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你心上人。
阮橖後退兩步,用手拍了一下爆紅的臉,勾起嘴角譏笑道:“太子殿下自作多情的樣子可真美,現在正好白日,剛好可以做夢!”
赫連衍傾斜的身體直了起來,勾起勢在必得的笑容,“心虛什麽個勁兒?你在害怕嗎?害怕讓我趕緊去做白日夢嗎?”
“赫連衍……”
“君衍!”
“赫連衍!”
“君衍!”赫連衍像跟阮橖杠上了一樣,糾正著阮橖的叫喚,阮橖雙眼圓睜一瞪,溫熱的氣息向她襲來,嘴角一重。
赫連衍手臂蜷住阮橖的腰,咬在了她的唇角,嘶一聲阮橖伸手一把推開他:“你瘋了?皇宮重地你不要命了?”
赫連衍穩住的身形,伸手摸著嘴角,像偷吃成功的貓,又用舌掭了掭,眼中散發出驚人的光芒:“君衍,不要再叫錯了,不然的話,下次可不就沒這麽簡單了!”
阮橖心突突的跳起來:“你簡直不可理喻。”
說完甩著衣袖就走,他真是瘋了,這裏是禦花園,人來人往的禦花園,一個不小心,他所作所為就會傳到皇上耳中,皇家最注重臉麵,堂堂太子怎麽能喜歡一個嫁作他人婦的女子?
阮橖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赫連衍手腫的跟一個紅饅頭一樣,不急不緩的跟著她。
甬長的宮道仿佛走不完一樣,阮橖腦子亂哄哄的,全都是赫連衍剛剛說的話。
她對這個男人幾番三次手軟,這個男人更是一針見血,直射她的內心,看到她的內心裏,有他的位置。
還沒想到一個所以然如何麵對他,禦書房就到了,阮橖站在門口沒有進去,赫連衍進去之後。她就聽見皇上帶著威儀的聲音冷凝道:“收拾收拾,皇宮裏的事情交給皇後處理,至於鬼煞的徒弟死了的事情,朕會重新派人去查,三日後,你去皖南皖北巡視,安撫災民!”
赫連衍微微頓了一下,跪地領旨謝恩。
出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道聖旨,阮橖走了好大一截,才唏噓嘲笑道:“太子殿下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樣子,本王妃看著可真歡喜!”
赫連衍目視著前方,舉起手中的聖旨:“皖南皖北災民固然重要,你覺得孤會在這種至關重要的時間,離開京城嗎?”
阮橖嘲笑掛著嘴角一凝:“三天的時間你能讓皇上撤回聖旨?”
赫連衍深沉了一笑,反問著阮橖:“為什麽不可以呢?三天,我也可以讓你的晉王妃之位消失!”
“你敢!”阮橖出口厲言:“你敢弄掉我的晉王妃之位,我就讓你不舉的事情天下人皆知,相信我,我有這個本事!”
阮橖說著勾起唇角一笑,燦爛如朝霞明媚,惹得忍不住讓人想把她給收藏起來,不讓他人看起來。
至少赫連衍心中隱秘的這樣想著,不過理性告訴他,對付眼前這個兩麵三刀狡猾如狐的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放任。
“孤當然相信你!”赫連衍清冷嗓音有些嘶啞:“毒醫鬼煞的徒弟,無論是江湖上還是朝堂上都是讓人趨之若鶩的!”
阮橖高挑在眉頭:“殿下真是英明,無論在朝堂上還是江湖上,本王妃不打擾你了,有人來接我了!”
宮門口不遠處,一個三十多歲穩重的姑姑站在那裏眺望著,一看就知道是華清宮派過來的。
阮橖走過去,那個穩重的姑姑便自報家門:“奴婢藍小參見晉王妃,容妃娘娘恐晉王妃回到王府無人照顧,派奴婢前來照顧。”
“有勞藍小姑姑了!”阮橖對她也是客氣,外麵一方轎子在等候,阮橖什麽也沒說上了轎子。
用了將近一個時辰,回到了晉王府,晉王府一切安好,馬管家和明嬤嬤把靖王府打理的尤如赫連衍在時的樣子。
秋衫和冬初仍就是東苑的大丫鬟,乍然間見到阮橖,各自愣了一下,忙行禮。
阮橖揮了揮手,直接讓她們弄來洗漱的東西,其他的未說一句話。
彼此之間的氣氛,不如曾經,隔閡了不信任。
阮橖在熱水中加了解毒的藥,泡了一個澡,把身體裏麵殘留的鶴頂紅徹底的消除,出來水已經涼了。
王府裏其他的側妃,聽到她回來,紛紛過來請安,阮橖直接讓冬初打發了。
好不容易消停一會兒,在深夜,蟲鳴聲之中,阮橖躺在床上,雙手交握放在身體上。
突然之間,她手腕一動,一根肉眼幾乎瞧不清楚的細線斷裂開來。
阮橖雙眼驟然睜開,嘴角泛起一抹斜斜的冷笑,交握雙手,慢慢的抽開,掌心向上,手指慢慢的收攏,睜開的雙眼,隨著窗戶外傳來細小的聲音而閉上。
搖曳的燭火,倒映著外麵一道人影,從窗戶上躍進來,落下來幾乎無聲,阮橖眉頭動了一下,是一個高手,不是赫連衍,這倒有趣極了,不是登徒子,誰還對她有興趣?
