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沁兒為婢
赫連璽溫潤如玉的臉,沉了下來,漂亮的眼睛盯著那盒子,有一種透過盒子,看裏麵裝的是什麽的架勢。
阮橖給容安年擠了一下眼,容安年瞬間上前規勸:“少將軍,這隻不過是太子殿下給的診金,又不是什麽貴重東西,咱們就不要在這裏推脫,打擾太子殿下的休息了。”
慕一鳴思量了一下,曾南也道:“不過是小小的物件,不成敬意,少將軍就收下吧!”
“不是什麽貴重物品?”慕一鳴不確定的問道。
曾南再三保證:“小小禮物而已,少將軍不必介懷!”
慕一鳴聞言舒了一口氣,這才把盒子一收,對曾南抱拳道:“替我謝過太子殿下,下次太子殿下有何需求,我的軍醫可以隨時隨地來。”
曾南也暗自舒了一口氣:“多謝少將軍,少將軍,二皇子請。”
在場的所有人各自拱手對內室行了一個恭敬禮,抬腳離開。
赫連璽走在前麵,阮橖看著他挺拔的身姿,初次見麵,這人給他的感覺極好,謙謙君子溫潤而雅,相處久了,這就是一個黑芝麻心的狼,不安好心。
容安年特地落後一步,湊近阮橖,小心的嘀咕道:“我怎麽覺得二皇子好像不開心,尤其是少將軍拿了太子殿下給的東西之後,這種不開心越發明顯。”
阮橖不由自主的看著容安年,眨著眼道:“我以為你知道太子殿下給少將軍東西是因為何種理由,合著你不知道?”
容安年一愣,“我知道什麽?你給太子殿下看病,太子殿下滿意賞賜點東西,不是很正常的嗎?難道還有什麽門門道道?”
阮橖撫額,果真不能對邊關軍報有什麽幻想,他們在軍隊裏,有的隻是爽爽快快,爾虞我詐,與他們來說根本就是遙遠的事情,上不了台麵的。
“正常,很正常,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阮橖有些磨牙的說道。
容安年心中不登底了:“是不是接下那東西有什麽錯?你可別嚇我,我是信任你才讓少將軍接下來的。”
“沒什麽錯!”阮橖腳步慢了下來,麵無表情的說道:“隻不過讓有些想要邊關軍性命的人,得好好掂量,你們到底為誰在辦事。”
都不是笨人,話提醒到此,容安年腦子裏慢慢的明朗,張嘴有些不可置信道:“二皇子不高興,二皇子極有可能……”
“噓!”阮橖噓了一聲,容安年瞬間捂住了嘴,滿滿驚恐之色。
而剛剛阮橖一聲噓聲,讓赫連璽停下腳步,對慕一鳴道:“少將軍的小軍醫,醫術了得,本王也覺得不舒服,不知可否用一下少將軍的小軍醫?”
慕一鳴想都沒想的拒絕:“王爺身份尊貴,小莫隻不過是一介小小軍醫,王爺還是讓太醫院的太醫瞧著比較合適。”
赫連璽意味深長:“少將軍這是何意?太子殿下都能讓他瞧得,本王怎麽讓他瞧不得了?”
“當然瞧得得!”阮橖急步上前接下來赫連璽的話,不過手更快直接扣在他的手腕上,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之上。
赫連璽一驚甩掉她的手,斥責:“放肆!”
“王爺恕罪!”慕一鳴單膝跪地急忙抱拳請罪:“小莫絕無冒犯之意,都是我管教不嚴,一切罪責,我擔當。”
“少將軍,這與您無關!”阮橖擋在了他的前麵,恭敬客氣有禮的對上赫連璽:“小人一聽二皇子身體欠憂,擔心無比,不問場合的給二皇子把脈,請二皇子念在小人擔憂的份上,饒過小人。”
赫連璽心跳的有些快,這是從未有過的,溫潤的眼中閃過殺意:“這樣說來,本王倒是錯怪於你了?”
阮橖順坡的上架,“小人不敢,剛剛經過一把脈,二皇子身體強健,策馬奔騰三天三夜,也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赫連璽眸色一下停留在阮橖手上,瞳孔猛然一緊,他的小拇指上有一排牙印,他敢確定之前他手上什麽都沒有,牙印從何而來?
