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愛昧輕撫
容妃這一巴掌可不輕,赫連函身體本來就寒冷刺骨,又被這樣一打,臉頰迅速的紅了五個印子。
阮橖裝模作樣撲到容妃腳下抱住她的腿,眼中抹的辣椒有些緩和讓她流的洶湧的眼淚有減少的趨勢。
她的臉貼著容妃的腿,挑著嘴角帶著笑,看著赫連函和阮沁兒,聲音帶著哽咽抽泣:“母妃,您不要打晉王,這一切都是兒媳的錯,是兒媳不得晉王歡喜,您要打,您就打兒媳吧!”
赫連函氣得雙手攥緊,恨不得上前撕了阮橖,這個女人仗著皇後看不到她臉上表情的得天獨厚優勢,在這裏嘴角上揚得意,搬弄是非。
容妃現在恨不得把她給捧著,怎麽能打她?當下壓著心中的火,和顏悅色,“阮橖,你是本宮的好兒媳,本宮怎麽能打你呢,都是寒兒的錯,本宮好好替你教訓他!”
阮橖頭搖的跟波浪鼓,嘴角笑得張揚:“母妃,晉王和妹妹真心相愛,求母妃求求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心善,一定會成全他們!此事切不可驚動皇上,母妃!”
容妃一咬嘴唇,從未如此憋屈,赫連函上前一把扯著阮橖,阮橖上揚的嘴角一斂,放鬆身體讓他扯,就在赫連函拳頭要落下,皇後重重的一喝:“晉王好大的膽子,眼中到底有沒有本宮?”
他揮起了拳頭,怎麽也落不下來。
容妃膽戰心驚,伸出雙手包裹住赫連函的拳頭,把他的拳頭拉下來,向皇後麵前求饒:“皇後娘娘,孩子們不懂事兒,讓皇後娘娘看笑話,懇請皇後娘娘,饒過孩子們這一回!求皇後娘娘了!”
容妃頭磕在地上,本來就披頭散發,現在更加如鬼哪還有先前風韻猶存的樣子。
皇後高高在上,端著一副沉穩為難:“孩子們是不懂事兒,你這個親生母妃難道不懂事嗎?先前你還說晉王妃去了太子東宮,誰知道晉王妃被自己的夫君打,打完之後,還要在地上跪著伺候這兩個東西,容妃真是交了一個好兒子!”
“一切皆是我心甘情願!”阮橖生怕有變數,阮沁兒當不成妾,那就不好玩了,她舍棄容妃,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著,爬到皇後身邊:“請皇後娘娘不要責怪他們,他們一個是我戀慕的夫君,一個是我親生妹妹,皆是我人生不可缺少的,若是皇後娘娘不肯成全,我隻有以死謝罪……”
皇後坐在主位上彎下腰,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就在此時,貝蘭匆匆的進來,像皇後稟明了,的確晉王府,在晉王妃三日回門回來之際,晉王抬了小進門。
皇後聽聞眼中的溫和心疼越發的深,用手拍著阮橖的手:“你這個傻孩子,讓你受委屈了,你如此大度,本宮也不好再傷你的心,本宮就如了你的願,讓阮家二小姐入晉王府,若是她敢騎在你頭上,你隻管進宮告訴本宮,本宮替你做主!”
皇後想了前因後果,又想到自己在東宮離開之前,赫連衍注意緊了一下她的手,應該是告訴她,容妃和晉王準備陷害他,已經被他洞察。
她現在賣給晉王妃一個麵子,晉王妃想要立足於晉王府,肯定就會為她所用,賣個人情,在晉王府紮一個釘子,看住晉王,這筆買賣怎麽算都是劃算的,
阮橖感恩戴德,謝了皇後。
皇後起身,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容妃,“皇上讓你在華清宮閉門思過,那就讓晉王他們回吧,省得在宮中再生事!”
容妃手俯在地上叩首:“臣妾謹遵皇後懿旨!”心中一絲慶幸,阮橖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不是一無是處,也知道幫助她不讓皇後翻她陷害東宮之事。
皇後帶著阮橖率先出了華清宮,在宮道上,給阮橖一塊小玉牌:“拿去,若是晉王在折磨於你,就亮出此物,本宮替你做主!”
阮橖極其恭敬伸出雙手,紅著一雙眼:“謝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大恩大德,阮橖記在了心上!”
皇後嘴角一翹,把小玉牌放在了她的手心中,聲音略壓:“你告訴本宮,今日這一出是不是你和太子來的一個反殺?”
阮橖心中一緊,皇後知道自己被利用,還給了她一個小玉牌,應該是不惱怒,心中泛著冷意,張口道:“回避皇後娘娘,我是一個庶出,自小被嫌棄養於鄉下,三生有幸嫁給晉王,奈何容妃嫌棄我不是嫡出不配晉王,便有了在太子東宮一出!”
皇後心中一凝:“你和太子見過了?”若是此女子和太子碰頭,太子又能迅速的和她合作,能說服太子,此女子不可小覷。
阮橖忙搖頭,謊話信口拈來,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容妃身上,“我沒有見過太子殿下,容妃在禦花園裏等我們,我因臨時肚子痛,她身邊的豔柳帶我去如廁,不知她怎麽帶的路,就把我往東宮的方向帶!”
“帶到東宮門口,豔柳指著東宮讓我進去,我走到門口察覺不對,連忙退了出來,返了回去,就見到晉王和妹妹浴行溫存之事,宮廷重地,我知不可,上前阻止,便被他們打了!”
皇後斟酌了一下她的言語,發現她口中所說並沒有什麽漏洞,原來隻是太子一個人在懲罰容妃,故意讓她這個皇後來主持大局。
眼前這個女子終究是小女人心思,覺得自己嫡出的妹妹變成了妾,就能壓她一頭。
皇後悠悠歎了一聲:“真正的委屈你了,沒事,往後有本宮,你有什麽事兒,受什麽委屈,隻管告訴本宮!”
阮橖跪地謝恩,赫連函和阮沁兒走了出來,皇後瞟了他們一眼,對阮橖道:“起身吧!”
阮橖千恩萬謝,皇後嘴角抿著一絲冷笑浩浩蕩蕩帶人離開。
赫連函見皇後走遠,衝著阮橖就來,阮橖見他快到自己的麵前,冷笑道:“恭喜王爺得償所願,終於納了妹妹為妾!”
赫連函舉起手來。
阮橖把手中的小玉牌一舉,昂頭挑釁的看著他:“你敢打下來試試?我把你的手剁下來有皇後頂著!”
赫連函眼中冒火,阮沁兒哭哭啼啼:“姐姐,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要如此待我?”
阮橖挑唇一笑:“你沒有哪裏對不起我,要怪隻能怪你賤,我把正妃之位讓給你,你不要,沒辦法,為了成全你們,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你們兩個下個纏綿,讓你們兩個纏纏綿綿!不用太感謝我!”
赫連函盯著阮橖手中令牌,尚有一絲理智,現在不能動她,一動她,他的母妃現在已經閉門思過,皇後必然發怒,皇後一發怒他的母妃必將更加舉步維艱。
阮沁兒哭得身形搖晃,赫連函心疼的心都要碎了,連忙伸手一攬,帶著阮沁兒邊走邊哄:“沁兒莫哭,我會對你好的,在我心中你永遠是妻,阮橖才是妾!”
阮橖搖晃著手中的令牌,看著他們漸行漸遠,剛悠哉的起步要走,暮然之間,從身後伸出一隻手,停在她被打的臉頰上,愛昧輕柔的摩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