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0生意紅紅火火
隻是眼下群人眾多,氣氛緊張,兩人顯然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思考。
花念芙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前方一簇簇人群,圍成一個個人堆。
在這人堆裏麵,唯數中間那個人堆,圍得最熱鬧。
挽碧抬頭瞧了眼四周,手指著人數最多的人堆,小聲道:“姑娘,小公子和表少爺在那邊。”
花念芙僵了一下,看著人堆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你說什麽?”
神筆說了,那人堆裏不是什麽下注坐莊的嗎?
可別告訴她,她的好大兒也在學人家下注。
挽碧不清楚花念芙的心思,笑眯眯道:“姑娘,我說小公子在那邊坐莊呢,看這火爆的場麵,小公子今日生意紅火呀!”
挽碧雖然沒有過去,不過眼神中的躍躍欲試有些明顯。
昨日她押自家姑娘的名字,才押了三千枚金葉子,明顯不夠啊。
花念芙反應過來,問了一句:“等等,你的意思是說,花嘟嘟在那邊坐莊?”
她的好大兒是不是玩得有點大了?
誰教會他玩這種玩意的?
挽碧瞧了自家姑娘一眼,詫異道:“姑娘不知道?”
她撓了撓頭,笑道:“看來我昨晚忘記跟你說了,小公子確實在那邊坐莊,姑娘要過去看看嗎?”
花念芙瞥了眼熱鬧的人群,想著比賽也快要開始了,便搖了搖頭,問道:“花嘟嘟那邊是下什麽莊。”
挽碧眼波一閃,湊近到花念芙的旁邊,小聲的同花念芙說了一通。
“賭我和王夢彤的?”花念芙抬手摸了摸下巴,眼眸依舊平靜無波,腦海中的算盤,卻已經是打得劈裏啪啦的響。
這個生意可做。
自己入靈的靈契等級淵國無人不知,而王夢彤聽說已是地靈三階,一個是入靈,一個是地靈,這看上去顯然就是莊家穩賠的聲音。
也怪不得這麽多的下注攤,就數花嘟嘟的攤位最為火爆了。
所以這生意可做。
不過施施說李錦繡好像為王夢彤找好了進入玄天學院的關係,如此一來的話,那她就不能讓王夢彤進入玄天學院了。
不然若是最後她同王夢彤兩人都進入玄天學院,那她家的傻大兒估計是要賠死。
腦海中下定了主意的花念芙招呼挽碧過來,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挽碧聽完花念芙的吩咐,應了一聲,很快就朝著前頭正中的人堆裏擠了進去。
挽碧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標記著王夢彤名字的上頭,已經疊成了一座小山丘那般高。
反觀自家姑娘,零零散散的幾千枚金葉子,除了她扔下的三千枚,也沒多少了。
這就證明等會自家小公子會掙得越多。
挽碧壓下心中的激動,端著一張臉,走到花嘟嘟的麵前,開口道:“這位小娃娃,我昨天在這裏下的三千枚金葉子,押在我家姑娘身上的,你還記著的吧?”
花嘟嘟一見挽碧,又聽她佯裝著生疏的語氣,小腦袋瓜一轉,立馬道:“記著呢,我還記得你是押花家大小姐的。”
挽碧點了點頭,掃了四周一圈,卻有些難為情的壓低聲音,小聲道:“這位小公子,我昨天押我家姑娘贏,我現在能換嗎?”
花嘟嘟仰頭看了挽碧一眼,歎了口氣:“唉,一般可沒這樣的,已經下注的,就不能反悔,可我看這位姐姐長得貌美,那就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吧。”
四周人群看著這一幕,神色皆是微妙。
“瞧,你們瞧,這位可是那位花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呢!”
“是啊,我見過,就是花家大小姐前邊的丫鬟。”
“誒,你們覺得,這丫鬟突然過來換,那代表著什麽?”
“還能代表什麽啊,想來是這位花家大小姐,連自己都知道自己肯定是要被淘汰的,這才讓丫鬟過來改下注呢!”
有華衣少年思索了片刻,小聲道:“兄台解釋得有理,那我們,是不是要加大點賭注啊?”
在群人議論聲中,挽碧從標記著花念芙上頭為數不多的金葉子中,取出了三千枚,放在了標注著王夢彤的名字上麵。
把三千枚金葉子押在了王夢彤這邊後,挽碧鬆了一口大氣,像是自言自語道了句:“這下可就放心了,等著收錢了。”
於是在挽碧的帶動下,又多了不少的人對王夢彤加大了賭資。
另一側,王夢彤亦是關注著此刻一幕。
王夢彤的丫鬟聞香急匆匆小跑過來,在她耳邊稟報了剛剛發生的一幕。
王夢彤身著一身白衣,柔情似水。
聽到聞香的稟報聲,她眼眸一亮,小聲道:“你說的可當真?”
