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動私刑了

  “比起做你的心上人,不如讓我先看看你的手段?”阮橖完全就是想借刀殺人,做他的心上人,這是往死裏作,她才沒那麽傻,這個牢籠還沒跳完,就往那個火坑裏鑽。


  赫連衍挑了挑眉頭,笑罵了一聲:“膽小鬼,敢撩不敢應啊。”


  “人之本性見到豺狼虎豹,條件反射躲遠一點。”阮橖說著伸手拉起了放在旁邊的衣袍,往身上一套:“反正你晚上也睡不著,就給他一個難忘的夜晚。也順便讓我瞧一瞧,得罪你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赫連衍見她要跟自己走,無奈的搖了一下頭,走到窗戶邊,小拇指放在嘴巴前,發出一聲高亢的猶如夜鶯的叫聲。


  聲音落下頃刻之間,就有兩個穿著玄衣覆蓋著麵具的男子,從院牆上跳下來,過來架著阮明堂消失在夜色之中。


  赫連衍扭頭對她邪笑:“你那三腳貓功夫,沒有我,能跳出晉王府嗎?”


  “少瞧不起人。”阮橖隨手一撒,白色的藥粉,撒在了她的床上,她把床幔一放,快步的來到窗戶前,手搭在窗戶上,不理會赫連衍,翻了窗子出去。


  到院牆的時候,她正準備助跑翻牆,赫連衍長臂一伸,抱住了她的腰身,腳尖一點地,飛躍而起,輕飄飄的就越過了高牆。


  在夜色當空之中,帶著一個人,猶如一道流星,劃過夜空,落於地上。


  “你膽子可真大啊!”阮橖在地上站穩,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你真的把大理寺當成你家了?竟敢把人弄到大理寺來?”


  阮明堂好歹堂堂禦前侍衛,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是可以,但是弄得大理寺來,那可就微妙起來。


  禦前侍衛隻有皇上能調動,如果讓他僥幸的逃脫,他直接指證赫連衍求進禦前侍衛,絕對會讓赫連衍喝上一大壺的。


  赫連衍手從她的腰身摸到她的手腕,再到她的手指,輕輕的拽起:“死了不讓你陪葬,放心吧,大理寺酷刑最多,你去挑一個,認為最能解氣的。”


  言語之間,帶著她進了另外一方隱蔽的地牢,地牢裏潮濕,充滿著厚重帶著黴味的血腥。


  地牢裏,什麽都有,還有罪犯,被掛著,正有劊子手在一片一片的片肉。


  阮橖頓時毛孔悚然,掙脫赫連衍:“片片淩遲,你這是私刑。”


  “小娘子此話怎講?”赫連衍像個一個紈絝子弟,伸手從她的腰間抽出一方帕子,覆蓋在她的口鼻上:“這是你要來看的,不是我讓你來看的?怎麽,這麽點血腥就受不了了?”


  阮橖被他剛才一聲小娘子給驚著了,才沒來得及躲閃,帕子直接捂了個正著。


  隨手一扣,把他的手弄下,他的手上微腫還沒好,依舊腫得可怖,像個大饅頭。


  “誰說我受不了?”阮橖下巴一抬,傲慢道:“就是你躺下了,我也能給你完整的驗屍了。”


  “所以……你選擇十大酷刑,用哪一個?”赫連衍心情極好,耐心十足邊問邊帶著阮橖往裏麵走。


  也是奇怪,越往裏麵走,血腥味就越淡,最濃重的就在外麵,走到一間隱秘的密室,停了下來。


  阮明堂被綁起來,頭朝下,頭下麵是一方水,旁邊的一個人拉著繩子,繩子一鬆,阮明堂就像墜落的風箏,直接半截身子在那水裏。


  掙紮不脫,就要窒息之時,繩子又被拉起,阮明堂也跟著起身,雙眼瞪大的大口大口呼吸。


  阮橖剛到池水邊站住,就有人搬來了椅子,阮橖把捂著嘴的帕子放在了椅子上,隨即落座,腿翹了起來,手肘撐在腿上,手掌托著下巴,“阮明堂,你到底說不說,為什麽大晚上的來找我?”


  阮明堂對著阮橖直接呸了一聲,口水夾雜著水,噴了阮橖一臉都是。


  阮橖把衣袖一甩,擦了一下臉:“你挺有種的啊,既然你不跟我說什麽兄妹情,那我就不用對你客氣了。”


  “你們這裏有沒有什麽烙鐵刑嗎?”阮橖昂頭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赫連衍,“把他的臉上能不能給我烙一個賤字,我要讓他在京城中待不下去,我要讓他成為北淩的一場笑話。”


  赫連衍一本正經的點頭:“這樣的懲罰極好,你要喜歡,就這樣做。”


  “好啊。”阮橖甜甜的應了一聲。


  被吊在半空的阮明堂雙眼直瞪,倒立的看不清,站在阮橖身邊的男人,“阮橖,你背叛晉王,和旁的男人牽扯不清,你可知道這犯了皇家的大忌?”


  “咳!”阮橖佯裝咳了一聲,吃驚道:“犯都犯了,該如何是好?”


