不來,你就告訴他。」秦綰一聲冷笑道,「國家存亡,匹夫有責,絕天堡身為東華子民,若是在這種時候還想置身事外,那麼……本王妃就敢守三缺一,讓北燕大軍從他絕天堡借路而過!」


  「……」眾人汗顏。


  這夠狠的,絕天堡高手再多,也擋不住三十萬大軍,真要讓北燕大軍從絕天堡「路過」,絕天堡也不用存在了,除非投降北燕,那還得確保北燕能勝利,至少也要佔領江州才行。


  不過,沙天棘脾氣暴躁也是真的,到他面前如此威脅,很有可能他盛怒之下,一掌就劈過來了。


  「沒事,我去。」顧寧很淡定。


  就算他只是半月山莊的少莊主,沙天棘也不敢一掌劈死他,何況現在他身後有東華朝廷,真要殺了他,除非沙天棘想滅門或者叛國。要不然,頂多就是刁難一下,正好檢驗一下這段時間練功的成果。


  「嗯,去吧。」秦綰揮揮手,很滿意。


  比起當初那個在雲州時毛毛躁躁又是搶馬不看主人,又是被騙得差點參合進造反的大事里的少年,顧寧的成長速度快得驚人。


  「王妃,那我去買些東西?」荊藍道。


  就算蔣奇派人來修房子,可被褥之類的日用品還得親自去挑了才放心。


  「要買的東西有點多,你和蝶衣一起去吧,這裡不用伺候。」秦綰道。


  「是。」荊藍和蝶衣對望了一眼,點點頭。


  很快的,就有大批泥水工匠上門,在沈醉疏的指點下開始修理房子,

  沈家當初的火是從馬房的乾草開始燒起的,燒毀最嚴重的那一片是下人房,主院這邊倒是沒有波及,便挑選了兩處最完好的院子整理打掃起來,另外,廚房是毀得不成樣子了,好在人手足夠,馬上就可以重新搭建一個,正好離要住的院子也近些。


  蔣奇帶著栢元春苦兮兮地跟著秦綰轉來轉去,好一會兒才找到話題:「王妃要住在這裡的話,下官派人雇傭幾個僕婦下人和廚子來?」


  「那就有勞了。」秦綰看了他一會兒,直看得他渾身冒汗,才接下去道,「不過,本妃不喜歡嬌滴滴的小姑娘,就勞煩蔣大人找幾個身材結實、力氣大、會幹活的僕婦來吧。」


  「是。」蔣奇答應著,下意識地抹了把汗。


  這種人倒是多,不過王妃那是什麼審美眼光,害他事先準備好的那些丫鬟都沒用了,臨時哪裡去找符合王妃要求、又心思機靈能做眼線的婦人?


  「聽說,蔣大人是江州人士?」秦綰走了幾步,彷彿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江州的士人百姓都比較排外,用本地人為官也是傳統了。」蔣奇賠笑道。


  「那麼,蔣大人想必很了解江陽城外的絕天堡了?」秦綰道。


  「這個,略知一二。」蔣奇猶豫了一下才道,「那些野蠻的江湖人,平時是不肯和朝廷有所來往的,不過絕天堡也算是有家有業,他們在江陽的店鋪還是要交稅的。」


  「本妃已經派人去絕天堡請沙堡主過來,一起商議北燕的戰事了。」秦綰笑道,「既然蔣大人和沙堡主是同鄉,一定要好好說道說道,就算是江湖中人,也是東華子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外族侵略,何況,絕天堡也地處江陽,大家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是不是?」


  「是是。」蔣奇點頭。


  來之前,他確實是看不起女子,但真正站在秦綰面前,哪怕眼前的女子孤身一人,連個侍女都沒帶,言笑吟吟,毫無架子,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他直不起腰來。


  難道,這就是皇族的威勢?


