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隨手反殺
敵軍的主將剛剛被殺沒幾天,現在又出現敵軍的新主將還是一位皇子,以及他的軍師懸掛以城牆之上。
一時之間,大晉這邊歡聲笑語震耳,有一種揚眉吐氣之感,一掃先前的頹敗之勢。
阮橖看著被風吹的搖曳的兩個人,喝著烈酒,司北堂暗暗擦額頭上的冷汗:“你這已經喝了好幾壇了,他們兩個在上麵,等著他們的人來救,至少得兩三天。”
阮橖在城牆的涼亭裏,樂嗬嗬的說道:“喝酒去寒,你不會以為我在這裏看著他們吧?”
阮橖說著凝視著懸掛在城牆上的赫連衍,她的心一點都不疼,甚至還帶了一絲暢快。
赫連衍喜歡倒騰喜歡惹事,喜歡弄的大家都不安生,那就不要安生好了。
“不是以為你在這裏看他們!”司北堂臉色一斂:“就是覺得他們兩個也是人物,被這樣羞辱,有悖倫理。”
阮橖高挑著眉頭,有些醉眼朦朧:“你們這些人啊,真是奇特的讓人搞不明白,特別像那婊/子當了還立牌坊,不幹脆利落。”
司北堂臉色微微乍變:“身為女子,怎可說出如此難聽之話?”
阮橖反諷刺道:“身為女子就不用吃飯喝水蹲茅坑了?話糙理不糙,我說錯了嗎?”
司北堂一時無言反駁,悶悶的開了一壇子酒,舉起酒壇和她碰了一下:“沒有說錯,是這個理。”
“那不就行了嗎?”阮橖說著又悶頭喝了一口。
兩人在城牆之上,喝著烈酒,吹著烈烈冬風,一時之間也感覺不到寒冷,倒是愜意十足。
白日到漆黑的夜。
一天一夜直至第二天清晨,阮橖在房間呼呼大睡的時候,陳情兒鬼哭狼嚎的脫門而入,把阮橖從床上挖起來:“北疆大軍壓境,讓你們放人,外麵戰鼓雷雷,你怎麽還在這裏睡得安穩?”
阮橖從睡夢中驚醒,打著哈欠:“大軍壓境說明他北疆後方無人,繞道去北疆後方宜州,可以直接去攻打宜州,占了宜州城,不是以牙還牙嗎?”
昨天晚上不但喝酒,她還和司北談論了一下現在的形勢,把最有力和最無力的都分析了一遍,兩個人才各自回房,睡覺。
陳情兒聽得一臉懵:“你跟我說這些我也不懂,我隻知道大軍壓境,看起來很危險,要不咱倆跑吧?”
阮橖隨手一抓陳情兒,拽著她的衣襟,把她拽向自己:“往哪裏跑?他們這裏有幾萬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裏不能倒,這裏一旦倒了,北疆人馬就長驅直入去大晉了。”
陳情兒脖子一勒緊,差點沒喘過氣來:“大晉主帥和傳聞中不一樣,傳聞中他從無敗績,可現在看來,他沒有優秀之處。”
阮橖手一鬆跳下床:“那是因為你不了解他,你以為他沒有後招?醒一醒吧,跟我去城牆,我不介意再殺一個主將。”
“那是人家的皇子!”陳情兒理了一下衣襟,“而且那個軍師好像也大有來頭,偷雞不成蝕把米,小心哭都來不及。”
阮橖漫不經心的穿衣裳洗漱,一切就緒,把自己的東西往身上一裝:“兩國交戰,本來就是你死我活,咱們身為旁觀者一味逃避,也不是辦法。”
“你若不想待在這裏,你就哪裏來,去哪裏,我也不勉強於你。”
阮橖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全城戒備,老弱婦孺躲藏在自己家中不敢出來,城中強壯之人,以及城中的士兵,皆到了城門口前。
阮橖什麽話也沒講找到了司北堂,對他耳邊低語了幾聲,就按照昨天兩個人商量過的法子,她帶著以左前鋒為首,調遣了三千人,悄然出城,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快馬加鞭,繞到了北疆的宜州城。
前方打的如火如荼,阮橖灌了一口涼水,左前鋒問道:“咱們三千人,能攻打住宜州城麽?”