  阮明堂被她堵得差點一口鮮血吐出,除了一雙眼睛,全身動彈不得半分:“阮橖,這裏是什麽地方?你旁邊的男人是誰?”


  阮橖昂頭的動作沒有轉過來,張口問著垂著眼簾看著她的赫連衍:“禦前侍衛阮明堂再問你是誰,你怎麽不回答?”


  赫連衍笑意劃過嘴角,霸道凜然淩厲:“他也配知道我是誰?你是不是太大看他了?”


  “我覺得也是。”阮橖想了一下,眨著眼睛道:“悶水挺好玩的,繼續悶,悶完之後,給我烙印子。”


  旁邊拉繩子的人,目光看向赫連衍,赫連衍眼角一飛:“沒聽見?”


  拉繩子的人渾身一抖,手中繩子一鬆,阮明堂再一次掉進水裏,咕嚕咕嚕在水裏冒泡。


  等他從水裏出來,燒的火紅的炭,被端了過來,太裏還有一個烙鐵,正在燒著。


  阮橖看著他一臉慘白,笑容滲人冷淡,眼睛直勾勾的瞅著他。


  阮明堂剛剛喘了一口氣,又被丟進了水裏,反反複複做十次,烙鐵也燒得通紅,阮橖緩緩的站了起來,伸手拿著烙鐵柄。


  剛把烙鐵拿起來,赫連衍出口一阻止:“就不怕髒了你的手?非得你自己來?”


  “對待要撕咬自己的獵物,要不弄死他,要麽打的他見到自己退避三舍,要旁人打有什麽樂趣?”阮橖嘴角一翹,手中的烙鐵舉起來,對赫連衍道:“你該不會要搶了我這樂趣,自己動手吧?”


  赫連衍低低的笑了起來:“當然不是,你喜歡,繼續。”


  阮橖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他稍微和顏悅色的些,拉著繩子的人一個反轉,把阮明堂給蕩了過來,穩穩當當的把他停留在阮橖麵前。


  阮明堂出氣甚少,微腫如豬頭的臉毫無血絲,看著淒慘無比,心裏卻比任何人都清楚。


  帶著熱氣的烙鐵,停留在他的臉頰處,隻要他稍微一動,燒紅的烙鐵,就能沾染到他的皮肉,造成不可磨滅的傷。


  彎下了腰,阮橖臉湊了過去,聲音充滿了誘或力:“兄長,您真的不說啊?”


  阮明堂雙眼充血通紅,使勁的盯著阮橖,嘴巴抿得緊緊的,一副誓死不說的樣子。


  阮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體一直,手上的烙鐵直接轉了個方向,扣在了他的肩頭上。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在地牢,阮橖嚇得手上力氣一用,再一次把烙鐵扣在他的肉裏。


  肉燒焦和衣服然燒的味兒交織在一起,阮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跟陶醉似的。


  而後眼神一冷,手中的烙鐵一扔,拍了拍手道:“時間不早了,回去睡覺了。”


  赫連衍看著痛死暈過去的阮明堂:“按照你會易容術,我以為你會把他弄死,再隨便做一個人皮麵具,安插在阮丞相府,做你晉王府的內應。”


  阮橖挑眉,反問:“這是你自己心裏的想法吧?於澄安手中人皮麵具做的不比我差,你大可以讓她去弄,反正阮明堂現在在你的手上,悄然無聲的死掉,沒有人會知道。”


  赫連衍渾身氣息乍然一變,嘴角維持的笑的弧度拉大:“你是如何得知於澄安是我的人,她不是一直跟你同流合汙麽?”


  阮橖白眼一翻,苦笑道:“女子無才就是德,漂亮的女人通常靠一張臉就是利器,你說我這種長得漂亮,靠臉拴不住夫君心的女子,靠什麽活著?”


  赫連衍聽到阮橖的話沒憋住的噗嗤笑出聲來,隨即爽朗的在地牢中大笑。


  阮橖等了他半晌,他才慢慢的止住笑聲,笑的眼尾都紅了,半邊臉更加妖治惑人:“人先就在這裏了,你想好怎麽懲罰他,告訴我。”


  阮橖抬腳往外走,走了幾步,隨手拿了一個瓶子往後丟:“給他吃下去,可以混淆他的記憶,時效三個月。”


  赫連衍隨手一接:“你的好東西可真不少,不知道我體內的毒,你什麽時候開解?”


  說話之間,身形已經來到阮橖身側和她並列往外走,阮橖側目,陰森一笑:“你什麽時候娶太子妃,我什麽時候開始給你解毒,簫顏夕長得非常不錯,性格也不錯,家世更不錯,太子考慮一下?”


  赫連衍手一伸,扣在她的後脖頸上,愛昧的一摩擦:“簫顏夕可以進晉王府,但是絕對進不了東宮。”


  阮橖腿腳一彎,頭往下一低,錯開了他的手,對著他手中藥粉一撒,赫連衍瞬間眼神有些迷糊。


  趁他迷糊之際,阮橖抬起腳,一腳踹在他的臀上,把他踹的老遠,無比囂張的說道:“沒關係,等我想辦法,把她送到你東宮床上,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進不了也得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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