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互相殘殺

  太後聽到阮橖的話,眼中噴火:“哀家不是讓你來教訓哀家,哀家是讓你來救她?”


  “阮橖,你不救她,哀家就要你的命,你以為一個令牌,就可以讓哀家放過你了嗎?長公主無事也罷,長公主若是有事,你走不出國色天香園。”


  阮橖抬起腳走到太後麵前,太後的身體有些佝僂,腰杆挺的不是那麽直了。


  阮橖站在她麵前,還比她高一些,“太後娘娘,忠言逆耳,為什麽您不聽呢?”


  “是您自己,是您自己一開始,找不到合適的大夫,用不了合適的藥,您把她弄到今天這地步,怎麽,太後娘娘還想著,讓我這個無辜的人過來給她陪葬嘛?”


  “她不會死。”太後氣急敗壞舉起手,就要去打阮橖。


  阮橖手一伸,抓住太後的手腕,沒有讓太後的手落在她的臉上,“她會死,還是您親手殺死的,你想讓我陪葬,不可能。”


  “我的到來,是得到皇上首肯的,你想殺了我,你也得去過問一下皇上,不然的話,你猜皇上會怎樣?”


  “皇上是哀家的兒子,自然是聽哀家的!”太後抽著自己的手,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把手抽掉:“你通知了他又怎樣?哀家是他的母後,他還能為你這個外人,傷害哀家不成?”


  阮橖拽著她的手,把她的身體向自己拉近:“皇上現在不會讓我死,就像你無數次讓我死,他擋在前麵一樣。”


  “太後娘娘,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讓別人骨肉分離,生死兩隔。”


  “你是故意蓄意報複?”太後心裏咯噔了一下,眼中的光恨不得燃了阮橖:“報複哀家報複長公主,想讓哀家和長公主一起去死?”


  阮橖隨手一甩,把太後甩到床上,身體壓在了長公主的身上,長公主一聲慘叫,身上又劇烈的疼痛了起來。


  太後手忙腳亂的從她身上起來,要伸手去碰她,沒了捆綁的長公主,發了瘋一樣,手腳並用的掐住太後的脖子。


  瘋狂的樣子用的手力,根本就不像一個奄奄一息,即將瀕臨死絕的人。


  阮橖站在旁邊笑說道:“太後你想讓長公主死,兩公主現在反過來讓您死,這叫自作自受,我們就不打擾你們母女聯絡感情了。”


  夜貴妃點了點頭,迅速的和她離開房間,然後對著外麵的人斥責:“長公主發瘋傷害太後,還不趕緊去看看,救下太後。”


  外麵的宮女太監聽見,一窩蜂的湧進了房間,房間裏瞬間傳來此起彼伏的叫喊聲。


  阮橖抬起腳往外走,夜貴妃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緊跟在她的身側:“沒想到你還來這一手,你可真是太讓我欣喜了。”


  阮橖側目看著她一眼:“母子相殘,弄得人盡皆知,太後抬不起頭來,我覺得這比殺了她,更加讓人心曠神怡。”


  “更何況,今天她們兩個人,肯定是要死一個人的,你可以讓你的人出去大肆喧嘩一番,你回宮幫忙選太子妃的時候,就可以看到皇上難看的臉了。”


  “你不跟我回宮?”夜貴妃腳下步子微微停滯:“報複到這個程度,你就這樣甘願了?”


  阮橖腳步未做停滯,走的越發的快:“沒什麽心不甘情不願的,達到自己想達到的那個感覺,也就可以了。”


  “你要去哪裏?”夜貴妃出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咱們的合作關係還沒有結束,你就這樣舍我而去,怕是不妥。”


  “我們的合作關係已經結束!”阮橖伸手掰開她的手,麵色誠然冷靜:“你是貴妃娘娘,就算在宮裏不得寵,你的位分還在呢,別事事都依賴我,我不是什麽好人。”


  “赫連璽是你的哥哥!”夜貴妃瞧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你就不幫他做上皇位?就不怕他有危險?”


  “別用激將法和親情來綁定我!”阮橖扭動了一下手腕,蠻不在乎的說道:“你現在對他也不如從前,你們兩個也是各有所需,既是如此,就維持好表麵。”


  “我摻合進去未必你能討得好,或者說,我若真的摻合進去,也許你不知道按照他想殺我的心,我也許會控製不住先把他殺了。”


  夜貴妃一愣,她沒有想到,赫連璽會想著殺自己的妹妹,哪怕她一開始不相信赫連璽是意夕的兒子,可是經過這些日子和阮橖的相處,她不得不相信皇上連她都騙了。


  所以她接受赫連璽是意夕的兒子,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赫連璽對於他這唯一的妹妹,凶狠如蠍,竟要殺了他。


  而阮橖對於他,似乎忍讓很久,現在不打算讓了,若他再輕舉妄動,就讓他去死。


  “你要去哪裏?”夜貴妃看著她往牆邊走,忍不住的張口問道:“還在京城嗎?”


  阮橖腳下一躍,躍上高牆,站在高牆上側目看她:“看心情吧,回見。”


  跳下高牆,阮橖向前傾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吐了一口濁氣,暗自懊惱自己的破身體,一個牆都翻不過來,真是太失敗了。


  她慢慢的在城中遊走,城裏熱鬧一片,討論的都是太子選妃之事,民眾對於前太子和現任太子似乎關心的不是那麽到位。


  也是,對於百姓而言,安居樂業,吃飽喝足穿暖,誰當太子誰當皇上,他們都沒所謂的。


  阮橖落座在一家攤位上,叫了一碗香蔥餛飩,白白胖胖的混沌,點綴著香蔥,香味撲鼻而來。


  阮橖端起碗喝了一口湯,放下碗拿起筷子,準備開車的時候,麵前坐下來的一個人。


  阮橖拿筷子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即插起了一個餛飩,在嘴邊吹了吹,放在嘴裏。


  司北堂略帶糾結的眸子,落在阮橖身上,看著她在那裏吃餛飩,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阮橖除了最開始的一眼,之後,他這麽大個活人,還不如麵前的餛飩。


  司北堂表示很心塞,眼瞅著她把一碗餛飩吃光,司北堂才開口:“我明日就離開,你跟我一起走。”


  阮橖從腰間掏出兩個銅板,放在桌子上,站起身來就要走,司北堂見狀著急:“你必須要跟我走,三天之後太子選妃,北淩京城會大亂,你若不走,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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