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裙下之臣
阮橖這下不光是手抖了,整個人都抖了,她不在的這半個月內,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情?
赫連函心頭好變成了婢女,還伺候赫連璽?
一見鍾情蠱厲害的讓赫連函徹底的休了她,不留情麵的送人了?
阮家呢?
她當過丞相的爹,就這麽放著她,屈尊降貴,當一個婢女?
赫連璽對暴風驟雨哭泣的阮沁兒視而不見,他更感興趣的是給他號脈的這個滿臉麻子的男人。
“本王把她許配給你?你可要?”
阮橖眼睛陡然睜大,誠惶誠恐:“如此美人許配於我?二皇子,您說的是真的嗎?”
赫連璽微微笑然:“當然是真的,本王從不說笑,隻要你醫治好本王,此女子就是你的。”
“可你沒病啊。”阮橖拖著他手的手一抽,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的:“說句難聽的,您強壯的跟個牛似的,根本就沒病。”
“你放肆。”阮沁兒哭著斥責:“如此羞辱王爺,你不要命了?”
阮橖眼睛輕眨:“我是一個鄉下來的郎中,有什麽說什麽,為了娶你這麽漂亮的女兒家,我不能信口胡說。”
阮沁兒看著眼前的男子,長相醜陋,身形瘦小,赫連函把她給休了,阮家又不讓她回去,她無路可去的時候,皇上讓她來伺候二皇子。
她看見二皇子溫潤俊秀的模樣,心裏就想著,一定要爬上他的床,讓她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讓拋棄她的人,欺負她的人後悔。
可是現在全被眼前這個醜陋身形瘦小的男人都毀了,長成這個醜陋的樣子,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阮沁兒心中的氣,化成殺氣騰騰:“誰要嫁給你在鄉下醜陋的男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端盆水照照你自己?”
阮橖心中暗笑,發現這次扮醜陋男人麵容,能惡心的阮沁兒也是一件值得讓人開心的事情。
“不是我的蛤蟆想吃天鵝肉,是二皇子說把你許配給我!”阮橖說著頂著一張麻子臉,無辜的看著赫連璽:“您是這意思嗎?不是我自己瞎想吧?”
赫連璽緩緩的搖了搖頭:“不是你自己瞎想,本王就是這意思,隻要你按照本王口中所說的醫治,本王就把這小女子許配給你?”
“這小女子叫什麽名字?”阮橖猥瑣的搓起手來,樣子要多搓有多搓,跟市井無賴見到美女隻相差流哈喇子口水了。
“阮沁兒!”赫連璽從牙縫裏擠出這三個字,越發的看她這個樣子,覺得心裏不舒服,為什麽越發脫離他的掌控,他極其不喜歡這種感覺。
“人美名字也美!”阮橖挫著的雙手,帶著小心翼翼,想去摸阮沁兒。
阮沁兒梨花帶雨的哭泣,隻覺得快要碰到自己臉上的手肮髒無比,想都沒想到,伸出手一巴掌拍過去:“你離我遠點,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
阮橖裝模作樣柔著發疼的手,目光看著赫連璽:“二皇子,你的貼身宮女不願意嫁給我,看來我想為二皇子效命,也是有心無力呀。”
赫連璽溫潤的一笑:“你說的是真心實意的話?隻要娶了這女子,就為本王效命?”
“那是自然!”阮橖發出一聲銀笑:“可惜心不甘情不願的女子,娶回家也難保太平,我還是為了家中太平,遠離這樣的女子,畢竟,家裏不平,我在外麵拚命,萬一給別人養了孩子,養了相公那就不好了。”
“你胡說八道!”阮沁兒聽出她口中的意思,她在說她是一個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女子,“誰要嫁給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長的德性,別以為王爺寵你,你就蹬鼻子上臉。”
“嘖嘖!”阮橖嘖出聲來:“不但眼高手低,還把自己端成一個主子的樣子,二皇子身邊的人,小人無福消受,二皇子,小人先行告退,二皇子身體要是真的有什麽不舒服,在派人通知小人,小人隨叫隨到。”
“等等!”赫連璽想都沒想到出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要走的身形拽了回來。
阮橖心中微微吃驚,扭身道:“二皇子這是何意?都說男女授受不親,男男就能受得親了?”
赫連璽突然一個驚蟄,隻覺得手尖被燙了一下,鬆開了手:“本王的意思是說,隻要你按照本王的意思做好,本王保證她是一個乖乖的妻子,不會有什麽亂七八糟你幫別人養相公的事情。”
阮橖揣著糊塗裝明白,手指著阮沁兒:“可惜她不願意跟我,嫌我弱小醜陋,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她的嫌棄,是不作數的!”赫連璽笑著把目光凝視著阮沁兒,問道:“你說是吧,沁兒姑娘!”
阮沁兒渾身打了一個冷顫,眼淚掛在臉頰上忘記了哭,害怕的順著他的話:“是,我都聽王爺的,我也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赫連璽聞言,眉頭挑起,目光重新看向阮橖。
阮橖躊躇了一下,“那不知二皇子讓我做什麽呢?二皇子讓我怎麽醫治,你呢?”
