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撕碎衣裳

  毫不留情劇烈的巴掌聲,讓阮沁兒嘴巴微張難以置信:“阮橖你不要命了,竟敢打寒哥哥?”


  阮橖無所謂的甩了甩手,道:“我為什麽不敢打他?他敢對我捅刀子,就應該想到,我敢打他!”


  赫連函臉被打偏在一旁,眼神憤怒發紅:“誰給你這賤人的本事,讓你敢打本王?”


  阮橖好笑的看著他,彎腰手點在他的心房:“打你巴掌算什麽,你是不是忘記了,之前惹到我,匈口被捅了一刀,那一刀到現在還沒好全,你可真是不記痛!”


  說著她抬起腳,對著赫連函腿和小腿的傷口處踹去,之前他在芳華樓受傷,傷口也沒好,她知道傷口準確的位置,踹起來毫不費力,一腳一腳痛得讓他臉色發白。


  “現在記得疼了嗎?”阮橖冷冷的問道:“若是不記得,我不介意讓你重溫,晉王殿下!”


  “阮橖!”阮沁兒撲了過來,柔弱的抱住阮橖的小腿:“你不能這樣對待寒哥哥,你跟我說過你喜歡他,喜歡他隻願他好,你怎麽能這樣對他呢?”


  “我喜歡他?”阮橖像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沒好生氣的說道:“你是哪隻耳朵聽到我喜歡他?你們兩個不是青梅竹馬,郎情妾意嗎?”


  阮沁兒哭得楚楚可憐:“姐姐都是妹妹不好,你不能再打寒哥哥,你要打打我,寒哥哥所受的一切,我都願意替他受了!”


  “你以為你能跑掉嗎?”阮橖覺得她弱小可憐,除了哭泣,便什麽都不會做,伸腳用力一踹,把她踹離自己的小腿,冷聲道:“別在我麵前哭哭啼啼,看著惹人生厭!”


  阮沁兒被踹的跌趴在地,哇一口鮮血吐出,猩紅的血跡染紅了嘴角,加上慘白如雪的臉,就跟地獄爬出來的白臉鬼一樣滲人。


  赫連函瘋了一樣,握緊拳頭,卻撕不出來任何力氣來擁抱住阮沁心,怒意滿滿警告:“阮橖,你這不知廉恥的女人,傷她一根一豪,本王定讓你加倍償還。”


  “哼!”阮橖反手手背拍在他的臉上,直接把他的身體拍趴,正好趴在阮沁兒身上。


  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按在一個嬌弱的女子身上,阮沁兒瞬間覺得自己被大山壓著,內髒起伏擠壓,疼的i她承受不了,淚水滾滾滑落。


  “是你自己傷了她的,不是我!”阮橖看著他們兩個勾起了一抹冷笑,“記住了這隻是小小的一個教訓,下回,要麽弄死我,弄不死我隻要傷害我一根一毫,我也會加倍讓你們償還!”


  最近的個性養的太好了,旁人都以為她是一個軟腳蝦,可以隨手拿捏。


  “你給我等著……”


  “姑娘你的藥好了!”


  赫連函聲音和掌櫃子的聲音同時響起,阮橖等忽略赫連函那底氣不足的威脅,伸手接過藥堂掌櫃子遞過來的藥,把銀子拍在桌子上:“多謝!”


  拎著藥包就往外走,沒有任何猶豫,赫連函痛苦不堪的聲音從藥房內傳來:“阮橖,天涯海角本王不會放過你!”


  阮橖心中泛著冷笑,連爬起來攻擊人的能力都沒有,就會在這裏亂叫,有什麽用?


  走了好大一截,於澄安伸手拉了拉阮橖:“姑娘,咱們能不能去買兩件衣裳?”


  阮橖眉頭一皺:“咱們住的地方有衣裳,你沒看見?”


  於澄安如賊一般,眼睛滴溜滴溜亂轉,壓低的聲音說道:“無事獻殷勤,咱們想偷偷摸摸的離開,就不能穿旁人給的任何東西,不然旁人總是能尋找蛛絲馬跡,跟上咱們!”


  阮橖低頭聞了一下衣裳的味道,除了淡雅的草木香,衣裳不存在任何問題,所以於澄安是故意想買衣裳,要做什麽事情?

  “好!”她想了想,答應了於澄安,“你帶我去,我對京城不熟!”


  於澄安高興的笑得像一朵花似的:“你說我打扮打扮,若是再見到君璽,君公子,他會不會被我的美貌所吸引,忘記他的心上人?”


  阮橖手中拎著藥,似笑非笑道:“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你看他的穿衣打扮風度,大家出生,一般的女子想嫁與他,怕隻能做妾!”


  於澄安興高采烈的瞬間像被霜打了一樣,變得垂頭喪氣焉噠噠的,“我出生不好,自小就是一個賊,除了一個名字一無所有,怕是給人家做妾,人家也瞧不上我!”


  “那努力的讓自己強大起來!”阮橖伸手柔了一下她的頭:“讓自己成為一個無可取代的人,讓別人看見你強大,要娶你為妻,不就好了嗎?”


