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賊矯情的

  阮橖心間就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打得無法呼吸,疼痛難當,眼神銳利如刃:“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赫連璽嘴角一翹,充滿著玩味:“太後親口所說,這還有假?”


  “或許你自己早就有所懷疑,若你是真的是皇家血脈,皇上和太後又怎會一心一意想要你的命?”


  “我長得和意夕很像。”阮橖有些氣息不穩的對他低吼:“長相騙不了人,太後被你囚禁,皇上被你囚禁,是不是你對他們威脅了什麽?”


  “我不屑用威脅的手段。”赫連璽嗤之以鼻的笑說:“隻不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也說嘛,為什麽他們,一邊糾結讓你死,一邊糾結讓你不死。”


  “原來你不是意夕的女兒,也就不是我的親妹妹,他們隻不過見你漂亮,見你有一身的醫術,又認識大晉一國主帥覺得隨便把你殺了,怪浪費的。”


  “所以他們竭力的想把你為他們所用,可惜你擰起來,讓他們控製不住,所以他們要殺你,你也怨不得旁人,隻能怨你自己太過擰巴,不讓他們省心。”


  他這樣解釋沒毛病,皇上太後身為高位者,一直以來都是別人聽從他們的,突然之間有一個反抗他們命令的,他們當然為之不悅。


  可是這個反抗他們命令的人,卻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讓他們便陷入了矛盾之中,一邊想著殺之而後快,一邊又想著殺之可惜,在這種極度的矛盾之下,皇上和太後就發生了碰撞。


  太後想讓她死,皇上看重的是更多的利益,如果能操縱一國主帥,那就等於打開別國大門,到時候作為探子,作為棋子,都是最完美的。


  “你的故事編得不錯,不去當寫書人,怪是可惜的。”阮橖冷哼了一聲,迅速的平靜了下來,伸手扣在他的手上,他的指頭往上一擰,“哪天你不治理江山了,我強烈的覺得你去當寫書人,到時絕對會風靡天下。”


  她伸手是折赫連璽一根手指,疼痛讓他不得不鬆開扣住阮橖腰間的手,但他沒有痛呼出聲,嘴角玩味越發逗弄:“你這個是很好的提議,到時我去當寫書人,你去當說書人,你我風靡天下,一起名垂千古。”


  阮橖手上力氣一用,赫連璽指頭折的幅度特別大,“你想舉不起來手嗎?”


  “你不會的!”赫連璽自信滿滿:“你不會折斷我的手,因為你已經相信我說的話,你不是我的妹妹,既然如此,我對你……”


  哢嚓一聲,赫連璽被她握緊的食指折斷了,赫連璽哼了一聲,阮橖嘴角一勾,散發出陰沉的冷笑:“你以為你是誰?你說什麽我都會相信?”


  “對我怎麽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以為自己長得天下無雙,就可以隨便調戲他人?赫連璽這裏是黑市,縱然你本事了得,你也得按規矩做,用黃金來買你想買的東西,不然的話,我保證你名不正言不順。”


  說完嫌棄的把手放在他身上擦了擦,冷眼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簫顏夕:“你的心上人就在上麵,剛剛眼睜睜的看著你在下麵被人調戲,他沒有出手。”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都是事實,自欺欺人才是最可怕的,男人,嗬……隻不過覺得怎麽對自己有用,就會努力的舔著臉上罷了。”


  簫顏夕眼中閃過害怕不敢吱聲。


  赫連璽用力的正著自己的手指,把扳斷的手指,正了骨,對著阮橖背影道:“你若不信,此次拍賣過後,你大可進宮去問皇上太後,看看我口中所說,是不是句句屬實?”


  阮橖理都沒理他重新回到隔間裏,簫顏夕也跟著她進來,阮橖坐在座位上,撈起玄鴆身邊的茶水,悶頭一下,放下茶盞太過用力,茶盞瞬間四分五裂。


  似薑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忍不住的上前:“下麵的人給你氣受了,我去會會他,替你報仇?”


  “跟一隻瘋狗置什麽氣?”玄鴆出口製止了似薑:“她就是太渴了,你多倒些水給她,她多喝一點水,壓壓火氣也就沒什麽事兒了。”


  似薑表示質疑:“真的隻是這樣嗎?”


