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不用你管
容妃的命令聲一下,她身後的宮女太監凶神惡煞的就要去抓阮橖。
阮橖後退一步,容妃身邊的豔柳,帶著淺笑道:“王妃,請您不要為難我們,逼我們給你動手,請吧!”
阮橖腳下步子一停,氣勢堅定如虹:“跟你們去哪裏?華清宮?容妃娘娘您可是想清楚了,我若跟你走,接下來的事情,萬一事情不是你能承受的,丟了性命該如何是好?”
“你在威脅本宮?”容妃氣急敗壞:“本宮教訓你這個不懂規矩的兒媳,不會有什麽人說三道四的,豔柳,別跟她廢話,把她給本宮押起來!”
阮橖手緊緊的握著聖旨,被宮女太監壓住了手臂,暮然之間,渾身一抖:“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豔柳揮了揮手,宮女太監把手鬆了,豔柳道:“早知如此,就沒人動您!”
阮橖嫣然一笑:“我知道,我隻不過提前想告訴你們一聲,抓了我,耽誤了我的時間,你們會後悔的。”
豔柳扭頭看向容妃,容妃怒道:“本宮教訓兒媳婦,於情於理於法皆符合,後悔什麽?”
“那就走吧。”阮橖提醒催促著容妃,自己都送上門了,她反倒不走了,這是什麽道理?
容妃眼中閃過一絲狐疑,豔柳目光銳利的看見阮橖手中的聖旨,小聲的提醒著容妃:“娘娘,您看她手上是不是拿著聖旨?”
容妃順著豔柳的話,看向阮橖手中拿著明黃的物件,慢慢的眯起了眼:“你手中拿的是什麽?”
阮橖隨手搖了搖:“無關緊要的東西,不過你還是不要看,看了之後,您擔待不起!”
容妃在這一瞬間,莫名的有些後悔,阮橖說我又笑著繼續道:“華清宮的路我認得,我跟你回去。”
說著她丟下眾人,率先而走。
容妃被豔柳攙扶著,心裏泛著嘀咕越來越大,她有些不敢去搶她手中的東西,那真真切切的是一封聖旨。
不知道裏麵寫的是什麽,若是貿然行事,龍顏盛怒誰也擔待不起。
阮橖腳下的步子越來越輕快,自動送上門來的庇護所,她不會不用。
容妃請她去華清宮,正好,她不用去阻止皇後了,皇後出去請巫不染名正言順,皇上怪罪下來,也跟她沒關係,是容妃從中阻攔於她,讓她沒辦法施展手腳堵在皇後的麵前。
阮橖一到華清宮,就被人按在了長板凳上,標準的趴著,準備打板子的節奏。
阮橖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她們壓的挺緊的,不過她一點都不害怕,她倒是害怕容妃板子打不下來。
豔柳搬了椅子在外麵,容妃坐在椅子上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阮橖,本宮不是什麽惡婆婆,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你說你非得把你我關係弄得這麽僵,做什麽呢?”
阮橖趴在板凳上昂著頭,手裏死死的拽著聖旨:“是您把我們的關係弄這麽僵的,一直以來,我對您可是崇拜敬仰。”
容妃被她的一句話又激怒了,之前心中的狐疑,瞬間消失殆盡,對著拿著板子的太監道:“給本宮打,打的她求饒為止。”
命令一下,拿著板子的太監揮起了板子,對著阮橖的臀部直接打了下去。
啪一聲,板子拍在肉上的聲音回響在院子裏,驚動了腦袋泛著疼的赫連函,他撐著腦袋跑出來,腦袋上還頂著銀針,細小的銀針跟個衝天棒似的。
赫連函出來一見阮橖被打,瞬間怒火滔天的衝過來,一手扯過拿著板子的太監,對著他們的臉就扇了過去:“誰讓你們打她的,你們這些下三濫的閹人?也配碰她一下?”
板子打在身上,阮橖也沒感覺到疼,就是覺得有些恥辱,頭一次被人打屁股,說出去巫不染能把牙給笑掉了。
太監被扇了耳光,撲通全部趴在了地上,壓著阮橖手的宮女也鬆開了手,跪成一團。
阮橖慢慢的從凳子上撐起身子,赫連函膽戰心驚的心疼,上手就要去扶她。
阮橖錯開他的攙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一個唱黑臉,一個給白臉,左右開弓,倒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赫連函忙解釋:“我並不知道你被打,你被打,我恨不得帶你受過,比打在我自己身上還疼。”
一見鍾情是最可怕的東西,南疆那些玩蟲子的人,最喜歡尊重人心搞一些蟲子,所以一見鍾情蠱運勢而生,有需求,就是會有人研究。
阮橖眨了一下眼睛,這對赫連函來說,讓他的心疼的都揪了起來,阮橖道:“情話說的可真動聽,可惜你的母妃要我的命,我也無法去與她抗衡。”
赫連函驟然扭頭,悲傷的看著容妃:“您不是說,隻要我喜歡的,我願意的,您都可以接受,您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全部忘記了嗎?”
容妃站起身子,手哆哆嗦嗦的指著阮橖:“你也不問問這個女人,是如何不把你的母妃放在眼中的?”
“現在她是晉王妃,她也就是仗著皇上宣她進宮給太子殿下瞧病,才會有恃無恐,擱著以前,她哪裏會有這麽大的膽子?”
