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低級陷害
阮橖被摔的骨頭生疼,不過看見傲然的阮沁兒低三下氣不幹的給她請安,她覺得骨頭疼算不得什麽了。
手中的金釵剛要遞過去,赫連函連忙去扶阮沁兒,眼中溢出來的心疼讓在場的人鄙夷。
“沁兒,一切有本王,你不必對她如此低三下氣!”
阮沁兒半掀的蓋頭下一雙眼睛微腫如核桃,伸手去推赫連函:“王爺,我知你心疼我,我現在是你的妾,姐姐說的沒錯,這些規矩該守的,我不能讓王爺為難!”
“不讓王爺為難,那就磕頭吧!”阮橖甩了甩衣袖,坐正身體提醒道,不要臉的善解人意,到現在她還洋洋得意覺得拿得出手。
赫連函手被阮沁兒推開,阮沁兒哭得我見猶憐直打嗝,膝蓋跪在地上往阮橖麵前挪去。
赫連衍慢悠悠的又坐了下來,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提醒:“今日是晉王的大喜日子,小小的妾室哭個不停,在場知道她喜泣,不知道的還以為晉王府死了人呢。”赫連衍說著拉長尾音,頓了一下,鳳目如刀帶著一絲責怪看向赫連函:“三弟,你這妾室是怎麽回事?和自己的姐姐搶一個男子,還覺得委屈了?”
赫連衍此話一出,阮沁兒全麵丟盡,在場所有的人看著她的目光微妙起來。
阮丞相嫡小姐做妾低調一些,少人知道,看在晉王的麵子上,也不會讓人說什麽。
可是現在赫連函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完全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順便還把阮沁兒砸的血淋淋的,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丞相府的嫡出小姐不但做了妾室,還跟姐姐的夫君早就有了一腿兒。
阮沁兒臉色發白,偷偷觀望這個長相如妖孽極其好看的男子,他就是皇太子,她本應該嫁給他做皇太子妃的,一切都是因為阮橖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不但讓她嫁不了皇太子,還讓皇太子在這裏羞辱她,阮橖,她跟她勢不兩立,絕對要她的命。
“太子皇兄何意?”赫連函拽緊拳頭,憤憤不甘的問道。
赫連衍鳳目微眨:“三弟娶晉王妃的時候,孤要事纏身,沒有來得及觀禮,這一次隻是來觀禮,若是孤說錯了什麽,三弟千萬不要往心裏去啊!”
赫連函氣得滿目噴火,阮沁兒心思一轉,當下用衣袖抹著眼淚,破涕而笑:“王爺,不要為我再多說什麽,這都是我該做的!”
膝蓋已經跪到了阮橖身邊,阮橖端直了身體,雙眼露出一抹溫和的玩味看著她!
阮沁兒雙手執地,磕頭行至大禮,然後手端上茶水,遞到阮橖麵前:“姐姐請喝茶!”
阮橖麵含笑意,伸手去接茶,她的手剛碰到茶盞,阮沁兒通紅的雙眼一沉手一撤,茶盞從阮橖手中脫落,混燙的茶水全部落在了阮沁兒身上。
“啊!”阮沁兒啊了一聲,不顧身上燙的水,抓住阮橖接茶水停留在半空的手,一臉著急關切:“姐姐,你沒事吧?有沒有燙著?”
“沁兒!”赫連函心疼的心都要跳的停止,從座位上一個箭步跨過去,劈手橫開她們兩個的手,緊緊的把阮沁兒的手握在手心中:“有沒有燙著哪裏?”
阮沁兒輕咬嘴唇,緩慢搖頭,裝模作樣抽出手來:“王爺,我沒事兒,是茶盞太燙,姐不是故意把茶水翻掉,翻到我的腿上的,請王爺不必擔憂!”
真是弱的可憐,隻會用這麽下三濫低級的手法,阮橖在心中嗤之以鼻的鄙夷了她一把,張口聲音婉轉:“妹妹真是善解人意,怪不得王爺喜歡,姐姐手滑,妹妹千萬別見諒,這是姐姐給你的禮物,拿好了!”
阮橖把金釵遞給她,赫連函不給麵子的伸手打落金釵,滿口罵道:“你這惡毒的女子,那麽混燙的茶水,說潑就潑下來了?”
阮橖一臉無辜:“王爺何必動怒,妹妹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您這樣做,在挑撥我和妹妹之間的感情,又不怕太子殿下和在場的所有人笑話?”
赫連函氣的匈口起伏,不管不問,一把拽起了阮沁兒就離開。
阮橖心中失笑,赫連函真是一個被情感被美色迷了眼的蠢貨,一丁點都不懂什麽叫禮數。
不過沒關係,走得好,走得妙,使勁的寵著阮沁兒,才能讓她變成眾矢之的。
“徐管家!”阮橖站起身來,風姿卓絕,姿態款款大方,端莊有禮:“好生伺候各位客人,不要怠慢了,各位請!”
徐管家心有怨怠,想要阮橖出醜遲遲不肯應聲,突然之間,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他打了一個激靈,抬頭一看,看見赫連衍掠過他一眼,眼睛微眯霸道就跟看一個死人一般。
徐管家差點嚇尿了,連忙道:“是,奴才這就去,各位客人請!”
在場的客人無一不是人精,看完了戲,自然要離開喝酒吃肉。
赫連衍掠過徐管家地視線漫不經心的挑了一眼季姑姑。
季姑姑不可查的衝他點了一下頭,對著五個側妃道:“各位側妃,請跟我來!”
阮橖遞了一個眼色給秋衫,秋衫跟上季姑姑幫她帶路走進內院之中。
阮橖撿起地上金釵往桌子上一扔:“太子殿下,您可真是不厚道,不過沒關係,能讓您開心,是我的福氣,請吧!”
赫連衍眉頭高挑:“沒你這樣的,用完就丟,孤可是從皇宮特地趕來的!”
阮橖咧嘴一笑:“我又沒求你,再說了,就算你今日不來,阮沁兒想要進這大門,也得給我奉茶倒水!”
“可是你沒有想到容妃弄了五個側妃進來!”赫連衍涼涼的提醒。
“你也沒想到!”阮橖直接拆穿著赫連衍:“或者說,你早就知道,就是想看看容妃如何蹦噠,如何利用女子,牽扯到一群人為晉王賣命!”
“你隻猜到其一,沒猜到其二!”赫連衍鳳眸之中的欣賞又深了一分。
阮橖剛想開口問他其一是什麽,其二又是什麽,赫連衍話風一轉:“聽說你的二叔,阮家的二房阮介安是大理寺丞?”
阮橖心生警惕,不露聲色道:“殿下,我剛剛從鄉下回來,除了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丞相之外,對阮家一切事情皆不可知!”
赫連衍不以為然的一笑:“今日晉王大喜,娶的是自己心愛的女子,肯定會提前洞房花燭,孤在大理寺等你!”
阮橖眉頭緊皺:“殿下你找錯人了,阮家二房不會把我放在眼中!”
“不打緊的!”赫連衍望著她,冷幽幽地說道:“你若不來,你那親生弟弟哪隻手抓了你,孤就把他哪一隻手剁下來,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