聞香笑著,恭敬道:“小姐,奴婢怎麽敢騙你,奴婢剛才過去時,剛好看到了那一位的丫鬟,就是挽碧那丫頭。”
王夢彤在四周瞅了一圈,終於在不遠的角落處,看到了坐在貴妃椅上像是在曬著太陽有些懶洋洋模樣的花念芙。
在花念芙旁邊,果然是沒有見到那個討人厭的丫鬟了。
腦海中想著,王夢彤嘴角忍不住溢出了一絲涼薄的笑意。
“小姐,看來大小姐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快要被淘汰了,這才讓那丫鬟去把賭資換到小姐身上呢。”
王夢彤哼了一聲,神情倨傲道:“還算是她有點自知之明,以前有點小聰明,那隻能說明她運氣好。”
聞香吹捧著道:“小姐說的是,大小姐昨日沒被淘汰,全然是運氣好了點,今日可不是運氣就可以的了。”
“那當然了,今日的個人賽,可不看運氣了。”王夢彤呢喃了一句,目光卻是看著前方堆成一大圈的人流。
聞香見王夢彤心情不錯,原本還想要多加奉承幾句,隻是一抬頭見她目光看著前方,若有所思的模樣,便隻能作罷。
王夢彤緊緊盯著前方,突然道:“你剛剛是說珍寶閣的李掌櫃已經下注了三十萬,對吧?”
“是的,小姐。”
“三十萬,三倍賭資的話,也不過才九十萬。”
王夢彤看著前方,思索了許久。
自從上回被歸一和無影坑了一把後,她們錦夢的資金鏈就出現了一點問題。
若是此次能夠趁著這回贏回一些錢的話,就能夠解決一些燃眉之急了。
片刻後,王夢彤下了決定。
“你去讓李掌櫃,再拿二十萬,下注。”
“二,二十萬?”聞香驚了一下,磕磕巴巴說道:“是,不過我聽那位李掌櫃說過,好像是說如今珍寶閣明麵上的賬目,就是那三十萬了。”
王夢彤瞅了聞香一眼,冷聲道:“蠢貨,珍寶閣沒有,不過從別的店裏麵調取嗎?”
“是,是,奴婢馬上去跟清歌說。”
半響後,挽碧才回到花念芙身側。
她臉上洋溢著笑意,朝著花念芙頷首,笑道:“姑娘,妥了,那位李掌櫃,剛剛又押下了二十萬的金葉子。”
花念芙懶洋洋的抬眸,瞥了前方王夢彤一眼,隨即又收回了視線,慢慢道:“行,那就等著比賽了。”
人擠人的人堆裏,花繼懷喬裝打扮了一番,在花賜的保護下,擠進了人堆裏。
他看了四周一圈,詢問道:“當真是賭芙……花念芙和王夢彤的?”
花嘟嘟瞥了眼眼前白發蒼蒼的老頭,不知為何,竟隻覺得眼前的老爺爺很是親切。
他仔細的瞧著花繼懷,展眉一笑:“是的,老爺爺你是要下注的嗎?”
花繼懷撫著過長的白胡子,低頭看了眼前的小娃娃一眼,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小娃娃?”
他隻知道這邊賭芙兒和王夢彤,卻不知這裏的莊家竟然是個這麽小的娃娃。
關穆寧在花繼懷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來人的異樣。
盡管對方是喬裝打扮了一番,關穆寧還是很快就認出了眼前這人正是自己的姑父,也是自家小表妹的爹爹。
花繼懷還不知自己馬甲已掉,他的目光在花嘟嘟身上停頓了半響,句看向了身後的關穆寧。
見到關穆寧,他又詫異了一下,原想開口,又想著自己喬裝打扮過了,便揚起了頭,隻當不認識。
關穆寧一瞧自家姑父的表情,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抽。
姑父的胡子,似乎快要掉下來了吧?
花嘟嘟閃著天真的眼眸,沒有忍住伸手朝著花繼懷的胡子一扯,驚愣的開口:“啊,爺爺,你的胡子好奇怪哦?”
他真的隻是因為好奇,扯了一下,沒想到這個胡子,它就自己掉下來了?
花嘟嘟把白胡子塞到了花繼懷的手中,討好一笑:“那爺爺,你要下注哪裏?”
花繼懷拿著手中的白胡子,臉上有著一閃而過的尷尬。
一側花賜見狀,倒是反應快速的再次幫自家侯爺黏了上去。
四周群人的視線在花繼懷的臉上停頓了片刻,隻覺得眼前的老頭似有熟悉感,卻又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花繼懷輕咳一聲,大聲道:“好了,我要下注了。”
花繼懷看了眼地上的紅布,當他看到自家女兒上麵隻有零散的一點兒金葉子時,心中立馬不平了。
憑什麽自家寶貝芙兒的金葉子這麽少的呀?
