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妖豔男人
赫連衍沒有感覺到疼痛一樣,眼睛望著她,“我休想,你也別想逃。”
阮橖嘴角浮現滿滿的諷刺:“看來你決定放棄大好江山,要和我一起死啊。”
手中的小匕首緊緊的貼著他的脖子,使勁的戳在赫連衍脖子裏。
赫連衍圈住阮橖的手臂,慢慢的鬆了下來,眼中閃過掙紮,最終歸於平靜:“此去之後,你什麽時候回來。”
阮橖不明所以:“你這是什麽意思?放著一皇宮裏的美人不要,你還能等我不成?”
赫連衍點了一下頭,卡在脖子上的匕首,又往肉裏卡了一分:“等你未嚐不可,對於我自己不能確定的事情,我不想一棒子打死。”
“那你就等吧。”阮橖說著叫喚司北堂,聲音之大,讓客棧裏的人,紛紛出來觀望,司北堂自然而然的被鬆開,沒有人再阻攔。
阮橖見到他對他道:“趕緊下來,咱們走了。”
“等我一下。”司北堂衝著她應了一聲,跑到客房拿著行李,以及自己的短劍。
跑出來,阮橖讓了位子,司北堂把手中的短劍,抽了出來,代替了阮橖的位置,架在赫連衍的脖子上。
阮橖拉著馬匹,三個人緩緩地向城門走去。
赫連衍身邊的侍衛,警惕的跟著他們,在找尋機會,要從他們的手中救出赫連衍來。
就快到城門口時,突然一陣大風刮來,掀起地上的雪,讓人眼睛都睜不開。
阮橖伸出手臂一擋,擋了襲向自己的風雪,鏘一聲銅鑼聲響。
司北堂猛然抓了一把阮橖,把她往後拖,自己自然而然的鬆開了赫連衍。
阮橖沒了手臂的遮擋,看到城門口處,一頂紅色的轎子,四個人抬著,前麵還有一個敲鑼的。
從轎子上垂落的飾品來看不是中原人,能讓緊閉的城門打開進來,也是本事不小。
赫連衍捂了一手的血,隨手甩掉,目光看著紅轎子,眼睛卻是斜著:“什麽人可以開城門?”
他身後的侍衛急忙上前,“回稟陛下,是南疆的人,他們把守城人全部撂倒了。”
“看來你們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了。”赫連衍盯著紅轎子,說道:“去把城中的人都調出來,南疆的人滋事挑事,絕不能姑息。”
“是。”
侍衛領命而去。
阮橖用手拱了一下司北堂,“南疆的人,你猜是誰?”
司北堂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我跟南疆的人不熟,猜不出來是誰,該不會是巫一族族長吧。”
“不可能。”阮橖直言道:“我讓他忘記我了,他現在回到南疆,坐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族長,逍遙快活著呢。”
“那是南疆王?”司北堂瞅著那騷包的紅色轎子:“也不對,南疆王可沒閑心出來,我想不出來是誰。”
“那咱們悄悄的走。”阮橖說著拽著馬繩子,往城門剛挪了幾步,那頂紅色的轎子,停在了她的麵前幾步之遙。
前麵敲鑼的人也不敲了,向前恭敬道:“阮姑娘別來無恙,近日可好?”
阮橖偷溜的腳步驟然一停,雙眼盯著前麵敲鑼的人,認了半天方道:“你是誰呀?哪條道的啊?”
敲鑼的人弓腰謙卑道:“姑娘真是貴人多忘事,都忘記了與我家先生的婚約了。”
“你說什麽?”阮橖聲音陡然一驚:“我與你家先生婚約?我跟誰都沒有婚約。”
敲鑼的人也不惱,後退幾步來到紅轎子旁,隨手撩起紅轎子簾子,轎子裏坐著一個穿著黑袍男生女相妖豔的男人。
“你是?”阮橖遲疑的問道,這麽一個長相出眾妖豔的男人,讓人一見就忘不掉,她腦子裏沒這號人物,又怎麽搞的婚約出來?
“你是誰,我怎麽會和你有婚約?”
紅轎子裏的男人,敲打著手中的折扇,嘴角浮現淡淡笑意,讓他整個人,妖豔出眾,令人沉迷不敢直視,聲音更像山泉水一樣叮咚作響好聽:“你怎麽會跟我沒有婚約?我們兩個不就是有婚約嗎?”
阮橖眉頭微微一攏,她的體內有情蠱,這個男人體內有另外一隻,可是她感受不到這個男人體內有情蠱。
南疆並不大,她曾經在南疆的時候,如果有一個樣貌如此出眾的男人,肯定不會默默無聞,她肯定見過,可眼前這個男人,她真真切切的在南疆沒有見過。
“她不會跟你有婚約。”司北堂還沒有著急,赫連衍著急冰冷的說道:“她是我要找的人,你帶不走她。”
轎子裏的男人,偏頭側目淺笑:“北淩皇上,你的江山是如何得來的,你的弟弟是如何被你攆跑的,你該不會和你的弟弟犯同樣的錯誤吧?”
不是威脅的威脅,告訴他,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轎子裏的男人都知道。
赫連衍極其不喜歡這種仿佛剝了衣裳,“閣下如此操心,讓閣下失望了,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轎子裏的男人用折扇敲著手,笑的從容淡然:“高興大名就免了吧,我隻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過來找自己的妻子,北淩皇上不會做出橫刀奪愛的事情吧。”
“你的行情真好,這都是第幾個男人能喜歡你了?”司北堂俯著身體對著阮橖咬著耳朵道:“為什麽沒有人喜歡我,連一個心生好感的人都沒有?”
阮橖手肘一用力,拐在他的肚子上:“喜歡個屁啊,我體內有一顆蟲子,那個長得跟女人一樣的男人,有另外一隻蟲子。”
司北堂睜大眼睛難以置信:“還有你搞不定的蟲子?你可真是越來越沒用了,越來越讓人失望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又不是絕世高手。”阮橖沒好生氣的說道:“關鍵我還不知道那人是誰,肯定了是南疆的,但是我在南疆從來沒有見過這號人。”
“你再想想,有沒有見過我?”那個妖豔的男人跟長了一對狗耳朵似的,泛紅的目光落在了阮橖身上:“好生的想一想,你我的淵源到底在哪裏。”
赫連衍雙眼泛起了寒色,對阮橖招手道:“棠棠,過來,我們回去。”
阮橖渾身一抖,差一點應了聲,隨即想到,赫連衍根本就不可能恢複記憶,現在的記憶隻會憎恨她,我會看到她的好。
轎子裏的男人,緩緩地下了轎,一把紅傘撐在了他的頭頂,替他擋住了雪,男人緩緩走向赫連衍,距離他一步之遙站立,泛著紅的眼眸,微微一眯,盯著赫連衍漫不經心的問道:“阮橖給你下了幻術,需要我幫你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