  「沒事的話,蔣大人和聶將軍去商量一下城防的問題。」秦綰問道。


  「王妃……不來嗎?」蔣奇試探著問道。


  「明天等沙堡主來了,你們一個郡守,一個將軍,一文一武,至少得向本妃拿個主意出來吧?還是說,需要本妃教教你該怎麼做?」秦綰似笑非笑道。


  「不不,下官定然會和聶將軍商議妥當的。」蔣奇保證道。


  「那就去吧。」秦綰漫不經心地揮揮手。


  「是,下官告退。」蔣奇知道她這是逐客的意思,恭恭敬敬地退下,卻在最後一眼看見一個一身白色布衣的俊美青年緩緩地走過來。


  「我以為你會直接砍了他,就跟趙文正一樣。」蘇青崖淡淡地道。


  「大戰在即,未免江陽人心不穩,如果這個蔣奇夠聰明,可以先留一留。」秦綰道。


  「你這個『夠聰明』的意思是?」蘇青崖道。


  「嗯,至少要聽話、心懷敬意、不找茬、不拖後腿,等北燕大軍兵臨城下,上能上城督戰,下能安排後勤,還有……」秦綰板著手指,一件件地數道。


  「你還是砍了他吧。」蘇青崖忍無可忍地打斷道。


  真要有那樣的官員,還窩在江陽這個地方當個郡守?當丞相都夠資格了,不……你這根本就是以江相的標準來要求的吧,整個東華的官員,按這個標準算,能「留一留」的簡直百不存一!


  「至少等我先摸清楚江陽的情況啊。」秦綰眨巴著眼睛道。


  「……」蘇青崖無言。


  於是,你果然是想砍了他的沒錯吧!

  「沙天棘這人,我倒是見過一次。」蘇青崖頓了頓,又道。


  「怎麼樣?」秦綰笑問。


  「剛愎自用、容不得人忤逆,但是……好騙。」蘇青崖道。


  「噗——」聽到最後兩個字的評價,秦綰忍不住笑起來。


  「絕天堡的下一輩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出色的,沙天棘的掌控欲太強,也扼殺了他們的自主。」蘇青崖繼續道,「沙天棘就只有一個獨子,可惜習武資質太差,所以他把希望放在了孫輩上,從兒子十四歲開始就給他娶妻納妾,現在沙家第三輩有七個兒子,一個女兒,不過只有第三子和女兒是嫡出。」


  「他這是……把兒子當種馬?」秦綰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道。


  「大概吧。」蘇青崖一聳肩,又提醒了一句,「那七個兒子在沙天棘那裡可不講究嫡庶之別,他只在乎誰能傳承他的武功,將絕天堡發揚光大,目前似乎是長孫比較受寵。」


  「資質差不多的話,先出生的那個優勢很大。」秦綰瞭然。


  就憑沙家的人品,來世的德行都快被敗光了,肯定是生不出什麼天縱奇才的子孫來的。


  「不過,沙天棘很寵那個唯一的孫女。」蘇青崖嫌惡地皺了皺眉。


  「孫女肩膀上沒有責任,又是唯一的一個,人老了也是難免的。」秦綰笑笑,看了他一眼,忽然道,「比朱成碧還難纏?」


  蘇青崖一怔,隨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秦綰大笑,一直到他的表情越來越冷,似乎要發怒了,才收斂了那種幸災樂禍的笑,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處理爛桃花,本王妃絕對拿手!」


  「那真不是普通的爛桃花。」蘇青崖的臉色變幻了幾次,終於還是嘆了口氣。


  「有多爛?」秦綰笑問。


  被嬌寵大的女孩子,頂多是因為背後的靠山厲害就無法無天了些,可她又不怕沙天棘威脅,大不了調一營弓箭手來,萬箭齊發之下,就沒有射不死的武林高手!


  「你看見就知道了。」蘇青崖興趣缺缺地道。


  秦綰一挑眉,倒是有了幾分好奇。


  奇葩見多了,或許這個品種會比較特別?


  「對了,絕天堡找你,是看病?」秦綰隨口問了一句。


  「……」蘇青崖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


  「怎麼了?」秦綰納悶道。這句話難道也戳中他什麼黑歷史嗎?

