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我怎麽舍得你憋壞了
“她準備的怎麽樣,關你什麽事?”範轍黑著一張俊臉,因為身高的緣故,視線直接越過喬兮的頭頂,冷冷的盯著範蒔曉。
“我有點口渴,你們要不要喝點什麽?”喬兮聞到了火藥的味道。
這倆人怎麽說也是兄弟,過年的時候範轍還把來拜年的範蒔曉給趕走了,她可不想現在再看他們起衝突,她自己的事情已經夠心煩的了。
“不關我的事,難道關你的事?”範蒔曉剛才和喬兮說話還和顏悅色的,現在對範轍當即冷了臉。
“當然關我的事。”範轍高昂著頭,說的天經地義。
“怎麽個關法?”範蒔曉挑釁似的問。
喬兮在一旁無語,合著這兩個家夥對她的話都充耳不聞,當她是透明的。
“和我一個被窩裏睡出來的人,這個關法怎麽樣?”範轍的氣勢更勝範蒔曉。
這兩個男人,一個盛氣淩人,渾身散發著帝王般的氣場,另一個看似柔和,眼底裏卻閃著不容忽視的堅韌,立刻吸引了宴會上很多人都目光,尤其是女人。
喬兮見不僅有人看,還有一些人朝這邊走過來,她今晚本來就是被公關部部長抓來充數的,現在也差不多混夠了時間,也該撤退了。
至於這兩個男人,願意掐架就繼續掐吧,她眼不見心不煩。
喬兮轉身想走人。
“喬兮,等一下,我還有話想跟你說。”範蒔曉叫住喬兮。
“女人,不許一個人走。”範轍的大手捉住喬兮的一隻纖細的手腕,要走一起走。
這下喬兮頓時成了全場的焦點,尷尬極了。
而兩個男人四目相視,無聲的刀光劍影。
“我去下衛生間。”喬兮急中生智,找了這麽一個理由。
但是範轍說什麽都不肯鬆開她的手腕。
喬兮急眼了,不管不顧的在範轍手腕上咬了一口。
範轍吃痛,依然不肯鬆開喬兮,喬兮又用高跟鞋的鞋跟去踩範轍,範轍見狀,一把將喬兮扛到了肩上,高大的身形直接往宴會場外走去。
來賓們正把這裏圍的嚴實,本來沒有路的,範轍的視線掃過眾人,大家都被他犀利的目光刺的渾身一震,下意識的讓出一條路來。
範蒔曉還想追上來,被範轍隨身帶保鏢給攔住了。
“範魂淡,你放我下來。”喬兮這個樣子狼狽極了,拚命捶打著範轍的後背。
範轍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似的,一直帶著喬兮走出酒店。
勞斯萊斯幻影已經停在酒店門口了,司機打開車門,範轍直接就把喬兮丟進了後排座,自己也坐了進去,整個過程一氣嗬成。
司機關上車門,小跑到駕駛室,發動車子。
車子向離弦之箭一樣駛了出去,周怡心好容易擺脫了周山,剛好追出來,吃了一嘴的尾氣。
“美人,我隻用了不到十秒的時間,就帶走了怡心,賭局我贏了,我的戰利品呢?”周山也從酒店走出來,看著範轍車子遠去的影子,不過沒有著急,不慌不忙的上了自己的跑車。
勞斯萊斯內。
“停車,我要下車。”喬兮使勁的敲著後排座和駕駛室之間的隔斷。
隔斷是隔音的,司機當然聽不見。
喬兮這才想起來以前範轍都是用車載電話聯係司機,便到處看,電話在範轍那邊,她想也沒想的就探身過去拿。
範轍一手把電話拿的更遠,另一手按在喬兮後背上,喬兮一下子趴在了範轍那裏,動彈不得。
“範魂淡,快放開我。”這個姿勢太讓人想入非非了,喬兮臉紅的要炸了。
“放開你?給我個理由,是不是還想去衛生間?”範轍還記著這件事。
喬兮當然順嘴答音,“沒錯沒錯,總不能讓我憋著吧?”
憋出毛病來,可是要賠償醫藥費的。
“我怎麽舍得你憋壞了,想上就這樣上吧。”範轍說的雲淡風輕。
喬兮一腦袋黑線。
就這樣上,是怎麽個上法?
難道要她尿他一身?
