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救兵來了

  阮橖心中微微詫異,一點都沒想到赫連函會放棄他心愛的阮沁兒過來陪她喝酒。


  遲疑了一下看著他,阮橖張口問道:“你確定?”


  赫連函露出一抹坦蕩的笑:“我肯定!”


  阮橖把視線下移,落在還在趴在地上的阮沁兒,“不用管她了?她可是你的夢中情人,一輩子都想對她好的人。”


  “她不是小孩子了,你說的沒錯,每個人都要為每個人的行為負責任,自己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清楚。”赫連函看也沒有看趴在地上的阮沁兒,對阮橖道:“除了會賓樓,還有一家酒樓,也不錯,咱們去那家吧。”


  阮沁兒傻眼都忘記了哭,怔怔的望著赫連函,阮橖瞧見她那傻樣,對於她和簫顏夕想要報複她的事情,她就不那麽斤斤計較了,反正她們兩個在她眼裏成不了威脅。


  “那就走吧。”


  阮橖說完揚長而去,阮沁兒那錯愕傻眼的樣兒,印在她心裏,讓她格外的心情美妙。


  赫連函現在的轉變充滿了理智,也讓她始料未及,阮橖以為阮沁兒讓他告狀,他不會像以前不分青紅皂白,至少會對她怒目而視,顯然沒有。


  他把阮橖當成了老友一般,真的帶她去酒樓喝酒,上好的女兒紅,阮橖和他一人一壇,所有的話語盡在不言中,喝了一壇,又一壇。


  阮橖不說千杯不醉,兩壇子酒,絕對沒問題的,隻不過臉有些發紅,眼睛有些濕漉漉的。


  赫連函以為她喝醉了,突然伸手摸在她的臉上:“阮橖,你一直以來都是這個樣子,從未改變是嗎?”


  阮橖怔了一下,要不是觸及到他眼中悲傷的情緒,她能一巴掌吼過去,讓他占她的便宜:“一直都如此,為何要改變?我不認為自己有錯,倒是你,改變重大,難道我的幻術給你留下了後遺症?”


  想想也是不可能,赫連函轉變如此之大到底是因為什麽,大概隻有他心裏最清楚了。


  “沒有!”赫連函手還沒有收回,一聲清冷的聲音突兀響起:“你喝醉了,我帶你回去。”


  阮橖順著這聲音望去,望進了赫連衍狹長幽深的眼眸中,嘴角緩緩一勾諷刺:“你是誰,我用得著你帶回去?”


  赫連衍微微一笑,眼中的寵溺溢出:“不要任性,良州府也不安全,之前堵住你的幾個人,我已經處理掉了。”


  阮橖把玩的酒杯,真的沒有醉意:“那些人都是你的王妃找給我的,赫連衍別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我不稀罕。”


  赫連衍伸出手一奪,把阮橖手中的酒杯奪掉:“我知道你不稀罕,但我也不會讓你受傷,顏夕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


  酒杯沒了,阮橖隨手抄起了酒壺,對著湊近她來的赫連衍頭狠狠的砸了過去,像級了一個毫無理智的醉鬼,誰靠近她,她就砸誰。


  瘋子一樣,砸完之後,阮橖看見殷紅的血順著他的頭落了下來,癡然一笑:“我受夠了你這種虛偽的樣子,你以為我會在原地等你,你以為你是誰?”


  “全天下要娶我的人多如牛毛,放眼江湖去隻要我一聲令喝,多少人排著隊,你帶著我的青睞。”


  “赫連衍,少在我麵前晃悠,若是不是你,我現在正躺在大晉後宮裏享福呢。”


  赫連衍鮮血流進了眼裏,變得通紅起來:“氣消了嗎?氣消了我帶你回去。”


  好脾氣的他,讓阮橖的脾氣更加暴躁:“我說了不用你,管好你自己的妻子,管別人做什麽?”


  “是啊,管好你自己的妻子,管別人做什麽?”司北堂聲音橫插進來,渾身帶著煞氣,聲音落下,人就進來了。


  阮橖樂嗬的一笑:“你可來了,帶不來我就被旁人帶走了。”


  司北堂做戲做的挺足的,過來彎腰把阮橖抱起:“我來了,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尤其是一些口心不一的人。”


  阮橖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還是你最好,不愧我們相識多年,選擇你,是我最不悔的選擇。”


  “你愛他嗎?”一直沒有說話的赫連函不然開口問道:“司北堂,大晉的戰神,親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愛他嗎?”


  阮橖在司北堂懷裏的身體微微向上一挺,醉眼朦朧的掃過赫連函和赫連衍,赫連衍頭往下滴血,雙手緊緊的拽成拳,凝視著她,恍若一派情深。


  “為什麽不愛呢?”阮橖帶著笑意的問著赫連函:“他對我信任,不在乎我曾經,身份尊貴,我為什麽不愛呢?”


  赫連函有些不死心的問道:“你剛剛說你們相識多年,相識多年沒愛上,怎麽會突然間愛上了?”


  “年少無知,遇見了狗,狗咬過了,當然就知道人的好了。”阮橖滿滿的冷嘲熱諷:“就像你一樣,為什麽會改變這麽大,是不是像我一樣,碰見了狗被狗咬過了,發現了是一隻瘋狗,不值得你愛。”


  赫連函被堵得啞口無聲,怔怔地望著阮橖,不再言語。


  赫連衍眼中的壓抑已經到了臨界點,阮橖不願意再看,催促著司北堂:“帶我回驛館,還有幾天就是婚禮了,你可得好好保護我,今天有幾個不長眼的撞到了我的麵前。”


  司北堂低下頭,渾身散發出濃濃的煞氣:“下次再有不長眼,直接剝光了衣裳,扔到大街上,讓她們見不得人就好。”


  阮橖在他懷裏蹭了蹭:“就照你說的做,咱們走吧。”


  司北堂掃了一眼赫連衍抱著阮橖就走,抱出去之後,走了好大一截,阮橖掙紮了一下,司北堂反手一放,把她放在了地上:“你可真行,兩壇子酒就醉成這樣?”


  阮橖在地上站穩,輕咳了一聲:“是他們當我醉了,我又沒醉,今天晚上有空嗎?”


  “幹啥?”司北堂警惕的看著她,那種眼神,活脫脫的是防範阮橖。


  阮橖對他勾了勾手指:“今天晚上找兩個男人,去夜襲良王妃簫顏夕,讓她知道知道。”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