那肯定不行的。
於是。
花繼懷沒有絲毫的猶豫,很快就從懷中掏出了兩萬枚的金葉子,放在了標有花念芙的名字上方。
“我賭花念芙會贏。”
花嘟嘟好奇看了眼花繼懷,心想這老爺爺不簡單,一看就是深藏不露的人,一來竟然就壓自己娘親會贏!
身側有人見狀,立馬笑了起來:“嘿,可算是來了個冤大頭了,不然小娃娃,你可是要虧慘了呢。”
“是啊,這位老頭,你確定沒弄錯,是下注在花念芙身上?”
花繼懷沉著臉,瞥了說話少年一眼,說道:“沒弄錯,我就是要押花念芙的。”
魏內在一側,摸著下巴,想了許久,終於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可不就是自家主子的老丈人嗎?
有趣,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雪獅在花嘟嘟的肩膀上又眯起了眼睛,似乎快要睡著。
可在下一刻,他突然有些警惕的睜開了眼眸,看向前方。
他似乎聞到屬於主人的氣息了。
“仙尊來了!”
“仙尊到了。”
四周人群,朝著擂台看去。
擂台之上,照常一身黑衣的仙尊,遮得密不透風,在眾人熾熱的目光中,坐到了主位。
弘親王上前微微行了一禮。
重要人物皆已到場。
如同昨日一般,弘親王站在高台上,簡單的做了個賽事介紹後,便讓選手準備上場。
上場依舊是按照序號的。
個人初賽的話,一名選手需要接受十名選手的挑戰。
十名選手挑戰成功後,才能算作是進入複賽。
個人賽的話,花念芙排在了七百多名,不算太靠前,也不算後,便有些無所事事坐在貴妃椅上,懶洋洋的等著。
甚至是因為陽光暖和,花念芙隱隱有著快要睡著的姿勢。
可與這邊的安逸相比,擂台上已經是血肉飛揚,戰況激烈。
擂台之上,玉九幽的目光在下方搜索了半響,很快就把視線落在了一身紅衣,十分顯著的花念芙身上。
待到他發現花念芙半眯著眼,一副快要睡著的模樣,便是玉九幽,也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這女人鐵定是頭腦有毛病。
這樣的場合,她居然還能睡得著?
沒見擂台之上,血肉紛飛的嗎?
如此一想,玉九幽又忍不住扯唇一笑。
發現自己無緣無故笑了的玉九幽,表情在下一刻又凝固了起來。
他為什麽笑?他不能笑。
於是,玉九幽收起了笑,一雙眼落在花念芙身上,一會是凶神惡煞,一會是冷冰冰,一會又是沒有原因的瞎笑……
花念芙心大的眯著眼,完全沒注意擂台之上仙尊的視線,如是鋒芒。
倒是漂浮在花念芙身前的神筆,似是感覺到了別樣的氣息。
它朝著擂台一瞧,立馬機警的發現了那位仙尊,正冷冰冰的瞅著這裏。
這位仙尊,似乎是在.……
在看主人!
想到這位仙尊昨天晚上也是奇奇怪怪的在主人麵前出現,神筆沒有忍住,在腦海中同花念芙交流著。
“主人,那位仙尊在看你。”神筆從花念芙的左邊,飛到了花念芙的右邊。
它似乎是想要找一個好的位置,能夠擋住上頭仙尊的視線。
它找了一通,最後還是停在了花念芙的肩膀上。
“看我幹嘛?”花念芙冷冰冰的開口,根本不把神筆的話放在眼裏。
她繼續閉著眼,連眼皮都懶得掀。
神筆斟酌了半響,說道:“不知道,但是主人,我覺得你肯定是在哪裏得罪了這一位。”
“我得罪的人很多,不多他一個。”
再說了,這什麽仙尊的,也得罪了她好不好?
上回半夜的事情,她還沒跟他算賬。
當然了,以這位仙尊的實力,她覺得自己大概是沒有這個機會跟他算賬了。
“那不行,主人,這位仙尊的實力可強可強了。”神筆繼續在花念芙的腦海中遊說著。
花念芙半響沒說話,在神筆又長篇大論了一堆後,她才開口道:“那你說,是那位攝政王厲害,還是這位仙尊厲害?”
或者,日後她可以使用個計策,來讓這位仙尊對上那位神經病攝政王,也並不是不可以。
腦海中閃過這個想法的花念芙,越發篤定這個想法的可行性。
她雖然對抗不了他們,可是借力打力這個方法很好用。
花念芙的問題,可難住神筆了。
神筆歪著頭,思索了許久,又反複推敲,最終下定了決心,開口道:“我覺得還是這位仙尊厲害。”
“哦?說說你的理解。”
神筆清了清嗓子,說道:“首先,攝政王的強大家都知道,但是這位仙尊的強,大家都不知道,往往不知道的,越發神秘的,越厲害。”
花念芙按照神筆的思路思索了半響,發現神筆說的還算是那麽一回事。
所以也許,下回她可以安排起來?