阮橖衝他微微一笑,在地上攏起了枯葉子,沒有說話。
左前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以為她要幹什麽,就連忙打下手幫她弄枯葉子。
枯葉子弄成一大堆,阮橖從背在身上的包裹裏拿出一瓶藥,打開藥塞,把藥粉倒在枯葉上,隨即又到了另外一種水狀的藥。
左前鋒在阮橖麵前看的目瞪口呆,吞吐的問道:“這是什麽東西?有何用處?”
阮橖伸手試了一下風向:“我不光是醫人可以,我下毒也是很厲害的。”阮橖毫不掩飾的吹噓著說道:“三十萬兵馬,這不算什麽,你們多弄點枯草過來,隻要今天的風向不變,煙夠大,那你們就穩贏。”
左前鋒一聽嘴巴能塞下了一個雞蛋,隨即忙不迭的對著自己的士兵道:“沒聽見夫人所言嗎?趕緊的找枯草,把枯草弄成堆。”
左前鋒一令下,所有的人開始忙活開了。
人多力量大,不大一會兒能收集的枯草,幹材了堆了好幾堆。
阮橖包裹裏的藥,分別分散下去,所有的人按照她的指揮,把包裹裏的藥,灑在枯草裏。
阮橖點火之前,把自己隨身攜帶的水囊,分散了下去,三千人每人都帶了水,勾兌了一下,確定每人喝下了水,她點燃了枯草。
濃濃的青煙燃了起來,順著風向飄蕩在上空,阮橖留了幾個人在這裏看火,率領將近三千人奔進了宜州城。
她的武功了得,翻了城牆,打開了宜州城的大門,讓近三千人進了宜州城,隨地四處分散。
半個時辰之後,宜州城被攻陷,城內所有的東西皆被毀掉,糧倉被燒掉,房屋被點燃了火。
濃濃滾煙飄蕩的天空裏,把整個天空陰得黑沉下來,在攻打大晉邊關城的北疆將士們,被著黑沉的景色,弄得自亂了陣腳。
阮橖率領三千輕騎,一馬當先,離開宜州城,從後麵包抄回去已經接近黃昏。
經過毒煙的熏製,北疆號稱三十萬大軍人馬,手中的戰鬥力,皆消弱了九分,隻有一分能提起來刀子。
阮橖帶著三千輕騎,硬生生的在大軍裏殺出了一條血路,所謂的大軍,在毒煙侵蝕之下不堪一擊。
城牆上的赫連衍和唐盛典被阮橖讓人放了下來,阮橖把刀架在唐盛典脖子上,讓他簽宜州三城割讓書。
唐盛典經過一天一夜的懸掛,臉色慘白,透著羸弱,仿佛風一吹就倒了。
不過他倒是倔強的很,對著割讓書視而不見,阮橖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罵道:“你這個蠢貨,赫連衍就是帶你過來送人頭的,你還在這裏為他馬首是瞻?”
“你不能這樣說,他精明的不得了。”赫連衍突然迅勢如猛虎,從地上翻起來,手中出現一個散發著寒芒的匕首,匕首直接架在司北堂脖子上,目光灼灼直勾勾的看著阮橖:“我是他的軍師,怎麽可能害他,你這樣挑撥離間,勝之不武。”
阮橖心中大驚,“你從頭到尾,都是在裝的?”
赫連衍在城牆上懸掛了一天一夜,一丁點都沒有頹廢,灼灼的雙目,讓他的容顏絢爛如妖。
“我若不故意的裝,不故意的讓人來攻打你們,讓你們放鬆警惕,我們又怎麽能逮到司北堂,大晉主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