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準備嫁衣
阮橖眉頭挑了一下,轉身的動作沒有停滯,腳下的步伐就跟身後有鬼追趕她一樣。
司北堂恨不得賞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多年的交情,自己當初怎麽就不相信她,弄得今天彼此見麵,有了巨大的隔閡。
眼瞅著快瞧不見她了,司北堂連忙站起身來,奮力追趕,堂堂的異國主帥,追一個小女子,還不敢對她動粗,司北堂內心超級憋屈。
“棠,我是認真的。”司北堂竭力的解釋:“赫連衍,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他回到京城,現在的太子之位對他來說毫無吸引力,他要的是皇位。”
“皇上如此待他,赫連璽在他成為廢太子之後,不斷的找人要把他給殺了,他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在太子選妃子,發生宮變?”阮橖揚起嘴角,言語之中帶著濃濃的嘲諷:“這種事他駕輕就熟,早就玩過了一遍,有什麽好怕的,更何況,京城之中動亂,我可以躲在地下。”
司北堂就怕害怕的躲在地下,和那個名叫玄鴆的人狼狽為奸:“躲在地下,誰知道動亂什麽時候好,你還是跟我回大晉。”
“我這個助紂為虐,蛇蠍心腸的女人,怎麽能配合一國主帥當朋友呢?”阮橖涼涼的把他對自己說過的話丟了過去:“所以咱倆橋歸橋路歸路,我繼續助紂為虐,你繼續回你的大晉當主帥,咱們兩兩不相見,你好,我好,大家好。”
“阮橖!”司北堂氣急的叫了她一聲:“多年的交情,你就是如此?”
“我就是如此!”阮橖大大咧咧攤開自己:“多年的交情你也不是一天認識我,你趕緊走吧,別到時候走不了,你的身份敏感,弄出什麽事兒來。”
“你還在乎他?”司北堂盯著她的眼睛問道:“你知不知道,這三天來,我一直在驛館裏等你。”
“沒有等到你,我卻等到了赫連衍送過來的嫁衣,很漂亮很漂亮的嫁衣,紅的跟鮮血似的。”
“他說這是送給你我的賀禮,希望你穿這身嫁衣嫁給我,你現在還在乎他,因為在乎他所以不想走,是不是?”
阮橖一聽嫁衣,心間就像被人扯出一個大口子,血淋淋的流著血。
疼的她沒辦法呼吸,隻能微張著嘴,倔強的說道:“嫁衣送到黑市來,那是我的東西不是嗎?”
司北堂一愣,出手如電一掌劈在了阮橖的後勁,阮橖身體一軟,不可置信。
司北堂接觸了她軟下去的身體,眼中帶著歉意:“我必須要帶你離開,北淩不光是京城動亂,整個北淩都會動起來,留在這裏,太危險,現在我們就走。”
阮橖全身無力,腦子浮浮沉沉,努力的睜開眼睛,使勁的瞪著司北堂,司北堂抱著她起身就走。
走到快到驛館時,被一個穿著黑衣滿臉凹/凸不平猙獰的男人攔住了去路。
司北堂認識眼前的人,他是地下黑市的玄鴆,那個差點把他試藥的的瘋子。
“把她給我!”玄鴆手指著阮橖,冷漠的,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命令道。
司北堂做了警惕和防備:“她與你不相識,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除非我死了。”
玄鴆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司北堂被他逼著一步一步後退,玄鴆翹起嘴角,“大晉主帥死在北淩,他們隻會認為是北淩蓄意挑起兩國戰爭,而不會想到是旁人所殺。”
“你想死,我成全你,你去死!”玄鴆話音落下,一根如頭發絲細的銀針,對著司北堂紮了過去。
司北堂隻覺得全身一麻,抱著阮橖的手一鬆,懷裏的阮橖落進玄鴆手上。
玄鴆手在她的後頸,不知按到什麽地方,阮橖瞬間有了力氣,搖晃了身體,扶著玄鴆站直了身體。
司北堂像一灘爛泥,倒在了地上,雙眼瞪得跟雞蛋似的,盯著阮橖,張嘴聲音極小:“棠,不要再執迷不悟跟我回大晉,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阮橖伸腳踩在他的臉上:“要不是多年的交情,我能扭斷你的脖子。”
司北堂冷峻的臉被她踩上鞋印子,依舊不死心的勸道:“天下大亂,無論你多大的本事的人,都會受到波及,棠,我不想你受到傷害,因為你是我朋友。”
阮橖活動了一下身體,蹲了下來,把司北堂從地上扯坐起來:“我不會受到傷害,跟惡魔交朋友,有的時候比君子好,你在這裏坐著吧,我去拿嫁衣。”
阮橖說著看了一眼玄鴆,玄鴆逗留在原地,阮橖以最快的速度去了驛館,進了司北堂的房間,看到一個漂亮的巨大的木盒。
她掀開木盒,就看見木盒裏疊的整整齊齊的嫁衣,她扯起桌布,把鮮紅的嫁衣包了進去,拎在手上離開了驛館。
司北堂還坐在原地,玄鴆在旁邊看著他,阮橖直直的向玄鴆走過去。
玄鴆陰鷙的雙眼撿起的看著她的包裹:“以你的名頭,出去吆喝一聲,何愁賺不了銀子?還在乎這麽點東西?”
阮橖翻著白眼看他:“彼此彼此,你這個過街老鼠,喪心病狂的東西。”
玄鴆眼神一沉:“你就該死在外麵,我來找你做什麽?”
“你問我?我問誰去?”阮橖邊走邊和玄鴆鬥嘴:“你的藥根本就不管用,我的身體越來越差,連個牆都翻不過去。”
玄鴆坑坑窪窪猙獰的臉,一下子如魔鬼湊到阮橖麵前。
阮橖嚇了好大一跳,連忙後退,“你可不可以不要一下子湊上來,太可怕了。”
玄鴆對自己的容顏一點都不在乎,麵對她的嫌棄,故意驚嚇的樣子,沒有放在心上:“你五髒六脈俱損,我跟你說不要動用內力,你還翻牆,嫌自己命不夠長了,老東西來不了,南疆那位要來了,你還能全身而退嗎?”
一想到南疆那位被她騙的西域去,阮橖瞬間咧嘴撒嬌:“師兄,我跟你回去,當你的藥爐,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堅決不出黑市,如何?”
玄鴆眼中閃過不信:“你能安穩的待在黑市?為何你說的話我一點都不信?”
“那怎樣證明你才信?”
玄鴆想了一下:“現在跟我去見一個人,他的心頭血,可以幫助你解毒,恢複身體!”
“有這樣的藥人?”阮橖驚訝的問道:“還在北淩京城,是誰?”
“皇家人!”玄鴆沒打算隱瞞:“之前來過地下黑市,是我的合作對象,赫連衍,你聽過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