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喬兮欠的,我來還
“什麽叫算你不對?本來就是你不對。”喬兮不依不饒的。
範轍第一次陪小心,對方不僅不領情,還倒打一耙,臉色一點一點的鐵青。
可看到喬兮哭的視線都模糊了,還氣鼓鼓的瞪著自己,好像他真的傷害到了她似的,剛才激起來的怒火瞬間化為虛無。
“好,我的不是。”範轍咬著牙說。
“你為什麽這麽快就承認了?”喬兮朝著範轍吼。
“不是你讓我承認的嗎?”隻要你不哭。
“不行,你不能承認。”喬兮開始不講理了。
“……”範轍。
“就是你不對,但是你不能承認,這樣我才有理由打你,嗚嗚,我心裏堵得慌,不打你我難受。”喬兮終於說出了實話。
她就是希望像以前一樣,和範轍吵一架,當然最後贏得必須是她,隻是這個過程一定要激烈,這樣才能把她的鬱悶和哀傷消耗掉。
“你還想打我?”範轍危險的眯了眯眼。
他話音剛落,喬兮就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肩上。
“你個該死的!”範轍長這麽大都沒有挨過打,第一反應就是還擊。
他的手剛抬到半空沒有落下,視線就先落到了喬兮倔強又清澈的淚眼上,這隻手就怎麽也打不下來了。
喬兮來了勁,兩隻手交替著一下又一下的打著範轍的肩膀和手臂,力道還不小。
簡直就是把範轍當人肉沙包了。
就像一些體育健身會所裏麵,專門提供給人的出氣用的沙袋。
不過範轍發現,喬兮在打他的時候,眼淚掉的比剛才少了,好,他忍了。
喬兮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妨礙了視線,淡又舍不得停手,就伸過腦袋來,在範轍的肩頭蹭了一下,把淚水都蹭在了範轍的襯衫上。
那是倫敦一位頂尖大師的手工定製,現在那位大師已經不再接任何工作,可以說這襯衫是絕版了。
範轍看到喬兮擦幹眼淚後,徹底不哭了,好,他再忍。
喬兮隻顧著打,打順了手,就沒有看地方,一巴掌不小心打到了範轍的屁股上。
“你往哪裏打?”男人的這個地方豈是能讓女人打的?範轍終於忍無可忍,火山爆發了。
“就打你,就打你。”喬兮也知道自己失了手。
可那又怎麽樣?
她就是想找人打一架。
範轍一把抓住喬兮的衣領,將她揪到自己麵前。
喬兮歪著頭瞪著他。
“你這個女人……”範轍一字一頓。
“怎麽樣?”喬兮不怕死的頂嘴。
“欠吻。”範轍深邃的眼底裏閃過邪氣。
喬兮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唇就被範轍封住。
欠吻兩個字才在她的腦海裏轉化成思維,明白了是什麽意思。
可現在已經顧不得多想了,範轍一直是這方麵的高手,很快喬兮就暈了頭。
範轍把剛才被喬兮打屁股的怒火都融化在了這個吻裏,纏綿且霸道,水火兩重天。
當喬兮有了一些意識的時候,發現範轍的一隻手已經在她的裙底了。
“今天沒有大姨媽。”範轍的呼吸噴薄在喬兮耳邊。
喬兮覺得自己的臉燙的像是在發燒。
她今天的確沒有大姨媽,難道他要……
不敢往下想,六年前的那個烏龍之夜再次襲上心頭。
範轍卻不讓她多想什麽,加深了吻,修長的手指去拉喬兮晚禮服背後的拉鏈。
忽然,喬兮不知哪裏來的那麽大的力氣,推開了範轍。
“女人,想玩欲擒故縱?”範轍口氣玩味。
喬兮的回答是,捂著嘴巴,“嘔……”
“跟我做這種事,讓你反胃?”範轍臉黑的程度到了今晚的極限。
喬兮嘔的說不出話來,一隻手朝著範轍擺了擺,表明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另一隻手抓過車上的卡通垃圾桶來,就吐了起來。
範轍慢慢的看出來了,喬兮不是在嫌棄他,是真的在吐。
“你不舒服?”範轍回憶,在宴會上,喬兮並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在家裏的時候她吃過的,他也都吃了,要是有事,應該兩個人一起有事才對。
喬兮顧不上搭理範轍,又吐了三分多鍾才緩過這口氣來。
範轍從車上的紙巾盒裏抽了紙巾,想給她擦嘴。
喬兮覺得自己的樣子太狼狽,低著頭,伸手搶過紙巾自己擦嘴。
範轍又打開車載冰箱,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喬兮。
“剛才還想幫我擦嘴那麽周到,怎麽不把蓋子給我擰開?”喬兮質問的理直氣壯。
好吧,她不舒服她最大,範轍耐著性子把礦泉水的蓋子擰開,然後遞給喬兮。
喬兮漱了漱口,才勉強恢複了正常,抱怨道,“車子開的太快了,我暈車。”
“該死的周山。”範轍現在真恨不得把周山抓過來淩遲。
要不是這個家夥,他現在已經和喬兮走到最後一步了,正雲裏霧裏的享受呢。
“讓司機把車速降低,不然我還會吐的。”喬兮皺眉。
範轍隻好拿起電話,通知司機減速。
“可是,主人,咱們一減速,後麵周少爺的車子肯定就追上來了。”司機猶豫。
先前可是範轍吼叫著要加速的,怎麽變卦這麽快呢?