阮橖都不用說話,現在一切都有赫連函,赫連函像曾經護著阮沁兒一樣護著她,橫在她的麵前,手臂張開:“母妃也知道她是我的王妃,我若連她也保護不了,我的存在還有何意義?”
容妃將被人狠狠的打了耳光子,疼得她臉色慘白:“我費盡心思,竭盡所能把你養這麽大,你就這樣的回報我?我還沒對她怎麽著呢,就跟我把她挖心挖肝一樣?阮沁兒你不再喜歡了嗎?”
赫連函一瞬間的愣怔,似已經忘記了阮沁兒是誰一樣,阮橖動了一下腿腳,微微的麻痛從身上傳來,她慢慢的雙手抱匈,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凝視著赫連函,等著看他怎麽說。
赫連函頓了半晌,把頭扭過來,一眼情深的望著阮橖:“我現在誰也不喜歡,我就喜歡她一個人,沒有人能改變我。”
“你也不喜歡我了嗎?”阮沁兒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院落門口傳來,雙眼之中滿是淚水。
阮橖高挑的眉頭,容妃把這及時雨請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抵得過赫連函身體裏麵的蠱蟲。
赫連函眉頭跟打了死結一樣,容妃遞了一個眼色給豔柳,豔柳連忙到院子門口去攙扶阮沁心。
嬌弱梨花帶雨的阮沁兒被攙扶到赫連函麵前,昂著頭眼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寒哥哥,我們兩個的海誓山盟你都忘記了嗎?”
“他沒有忘記!”阮橖一旁落井下石般的開口:“他隻是不愛你了,男人的心海底針,說不愛一個人,就不愛一個人,你捅破了天,說破了地,他不愛就是不愛。”
“姐姐你在得意什麽呢?”阮沁兒哭著控訴道:“你是王妃,我是妾,我沒有給你爭,我現在隻想我們三個好好過日子,可你現在做的什麽事呢?”
“我現在做了什麽事呢?”阮橖動一下覺得身體疼死了,一個板子還是有威力的,她把眉頭一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赫連函:“告訴你心愛的人我做了什麽?還是你們想對我做什麽?”
赫連函像一隻忠犬,緊緊的護在阮橖麵前:“沁兒,我和你緣分已盡,回頭我就把休書給你,從今以後嫁娶,各不相幹。”
“你說什麽?”
“你說什麽?”
阮沁兒和容妃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兩人都不敢相信,容妃就是防止為了他做傻事,才把阮沁兒叫過來的。
阮沁兒對他愛自己一直自信滿滿,自己把它玩於鼓掌之中十來年,他不可能這樣輕而易舉的移情別戀。
赫連函後退兩步站在阮橖身側,眼裏情深泛濫:“我說,晉王府所有的妾室,我都會不要,我隻要她一個。”
阮沁兒眼淚洶湧下來,跌跌撞撞伸手要去拉他:“寒哥哥,你在說什麽胡話?我不相信,她給你灌了什麽迷魂藥,讓你不再愛我?”
赫連函鐵了心,橫了腸,錯開自己的手臂,不讓她碰到自己,說話跟刀子似的,捅進阮沁兒心中:“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不愛你了,是我曾經不知道她的好,甚至知道她的好,我想和她在一起,白頭偕老和她一個人,僅此而已。”
阮沁兒張大嘴巴,手舉在半空,就像被一個悶錘砸中了腦袋,半天反應不過來,喃喃自語道:“寒哥哥,你對我的海誓山盟,對我的許諾通通都……”
“通通不記得了!”阮橖冷冷的打斷她的話,眼帶不耐伸出手掌一把推在阮沁兒身上,阮沁兒趔趄後退兩步,腳下沒站穩,直接跌坐在地,阮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對你一往情深的時候,我沒有過多糾纏,現在他揮我不可的時候,麻煩你也不要糾纏。”
赫連函看著手掌跌破的阮沁兒,像個沒事人一樣,冷酷絕情道:“阮橖口中所說的話,就是我現在心中所想,希望你不要再來糾纏於我,咱們好聚好散。”
“我不答應!”阮沁兒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過來,爬到赫連衍腳邊,抱住他的小腿:“我不要回家,我不要跟你好聚好散,你是愛我的,一定是阮橖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對你做了什麽。”
“寒哥哥,我不要做什麽晉王妃,我不覬覦她的位子,你隻要讓我待在你的身邊,我什麽都不去跟她搶,跟她爭了。”
“可惜太晚了!”阮橖鐵了心的這一次,要打破阮沁兒一切引以為傲的自尊心,“你每次都說不跟我爭,不跟我搶,最後結果你都是在那裏挑撥離間,落井下石。”
“為了一決永患,對不起,我和他之間不需要你存在,赫連函給我打走她,我不要再看見她。”
赫連函一聽阮橖這要命令他,二話不說,拎起阮沁兒的衣領,把她拖著往門口走,容妃不顧身份禮儀一下子奔過來伸手壓住他的手:“赫連函,你真的瘋了嗎?阮沁兒就算是一個妾,她的父親也是丞相,你這樣……”
赫連函滿心歡喜隻有阮橖,哪裏聽得到別人的規勸,直接掰開容妃的手:“母妃,我的事往後不用你管,我做什麽我心裏有數,我從來沒有比現在更加清楚自己想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