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挑釁刺傷

  赫連衍話像一記重錘,直接錘在阮沁兒心裏,把她錘的七零八碎,竭力否認:“你胡說,你為了誣陷我,你胡說,你們都愛阮橖,為了討好她,胡說八道。”


  “影十一!”赫連衍對著夜空叫了一聲,一道黑影落下來,單膝跪在他麵前,他對著那黑影道:“告訴她,她身上有有何印記?”


  “是!”影十一應聲站了起來,對阮沁兒道:“你的左匈上有一顆痣,腰間有一處疤痕,身後,有三顆相連的痣。”


  阮沁兒一聽,震驚憤怒交織在眼中,雙眼瞪大的看著赫連衍沒想到,她身體竟然被一個肮髒的侍衛玷汙。


  赫連衍他怎麽敢,怎麽敢如此這樣對她?她為了他的半壁江山,也出謀劃策了,為什麽要這樣?


  她現在隻想和赫連函好好過日子,榮華富貴,他為什麽要像劊子手一樣的拆穿她,讓她陷入萬劫不複?


  阮橖若是知道她此時心中所想,一定會大笑三聲,事情都是她挑出來的,若是她不挑事,大家相安無事,根本就沒必要非死即傷,天下哪有那麽便宜的事兒。


  “後脖頸,還有一道指甲印!”影十一麵無表情的陳述。


  “你胡說,胡說,我沒有我沒有!”阮沁兒從地上爬起來,撲向影十一,“我打死你,我要讓你死。”


  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影十一,影十一一個巴掌扇過來,把她扇趴在地:“青樓的女子,都沒你厲害。”


  阮沁兒被甩的頭嗡嗡作響,雙眼冒金花,趴於地上還在竭力否認:“你說的不是我,不是我,我沒做過,沒做過。”


  阮橖瞧見此情此景驚呆了,怔怔地看著赫連衍,這個人當綠王八,當上癮了。


  簫顏夕他說沒碰,是他的暗衛碰的,阮沁兒他也沒碰,也是他的暗衛碰的,這個人的心思,怎麽沉成這樣?


  赫連衍察覺到阮橖的視線,回望著她,似再告訴阮橖,我從來隻有你一個,未碰過其他女子一分一毫,除了不信任,利用你的那件事,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


  阮橖和他的視線交匯,慌亂的撇開,對著赫連函道:“破爛的東西,就不要了吧,撿回去也磕磣人,不劃算。”


  赫連函臉色鐵青雙眼通紅,心中的憤怒不比阮沁兒少,可是能又怎樣?


  她是這樣的人,一開始就是這樣的人,是他因為愛她,被愛蒙蔽了雙眼,看不清楚她的本質。


  在她竭力挽留自己,看著她疲倦蒼白的臉時,他心軟了,把她帶在身邊,想著用時間來衝淡一切。


  原來這都是自欺欺人,他們之間早就回不到過去,他一直沒有被她愛過,她愛的是榮華富貴,權勢,愛的是別的男人,而不是他。


  赫連函低低地笑了起來,在這寂靜的夜裏,悲愴諷刺。


  阮沁兒看著他笑,心慌亂恐懼無比,事情超出她的想象,讓她有一種已經失去她的感覺。


  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阮沁兒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寒哥哥,他們都是胡說的,他們見不得你我好,聯合起來陷害我。”


  “我從來隻有你,隻有你一個人,之前我的所作所為都是逼不得已,都是因為你,不再愛我,我才會和他們委蛇,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沒有……沒有…沒有……”


  阮沁兒連說三個沒有,像是竭力的欺騙自己,隻有自欺欺人了,才能哄騙住赫連函。


  赫連函聽到她的話,笑聲戛然而止,俯瞰著趴在地上,努力抱著他腿的阮沁兒:“你真髒。”


  阮沁兒雙眼瞪的滾圓,滾滾的淚水,瞬間臉頰飄落,我見猶憐的樣子,換著不知道她本性的男子,定人想把她摟在懷裏,好好的安慰一番。


  可赫連函除了罵自己有眼無珠,完全無動於衷,對於她抱著自己的腿的雙手,都覺得肮髒無比。


  用力的抽腳,不想讓她和自己有粘連,阮沁兒鐵了心一樣,死死的不鬆開。


  阮橖從寬大的衣袖裏摸吧摸吧,摸出一瓶藥來:“把這個藥撒在她身上,我保證她就能鬆了手,絕對不和你糾纏。”


  赫連函順著她遞過來的手望向她,她一臉平靜,沒有任何不屑和嘲笑,這讓他的心莫名的好過了一些。


  伸手接過藥瓶,倒了一聲謝。


  阮沁兒錯愕了一下,昂著頭看著赫連函打開藥瓶的蓋子,就要傾覆裏麵的藥,就在此時她猛然彈跳起來,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尖銳的簪子,對著阮橖就刺過去。


  “你去死!”


  “阮橖!”


  “棠棠!”


  猝不及防的變化,讓赫連衍和赫連函異口同聲的叫出了口,動作齊刷刷的往阮橖身邊去。


  阮沁兒卯足了力氣,用簪子狠狠的刺向了阮橖胸口,阮橖後退一步,側身躲閃,簪子偏了,還是刺進阮橖身體裏。


  細小尖銳的簪子,就算她卯足了力氣,差點刺穿阮橖肩胛,阮橖也沒痛呼一聲,她剛要出手,準備推阮沁兒,後來的赫連衍和赫連函比她出手更快,整個人伸手同時搭在阮沁兒肩頭上,用力的一拉,把她拉離阮橖。


  阮沁兒身體一離開,帶動著手中的簪子,抽離阮橖的肩胛,鮮血噗嗤一聲冒了出來。


  兩個男人被鮮血刺得眼紅。


  阮橖不在乎的,用手摸了一下,滿手的血,讓她甩了甩,“你們幹嘛?這麽一點的小傷,認為我會死?”


  兩個男人腳下步伐驟然一停,望著阮橖嘴角浮現的那一絲張狂不在乎的笑,一時癡了。


  阮沁兒被他們兩個拉摔在地,半天爬不起來,隻能坐在地上咒罵:“阮橖,你故意敗壞我名聲,就是讓寒哥哥不喜歡與我。”


  阮橖痛沒讓她皺眉頭,阮沁兒的話讓她皺起了眉頭,牙齒一磨,陰沉沉的挑釁回敬道:“是又如何?你現在是手下敗將,除了逞口舌之爭,你還能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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