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跟我無關

  司北堂眼睛一亮,伸手一撈把阮橖撈到自己身邊來,直點頭。


  阮橖嫌棄的推了他一把:“剛剛還恨不得離我遠遠的,現在又這麽靠近,司北堂我有必要懷疑你動機不純。”


  司北堂嘿笑一聲:“咱們不是自己人嗎?自己人相互欺淩一下可以,旁人憑什麽欺負,別害怕,回頭我給你找兩個好一點的人。”


  阮橖遞給了他一個眼神,轉身就走。


  熱鬧繁華的良州城,因為赫連衍即將要成親,顯得喜氣洋洋,到處都是張燈結彩,掛的紅綢緞子。


  阮橖悠哉的溜了一圈,返回了驛館,玄鴆和似薑正在吃晌午飯,司北堂看見了玄鴆目瞪口呆,視線緩緩的移向阮橖:“這才幾天工夫,你又碰見如此溫潤優秀男子?”


  阮橖踮起腳尖對著他的後腦勺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這是我師兄,恢複了容顏的師兄,你想什麽呢?”


  司北堂難以置信把眼前的人和曾經那個長相醜陋滿臉是疤猙獰可怖的男人做對比。


  玄鴆麵無表情,死死地皺著眉頭,罵了一聲:“蠢貨。”


  司北堂才反應過來,往阮橖旁邊一坐,嬉笑道:“棠棠師兄果然不是一般人所比擬的,就連長相也是隨心所欲,要好看有好看,要難看有難看。”


  阮橖拿了一個雞腿塞進他嘴裏:“吃你的飯,話多容易被毒死。”


  司北堂差點被雞腿戳進咽喉管理,拿著雞腿憤恨的咬著,誰讓自己曾經在玄鴆手上吃過虧。


  一頓飯還沒吃完,赫連衍那邊派人過來,說晚上搞一個接風洗塵宴,地點就在良王府。


  阮橖聽到這話碗一扔,跑進了玄鴆房間裏把他的藥箱扒拉了出來,藥箱裏的瓶瓶罐罐,被她隨手撿起勾兌起來。


  “你要去做壞事,是不是要跟我提前打聲招呼?”玄鴆皺著眉頭,略帶心疼的看著她,把自己的毒藥弄得亂七八糟。


  阮橖眼皮都沒抬一下:“我給你提前打招呼幹什麽,你是準備窩裏反,還是準備棄暗投明,把我給賣了?”


  “你殺人我給你遞刀子,你下毒,我給你遞毒藥,這叫什麽棄暗投明?”玄鴆想撬開她腦袋,看看她腦袋裏是不是滿滿毒藥,才會如此傻,認為自己會阻止她。


  她就是把整個良州城給毀了,作為一個山上的師兄,他隻會拍手叫好,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


  “你們兩個曾經可是合作關係。”阮橖手上動作未停,嘴巴極其利索:“再加上對你們兩個,我還有沒有搞清楚的事情,我覺得沒有必要對你全身心的信任,師兄。”


  “我是你師兄,你不信任我,你信任誰?”玄鴆有些不悅:“信任赫連函赫連衍那兩兄弟?”


  阮橖調配毒藥的動作一停,目光一斜:“我信任我自己,你不是讓我親自去問嗎,今天晚上我就親自去問,希望師兄不要從中作梗。”


  “你拿的是什麽毒藥?”玄鴆盯著她手中的毒藥問道,之前她調配藥的時候眼花繚亂,雜亂無章,好像根本就沒有考慮什麽毒藥有沒有解藥,隻考慮了毒藥夠不夠毒。


  阮橖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瓶子:“不知道,不過值得肯定的是殺傷力一定無窮。”


  玄鴆上前一步,阮橖以為她要過來搶奪她手中的毒藥彎身一閃,閃到門邊:“晚宴開始的時候請叫我,我先回去睡覺。”


  玄鴆氣急的看著她:“一天到晚睡著,就不怕有一天被人燒死在屋裏?”


  阮橖瞧著他抓狂的樣子,笑眯眯的說道:“今天淩晨之事,你不就是像一隻貓躲在那裏捉耗子嘛,就算這火燒起來了,也不要緊的,反正有你我不怕。”


  玄鴆隨手甩過去一根銀針,阮橖跳跑的比兔子還快,銀針被甩到柱子上,阮橖已經不見了蹤跡。


  黃昏來得快,太陽落山,晚霞照在西方,猶如鮮血一樣刺目,良王府距離驛館就隔了一條街,走路散步就過去了。


  阮橖讓似薑貼了我的人皮麵具,跟著玄鴆進了良王府,她自己翻牆進入良王府。


  一身黑色勁裝英姿颯爽,旁邊跟著司北堂狼狽為奸。


  良王府她曾經來過,談不上熟,也談不上陌生,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簫顏夕。


  簫顏夕身為良王府未來的女主人,今日家宴接風洗塵,她得出席,阮橖提前到來,見她還坐在銅鏡前,挑著頭上戴的朱釵。


  旁邊的丫鬟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真怕一個惹她不高興,就懲罰自己。


  阮橖用腳踢了一下地上的碎石子,發出聲響,屋裏的丫鬟嚇了一跳,連忙出去查看。


  在她查看的途中,阮橖破窗跳入進去,簫顏夕猛然扭過身子,手中拿著金釵,震驚磕巴道:“你來做什麽?誰讓你進來的?”


  司北堂也跟著跳了進來,走到門口把門一關,抵在門口就像一尊門神。


  阮橖走過去從她手中抽過金釵,一屁股坐在梳妝台上:“我來做什麽,送給你一份大禮啊。”


  簫顏夕可沒忘記她說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話,瞬間噌的一下站起來,阮橖出手一壓,直接把她壓坐下來:“別著急啊,賬還沒有算呢,我不會對你怎麽樣。”


  簫顏夕畫了胭脂的臉,瞬間慘白如雪,掙紮身體動彈不得,隻得昂著下巴外強中幹道:“這裏是良王府,我若出現什麽意外,殿下不會放過你的。”


  “你若出現什麽意外,我嫁給他,也是一樣的。”阮橖悠然的說道:“反正我和他曾經有一段情,舊情複燃,話本上的橋段,搞不好還能成就一段佳話。”


  簫顏夕眼睛瞪的滾圓,渾身氣得發抖:“你這不知廉恥的女人,在這裏隨便勾/引別人的夫君,還說的口口是道。”


  阮橖壓著她肩頭的手改成抓,簫顏夕身體一彎,立馬痛呼出口,阮橖笑著對她道:“該不會認為今天在會賓樓我聽到你們說話,就不去計較了吧?”


  簫顏夕一聽暗叫不好,眼珠子一轉,忍著痛道:“不關我的事情,都是阮沁兒在從中作梗,教唆我做的,她才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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