阮橖順著他的目光一望,把手舉了起來,“二皇子是在想,我的手為什麽會這麽快麽?”
赫連璽探究的眸色一收,笑道:“隻不過覺得小軍醫的手,像個女兒家的手,煞是好看。”
說完他自己愣了一下,女兒家的手,他終於知道這熟悉為何敢從哪裏而來,眼前這個麻臉的男人和他的手一丁點都不相符。
阮橖心裏暗叫不好,麵上落落大方:“都說我這雙手,跟我這張臉不合,也許因為我是大夫,格外注重手,每次都拿藥水泡,泡的像極了女兒家的手。”
赫連璽心中怎麽也不相信,“小軍醫匆匆給給本王診脈,怕是沒有診的那麽徹底,還是先隨本王回去,坐下慢慢診!”
慕一鳴在一旁著急:“王爺萬萬不可……”
“沒什麽不可!”赫連璽打斷他的話:“你們先去巡視,本王不會對一個小軍醫如何,放心好了,本王怎麽帶他走,就怎麽帶他回來。”
慕一鳴急得眼圈都紅了,阮橖扭頭對他笑道:“不用擔心我,二皇子天家人,你還怕他把我吃了不成?”
“可是你……”
“不要緊的,你要相信我!”阮橖對他眨了一下眼:“你忘記了曾經是我救你,我都能把你救回來,其他的什麽病就能難得了我?”
慕一鳴心中一橫,叮囑道:“早去早回!”
“好!”
阮橖跟赫連璽和慕一鳴他們分道而走,赫連璽現在的住處並沒有離開皇宮,而是在皇宮偏的一角。
按禮製而言,這是不符合規矩的,皇宮裏除了皇上就是東宮,沒有其他皇子在皇宮裏的道理。
然而皇上不顧禮製,讓他住在皇宮,雖然是偏角,足以說明皇上對他的寵愛。
阮橖走進他住的宮殿,嘴巴微張,唏噓道:“二皇子,你的這個宮殿,比太子東宮還要好看。”
這裏的奢華程度,簡直媲美了皇上的禦書房,皇上這也太對他偏寵至極,怪不得赫連衍要親自去刺殺皇上,不恨極了,又怎麽能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赫連璽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你喜歡什麽走的時候可以拿什麽,別客氣!”
阮橖表現得極其小家子氣,眼睛亮的驚人:“真的嗎?喜歡任何東西都可以拿?”
赫連璽點頭:“隻要在院子裏的,任何東西你喜歡都可以帶走,不過現在,你得先給我把脈。”
身體壯得像頭牛,還用得著把脈?
阮橖貪心地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口水,“二皇子請坐,我這就給你把脈!”
赫連璽眉頭越皺越緊,看著他貪心的樣子極其不順眼,有些氣惱的往座位上一坐。
阮橖把手攤開,眼睛餘光卻不斷的打量著屋內的貴重物品,把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表現的淋漓盡致。
赫連璽把自己的手腕往她的手心中一放,沉著聲音提醒:“這些東西跑不了,隻要你看好了本王,這些東西要多少有多少!”
“是…是……”阮橖點頭哈腰一副諂媚,赫連璽的手搭在她的手心,她強迫自己把目光收回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微微閉目假裝一本正經把脈時,走進了一個婀娜多姿嫵媚的女子奉茶,“王爺請喝茶!”
熟悉的聲音讓阮橖手一抖一下,阮橖睜眼目光一斜,看著婀娜多姿嫵媚的女子,震驚無比。
阮沁兒怎麽會變成奉茶的宮女?
赫連璽察覺她的走神,用手指敲了一下桌麵,“小軍醫,可是看上了本王這個宮女?”
阮橖微張的嘴巴一合,壓著心中震驚,流裏流氣道:“邊關戰士出生入死,誰不想女人孩子熱炕頭,能娶得二皇子身邊的宮女,那可是三生有幸,祖輩燒高香。”
阮沁兒聞言,臉色大變,手中拿著托盤,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眼淚跟暴風驟雨似的,“王爺,奴婢伺候王爺,哪裏也不去,請王爺不要把我許配與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