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心上撒野

  赫連衍被她氣笑了,在加上阮橖目光若有若無掃過他的身體,先前心中的一點氣,瞬間掃沒了,反而想把她抓起來,痛打一頓才好。


  “世間再無阮橖,荷塘姑娘,孤怎麽會讓她死呢,還需要她見證孤是不是真的雄偉呢!”


  一本正經的渾話,讓阮橖高挑的眉頭,伸手扣在他的匈口,“可惜啊,阮橖不會用荷塘姑娘的名字待在你身邊一輩子,你也弄不住她的一輩子!”


  “太子殿下的感情,沒有幾個人招架得住,你等著,我幫你把你身體中的毒藥的事情給捅出來,到時候你有大把的時間在皇宮裏好好玩!”


  阮橖腰間一重,赫連衍手已經圈到她的腰上,如刃地鳳眸慢慢的眯了起來,深情又顯薄涼:“孤以為你能看得懂孤的心,誰知道沒有,看來有些事情,還是要親口說出來,才能達到想達到的目的!”


  阮橖熠熠生輝的雙眸,微微一彎,看著比他更加深情:“太子殿下身份尊貴,我一個小小嫁在他人婦的女子,就不在太子殿下的心裏蹦達了,晉王妃的身份,我稀罕的不得了呢!”


  赫連衍手臂更緊了,眸子變得幽暗起來,“晉王心中沒你,容妃拿你做一顆棋子,你確定稀罕晉王妃的身份?”


  阮橖勾起嘴角帶著一抹不屑:“當一顆棋子,那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至於晉王妃的身份,好過在你心裏蹦噠,太子殿下威名遠播,我玩不過,隻能逃離了!”


  兩個人從一開始見麵的時候,這個人的眼中就翻騰著濃重的興味,隨之接觸越來越多,這個人的眼中的興味逐漸變了質,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孤願意讓你在孤的心中撒野!”赫連衍眼中閃過冷冷的縱容,低沉的聲音,說出來的話與猶如誓言一般厚重:“孤的心隻給你一個人撒野,隻有你一個人,要不要賭一把?”


  阮橖冷哼越發不屑:“太子殿下之前說我把天捅破了,太子殿下都給我兜底!”


  “可是我還沒開始玩呢,太子殿下就把我叫到這裏來了,現在又跟我說你的心裏可以讓我去撒野,誰知道是不是您現在是不舉,誘哄我把你身上的毒解掉,之後拍拍屁股走了,男人一張嘴,隨便怎麽說都可以,你當我傻啊?”


  趴在地上的於澄安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用手使勁的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


  她剛剛聽到是什麽?

  太子殿下對自己的弟媳婦晉王的妃子來了興趣,而且太子殿下還不舉,這都是什麽要不得的皇宮秘聞?

  她就是一個賊,一個上不了台麵的賊,怎麽就卷入皇宮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中,這下完了啊,隨便便一件事情都可以讓自己死八百回。


  “你怎麽會傻呢?”赫連衍語氣中滿滿的自傲和寵:“你和於澄安身份換了過來,粉碎了皇後想利用你扳倒容妃,反過來給了容妃希望,讓她覺得能扳倒皇後,這可真是要不得的反算計!”


  阮橖眼中淡淡光輝閃爍:“都說了,我特別稀罕晉王妃的身份,如果容妃被扳倒,赫連函一定會受到牽連,他受到牽連了,從王爺降到侯爵,甚至沒了王爺之位,那我還怎麽稀罕呢?”


  “所以太子殿下,別以為就你會算計,旁人隻能玩你在你的鼓掌之中,鶴頂紅的毒,咱們沒玩兒!”


  赫連衍手臂一用力,身體向前一傾,把她抵在藥櫃上,親昵而又深情:“若是我不願,讓你死在這裏呢?”


  “不會的!”阮橖心不爭氣的跳動,但是又被她竭力的壓製,隨即她的手扣在他的後頸上,手中的銀針,順便插在他的後頸處。


  赫連衍身體直溜溜的站著,陷入了僵硬,阮橖從他的懷中退了出來,伸手拍在他如妖孽的臉上,啪啪作響的聲音讓於澄安額頭上的汗直落。


  “別威脅我,別企圖把我的身份弄走,除非我自己不要我自己的身份,不然誰也別想把我的身份弄走,太子殿下,沒有人規定你喜歡我,我就得喜歡你!”


  赫連衍後頸上傳來疼痛,是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可是他知道不是因為他後頸上的疼痛,他動不了,而是因為她在無形之中給自己下毒了。


  她下毒的本事可比她醫毒的本事強多了,所以鶴頂紅這些毒藥對她來說都是不夠看的。


  “你沒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赫連衍帶著笑意,在阮橖看不見的方向眼中竄出幾簇火苗。


  “沒有更好的選擇,也不會選擇你,我和你,沒可能!”阮橖離開他走到於澄安麵前拽起了她:“接下來我們就去看看皇後偷雞不成蝕把米是什麽樣子!”


