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休了我吧
皇後一路沒有跟容妃說一句話,容妃瑟瑟發抖,自己親眼所見阮橖進了東宮,怎麽會沒有人?難道阮橖和太子合作?早已堪破他們?
想到此,容妃一陣後怕,幸虧和赫連函分頭行事,不然的話赫連函要和她一起捉奸,也難辭其咎被皇上懲罰。
好不容易挨到了華清宮,容妃還沒有微微鬆一口氣,就聽見華清宮內傳來女子低低的啜泣聲。
皇後見容妃不走了,問道:“容妃妹妹的華清宮,好生熱鬧,本宮進去瞧瞧!”
容妃聽不出來這低低的啜泣聲是屬於宮中哪個女子的,心中不安擴大,連忙阻止皇後:“想來是宮廷哪個宮女打碎的東西,被訓斥,就不勞皇後娘娘操心了!”
皇後笑道:“本宮身為六宮之主,手掌鳳印,後宮之事,就是本宮之事,算不得什麽操勞!”
“更何況,妹妹是皇上心愛的妃子,宮裏的宮女手腳如此不幹脆利落,怎麽能伺候好妹妹呢,本宮得好好挑教挑教!”
容妃見推脫不了,隻能硬著頭皮,跨進正殿。
皇後進來,正殿之中,不光有低低的啜泣聲,還有細碎的申吟聲。
容妃臉色刷白,皇後鬆開了她的手,往裏麵一走,就見阮橖跪在地上臉頰微腫,容妃的床上阮沁兒光著身體騎在赫連函身上顛鳳倒龍。
阮橖一見皇後來,眼角微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啜泣的聲音更大了。
皇後被這場景驚著,厲喝道:“大膽晉王,霍亂宮廷,該當何罪?”
床上的人充耳未聞,完全一臉朦朧,眼中隻有彼此。
皇後氣惱,對著外麵命令道:“給本宮打冷水來!”
容妃浴上前,皇後一個刀眼掃過,容妃慘白著臉動也不敢動。
宮女太監以最快的速度打來水,一盆一盆涼水全部潑在了赫連函和阮沁兒身上。
阮橖哭泣的聲音終於引起了皇後,皇後彎腰把她扶起來,溫言道:“晉王妃別哭,有什麽事情本宮給你做主,使勁的潑,什麽時候他們清醒,什麽時候住手!”
皇後說著轉眼冷笑的看著容妃,“容妃妹妹,咱們到外麵等,等你養的好兒子在宮廷之中,做完此等醜事來!”
皇後言罷帶著阮橖走出了內殿,到外麵落座。
阮橖一雙眼睛被辣椒辣得通紅,眼淚抑製不住的往下流。
她暗自後悔,早知道少抹點辣椒,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眼淚停都停不住,跟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皇後拉著阮橖,眼中充滿了慈愛,聲音溫和仿佛對著自己親生女兒:“晉王妃,告訴本宮,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本宮替你做主!”
阮橖試著憋了憋眼淚,發現自己無論怎麽用力,眼淚憋不住滾滾往下流,她隻能邊哭泣邊道:“回稟皇後娘娘,晉王不喜於我,一直都喜歡我的妹妹阮沁兒!”
容妃跟著出來一聽,此時此刻就算赫連函再喜歡阮沁兒也不能在皇後麵前表露出來。
她連忙製止:“阮橖,切勿胡說,寒兒是喜歡你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求親皇上皇後,讓皇上皇後賜婚,你不知道,你們的婚事,是皇後娘娘親自力保的!”
皇後眉梢一挑:“他們的婚事是本宮力保的,當初也是晉王向本宮皇上求來的!”
“容妃妹妹此言,就是本宮棒打鴛鴦,故意拆散晉王爺和阮二小姐了?”
容妃忙半跪於地上,驚恐道:“臣妾不敢,皇後娘娘恕罪?”
“既然不敢,就滾到一旁去,等著晉王清醒你再來說話!”
容妃身體一個瑟縮,垂下頭顱,心思迅速的飛快的轉了起來。
皇後拉著阮橖的手,聲音越發溫和:“你說晉王喜歡你的妹妹,你嫁了他這麽多時日,可是受了委屈?”
阮橖豆大顆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落,眼睛微腫,又有一邊臉微腫,一看就知道被人打。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旁的容妃,皇後把她的神色盡收眼底,繼而又道:“你別害怕,一切由本宮給你做主,旁人主宰不了你!”
皇後言下之意,不用怕容妃,她隻不過是秋天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
阮橖依舊秉著小心翼翼的姿態,唯唯諾諾,像極了一個沒有主見被皇後一安慰,就一股腦子到處所有的事兒:“回稟皇後娘娘,我自小養在鄉下,成親之日見到晉王,便對晉王心生戀慕,奈何晉王心中隻有妹妹!”
“認為我搶了妹妹的晉王妃之位,在三日回門,晉王把妹妹接到晉王府,讓妹妹住在我的院子裏,旁人便以為晉王與我恩愛有加!”
“今日進宮,妹妹非得跟來,晉王心軟遷就的妹妹,豈料來到華清宮,他們要在宮廷行不軌之事,我上去阻攔,被晉王……”
說著她泣不成聲,手捂著臉,意思很明顯,她要阻止他們在宮廷之中行溫存之事,卻被打了。
“豈有此理!”皇後把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皇上金口玉言賜婚,晉王竟如此膽大違背甚至陽奉陰違?”
阮橖身體適當的縮一下,雙眼紅紅怯生生,另外一隻手一下子覆蓋在皇後的手上,乖巧的跪在皇後的腳邊,昂著頭眼淚順著眼角流下:“皇後娘娘,您別生氣,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能讓晉王喜歡,妹妹喜歡晉王,晉王也喜歡她,懇請皇後娘娘做主,我與晉王的婚事就此作罷!”
“晉王妃的位置,我把它還給妹妹,讓他們兩個人有情人終成眷屬,懇請皇後了!”
阮橖隱忍大度一副硬生生割肉般的樣子,讓皇後本身對容妃有氣,以及晉王不順眼,現在更加覺得這是一個好時機,她得好好利用,更何況今日容妃還想撼動太子之位,更加不可原諒。
皇後揮了手:“給晉王妃賜坐!”
皇後的貼身宮女貝蘭到旁邊搬了板凳,扶起了跪在地上阮橖。
阮橖適當的腳下一軟,身體大部分的重量全部在貝蘭身上,柔弱可憐的落坐。
裏間的赫連函和阮沁兒全身濕漉,衣衫不整,滿臉紅暈,驚恐萬狀地連滾帶爬的出來跪在正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