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套上麻袋
阮沁兒哭的眼淚糊了赫連璽一手,“您救我於水火收留於我,我不想伺候別人,我隻想伺候您,請王爺成全!”
眼淚黏糊糊的讓赫連璽眼中冷意閃爍:“本王當然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有舍才有得,本王身邊不留無用之人,本王到現在沒有看到你的價值,端茶送水,誰都可以做,他們甚至比你做的更好。”
阮沁兒嘴巴微張呆滯,粉潤的嘴唇,恍若浴言還休,等得別人采摘一樣。
許久她才慢慢地問道:“王爺,若是我讓他做了裙下之臣,您真的會對我好嗎?”
說著雙手緊緊的扣住赫連璽的手,眼中蕩著情深,就像早就跟他情深緣重一樣。
“當然,本王說話算話!”赫連璽把手抽出來,扣住她的後頸,把她拉向自己,她的匈脯貼著他的腿,更加的盡了愛昧了:“那個小軍醫現在就休息在禁衛軍班房裏,你沒事的時候替本王送送茶點,他越早做你的裙下之臣,本王就越早對你好。”
“三弟把你休了,是他不對,本王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心愛的人,你若……”
浴言又止的話語,給人充滿想象力的空間,阮沁兒覺得自己會再一次揚眉吐氣,變成人上人,隻要成為人上人,能順利的嫁給赫連璽,赫連函見麵還要喊她一聲二嫂,這種感覺給她一種很奇異的滿足感。
“我知道,我知道接下來怎麽做了!”阮沁兒迫不及待的接著他的話:“我一定好好的,把那個小軍醫拿下,不讓王爺操心!”
赫連璽滿意的鬆了手,外麵的宮女送來了溫熱的帕子,他拿起帕子漫不經心的擦了擦手:“下去好生打扮打扮,不要丟了本王的臉。”
阮沁兒抹了抹眼角,臨離開之前,還有匈脯噌了一下赫連璽,才滿意的離開。
送帕子的宮女,拿著托盤垂目道:“王爺,此女子極其不安分,有好幾次,奴婢都看見她徘徊王爺門前。”
赫連璽瞧著自己的心腹宮女昔言,笑道:“長得不貌美,小家碧玉之色,仗著自己出身良好,已經落了水成了雞,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本事不夠,期望到高。”
昔言神色不變:“王爺多年未娶妻,身份尊貴,是一個女子,都想成為王爺的心上人,得到王爺的寵愛。”
“有一個女子不想!”
“荷塘姑娘?”
“是!”赫連璽微微閉目,回想腦子裏那個清秀的女子,“雖隻有短短的幾麵,我卻在她的眼中,看不到對權勢榮華富貴的渴求。”
“奴婢還是那句話!”昔言緩緩抬起眼簾,眼色無波:“有些人天生出身良好,擁有一切,對所及看到之後,便沒有什麽渴盼。”
“有些人天生對所有不滿,覺得自己能跳上最高的枝啞,俯瞰眾生。”
“也許吧!”赫連璽柔了柔發脹的額間,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言語一正:“派人去查一下,太子受傷是不是跟父皇刺殺案有關!”
昔言不變的雙眸,微瀾了一下:“當時我們的探子稱,一夥高手刺殺皇上,失敗之後,僅有三人逃脫,而且三人都受了傷!”
“查查太子當天的動向!”赫連璽眼中寒芒似海:“若是查到他有時間去刺殺皇上,我會向皇上旁敲側擊!”
“不用查他有沒有時間,隻要確定他傷了,就可以向皇上旁敲側擊!”昔言聲音刻板無情:“帝王心,現在已經偏袒王爺您,無論您說什麽,或者讓別人說什麽,帝王的心都在您這邊。”
“他有沒有時間刺殺不要緊,隻要他傷了,還是劍傷或者刀傷,就會引起皇上各種猜疑,現在他本來地位岌岌可危,皇上猜疑再次加重,就會擠掉他唯一一丁點呼吸的機會,王爺,這對您來說是一個好機會。”
赫連璽默了默:“本網好生思量一下,看看怎麽去操作!”
“是!奴婢去看著沁兒姑娘!”昔言告知赫連璽自己的動向,見他沒有阻攔自己,轉身出了門。
阮橖一路狂奔的途中,還四處看看有沒有人,小聲的叫著屬於赫連衍人的暗號,叫了半天,沒一個人出來的。
她回到休息之處,慕一鳴來回走著,眼中滿滿的擔心,見她回來,就給她來了一個熊抱:“嚇死我了。”
阮橖愕然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少將軍此舉不妥,旁人看了還以為少將軍,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呢。”
慕一鳴瞬間身體僵硬,急忙一拉才把她鬆開,紅色蔓延到脖子耳尖:“我太擔心你了,害怕王爺察覺到不對,對你不利!”
“你要相信我!”阮橖大而化之的對他擠了一下眼:“我這可是將近十年的功夫,用刀的劃,隻能劃出血,剝不了皮。”
慕一鳴臉紅的嗯了一聲,走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急忙催促著阮橖:“你趕緊去休息,晚上的時候還要巡視。”
阮橖餘光一掃,“容安年呢?”