赫連璽手掌抬起,對阮沁兒揮了揮,阮沁兒跪在地上後退,離開了正廳。
阮橖看著她小可憐的樣子,一點同情心也沒有泛,隻覺得她咎由自取,按照她的出身完全可以嫁一個高門大戶做正妻,然而她非得大路不走,走滿是荊棘崎嶇的小道。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她!”赫連璽順著他的目光,一直望向外麵,驚訝的說道:“為紅顏知己死,不知道小軍醫,是不是可以做到這一點呢?”
“做不到!”阮橖目光一收,變得市儈起來:“無論再美好的女人,在妖嬈的身體,我要是命都沒了,娶回家便宜誰呢?命和和美人相比,我還是惜命。”
赫連璽心中閃過一絲懊惱,每次都覺得抓住眼前這個男子的心理,然而眼前的這個男子,每回都讓他空手而歸。
他暗自吸了一口氣,壓了壓心中煩躁:“美人加金銀珠寶,富貴榮華,小軍醫覺得如何?”
阮橖心裏就不明白了,這個人一直在試探自己,又沒有試探一個所以然來,為什麽這麽不罷休的繼續誘或之?
“不知二皇子要我做什麽?”阮橖絕對不和他拐彎抹角,還是直奔主題,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隻要我能做的,絕不推辭,當然,我很惜命。”
貪生怕死之人,有的時候最好威逼利誘,阮橖深知這一點,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著赫連璽,她怕死的很,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隻管說來,以死相威脅,她就怕了。
赫連璽手慢慢的敲擊在桌麵上,“坐下說!”
客氣的難以讓人自信,阮橖還是乖乖的坐下了。
赫連璽從袖口處掏出一遝銀票,目測有萬兩之多,他把銀票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你告訴本王,太子殿下到底是外傷,還是中毒?”
阮橖對於銀票表現的就像沒見過似的,伸手就要去撈,赫連璽手直接按在了銀票上:“你還沒回答本王的問題呢。”
“既是外傷又是中毒!”阮橖手指觸碰在銀票上慢慢的收攏,貪財愛色的本質,表現的淋漓盡致。
赫連璽鬆開壓著銀票的手:“具體說說。”
阮橖把銀票收入囊中,笑得猥瑣小人:“之前您也看了,他匈口上有傷,但是他身體裏麵也中了毒,不過他的毒要不了他的命,換言之,他身邊有一個用途高手,或者是一個解毒高手,可以讓他的命,安然無憂。”
“解毒高手?”赫連璽陷入深深的思量之中,半響問道:“在你們學醫的人眼中,什麽樣的人在稱得上真正的解毒高手?”
“毒醫,醫聖,南疆巫一族族長!”阮橖覺得收了人家銀子,不讓人家多想,不給人家找點事情,對不起這收的銀票,信口拈來道:“這三個人,無論哪一個拉出來,都是誰與爭鋒的人物,當然如果這三個人要是有徒弟的話,也不是尋常人可比擬的。”
赫連璽聽到他這樣一說,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她的母妃說,皇宮裏殺了一個毒醫的徒弟荷塘姑娘。
他不知道別人口中的荷塘姑娘是不是自己認識的荷塘姑娘,但是值得肯定的是,他認識的那個荷塘姑娘,雖然隻見過短短的兩麵,但是那女子絕對不是平凡之人。
阮橖見他沉默思量不語,繼而又說道:“太子東宮,滿滿的藥香味,說裏麵不藏著一個非同小可的人物,我都不相信。”
“當然,如果要能和那非同小可的人物切磋醫術,我可以什麽都不要,畢竟,隻有我的醫術好了,榮華富貴,方能長久。”
“你真的不會看毒?”赫連璽從思量沉默之中,緩過神來,問道。
阮橖露出一抹稱得上陰鷙的笑:“毒,流傳的太廣,沒有一個好的師傅,也能看出他脈相的不妥,卻看不出他是中何毒,若是外傷,我一看便知是什麽傷的。”
赫連璽目光再次凝視在他小拇指上的牙印,“若下次讓你再去太子東宮,你可否找出那個人來?”
阮橖啞然:“二皇子你太瞧得起我了,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軍醫,刀槍劍戟的傷可以,去找人,您找錯人了。”
“是嗎?那你走吧!”
阮橖眉毛高挑,有些不可置信,他就這樣放她走了,沒有其他妖魔鬼怪牛鬼蛇神了?
她慢慢的站起來,摸了摸放銀票的懷,指著門口:“那我真的走了?”
赫連璽對她溫潤一笑:“本王送你?”
“不用了!”阮橖丟下這句話,就跟後麵有鬼攆似的,往外跑。
她跑出去之後,阮沁兒臉頰掛著眼淚,重新返回進來,提著裙擺,我見猶憐的跪在了赫連璽腳邊:“王爺,你救我於水火之中,我向天發誓,餘生隻伺候您一個人,請您不要把我送給他人!”
赫連璽嘴角冷笑泛起,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阮沁兒心中一喜,挺直腰杆,把傲人的匈脯往赫連璽腿上蹭去。
赫連璽對於她的小動作,眼中閃過一絲鄙夷,“本王不把你送給他人,那個小軍醫,本王甚至看重,若是下次他來,你能讓他做你的裙下之臣,本王就好好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