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讓她做妾
阮橖坐在座位上雖然眼淚流個不止,但不妨礙她看著他們滿身狼狽,眼中充斥嘲弄冰冷。
皇後歎了一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質問:“晉王在宮中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可知罪?”
赫連函頭發上的水往下滴,身體被冷水激地從骨子裏發出陣陣冷意來。
阮沁兒發抖往他身上貼,側目看見阮橖滿眼的嘲諷,張口就喊冤:“啟稟皇後娘娘,臣女和晉王被他人陷害,被他人下藥,懇請娘娘明察!”
“被他人下藥?”皇後麵上掛著冰冷的笑:“你們在華清宮,被他人下藥,阮二小姐的意思是說,下藥之人是容妃娘娘嗎?”
阮沁兒一聽慌了神兒,臉上掛著淚,脫口而出:“啟稟皇後娘娘,對臣女下藥之人,是臣女的姐姐晉王妃,懇請娘娘明察?”
皇後眉頭微皺,眼睛餘光看向阮橖,她垂著眼簾,雙手緊握交叉泛白,眼淚一顆一顆的掉在手背上,委屈的仿佛隻有眼淚能衝刷。
容妃此時開口:“回稟皇後娘娘,臣妾的兒媳晉王妃略懂醫術,對藥理精通,極有可能是她所為!”
皇後語氣微挑,沒有理會容妃,而是盯著阮沁兒問道:“阮二小姐,你說是晉王妃你的長姐所為,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阮沁兒哭的身體有些抽搐,張口卻是字字清楚:“皇後娘娘有所不知,姐姐自小養育鄉下,近日回來就嫁給了晉王,不知道哪個嘴碎的丫頭,在姐姐身邊嚼舌根子!”
“讓姐姐誤以為晉王對臣女情深故重,姐姐信以為真,對臣女容忍不得,認為臣女搶了晉王,臣女和晉王曾經在宮外,的確有那麽一麵之緣,但是絕對沒有越軌,請娘娘明察秋毫,還臣女一個公道!”
“原來你是這樣惡毒的女子,虧本本王還以為你就算出生不高,也知書達理,誰知你蛇蠍心腸!”赫連函開口就是斥責,身體裏麵的冷,讓他牙關打顫,差點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阮橖身體一轉,從座位上落了下來,跪在兩人的身旁,扯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我自幼被養在鄉下,跟鄉下的郎中是學過那麽幾年的醫術,你們說我對你們下毒,讓你們情難自禁,這裏是皇宮,皇宮裏太醫眾多,請皇後娘娘宣詔一個太醫查一查他們身體裏麵有沒有毒素!”
阮橖說著臉上露出一抹倔強,“懇請皇後娘娘,為我做主,派人去晉王府乃至晉王府外,問詢一下,是不是晉王和我成親三日之後就納了小進門,完全不把我放在眼中,哪怕我是皇上賜婚,皇後做主,他依舊把我放在冷院,任憑丫鬟和管家欺淩!”
“阮橖,你這不知廉恥的女人血口噴人!”赫連函手指著阮橖,雙眼瞪著她:“是你自己進宮害怕,讓沁兒陪你進宮的,是你故意混淆視聽,讓別人以為沁兒是小!”
阮橖淒楚的一笑,昂頭眼淚順著臉頰直流:“晉王左一句沁兒,又一句沁兒,我堂堂裏明媚正娶,皇上皇後賜婚的晉王妃變成了一個血口噴人的不知廉恥的女人,皇後娘娘,容妃娘娘,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他們的確中了毒,是我所為!”阮橖痛心浴絕地說道。
她故意提起,她是皇上皇後賜婚,這是最大的,也讓皇後知道,她不跟他們是一道的,她是受盡委屈的。
容妃心中暗叫一聲壞了,她的兒子明顯被人暗算,暗算過後怎麽會犯如此錯誤,他現在當務之急應該使勁的安撫著阮橖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而不是在這裏護著阮沁兒!
皇後隨手一拂,桌子上然燒的熏香,被拂在了地上,“是與不是,查過就知道,貝蘭去晉王府好生查一查!”
貝蘭領命而去。
皇後又道:“來人,找一個太醫過來,本宮今日到看看,晉王妃有多大的膽子,敢對晉王和阮二小姐下毒!”
“這肯定是誤會!”容妃急忙開口,製止皇後:“晉王妃知書達理才被皇後匹配給晉王,怎麽會做出此等事情?更何況她隻是跟郎中學過幾年醫,懂點皮毛,怎麽可能對自己的夫君和妹妹下毒!誤會,肯定都是誤會!”
皇後眼神一暗,幽幽地說道:“容妃轉彎可真夠急的,之前本宮耳朵要是沒聾的話!可是聽聞你說,臣妾的兒媳晉王妃略懂醫術,對藥理精通,極有可能是她所為!怎麽轉瞬間,容妃就變了卦?”
容妃端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生疼生疼的竟一時間找不到反駁之語。
皇後身邊貼身伺候的人,迅速的去宣太醫。
阮沁兒恐懼到極點,她在皇後麵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皇太子將來選妃,皇後絕對瞧不上她,她所有的一切都打了水漂,這一切都拜阮橖所為,想到這,阮沁兒眼中充滿怨恨的看著阮橖。
赫連函臉上的汗水和冷水交織,皇後去宣太醫,根本就不是偏向他們,而是要用證據來讓他們心服口服冤枉了阮橖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他努力的回想,他和容妃分頭行事,重新返回禦花園就被人打了後腦勺,昏厥過去,神識就不清,待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在床上露身體被冷水潑醒,和他一起的阮沁兒,也是未著寸縷!就連阮橖什麽時候出現在華清宮,他都不知道。
不消片刻的時間,太醫就來了,太醫跪地給他們兩個把脈,把完脈之後,太醫直接稟道:“回皇後,容妃娘娘,晉王和這位姑娘身體裏麵,沒有任何毒術!”
太醫話一說完,皇後直接怒道:“晉王和阮二小姐好大的膽,銀亂後宮不說,還在陷害他人!本宮會把此事稟明皇上,讓皇上定奪!”
此事一旦被皇上得知,晉王極有可能被降低王位,甚至還要削王位,容妃哪裏容得了此,她剛要張口,阮橖比她張口更快:“皇後娘娘,既然沁兒如此喜歡晉王,我忍痛割愛,成全他們,懇請皇後娘娘,讓晉王休了我!”
“胡說,你是晉王妃,怎麽能說休就休?”皇後略帶心痛的說道:“是晉王對不起你,不是你對不起他們!”
阮橖跪著膝行,一直行到皇後腳邊:“妹妹可以不惜撇開女兒家的矜持,做出如等醜事,不如讓妹妹嫁給晉王作妾,也好解了他們的相愛之苦!”
皇後頓時心中明了,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落在了阮橖身上,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
赫連函一聽到自己心愛的女子做妾,理智全無,“阮橖,要做妾也是你做妾,憑什麽讓沁兒做妾?”
“啪!”容妃伸手直接甩了赫連函一巴掌,瞪眼道:“說什麽瞎話?今日這一切都是你的錯,阮橖不跟你計較,你趕緊向她賠禮道歉,求得她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