“讓他追上我會死嗎?”範轍擰眉。
“我這就降低車速。”司機趕緊說道。
勞斯萊斯幻影在初春的星空下減速。
後麵周山的車子本來就咬的很緊,同是進口名車,隻是周山的車子是原裝的,範轍的經過改裝過,所以性能更好,才把周山落到了後麵。
現在周山的車子立刻超過了範轍。
範轍幾時被人超車過?不爽到了極點。
但看到一旁的喬兮臉色沒有剛才吐的時候那麽煞白,他的神色立刻就緩和了。
周山的車子超過勞斯萊斯之後,沒有再提速,而是向範轍這邊靠攏,要逼停勞斯萊斯。
司機怕出事,就踩了刹車。
車子還沒停穩,範轍就推開車門,帶著一身盛怒,朝著周山的車子而去。
周山剛打開車門下車,就被範轍揪住了衣領。
“你找死?”範轍橫眉立目。
“喬兮欠我一個賭注。”周山知道自己雖然能打贏很多人,可真和範轍動起手來,沒有多少勝算,所以壓根就沒打算動手,任由範轍揪著自己的衣領,但瞪著範轍的眼底裏迸射出桀驁不馴。
喬兮一見周山,就想起了和這個男人打的賭。
以前和周山打賭,時效期都很長,今晚怎麽作死的打了個立竿見影的賭,害的她輸了,立刻就被人家追著要賭資。
明知範轍打架絕對不會吃虧,她還是擔心的下車跑了過來。
“你欠他什麽了?”範轍瞥了喬兮一眼。
喬兮就是打死也不敢說,站在那裏低著頭,兩隻手不停的絞著。
“她欠我一個香吻。”周山替喬兮說。
“是嗎?”範轍瞪著的是周山,語氣卻是在問喬兮。
這死女人什麽不好玩,玩香吻。
喬兮哪裏還敢說話,保持剛才的糾結姿勢。
周山見狀,就把和喬兮打賭的詳細過程說了出來。
末了,還挑釁的問,“喬小姐該不會是想賴賬吧?”
喬兮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認賭服輸,我的女人從來不會賴賬。”根本不用喬兮說話,範轍直接回道。
“那就讓我過去拿我的戰利品。”周山低眸,看了眼範轍揪著自己衣領的手,範轍的力氣很大,手骨節都泛了白。
“過去就不必了,我女人的賭債,自然由我替她還。”範轍不是賴賬的人。
“我們賭的可不是你的吻。”兩個大男人都是正常的男人,周山才不想和範轍做什麽。
喬兮被範轍的話嚇了一跳,還以為範轍要吻周山呢,頓時八卦之心就熊熊燃燒了起來,抬頭,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們。
“哼。”範轍冷笑一聲,終於鬆開了周山,“你們隻是賭香吻一個,又沒有指明要喬兮的香吻。”
“什麽意思?”周山察覺出了範轍在玩文字遊戲。
可這也不能怪範轍使詐,打賭的時候的確沒有說明必須是喬兮的香吻。
他們停車的地方正是一家高級夜總會的門口。
一些鶯鶯燕燕正朝著這邊看,眼裏流露著對範轍和周山的某種渴望,隻是礙於這兩個人,尤其是範轍的氣場太強大,她們才不敢近前。
這時,範轍朝著那些鶯鶯燕燕隨意的招了一下手。
這些女人們集體一愣神,都不敢相信這樣的金主會看上她們,隻有一個膽子大樣子也漂亮的,帶著一身香水味走了過來。
“先生,想玩什麽?全套服務。”女子聲音裏帶著濃濃的風塵味道。
女人話音剛落,眼前就多了一摞子鈔票。
她從沒遇到過出手如此大方的金主,頓時媚眼橫生的看著範轍。
範轍卻看都沒看這女人,管她是圓是扁,“這些錢,買你一個香吻,給這位先生。”
這位先生當然指的就是周山。
女子的目標本來是範轍,但看在錢的份上,加上周山也是帥氣淩人,隻是比範轍遜色,比夜總會裏那些臭男人可強的不是一般二般,也就認了。
喬兮眼巴巴的看著女子的猩紅唇膏在周山的臉上印下了一個痕跡,周山的臉色臭到極點。
“哈哈哈!”喬兮忍不住笑了出來。
“喬兮的賭債都還你了。”範轍麵無表情的說完,就拉著喬兮走回勞斯萊斯那裏。
把司機趕下車,讓司機自己回去,他把喬兮塞進副駕駛位置,自己坐進了駕駛室。
範轍手打方向盤,腳下油門,前麵道路很寬,他偏偏把周山剛才逼停自己的車子撞出去好幾米,這才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