柳施施帶著丫鬟急匆匆跑過來,一過來見花念芙都快要睡著了,竟不知是該說人家心態好呢,還是說人家心大。
“芙兒,你醒醒。”柳施施拍了拍花念芙。
花念芙並沒有睡著,隻是閉著眼在同神筆在腦海中有一搭沒一搭的瞎扯。
柳施施一過來,她便感覺到了。
她睜開了眼,朝著挽碧道:“給施施上茶。”
挽碧應了一聲,不大一會,一杯香味撲鼻的碧玉螺就吸引住了柳施施的視線。
柳施施坐在花念芙身側。
她愣愣的把茶水接在手中,看了花念芙一眼,再看向一側的小桌子,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愣愣開口詢問:“芙兒,你怎麽連同桌子都搬來了?”
而且這桌子好奇怪,她都沒見過這種桌子。
花念芙的目光從桌子上一掃而過,說道:“嗯,這是折疊桌,就.……挺方便的。”
柳施施打量了桌子兩眼,很快又被挽碧手中的動作給吸引住了。
她道:“挽碧,你磨著墨做什麽用?”
來這裏難道不是芙兒要參加比賽的嗎?
可是這一個小姐,那是在這裏快要睡著了,不止是搬了椅子桌子,連煮茶幾件套,都備上了。
知道的呢,是說她是來這裏參加比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一位是來這邊踏青看風景的呢。
還有這小丫鬟,也是怪得很,竟在這裏磨墨。
柳施施實在有些搞不清主仆兩人。
挽碧手中動作並沒有停下,她抬頭看了柳施施一眼,笑著道:“柳大小姐,我磨墨是等會我家姑娘可能用得上。”
昨天她準備了一通,不說姑娘沒用上,那墨水經過了一晚,似乎不夠新鮮了,色度也有差距。
柳施施端莊秀美的臉上,除了疑惑,還是疑惑。
“難道芙兒等會是要上場表演才藝的?”
花念芙:“.……”
花念芙癱著臉,就感覺這話有些難以啟齒。
如果寫字算是一種才藝的話,那她估計就是要表演才藝的。
見花念芙還在發愣,柳施施歎了口氣道:“芙兒,你想好等會怎麽打了嗎?”
個人賽跟團隊賽不一樣,團隊賽因為人多的關係,有運氣成分。
可個人賽就不一樣了,那是一個對一個,直到接受了十個人的挑戰,才算作罷。
花念芙喝了口茶,不慌不忙,說道:“就正常打。”
“正常打?不行,你這入靈的靈契,如何正常打。”
柳施施思索了片刻,說道:“你靈功不是很厲害嘛,等會你就盡量躲著就好了,真打不過去的話,我,我已經跟太子殿下說好了。”
“到時你打不過去,他那邊會開口喊停止。”
隻要太子殿下喊了停止,那芙兒就能夠中途退出了,不然若是像現在台上這樣打,那就是不死,也要殘的。
正說著。
周圍突然揚起了一陣塵土飛揚。
花念芙皺了下眉,抬頭朝前方看去。
便見前方,花正安吐著血水,已經是半殘狀態了。
他趴在地上,想要爬起來,可是努力了好幾下,還是沒能爬起來。
王楚楚從擂台上方飛掠而過,落在了花正安的身前。
她抬起一隻腳踩在花正安的背部,冷嘲道:“花正安,這樣的修為,下回還是不要來世家大賽丟臉了。”
世家大賽雖打著友好比賽的名目,但這幾年來,比賽越發的殘忍,故而哪怕此刻王楚楚從擂台上追到了下麵,觀看的人群,也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隻要擂台上麵坐著的那些人沒有開口說停止,那比賽就依舊在繼續。
神川大陸自古是成王敗寇,以強為尊。
被人踩在地上的花正安吐出了一口血水,他想要把王楚楚的腳弄開,可此刻的花正安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怎麽可能弄得開王楚楚。
王楚楚冷嘲熱諷了一番,正要抬腳,可抬眸間,恰好看到花念芙癱著臉,一臉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花念芙的這個表情,許是惹怒了王楚楚。
本要鬆開的腳,再次一用力踩了下去。
她口中的話,雖然是對著花正安的,可眸中視線,分明是落在花念芙的身上,意有所指。
“你們花家的廢物,各個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下回可記得,不要再來這裏丟臉了。”
她的聲音不算大,似乎是特意壓低著聲音,卻又剛好能夠讓花念芙聽到。
“王楚楚,你,你別太過分了!”
花正安一聽王楚楚如此侮辱花家,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一個用力,從地上飛躍而起,朝著王楚楚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