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太後不動

  皇後臉色一白,冷冷的目光攝向容妃:“容妃,你什麽意思?晉王妃在地牢裏中了毒,本宮好心把她帶回來醫治,怎麽就成了你口中下鶴頂紅了?你有何證據?單憑一張嘴嗎?若是如此本宮可真是對你刮目相看,容妃!”


  “我當然有證據。”容妃寸步不讓,對著太後道:“太後娘娘,晉王妃中毒,和貴妃姐姐一模一樣的毒,醫治她的醫女不是太醫院來的,而是太子殿下找過來的!”


  “隻要把那醫女叫來,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知道背後的主使者是誰,還請太後恩準,讓人找回那荷塘醫女。”


  太後轉動手中的佛珠,眼中的顏色越來越深,沒有接下容妃的話。


  正在屋內陷入沉默之際,赫連衍來了,太後見到他可歡喜了,仿佛所有的事情,都煙消雲散了。


  夜貴妃和容妃迅速的對望了一眼,心中有了計較,必須要同仇敵愾,一同對付皇後和太子,不然今天這件事情,誰也別想揭過去。


  “太子今天是怎麽有空過來了?”太後對赫連衍招手,赫連衍風輕雲淡的走到太後麵前,還沒有跪下行禮,就被太後拉了起來。


  赫連衍道:“回稟皇祖母,聽說母後宮中,有賊人作亂,孫兒身為大理寺卿對於蛛絲馬腳,總是能比別人精通一二,所以就過來了!”


  太後身邊的嬤嬤,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太後閃爍著精明的眼神,看著赫連衍,“你那小小的醫女在哪裏,叫過來讓哀家瞧瞧,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在皇後宮裏下毒!”


  赫連衍眼神幽深了一下,衝著太後安撫的一笑,站在太後身側轉身看著容妃:“容妃娘娘,您剛剛說是孤找過來的醫女下的毒,你可能不知道,孤找的這個醫女是毒醫鬼煞的徒弟!”


  “試問,一個天下人皆知毒醫的徒弟,她會不屑一顧的來下毒殘害一個晉王妃?容妃,不會,隻要她有心,頃刻之間整個皇宮,就無一生存!”


  容妃手中的帕子一絞,剛要開口反駁,赫連衍又道:“鶴頂紅是何等毒藥,皇宮裏根本就沒有,若真是我的母後給晉王妃下鶴頂紅,容妃娘娘您覺得晉王妃還活著嗎?”


  “皇祖母!”赫連衍說著轉身看著太後:“孫兒更傾向於有人想謀害皇後,借著晉王妃之名,正好讓孫兒的醫女逮了一個正著,才沒讓他們得逞!”


  太後轉動佛珠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夜貴妃身上:“貴妃,你的中毒是怎麽回事兒?”


  夜貴妃瞬間從座位上滑跪下來,虛弱的樣子我見猶憐:“啟稟太後,幾日前,臣妾忽感不適,便昏迷不醒,剛剛之前醒來,才知自己中毒!”


  “中的毒,和晉王妃一模一樣的,臣妾便沒有歇息,就直接來到了坤寧宮,想著瞧瞧晉王妃如何了!”


  夜貴妃幾句話把自己摘得一幹二淨,她也是剛剛醒來,聽聞得晉王妃的事情才過來。


  並不是和容妃一道過來的,所以她才是最無辜什麽都不知道的人。


  容妃不留痕跡的狠狠瞪了一眼夜貴妃後背,剛剛還說兩個人聯手,現在就吃裏扒外,撇清關係。


  果然無利不起早,之前跟她說萬無一失能板到皇後,她醒來迫不及待的就過來了,現在卻被太子短短的幾句話,嚇得連魂兒都沒了。


  太後聞言心疼的說道:“趕緊把貴妃扶起來,太子,你的那個鬼煞的徒弟,趕緊叫她過來給貴妃瞧一瞧,別貴妃的身體剛好,又有什麽病症!”


  “是!”赫連衍應了一聲,對著外麵叫道:“去把荷塘姑娘叫過來,給夜貴妃診治!”


  外麵的人應聲,太後眼睛掃過皇後和容妃,隱約有些不悅:“你們兩個先起來!”


  “謝太後!”兩人齊刷刷的給太後行禮,被各自的宮女攙扶了起來,不過兩個人都沒有坐下,站在那裏,波濤暗湧。


  赫連衍有一搭沒有一搭的和太後聊天,對於坤寧宮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隻等待荷塘。


  然而半盞茶的功夫過去,荷塘姑娘沒等來,等來了晉王妃阮橖。


  太後看到她的麵容,不由自主的瞳孔一緊,手中的佛珠狠狠的攥緊,半眯著眼睛問道:“這就是荷塘姑娘?”


  赫連衍眉間一跳,容妃開口道:“回稟太後,這是臣妾的兒媳阮橖,皇後娘娘特地挑的,阮丞相府的庶長女!”


  太後麵色無波的把她從上打量到下,“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和晉王模樣倒是般配的很!”


  容妃眉頭微微一凝,總覺得太後話中有話,可是又拿不準太後話中何意。


  這樣想的不止她一個人,赫連衍從阮橖進來的那一瞬間開始,就覺得太後有著細微的變化,但是他沒抓清這細微的變化是什麽。


  “阮橖,參見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阮橖走過來跪地落落大方的行禮。


  太後微微一個晃神:“平身,不是荷塘姑娘要來嗎?怎麽沒有看見她?隻看見晉王妃一人?”


  阮橖沒有起身,而是把額頭搭在手上,繼續做著叩拜禮道:“回稟太後娘娘,荷塘姑娘在來的路上被人劫殺了!”


  “什麽?”太後沒有忍住,聲音拔高,“有人膽敢在皇宮殺人?”


  阮橖嘴角微微翹起,“太子殿下身邊隨從曾中來尋我和荷塘姑娘,在來的宮道上,荷塘姑娘被人劫殺了,曾中身負重傷,昏迷不醒!”


  “你為什麽沒有傷?”皇後突然間開口,盯著阮橖的頭頂:“在皇宮裏被人劫殺,晉王妃你為何沒有傷?”


  阮橖嘴角的幅度越翹越大,抬起頭來的時候,臉色蒼白如雪,匈口被血跡浸濕了一片:“回稟皇後娘娘,見太後,又豈能驚擾太後,我剛剛用銀針給自己止了血!”


  赫連衍眸色深沉如淵,蹲起身子,一把拽起阮橖的手腕,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上,看似給她號脈,其實是扣住了她的命脈。


  容妃見狀,忙道:“太子殿下也懂醫術?不需要叫太醫嗎?”


  阮橖心裏一沉,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眼睛一閉,故作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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