高手落在房間裏,頓了一下,才往床邊走了,他的腳步及輕,不是高手,都聽不見他的腳步聲。
床幔緩緩的被挑起來,就在此時,阮橖乍然從床上翻起,反轉的手腕,掀起了蓋在身上的薄被,對著跳進來的高手而去。
那人顯然沒想到,躺在床上的人會武功,還會如此出手不意,連忙伸手阻擋。
阮橖手中的銀針,隨著她的身形,在闖入者掀掉被子的時候,銀針紮在了他的身上。
闖入者輕哼了一聲,腿腳一軟,直接撲通在跌,阮橖借著燭光一看,瞳孔一緊,手巴掌直接甩在闖入者的臉上,全身無力的闖入者,一巴掌甩在地上。
而後掀了被子,把闖入者裹進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打的闖入者半死不活,阮橖才掀了薄被,拿起燭台,放在了地上,自己盤腿而做,看著被打的麵容微腫的闖入者,樂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的好兄長,怎麽?晉王不在,你就迫不及待的來他家,找什麽呢?”
沒錯,被打之人就是阮明堂,大內禦前侍衛,晉王赫連函的狗腿走狗。
阮明堂身上傳來劇痛,想他堂堂大內高手,竟然折在這裏,“你會武功?還會下毒?”
“我以為你知道啊!”阮橖吃驚的明知故問:“之前,我幫助過太子,在禦書房,我會醫術這件事情大家有目共睹啊!”
“你對我下的什麽毒?”阮明堂調動自身的內力,發現內力像消失了一樣,渾身完全提不起來力氣。
“我會告訴你嗎?”阮橖伸手拍在他的豬頭臉上:“大哥,我以為你會很穩重,不屑於我們這些庶出們一比高下,沒想到,堂堂丞相家的長子,竟然像賊一般,你說這件事情要宣揚出去,你會怎樣,阮家又會怎樣?”
阮明堂氣得差點吐血,“你想怎樣?隻要你說來,我能辦到的,一定給你辦到?”
阮橖嘖出聲來:“你今天來沒人知道吧?”
阮明堂不解她為何如此問,閉口沒有說話,隻是直直地看著她。
“看來是沒人知道了!”阮橖眼中浮現殺意:“也就是說,今天你死在這裏,也就沒人知道了?”
阮明堂丞相之子,又是禦前侍衛,打小開始,就比一般人出類拔萃,卻從沒想過,會死在這裏。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阮明堂頂著微腫的臉鎖住阮橖:“你殺了我,晉王,還有父親不會放過你!”
“開玩笑?”阮橖冷笑一聲,手中的銀針對著他的腦子紮了進去:“我這人從來不開玩笑,打小起,你的娘親就看我的娘親不順眼,你的娘親還把我弟弟往廢了養,於情於理,我報複你們,也人之常情!”
腦子傳來刺痛,仿佛腦子被人啄開了一樣,疼痛抓不著,卻又那麽明顯的傳來,阮明堂痛得冷汗浸浸:“你到底是誰,你不是阮橖,阮橖她根本就沒有你這個本事,就算有奇遇,也不會有你這本事,你到底是誰?”
“啪!”阮橖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把他本該微腫的臉甩的更腫了,低聲怒喝:“我不是她,我又是誰,鳳凰涅槃重生,我為什麽就不能有奇遇?”
“少在這裏揣測我,你既然來了,那就好好在我這裏做客,我不會虧待你!”
“你要囚禁我?”阮明堂嘴角鮮血溢出,樣子好不狼狽:“隻要我一個時辰沒回去,定然會有人找我,到時候……”
“啪!”阮橖再次不客氣的甩著他:“到時候怎樣啊?少在這裏威脅我,搞清楚,是你不請自來,不是我請你來!”
“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我,讓我給你的親妹騰位子,做夢的你,阮明堂,你今天落在我的手上,我就讓你嚐嚐,什麽叫身為下等人的痛苦!”
阮橖說完,拎著他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拽起來,一直拖到窗戶上,阮明堂就像一具沒有骨頭的爛肉,軟趴趴的全身上下死不出來任何力氣,趴在窗戶上。
潔白的月光,從高處照下來,落在他的身上,阮橖從屋子裏抄起了細小的插花瓶,用力的把瓶子往外一扔,沒有破碎的聲音,隻有一道快如閃電的黑影閃過接住了插花瓶。
隨即如一道疾風,從窗戶上竄進來,來人一身黑色勁裝,冠玉來發,黑色麵具覆蓋在臉頰上,神秘而又危險。
阮橖隨手一指,床頭看著神秘危險的男人,聲音像是撒嬌,又像是告狀,故意惡心神秘而又危險的男人道,“這麽一個玩意兒,要殺你的心上人,你說怎麽辦呢?”
麵具下如刃的雙眸,染了如星辰一般璀璨的光芒,清冷地聲音染了情霜:“你若真的願意做我的心上人,就是十個他,也不足掛齒?怎樣,要不要做我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