  於澄安腿打顫腰根本就直不起來,阮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沒讓她再一次摔下去。


  然而她拖著於澄安還沒有離開藏藥閣,就聽見皇後娘娘身邊的貝蘭著急萬分的聲音呼喚著赫連衍。


  “太子殿下不好了,太子殿下,你在哪裏?太子殿下,皇後娘娘出事了!”


  阮橖半眯了眼睛,一個箭步奔到赫連衍身邊,解了他全身不能動彈,把紮在他身上的銀針抽出。


  赫連衍活動了一下身體,嘴角噙著笑:“多謝你手下留情,我剛剛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當真的,我的心給你一個人撒野!”


  貝蘭腳步聲越來越近,阮橖不想和他多說什麽,拉著於澄安轉到另外一個藥櫃後,和貝蘭錯開了。


  貝蘭一臉急色貝到赫連衍,跪在地上道:“殿下不好了,坤寧宮搜出來了毒藥,有人陷害皇後娘娘對夜貴妃下毒!”


  赫連衍臉色驟然一變,目光看向阮橖躲避的那一排藥櫃:“走!”


  貝蘭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跟著赫連衍一起離開了藏藥閣。


  於澄安哆哆嗦嗦的問道:“你扔進那個花瓶裏麵的到底是什麽?你不是說容妃給你的毒藥,你已經給了太子殿下,你哪來的毒藥扔進到花瓶裏?”


  阮橖笑的陰沉,手臂一伸,“這麽大的藏藥閣,弄點毒藥還不簡單嗎?倒是你,一丁點都沉不住氣,不然的話你還能頂著我的名頭,在太子殿下麵前放肆呢!”


  “你可饒了我吧!”於澄安差點給她跪下了:“太子殿下的眼神一看我,我就忍不住的想給他磕頭,哪裏還敢在他的麵前放肆!”


  “倒是你,親人,你這是打算讓晉王當王八嗎?”


  阮橖伸手彈在她的腦門上:“晉王喜歡的是誰一目了然,他不仁,我不義,大家都不是好東西,有何不可?”


  “現在趕緊走,去坤寧宮看戲去,看看皇後偷雞不成蝕把米,是什麽樣子的!”


  於澄安好想大聲叫喚,她一點都不想去看戲,她隻想趕緊離開皇宮,趕緊離開京城,去塞外永遠別回來。


  可惜阮橖哪裏會讓她走,她現在的身份可是荷塘姑娘,若是讓她離開了皇宮,這場戲可真是不好唱下去了。


  坤寧宮,皇後跪在地上,太後坐在主位上,容妃站在一側垂著眼簾,夜貴妃麵色蒼白坐在太後的下手位置。


  她本想和皇後一起去看夜貴妃的,走了一半突然想起,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不如趁火打劫,會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於是她就讓人通知太後,夜貴妃是皇後下毒所致,毒藥在坤寧宮中,太後起初不信,可是通知太後的人說的有鼻子有眼,仿佛親眼所見皇後把毒藥放在哪裏一樣。


  太後就從佛堂裏出來,先是派人去了坤寧宮,當真找了一包毒藥出來,可把太後給氣壞了。


  六宮之主,無一點容忍之量,後宮不得安寧,前朝皇上又如何得安寧?

  而就在此時,夜貴妃也醒了,有人在她耳邊低語了幾聲,她頂著身體的不適,來到了坤寧宮,向太後哭訴,自己被她人下了毒,有人想要她的命。


  恰好來的時間,就是太後讓人在坤寧宮搜出毒藥的時間,一時之間,皇後百口莫辯,變成了殘害夜貴妃的凶手。


  那一包毒藥,就被太後扔在皇後的麵前,皇後看著那包毒藥,大呼冤枉,太後麵色沉靜,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毒藥還能有作假,剛剛太醫已經檢查,和夜貴妃中的一模一樣的毒,皇後,你是六宮之主,怎可如此容不下其他姐妹?”


  皇後跪在地上腰杆挺直:“啟稟太後,臣妾一直在查凶手,今日晉王妃醒來,剛剛離開,就在她住過的房內搜出毒藥,臣妾鬥膽,這是一場陷害,一場有預謀的陷害!”


  容妃見皇後幾句話又把事情引向阮橖,當下開口道:“皇後姐姐,您這是何意?之前您說阮橖進獻給夜貴妃的牡丹圖上麵有毒,讓夜貴妃昏迷不醒!”


  “阮橖因此被關進皇宮地牢,她今日才醒來,就被太子叫去問話,而後在您的宮殿中搜出毒藥,你又把事情推向阮橖,臣妾知道您不待見臣妾,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你怎麽能冤枉一個孩子?還是冤枉一個大病初愈的孩子!”


  “那個宮殿隻有她住過,旁人沒有住過,不是本宮要懷疑她,是她值得懷疑!”皇後發問道:“容妃若是覺得本宮冤枉了晉王妃,坤寧宮有這麽多人作證,那間偏殿除了晉王妃,已經好久沒有人去了!”


  容妃步步緊逼:“皇後姐姐,坤寧宮是您的宮殿,除了您的人,坤寧宮怎麽可能有人來,您可別忘了,昨夜還有人對晉王妃下了鶴頂紅,沒您的授意,誰敢給晉王妃下鶴頂紅,誰有能來到坤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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