“被人叫走了!”慕一鳴直言道:“你跟王爺走了沒多長時間,王爺身邊的步雲,就把他叫出去,巡視去了。”
“林晨風呢?”阮橖聲音微微提高,她才跟剛跟赫連璽走,赫連璽身邊的人的人就過來讓他走,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也被調走了!”慕一鳴不明所以:“禁衛軍的統領特地過來,讓他跟著自己,去京城西式巡視。”
阮橖心間陡然一涼:“容安年沒跟你說些什麽嗎?”
“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走了!”慕一鳴看著她一臉正色,心跟著收緊起來:“出什麽事了嗎?他是有危險嗎?”
阮橖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應該不會出現什麽事情,咱們在這裏等,等他們回來。”
皇宮那麽大,領職巡視,不到下職的功夫,就算找到他們,他們也不會回來。
希望他們能平安無事,赫連璽並不是要他們的命,隻是給他們點警告,讓他們老實一點不要想一些不該想的。
慕一鳴身為這些人的將領,察覺到阮橖話裏話外透出來的擔憂,“到底如何了,你與我相說,我不能讓他們有任何意外。”
阮橖想了想說道:“我提醒過你,你們邊關軍來京城,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為君分憂!”
“你是何意?”
“字麵上的意思!”阮橖呼吸有些重,聲音有些沉:“今日皇上召見你,對你說了些什麽?”
慕一鳴手不由自主的搭在了腰間的配劍上,沉吟了良久才道:“皇上今日召見我,說對我寄予厚望,我在京城的這些日子,要聽禁衛軍協同二皇子。”
“我並不知協同二皇子做什麽,二皇子已經封了王,按禮製而言,他不應該在京城,京城太子殿下足夠了。”
阮橖連忙走到門口張望了一下,把房門關上:“慕一鳴我告訴你,皇上不是寄予你厚望,皇上讓你們邊關軍來,主要是當盾牌的,在不久之前,宮廷之中發生了政變。”
“政變?”慕一鳴眼珠瞪得跟銅鈴一樣,急忙走到門前,拉開門縫往外麵望了望,回頭就道:“這種事情不可胡說,宮廷之中怎麽會發生政變?”
“為什麽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阮橖反問著問道:“二皇子出現在京城,就是最好的證據,皇上讓你聽命皇子,也是最好的證據。”
“你身為皇上的軍人,皇上有三長兩短你應該聽命太子,再怎麽著也輪不到二皇子,哪怕他已經封王,曾經救過你一命,也不能成為你越了製度忠誠於他的理由。”
“當然!”阮橖說著緩緩勾起一絲微笑:“如果你宣誓效忠於他,在這皇位爭奪之中,你效忠於他,那就另當別論了。”
“簡直是荒唐!”慕一鳴高聲斥責:“太子殿下,是皇後正室所生,又嫡又長,二皇子縱然德行高尚,比起太子殿下,總是有所欠缺,皇上怎麽能廢長?”
“還是廢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阮橖在旁邊加了一把火道:“太子殿下為民,太子殿下為國,名聲一直在外!”
這才是最可氣的,慕一鳴受過赫連衍的幫扶,在他的眼中血液之中,隻有正統,才是他效忠的對象。
他默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穩了穩心神,開始表示質疑:“你從京城到邊關,至少要得半個月,然後我們從邊關來到京城,又是六日,你是如何得知這一切?”
阮橖勾起嘴角滿滿的嘲弄溢出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不過沒關係,你等著看,看你的邊關軍,遇到危險的時候,是不是禁衛軍的擋箭牌,如果不是我就是胡說八道,如果是,你再過來跟我討論,我是如何得知這一切。”
阮橖說著轉身,到了屋裏大通鋪處,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一直等待月上柳梢頭,邊關軍才稀稀疏疏的回來。
在邊關吃慣了苦的邊關軍,並沒有覺得一天的巡視,有何辛苦而言,至少慕一鳴問他們,他們覺得在京城和皇宮中巡視,好過漫天狂沙的邊關。
不過大多數覺得,被人壓製,束手束腳的,沒有在邊關,敞開了膀子來的舒暢。
慕一鳴心裏端著事兒,不斷的看著他們,試圖從他們口中,聽到不一樣的事出來。
這些人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聽到這些事情,他七上八下的心,稍微安了一些。
正當大夥坐著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林晨風嘴角帶著傷回來了。
慕一鳴一見瞬間跳的起來,“誰打你的?犯了什麽事情?”
林晨風倒抽著氣:“出皇宮的時候遇到兩個無賴,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打了一頓!”
“你身上穿著禁衛軍的衣服,他們也敢打你?”慕一鳴扯掉他身上的禁衛軍衣裳。
林晨風露的上半身,青一塊紫一塊,他回著慕一鳴道:“誰知道,他們對著我蒙上麻袋,我根本就來不及反抗,就是一陣打!”
“是練家子吧!”阮橖冷冷的說道:“你好歹是少將軍的左右前鋒,隨便地痞無賴能把你蒙上麻袋打,你早在戰場上死八百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