  「沙天棘找我給兒子看病,找來了一株當時我很想要的草藥。」蘇青崖緩緩地開口道,「不過,人我沒救。」


  「沒救?」秦綰一愣。不過,沙天棘的兒子死了?沒怎麼聽說……好吧,絕天堡一向只知道沙天棘,他那個兒子叫什麼,說得出來的都沒幾個,或者在沙天棘眼裡,兒子的作用就是生孫子吧。可惜孫子比兒子資質好得也有限。所以,就算死了,大概也是波瀾不驚的。


  只是,以蘇青崖的為人,既然公平交易,應該不會做出拿了草藥不救人的事來,不然之前就不會答應。可是,蘇青崖的醫術都醫不好嗎?

  「什麼病?」秦綰又問了一句。


  蘇青崖的臉色很鬱悶,半晌才無奈地吐出四個字:「精盡人亡。」


  「什麼?」秦綰脫口而出。


  「你不是說了么,沙天棘就是把兒子當種馬用。」蘇青崖道。


  「我……」秦綰無語。


  她也就是說說,怎麼可能想到這世上竟然有人逼著兒子跟女人上床,夜夜風流,就為了多生孩子?這個……讓她來評價一下也覺得有些詞窮了。


  「人死了?」秦綰道。


  「我給他開了一副補腎的藥方,並且讓他三年內禁女色,做得到就不會死。」蘇青崖道。


  「看來是死了。」秦綰嘆了口氣。


  「嗯。」蘇青崖點頭道,「我離開后三個月。」


  「沙天棘這人……」秦綰抽了抽嘴角。


  七個孫子一個孫女都是資質平平,難道第九個就會是天才?這還得有第九個才行。那悲劇的娃,這種死法簡直了……


  「所以,你剛好也順手,把絕天堡滅了吧。」蘇青崖道,「以沙天棘的為人,看見我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先打死我再說,太麻煩了。」


  「知道了。」秦綰點點頭,反正她原來也沒打算留下絕天堡,區別不過是早和遲罷了。


  隨後,陸陸續續的有店鋪開始往沈家莊送東西。畢竟荊藍和蝶衣只有兩個人,不可能拿這麼多東西回來,自然是讓店家派人送。攝政王妃的東西,每家店鋪都是樂呵呵地送貨上門的。


  蔣奇派來的工匠也手藝不凡,兩處院子很快就有了新的模樣。


  一邊修整,一邊打掃,然後添置上新的窗紗、被褥、床帳,太破爛的傢具也丟去了廢棄的偏院里,換上新的。桌上擺了精緻的茶具,窗檯的花瓶里還插了兩支不知道從哪裡折來的梅花,看起來頓時就沒有了鬼屋的頹廢。


  「還缺個議事的大廳……」秦綰看看天色,沉吟了一下道,「看起來是來不及了呢。」


  「院子夠寬敞。」蘇青崖不在意地道。


  「也是,打起來都夠了。」秦綰贊同地點點頭。


  剛剛檢查完工程進度的沈醉疏轉過來,苦笑道:「沙天棘要是真的來發瘋,我們幾個聯手也不一定夠壓制他。」


  在沙天棘這個程度的高手面前,荊藍和蝶衣可以忽略,連顧寧都未必插得上手,真正能動手的,也就他和秦綰兩人,除非讓蘇青崖找到機會下毒。


  「我們倆不夠,再加一個估計就差不多了。」秦綰道。


  「再加一個?誰?」沈醉疏一怔。普通的高手可都不管用的啊。


  「來了。」秦綰抽了抽嘴角。


  沈醉疏還想說什麼,卻聽遠遠地傳來一個歡快地聲音:「綰綰!我來了!等你很久~了!」


  下一刻,一條身影飛撲下來,就直接掛到了秦綰身上。


  「滾!」秦綰臉一黑,一個過肩摔把人扔進了廢棄的荷塘里。


  「咳咳咳……」唐少陵灰頭土臉地爬上來,一臉的哀怨。


  「高手榜一二三到齊,沙天棘倒是好大的面子。」沈醉疏道。


  ------題外話------


  空間之田園商妃作者殤藍月

  文文一對一,雙強,奮鬥,養成,已完結


  慕婉婉穿越到古代農村,原本的家被奶奶家趕了出去,和母親相依為命,為了改變狀況,她奮鬥,種田,開店。改善生活。


  他是天之驕子,卻有女人不為他所動,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一場冤家吵鬧的生活從此展開,他不休不撓,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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