  “說的那麽簡單,哪裏那麽容易呀!”於澄安仿佛渾身上下的氣都泄沒了,整個人像一個沒人要的小可憐一樣。


  阮橖笑了笑沒接她的話,跟著她來到一家成衣店,隨手挑了兩件淡雅的衣裳,店內的老板特別熱情,把她引到換衣間。


  她剛要脫衣裳,小小的換衣間動了,她連忙甩下手中的衣物,往換衣間的門口奔去,哐當一聲,換衣間的門被鐵欄杆鎖住。


  換衣間就變成了一個狹小的移動馬車車廂,在迅速的奔跑著,阮橖伸手敲擊馬車車廂,發現這輛馬車的車廂是用堅硬的鐵打造的。


  也就是說除非馬車的主人自己拆開這個車廂,她根本就弄不開它,隻能坐以待斃。


  和阮橖被莫名其妙的馬車劫走之時,成衣店內出現了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子,穿的衣裳正是她拿去換的那一身。


  封閉式的車廂中,淡淡血腥味縈繞,阮橖捂著肩頭,靠著車壁,坐了下來。


  不大一會兒,崩裂開的傷口血液浸透的手,她看著手,啞然失笑,在心裏暗暗發誓,要是知道誰把她給擄走,非得給他扒皮抽筋不可。


  大約半炷香的時間馬車停了下來,阮橖睜開的雙眼猛然緊閉,捂著肩頭的手鬆開,全身無力的癱軟下去,就像陷入昏迷一樣。


  哐當一聲,鐵門被拉開的聲音,緊接著有人跳上了馬車,馬車上的門又被關上。


  阮橖在計算著來人靠近她的距離,瞬間,阮橖猶如身手敏捷的獵豹,翻身而起,身體直接壓住來人。


  手中淬了毒的銀針,還沒有刺向來人,雙手就被人抓住,銀針被抖落在一旁。


  “赫連衍,陰魂不散的你?”阮橖磨著牙,扭著手腕掙紮,明明是她在他身上壓著,卻硬生生的讓他占了上風,她落了下層。


  赫連衍眯了眯眼,帶著一抹似笑非笑:“孤日理萬機,能出現在你麵前,你不歡迎也就罷了,惡語相向,是為了哪門?”


  “我惡語相向?”阮橖手腕被拿,掙紮不得,低頭對著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上了一口,咬出了牙齒印,鐵鏽般的血腥在嘴裏蔓延,她鬆了口:“今天這一出去你安排的,你要帶我去哪裏?”


  赫連衍仿佛對她的啃咬,一點感覺也沒有,悠悠的望著她:“帶你去哪裏,到了地方你不就知道了嗎?”


  說著鬆開的手,手覆蓋在她的肩頭,手指沾染了血跡,眼神暗沉,“傷口裂開了,疼不疼?”


  阮橖被他的言語氣笑了:“要不要我給你開個口你自己試試疼不疼?”


  “你是在怪孤?”赫連衍有些玩味的說道:“怪孤沒有及時去救你,怪孤今日忘記通知你赫連函出門?”


  “我哪裏敢怪你啊?”阮橖帶著陰陽怪氣的譏諷,聲音冷徹:“我的藥吃完故意不讓於澄安出去買藥,故意讓於澄安去成衣店買衣裳,故意選擇一個好的藥房,正好碰見赫連函,我怎麽能怪你呢?”


  混蛋玩意兒,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上,她就等於他手邊的棋子,他哪裏擺,她就得停留在哪裏,簡直讓人氣憤,想要殺人泄憤。


  “不怪孤就好!”


  理所當然的語氣,讓阮橖恨不得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掐死在這車廂裏一了百了。


  “要帶我去哪裏?”阮橖穩了穩心神問道:“費這麽大的心思把我弄出來,讓我想一想,於澄安現在是不是在扮演我的角色?留在京城給人假象!”


  於澄安會的人皮術不在她之下,按照赫連衍運籌帷幄什麽都掌控在手心的個性來說,他不會讓任何人拿了把柄,知道他帶走她這個晉王妃。


  “真是聰明!”赫連衍手移到阮橖的臉上:“於澄安是一個江湖小賊,犯了不少案子,稍加利用就能乖乖就範!”


  “犯了不少案子,還是浴加之罪何患無辭?”阮橖濃濃的譏諷溢出口,偏頭躲過他的手,盯著他如刃的眼眸:“我就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庶出,好不容易嫁到晉王做正妃,一輩子修來的福氣,您說您堂堂太子東宮,掌管大理寺,非得走哪把我帶著跟我過不去做什麽?”


  “好不容易?你不是不想嫁給他,怎麽就變成了好不容易?”赫連衍聲音淡然:“難道在你們彼此爭鬥之時,你愛上他了,若是如此,孤要成全你啊?”


  阮橖手抬起,落下,掐在他的脖子上,雙眼殺意滋生,“信不信,我能殺了你?”


  “肯定不信!”赫連衍腿往上一頂,身體一翻,兩人體位瞬間調換。


  赫連衍按在了阮橖的身上,眼神閃爍著寒冰光芒,伸手一把扯開阮橖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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