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認清沁兒
阮橖掙紮的動作一停,昂頭一笑,滿滿的諷刺說出口來:“機會都隻有一次,被你自己錯過了,你還想再來,我可不想要一個不信任的戀人。”
“很何況,大晉司北堂無論身份地位,對我的信任,都比比你好千萬倍,你拿什麽東西跟他爭?有拿什麽東西跟他搶?”
“我的心早已不在你身上,無論你曾經做了什麽,還是沒有做什麽,在你不信任我的那一瞬間,我們之間就玩完了。”
曾經有多深愛,現在就有多絕情,心撕心裂肺的痛過,撕成了口子,現在再來說把口子彌補好,天下哪有那麽便宜的事兒。
“棠棠!”赫連衍低頭,言語中帶著情深:“我知道你是喜歡我,從頭到尾隻喜歡我一人的,我能感受得到,我不該,不該放你一個人,我該把什麽事情都告知於你,隻有你我……”
“說夠了沒有?”阮橖冷冷的打斷他的話,對於他的親吻,帶著不屑:“我可以走了嗎?你要不成親,我就沒有必要待在這裏。”
赫連衍把她緊緊的圈在自己的懷裏,不斷的收縮的手臂,生怕一不小心,就像天邊的雲一樣,風一吹就散了。
散了就找不到了,赫連衍心裏害怕,害怕這一次過後,他們再也沒有交集,他的人生裏再也沒有一個叫阮橖他愛的骨髓血液裏的女子。
“你不能離開這裏,我們成親!”
阮橖一下子怒了,渾身散發著煞氣,赫連衍手臂再堅固,也兼顧不住她手中的銀針。
巨大的銀針毫不留情的被她,插到他的身體裏,赫連衍身體癱軟往阮橖身上倒去。
阮橖腿腳一伸,一腳踹在了他的大腿上,把他踹趴在地,居高臨下的惡狠狠的說道:“本姑娘不是大街上的乞丐,別人給什麽就要什麽。”
“你愛成親就成親,不願意成親成為別人的笑柄,又與我何幹,別在我麵前,擺著一副受害人一往情深的樣子。”
“你不是小孩子,你所做的每一件事,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你精心策劃算計來的。”
“從你隱瞞我不信任我的那一天,從你和阮沁兒在一起的那個時候,你我就已經形同陌路,想讓我原諒你,這輩子早點死,下輩子請早。”
“棠棠……”
阮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剛脫離黑暗,就看見光亮處站著赫連函和阮沁兒。
阮沁兒緊緊的貼著赫連函手臂,像兔子一樣,草木皆兵的。
阮橖挑著眉頭問道:“聽了多久了?”
赫連函目光鎖住她:“該聽的都聽了,不該聽的也聽了。”
“你是故意的!”阮沁兒剛剛還像兔子,現在就像一個張牙舞爪的貓,在赫連函話一落下就亮了爪子:“你會武功,你聽到我們來,故意把我說的如此不堪,就是不想讓我和寒哥哥好過。”
“阮橖,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敗壞我的名聲,讓我在寒哥哥心目中不再是我。”
阮橖真覺得她的臉不是一般的大,而是特別特別的大,大的一巴掌都扇不過來,都懶得扇她。
“看你過的自由自在,我心裏不舒服啊。”阮橖索性也就不解釋了,順著她給自己安插的罪名囂張的挑釁的過去:“我心裏不舒服了,就會想辦法讓你不舒服,你看看你現在不舒服了,我渾身就來勁了。”
“赫連函,還要跟你的小美人在一起嗎?要不咱倆再繼續喝酒去,反正你的小美人,也誤會你對我舊情未了,如何?”
赫連函被她的爽朗挑釁狂霸的姿態,震的說不出來心裏是什麽感覺,就覺得入了眼,就難以從眼中剝離出去。
“不願意呀,不願意就算了!”阮橖在瞬間聳了聳肩,抬腳正準備走,一直緊靠著赫連函的阮沁兒竄了出來,一把推在她身上:“你離他遠一點,你這水性楊花的女子,別想靠近寒哥哥!”
不自信的人就喜歡草木皆兵,尤其是阮沁兒這種,經曆了種種,碰見一個救命稻草就像拚命的抓住。
阮橖被推得倒退了好幾步,臉色霎那間就寒了起來:“阮沁兒,簫顏夕已經跟我說了,去我房裏的男人,在巷子裏堵我的男人,都是你教唆授意的。”
“我沒有!”阮沁兒眼中一個慌亂再次貼近赫連函:“你不要含血噴人。”
阮橖伸手彈了一下被她推過的地方,眼中嫌棄之情溢出:“所以今天晚上我送了一個大禮給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大禮。”
“你瘋了!”阮沁兒難以置信,聲音尖銳起來:“你讓殿下成為天下人的笑柄,你到底是何居心?”
阮沁兒對赫連衍一關心起來,就忘記了她身邊還有一個赫連函,關心的樣子,質問的樣子,活脫脫的就是對方心愛的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搶走他一樣。
阮橖眼中的諷刺直接攝入赫連函眼中,活脫脫的再說,瞧見了沒有,無論你什麽時候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她的心中都沒有你,你隻不過是她找不到依靠時臨時的遮風擋雨之處。
“你再說一句,我會讓你成為天下的笑柄!”阮橖輕飄飄的威脅:“給你找幾個男人,把你扔在馬車裏,然後,把馬車驅趕到大街上,你猜到時候會怎樣?”
“你不知廉恥!”阮沁兒羞愧難當臉色通紅,舉起手來,對阮橖臉就來:“我替父親好生教訓你,一點都不懂規矩的東西?”
“啪!”
阮橖出手如電比她更快,用盡全力一巴掌把她甩趴在地,然後拍了拍手,沒事人似的對赫連函道:“把眼睛擦亮些,你這個傻子。”
赫連函視線從她的臉上移到趴在地上捂著臉痛哭的阮沁兒身上:“你說的是對的,我一直都眼瞎把魚目當珍珠,把珍珠當魚目,弄得傷痕累累,卻發現握在手心裏的是一個已經爛了腐掉的魚目。”
阮橖聽到他這樣一說,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現在弄清楚,為之不遲,走喝酒去,不醉不歸。”
“好!”
“不要!寒哥哥!”阮沁兒連滾帶爬,撲過來抱住赫連衍的腿:“你不能和她去喝酒,她居心叵測,就想拆散你我,她故意說的,我跟赫連衍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噗!”
阮橖忍不住的噗笑出口,剛要開口說她曾經懷過身孕,赫連衍清冷如冰的聲音從黑暗處傳來:“你的確沒有跟本王發生過什麽,和你有關係的是本王的暗衛,你懷過身孕,肚子裏的孩子,是先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