這都是三歲以下不能自理的小孩子幹的事。
再說了,上衛生間隻是一個借口,就是真讓她進了衛生間,她也不過是洗洗手浪費浪費時間。
“你到底要怎麽樣?”喬兮徹底炸毛了。
“我想怎麽樣,你還不知道嗎?”範轍的手死死壓著喬兮,不管她怎麽掙紮,都不讓她起來,“來算算你欠我的帳吧。”
“你住我家,吃我的喝我的,我欠你什麽?”喬兮據理力爭。
“我們在一起睡過,你就是我的女人,居然敢和別的男人說說笑笑的,當我不存在嗎?”範轍想起施永川,周山,範蒔曉這三個男人走馬燈似的圍繞喬兮的場景,心裏無名業火就三千丈。
“我談的都是正經事,又沒有像你一樣。”說起今晚的事,喬兮比範轍還火大。
“我怎麽了?”範轍故意問。
“範蒔曉他們都是我無意中遇到的,你可倒好,明目張膽的帶著周怡心出現在宴會上,你不知道周怡心和我是仇人嗎?誰讓你和我的仇人在一起來?”喬兮怒道。
範蒔月偷了她的設計理念,周怡心還幫著範蒔月,不,這兩個女人分明就是早就串通好的,狼狽為奸,都不是好東西。
“隻要是男人,就都和我是仇人,誰讓你和我的仇人在一起了?”範轍比喬兮還盛怒。
“……”喬兮。
“怎麽不說話了?你也知道你自己做錯了?”範轍頤指氣使。
“這宴會又不是我自己願意來的,是公關部部長讓我來的,那可是你的手下。”要是不用來這破宴會,她早就鑽被窩裏,現在肯定正睡的香。
“……”這下輪到範轍一腦袋黑線了。
他本來是想讓喬兮看到自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吃醋,就忘了宴會上喬兮可能會遇到別人的可能性,真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
“你沒話說了吧?明明就是你做錯了,麻煩你沒事的時候好好管管你的屬下,別總是挑我的毛病。”喬兮占了理,這下來了精神,教育範轍。
“讓你來參加宴會你就那麽聽話的來嗎?你不會拒絕嗎?反正我不管,就是你的錯。”範轍惱羞成怒。
喬兮一聽這話,更生氣了,範轍不讓她起來,她也懶得也這種無賴講道理了,使勁捶打範轍的腳和腿。
“你還敢找事。”範轍在喬兮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兩人同時都是一愣。
這情形好像有些熟悉。
過年的時候,範轍把喬兮接到範氏老宅,帶喬兮騎馬的時候,也曾打過她的屁股。
“你還是不是男人?動不動就打女人。”喬兮火大。
“什麽叫動不動?上次隻是教訓你,這次才是真的打。”範轍說著,一下子就掀起了喬兮晚禮服的下擺。
喬兮想起了小時候犯了錯誤,喬媽媽打她的時候就是這樣。
可範轍畢竟不是喬媽媽,他是一個男人。
雖然範轍的手還沒有落下來,但喬兮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屬於男人的那種變化。
喬兮著急,生氣,惱怒,害羞,種種情緒一股腦的迸發出來。
加上張創業去世,林美麗中毒,趙曉可失蹤,撞死喬媽媽的人,喬毓在遊樂場受傷……所有的不愉快和心底裏的鬱悶。
“嗚……”喬兮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我還沒打呢,有什麽好哭的?”範轍以前不是沒見過喬兮哭,但是第一次見她哭的這樣傷心。
“嗚嗚……你居然打我。”喬兮才不管範轍說什麽,借著這個勢頭,把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來。
“別哭了。”範轍的口氣緩和了許多。
“有本事你打死我算了。”喬兮這一哭,不是一時半會能停下的,畢竟這麽多天的不愉快呢。
“哭什麽哭?不許哭!”範轍被喬兮的哭聲弄得心煩意亂,吼她。
“不光打我,還凶我,哇嗚……”喬兮找到了借口,哭的更凶了。
這時,車載電話響起來,指示燈顯示是司機打過來的。
“你是司機,就專心的給我開車,沒事打什麽電話!要是不想給我開車,就馬上滾!”對喬兮不能打不能罵,範轍心裏的怒火無處宣泄,抄起電話對司機就是一頓迎頭痛罵。
“主人,後麵有一輛車子一直在跟著咱們。”司機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好一會才顫抖著聲音報告。
“你是廢物嗎?有人跟蹤不會甩掉他嗎?不會聯絡我的保鏢去查查那輛車嗎?”範轍繼續吼司機。
“查過了,是周家少爺的車子。”司機報告。
“我管他周家少爺周家大爺的,給我甩掉他!”範轍命令。
“是,我知道怎麽做了。”司機放下電話,擦擦額頭的冷汗,腳下使勁踩油門。
兩輛豪車在夜色和霓虹下的公路上一前一後的疾馳。
後麵的車子裏放著激昂的交響樂,前麵的車子裏是女人嚎啕大哭的聲音。
喬兮哭的嗓子都啞掉了。
“不哭了,好不好?”範轍被她哭的沒有了耐心,沒有了怒火,覺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把喬兮扶著讓她坐正。
“明明就是你不對,你欺負了人,不讓我說,還不讓我哭嗎?還講不講理了?”喬兮哭的太久,說話都斷斷續續的抽噎。
“算我不對,總可以了吧?”範轍這輩子還沒向人認過錯呢。
隻是看著喬兮哭的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別說認錯,隻要她不哭,他幹什麽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