  玄鴆難得回了她一個點頭:“的確如此,你看看,那有什麽拍品,你喜歡的,讓她給你買,反正她不差銀子。”


  似薑忙不迭的搖手:“我沒有什麽想要的,能守著你們,已是我最想要的。”


  似薑說話真是動聽,阮橖心中的火氣瞬間被她澆滅,生氣,的確不值當。


  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讓出了點位子拍了拍:“似薑,坐在這裏,看中什麽,我請客。”


  似薑受寵若驚的看著玄鴆,剛想說不坐,玄鴆替她應了聲:“她讓你坐就坐吧,站著怪累的,至少還有十來件拍品,才能輪到最後一個。”


  似薑靦腆的一笑,輕輕嗯了一聲,坐在阮橖身側,兩個人挨著,像極了一對漂亮的姐妹花。


  簫顏夕有些躊躇不安的絞著手指頭,不敢看赫連衍的雙眼:“殿下,我不是有意跟蹤殿下,是……”


  “無礙的!”赫連衍舉手打斷她的話:“我來黑市這件事情,還是你的父王告知,所以你知道這裏,不足為奇。”


  “隻不過你一人前來,黑市諸多危險,你就不怕被人帶走嗎?”


  簫顏夕想到圍剿她的大漢,一陣後怕,直點頭:“我很害怕,但我一想到殿下不會讓我陷入危險,我就一點也不害怕了。”


  阮橖聽她這話,直接嘲弄出口:“顏夕郡主,救你的人是我,你別謝錯人了,虛偽。”


  簫顏夕臉色脹得通紅:“阮姑娘的大恩大德,我銘記在心,回頭一定不會讓姑娘失望,對姑娘奉上銀兩。”


  這話說的有水平。


  潛在的意思就是說你救我,你提醒我就是為了銀子,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的救我,你不救我也不要緊,反正我在堅持堅持,總是會有人來救我的。


  “可以多加些銀子嗎?”阮橖當然聽得懂她潛在意識,偏頭撤過去望著她:“簫顏夕堂堂郡主,一條小命,一身清白,就值六千兩,太過小氣了些。”


  “翻十倍如何?反正你們家是王府,不差這麽點銀子,我就不一樣了,我這個人做什麽事情都帶著目的的,要不是看在你有價值的份上,才不會出手相救,沾上一手的血跡,洗不幹淨呢。”


  毫不客氣的直白,讓簫顏夕害怕的往赫連衍身後躲了一下:“你的手上並沒有沾上鮮血,是你殺了別人的性命。”


  “你的意思調戲你的人罪不該死?”阮橖高高揚起的眉頭,滿滿的諷刺:“顏夕郡主真是心地善良,對調戲自己的人都能網開一麵,我等凡人仰仗不已,郡主,您這樣,不設立粥鋪,發銀子,都不配您的身份。”


  “下回我見到你的父王,我一定會和你的父王好好討論討論,你們王府的家教,可真是好,好到了絕不僅有。”


  “你誤解了我的意思!”簫顏夕緊張的一下子把手搭在了赫連衍手臂上:“殿下,您和她說道說道,你們畢竟是熟人,她曲解我的意思,她知我並不是這意思。”


  “有膽子說為什麽沒膽子承認?”阮橖帶萬分不解,把視線收回來,問著似薑:“剛剛你是聽到,她說對調戲她的人網開一麵吧?”


  似薑偷偷的看了一眼玄鴆,見他沒有任何動作,大著膽子回道:“這位郡主說手上沒有沾染別人的血,而是沾染了別人的命。”


  “其下意思,也就是說,你心狠手辣,罔顧人性命,她被人調戲,等待她的蓋世英雄,你擋著路了。”


  阮橖對似薑豎起了大拇指:“我不是她的蓋世英雄,我擋著她的路了,這個房間是我的,玄鴆找月老板,把閑雜人等請出去,我看著焦慮。”


  “你不能這樣乖張!”簫顏夕見赫連衍一直都沒有吱聲,也沒有幫自己,隻得自己硬著頭皮:“阮姑娘,你好歹是大家閨秀,怎可如此小雞肚腸,曲解他人意思?”


  玄鴆幹脆利落,拿起搖鈴搖了搖。


  阮橖對於她的控訴,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如何?你也無可奈何。”


  簫顏夕因剛剛恐慌紅了的眼,現在更加慌了,淚眼汪汪的看著赫連衍,絲毫沒有看見他眼中帶著一絲不耐:“殿下?”


  “你去外麵等!”赫連衍終於開口冷酷無情:“站在門口,不會有危險。”


  簫顏夕眼中出現了不可置信的光芒:“殿下,您說什麽?”


  “出去!”赫連衍聲音又冷了幾分:“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


  本以為他會為自己出頭,沒想到他比別人更加不留情,簫顏夕把嘴巴一捂,眼淚唰一下子流了出來,頭一扭,迅速的往外跑。


  月老板恰好此時進來,一開門她直接就跑了出去,月老板有些納悶的問道:“嬌滴滴的小女子跑什麽?難道你們這些人欺負一個小女子?”


  “月老板真會說笑!”阮橖站起身來:“月老板,我的東西底價是十萬兩黃金,一萬一萬的疊加,這件事情交給你全權處理,但是東西我必須先帶走,價高者得,你最後告訴我誰是最後的買家,我把東西親自送上。”


  月老板大驚:“你的意思你現在要走,留下一個空殼子,在台上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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