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你是蠢貨
阮橖迅速的想著事情的關卡,她想不明白的是赫連衍若真的是為了她,完全沒有必要攻打大晉。
是他先放棄她的,不是她先不要他的,蕭顏夕已經和他雙宿雙飛,蕭家已經全力支持他,他難道不應該把良州治理的妥妥當當,才想其他嗎?
“抓住他,你們想幹什麽?”阮橖盯著赫連衍問道,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赫連衍手中的匕首緊緊的貼著司北堂的脖子,一掃先前掛在城牆上的陰霾:“想幹什麽?不是很明顯嗎?就是覺得大晉太大了,要分享些過來。”
阮橖深深的壓了一口氣:“北疆也不小,南疆,羌無都不小,你怎麽不去分享他們,你跑到大晉來,攪動風雲,有一點風度沒有?”
赫連衍笑得燦爛嗜血:“風度?何為風度?你對我下藥的時候,怎麽不說風度?”
“那是你自找的。”阮橖緊了手中的刀,壓不住濃濃的痛心:“把司北堂放了,不然你的合作夥伴唐盛典,也會沒命!”
赫連衍高挑得俊眉:“想成就大業者,就必有所犧牲,十六皇子,你說對嗎?”
唐盛典臉色突變:“赫連衍,你什麽意思?”
赫連衍手中的匕首,貼著司北堂:“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大晉殺了北疆主將,咱們先麻痹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現在他們的主帥在我們手裏,你若是犧牲了,北疆會把這筆賬算在大晉頭上,絕對不會就此饒過大晉!”
司北堂眼神浮現震驚,頭慢慢的一扭,完全不顧架在脖子上的匕首:“赫連衍,你怎會變得如此小人?”
赫連衍如淵深邃的眸子,染了一絲諷刺:“當君子的時候,什麽都得不到,不如當小人來的痛快,江山,美人,目及之處皆是自己的疆土,豈不是美哉?”
一個人發生巨大的變化,就會讓人產生懷疑,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這個人。
阮橖微微半眯了眸子:“赫連衍,你腿上的疤痕還在嗎?”
赫連衍一愣,“腿上什麽疤痕?所有的傷痕,皆不在,給我你們的疆土,你們的城池,不然的話我就殺了他?”
“做交換都不可以嗎?”阮橖扣著唐盛典:“一換一,彼此讓一步,重新如君子一樣,光明正大的爭,光明正大的鬥。”
“不可以!”赫連衍眼神逐漸紅了起來:“現在是我們占了上風,由我說了算。”
司北堂嘴角一欠,眼神極其淩厲,隨手把一塊令牌丟過來,阮橖伸手一接,反手把唐盛典甩給左前鋒。
“夫人,大晉邊城就交給你了!”
阮橖緊緊的握著令牌,眼睛死盯著赫連衍:“腿上沒有疤了,腿上所有的疤都好了,連眼睛都變了,赫連衍,你很厲害。”
赫連衍眼神驟然一變,迅速的拖著赫連衍後退,大晉這邊的將領急急地叫喊,想上前跟著。
阮橖一聲低吼:“擊鼓,通知全部迎戰之人回城!”
副將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就這樣不管主帥了嗎?”
“管,但是現在不是去死的時候!”阮橖沉聲說道:“你放心,你們的主帥會毫發無傷的回來,他若死了,我把北疆皇上的人頭,給你們割回來。”
左前鋒對著副將一聲吼:“將軍已經把帥印給了夫人,就聽夫人的,擊鼓撤兵。”
副將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主帥,被賊人捉走,舉旗讓城中擊鼓。
城外迎戰的人迅速回城,城外北疆部隊集結,阮橖回到城中,握起了拳頭一拳砸在了唐盛典的臉上:“到底是怎麽回事?跟我講,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唐盛典被拳頭砸中了,臉瞬間腫了,一顆牙齒鬆動,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帶著血腥子:“我怎麽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叛變,你問我,我還想找人問呢。”
“你會不知道?”阮橖隨手把他另外半張臉也砸了:“他什麽時候跟你接觸的,他許諾了你什麽好處?”
唐盛典被砸趴在地,溫潤清秀的臉腫的跟饅頭似的:“什麽好處,不就那麽點好處嗎,你自己想都能想到了。”
“現在我跟你一樣,都被他耍了,你以為我願意?我為了軍功為此付出了多少,現在被他反水,不顧生死,我還想找人說理去呢!”
阮橖拽著他的衣襟,對著他的臉,左右開弓又是兩拳:“別跟我耍花樣,唐盛典,北疆的十六皇子,北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懂嗎?”
“我當然懂!”唐盛典隨手一扯把阮橖的手扯下來:“我現在是你們的階下囚,我也想早日回到我的軍中,而不是在這裏,被你們這些人淩辱。”
“他……赫連衍,拿了靠近北疆與良州府他管轄的北淩疆土三百裏,跟我談合作,讓我入侵大晉,還得軍功!”
“製定計劃先麻痹你們,繼而劫持司北堂,達到了兵不血刃的目的,你也瞧見了,他把你激怒,你把我們放倒。”
“把我們掛在城牆上,我們帶過來的人想一血前恥,在我先前的叮囑之下,我的副帥就會在第三天,集結所有的兵馬來攻打你們。”
“赫連衍對你很是了解,想著你一定會不想被他壓住,會采取行動,果不其然你去了宜州城。”
“回來之後把我們放下來,我們之前是全身不能動彈,可是在你們出兵,我們出兵的時候,我們已經能全身動彈了,故意懸掛在上麵,就是讓你放鬆警惕。”
阮橖眼珠子一轉,瞬間壓下唐盛典,去檢查他的太陽穴,紮進他太陽穴的銀針,早已不知所蹤。
她伸手摸在他的太陽穴上,覺得自己氣血洶湧,終於知道赫連衍給她的違和感在哪裏了。
“蠢貨!”
阮橖鬆開手,站起身來狠狠的用腳踹了一下唐盛典,淬了一口唾沫:“你就是一個蠢貨,蠢到極點的蠢貨,是敵是友你都分不清楚,你還跟他談合作,談什麽合作?”
唐盛典本身就狼狽非常,在這樣用力的被踹,臉上的灰塵,都看不到本來的模樣,眼中竟是懊惱:“我怎麽知道一個願意割疆土相讓的人,會突然間反水?”
阮橖聽到他這樣的話更氣,抬腳對著他的手臂,狠狠的踩了下去,唐盛典一聲慘叫,手臂被阮橖踩脫臼,反轉腳,又一腳踹在他的臉上:“突然間反水,因為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赫連衍,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