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都被騙了
於澄安一下子並列出巨大的恨意,手上用力,死死的掐住阮橖的脖子,跟她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一定要把她掐死。
阮橖隻覺得呼吸困難,腹部的空氣全被擠走,臉色變得慘白,手上卻無力氣去掙脫她。
就在她雙眼發白,覺得就要死亡的時候,門砰一聲被推開。
於澄安手上力氣一鬆,反手一移,鑽進阮橖後頸處,托著她的脖子往上一抬,對著推門而入的巫不染慌張淺笑道:“你回來了,阮橖醒了,剛剛從床上跌落下來了。”
“咳咳咳!”
劫後餘生的阮橖拚命的咳,呼吸了兩口,剛要開口說話,後勁一重,於澄安用力一掐,威脅意味甚濃,仿佛在告訴她,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就扭斷了她的脖子。
一道紅影劃過,巫不染掠了過來,要從於澄安手中接過阮橖,於澄安卻笑說:“我可以扶她起來,你快把東西放一下,收拾收拾我們繼續趕路。”
沒有力氣的阮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罵著巫不染,“巫不染,你是不是眼瞎,看不見她要殺我嗎?”
巫不染眼神一寒,於澄安沒想到她會如此大膽,脖子都在自己的手上,還敢不要命的讓她事情敗露。
當下反手一抓,手肘卡住她的脖子,把她從地上拽離起來,警惕的看著巫不染:“別過來,不然我會殺了她。”
巫不染雌雄莫辨的臉染上了一層寒霜:“還沒有人敢在我的麵前威脅我,把她還給我。”
於澄安手中出現了一把刀子,拿著刀子對著阮橖脖子血脈:“我知道你會用蠱,就連阮橖這個用毒高手也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不是她會對你心軟,更加不是你,會對她手下留情,隻要你靠近我,會毫不留情的刺穿她的脖子。”
“刺穿我的脖子你也跑不了。”阮橖側著臉帶著無盡的冷意嘲笑著她:“你要被他抓住,他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來到這人世間。”
“少在這裏嚇唬我,他的手段在了得,還能了得過赫連衍?”於澄安帶著無盡的怨恨說道:“我在他的大理寺裏,可是受了不少苦,他的刑法,很多都避開了表麵,在表麵根本就看不見傷,從精神上,從心理上折磨我。”
“阮橖,他對你倒是好,捧在手心裏,含在嘴裏,還派了他的暗衛保護你,而你,明明是已經嫁了人的人,就算合離也是棄婦,憑什麽,讓他對你那麽好,讓所有人對你那麽好?”
“你在深深的妒忌嗎?”巫不染聲音微微提高,被寬大的衣袖遮住的手,輕輕浮動,腳下的步伐上前,眼睛鎖住她,冷光乍然:“你在妒忌她,明明出身不好,卻有太子喜歡,又能嫁給晉王,還有我來喜歡。”
“你自己,論容顏和她不分上下,論出身,你是一個賊,是一個孤兒,你為誰做事,我不知道,你眼中明晃晃的妒忌,騙不了人。”
“我是妒忌了怎樣?”於澄安大方的承認,咬牙道:“現在她的命在我手,你滾遠一點,不然的話我讓你的心上人,死在你麵前。”
阮橖一點都沒有脖子在別人手上的自覺,提醒道:“我現在跟這麽玩意兒不共戴天,隻有仇,不是他的心上人,你別瞎說拉鴛鴦配,我會高興的。”
“你閉嘴!”於澄安衝著她一聲低吼:“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能宰了你?”
“我真的不信!”阮橖勾起淡淡的笑容,眼中寒芒乍開:“一柄刀子而已,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兒。”
於澄安心中一驚,阮橖沒有力氣的手臂,突然出手如電,卡在她的手腕上,把她的手腕一扭,哢嚓一聲,她的手腕被擰斷。
緊接著巫不染一個躍身,一腳踹在於澄安身上,於澄安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哇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難以置信的看著站著穩穩的阮橖:“你不是全身無力嗎?你不是連站都站不起來嗎?”
巫不染落落在地上,就轉到阮橖身邊,阮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邊待去,回頭我再給你算賬。”
巫不染悻悻然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的說道:“我救了你一命,總是能將功補過吧。”
“閉嘴!”阮橖不客氣的斥責,走到於澄安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在警惕巫不染對你下蟲子,其實他對我解了毒,因為他知道,與其讓他救我,不如讓我自保。”
於澄安嘴角掛著鮮血,眼中憤恨不甘:“你們兩個狼狽為奸,欺負我一個孤女算什麽英雄?”
阮橖插起地上她掉的刀子,蹲在她麵前拿刀子筆劃在她的臉上:“我從來不是什麽英雄,欺我者,都會付出代價的,你是要臉呢,還是要命呢?”
“呸!”於澄安對著阮橖吐得一口唾沫,卻換來了啪一聲,重重的耳光子,巫不染目光泛著冷然:“嘴巴放幹淨點,行為放利索一些,不然下次可不是一個嘴巴子這麽簡單了。”
於澄安剛剛被踹了一腳,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移了位,現在這一巴掌,臉頰更是火辣辣的疼。
她喘著粗氣,渾身的火直冒:“有本事把我殺了,別在這裏假模假樣假慈悲,讓人看了惡心。”
阮橖用刀尖劃過她漂亮的臉頰,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什麽時候假慈悲了?是你一股腦的撞進來的,自始至終是你自己沒有立場,跟我有什麽關係?”
刀尖的寒冷,穿透皮膚,讓於澄安不敢動彈半分,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臉,真的要被劃破:“跟你怎麽沒有關係?就是因為認識了你,我接的任務才會失敗,才會落入赫連衍手中被他折磨,而後,你有什麽危險,他就讓我扮著你的模樣。”
“你有危險我來頂,你在外麵逍遙自在,憑的是什麽?我憑什麽要任你們擺布?我不服氣,我不服氣,我就想讓你死。”
阮橖沉默了一下道:“你的幕後人是赫連璽吧!”
於澄安愣了一下,阮橖眼中被無盡的冷霜覆蓋:“從最開始上京關慕將軍家一案,就是皇上給赫連璽設定的一個局。”
“赫連璽封地在上京三城,和他最有關係的就是慕將軍一家,慕將軍家世代鎮守邊關,隻聽皇上令。”
“皇上給他鋪路,就必須要把這個忠誠收於囊中,於是搞了一出什麽通敵叛國,然後讓赫連璽行走在京城替他打點,然後他們慕家被皇上無罪釋放,就欠了他一個人情。”
“不是這樣的,是你胡說,是你瞎猜測!”於澄安慌亂的製止阮橖:“我的幕後人不是赫連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你胡說八道,含血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