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他有美人

  阮橖撐著身子的手一軟,身子一倒摔到床上,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赫連函眼睛倏地一亮:“難道不是?你隻是關心我?”


  阮橖目光微沉:“也不是關心你,隻是讓你不要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去,畢竟你是王爺,手中總是有有點實力,不然狡兔死,走狗烹,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赫連函亮堂的眼神慢慢的沉了下來,機不可擦地吸了一口冷氣,到底是自己奢望了。


  以為慢慢的陪伴著她,她就算不愛上自己,也會對自己心生好感,現在發現她說不愛就不愛,隻會把自己放在一個朋友的角度,堅決不會越了這朋友的規則。


  赫連函眼中染了一絲情深,定定地看著阮橖:“我清楚,但是這是我赫連家的江山,有百姓才有江山,戰亂,誰也不想看見。”


  “若是有一個人能統一,能禁止戰亂,我一個人,死不足惜,更何況,你應該了解赫連衍,我要幫助了他,他堅決不會要我的命。”


  “在這裏等我五日,五日之後我就回來,我保證我完完全全,安安全全的回來,跟你一起去浮屠山,仙鶴為伴,朝霞為伍。”


  阮橖看了他許久,沉吟了許久,才點了點頭:“我在這裏等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赫連函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迅速的離開。


  似薑連忙把門關上,讓屋子裏保持溫暖,畢竟屋子裏不隻阮橖一個人,還有玄鴆也在房間裏躺著。


  “他很愛你。”似薑返回來,扶起阮橖:“他願意放下一切,跟你去浮屠山,光是這一點,他比很多男人要強得多。”


  阮橖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眼神冰兒又冷:“你是暖心閣在良州府分布的閣主,不是媒婆,吹得天花亂墜,為的隻是湊對。”


  似薑收回手,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神,慢慢的後退來到玄鴆躺著的地方,隨即坐了下來:“我隻是隨口一說,並無其他意思,你別在意。”


  阮橖嘴角勾笑:“我也就是看著你一心一意為著師兄的份上,我現在不在意,不過有一天,讓我知道你別有用心的話,那可就在意了。”


  似薑頓時感覺自己無所遁形,又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慌亂:“你放心,隻要他好,我做什麽都可以。”


  阮橖靜靜的凝視著她,嘴角帶笑,眼神冰冷,似薑不敢和她直視,隻得如坐針氈的坐著,直到阮橖自己撐不住沉沉地睡去,似薑才放鬆下來。


  小鎮上一連幾天,百姓紛紛而走,就算不走的也大門緊閉,不見任何人。


  似薑帶過來的人,一路上都是自給自足,去找一切可吃可用之物,好在玄鴆用的藥才備的足,才不會臨時抱佛腳出去找。


  阮橖胸口上的傷口已無大礙,就是體內的毒和那隻蟲子,令她困擾。


  想了辦法以毒攻毒,甚至想著如何吃下一顆蟲子,讓它們互相殘殺,都不頂用。


  阮橖完全不知道自己體內的那顆蟲子是哪裏來的,更加不知道那個蟲子的屬性是什麽樣子的。


  能感受到它,卻是弄不出來它,這種焦躁無力感,讓阮橖整個人處於低沉之中。


  夜晚,風呼呼的刮著,阮橖走出客棧,來到毫無人煙的街道上,慢慢的行走。


  手中拿著一個尖銳的匕首,匕首浮動之間,月光射在上麵散發出冷冷寒芒。


  走著走著,走出了鎮外,遠方漆黑一片,看不見任何光亮。


  阮橖駐足觀望了半天,回身往鎮裏走,走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身後傳來熙熙攘攘的腳步奔跑聲。


  阮橖眉頭一皺,正準備躲時,身後馬蹄聲突然響起,讓她來不及躲閃,她一回身,就見馬匹揚起了蹄子,就要對她的胸口落下來。


  阮橖瞳孔一緊,看到馬匹上麵坐著的人,就忘記了躲閃,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馬匹上的赫連衍一身白色勁裝,渾身散發著肅殺,手死死的勒起馬繩,強有力的手臂,把馬頭拽了一個方向。


  一聲嘶鳴,馬匹在原地踏步,發出嗒嗒嗒的聲音,阮橖驚魂未定,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過了許久,才喘出一口氣來。


  馬匹上的赫連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堵在這裏做什麽?報一劍之仇?”


  冷漠陌生,仿佛對她多說一句話都是玷汙。


  阮橖把手壓在胸口,壓了一下失律跳動的心:“赫連函呢?”


  赫連衍眉頭一皺,滿目清冷:“他跟你走的,你怎麽會問我?”


  “他去找你了。”阮橖心中也納悶,赫連函說去找他,把手中的兵馬給他,讓他早點結束戰亂,讓百姓安居樂業,現在說沒去找他。


  那,赫連函去哪裏了?


  “他來找我做什麽?”赫連衍側目看著身後的軍隊:“我還有三百裏就到京城了,隻要到達京城,我就是北淩的皇,他……也想瓜分一杯?”


  囂張不可一世冷漠狂傲帶著痞氣,阮橖看著這樣的他,這才像真正的他,擁有一切,藐視一切。


  “他對江山沒興趣,他會跟我去浮屠山,他隻想把自己手中的兵權給你,讓你一統江山。”阮橖冷靜的沉聲說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費盡心思隻想要江山。”


  赫連衍看著她眼睛深了,眼底深處波濤洶湧,“沒有他的兵權,我照樣可以一統江山,不需要任何人給任何東西。”


  “你,現在擋我的道了。”赫連衍看著她站在那裏不動,冷冷的吐出話語,眼底深處帶了一絲厭惡。


  阮橖看著他的厭惡,心裏暗罵了自己一聲咎由自取,也不知道期待什麽。


  “你沒有看到他去找你,還是你們錯過了?”阮橖不知自己怎麽,想和他再說兩句話,便把赫連函再次搬了出來。


  赫連衍眼底彌漫著不快,吐字如金:“滾。”


  滾,你擋著路了。


  阮橖突然覺得自己挺賤的,明明是自己讓他忘記她,卻又在這裏糾纏不清。


  她剛剛抬腳後退,準備側身讓道,一聲充滿媚意的聲音甜膩膩的響起:“殿下,有什麽需要奴家做的嗎?”


  阮橖順著聲音望去,看見一個傾城傾國的臉,倏地紅了眼,後退的步伐,腰慢慢的彎了下來,嘴裏一股腥甜蔓延,她咬住嘴唇,連同自己的口水,把這股血腥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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