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下歡藥

  阮橖眉梢一挑,勾了勾嘴角,附合著:“這真是一個讓人難以找到錯處的好借口,臣妾等著!”


  阮沁兒見狀暗叫不好,若是她現在死了,她現在在晉王府就是最大的錯,就跟太子無緣了!

  思及到此,阮沁兒連忙身體下滑,跪在赫連函哥腳邊哀求:“寒哥哥,真的不關姐姐的事情,是姐姐氣不過寒哥哥心疼我,故意這樣說的,請寒哥哥不要怪罪姐姐!”


  阮橖心中叱之以鼻唾棄,矯情的不知廉恥的女人,一邊捧著自己善解人意,一邊又在說她心生妒忌,還順便挖了一個坑讓人跳。


  赫連函見心愛的人哭得梨花帶雨,心都快碎了,“沁兒別哭,別哭,本王不怪罪她就是!”


  阮沁兒見好就收,破涕為笑:“謝謝寒哥哥,我讓姐姐給我治療……”


  她話還沒說完,阮橖用手拋過來一個藥方,藥方上的字龍飛鳳舞大氣凜然:“趕緊去抓藥,中午晚上各一頓,明日便大好!”


  言罷揚長而去,利索瀟灑。


  赫連函哪裏會相信她會這麽好心,伸手要撕了藥方,被阮沁兒一攔了,她故意柔弱的一笑:“寒哥哥,反正這兩日吃藥不見好,相信姐姐一次,她終究不會害我!”


  赫連函目光緊緊鎖住她,粗聲粗氣道:“姑且信她一次,若是你有三長兩短,本王絕不輕饒她!”


  “砰一聲!”


  伴隨赫連函聲音落下是阮橖的巨大關門聲。


  翌日清晨。


  阮橖一身華貴剛在馬車裏坐定,抬眼一看夏白春意四個婢女盛裝打扮踏進車來。


  阮橖頓時笑了。


  四個婢女對望一眼,夏白大著膽子率先開口:“不知王妃在笑些什麽,奴婢們有什麽不對的嗎?”


  阮橖瞧她一臉緊張,擺手讓他們坐下:“挺好的!”


  四個婢女圍繞著她坐了下來,個個垂頭作恭敬之態。


  阮橖視線再次掠過她們,個頂個的花容月貌,勢必要把她這個主子比下去,那,阮沁兒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馬車一路奔到宮前,阮橖才瞧見一身白衣猶若扶柳的阮沁兒。


  她站在馬車下,見阮橖掀開車簾,伸出芊芊一手,一副姐妹情深:“姐姐,我扶你!”


  阮橖看不見她伸過來的手一樣,自己跳下了馬車對著阮沁兒如玉光滑的小臉一陣猛看,過後,“藥效甚是顯著,妹妹風華絕代!”


  阮沁兒乖巧懂事上前,攙扶住阮橖,“姐姐也是貌美,咱們進去吧!”


  “好!”阮橖自然知道她是打什麽主意,自古以來嫡庶分明,她這個阮府的嫡小姐,對她這個庶出如此恭敬,是打算讓皇後皇上知道,她賢良淑德,注重親情血緣。


  皇上下了朝就去了皇後鸞鳳宮,皇後坐在正殿正等著晉王和晉王妃來拜見。


  正值壯年的皇上冷靜銳利,做而不動自有一副不怒自威迫人的氣勢。


  阮橖小心的打量著皇上和皇後,琢磨著赫連函親生母妃竟然沒來,這意思,等會要轉到重新拜見。


  皇後見到阮橖甚是滿意,招手讓她來到跟前,說了幾句體己話,賞了鳳頭釵,玉如意。


  阮橖不敢懈怠千恩萬謝過後,皇後瞧見了阮沁兒,就開口詢問:“這是誰家的姑娘,怎麽今日也進宮了?”


  阮沁兒進了鸞鳳宮沒有看見皇太子,便暗自懊悔,又聞皇後問話,落落大方向前一步屈膝行禮:“臣女阮沁兒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赫連函真怕她吃虧,跨前一步站與她並列:“啟稟父皇母後,棠兒一直養在鄉下,初入宮廷,心生恐慌,故讓其妹,阮丞相家的二小姐阮沁兒作陪,還請父皇母後恕罪!”


  皇後拿帕子掩唇一笑,“皇上,臣妾就說,這孩子們大了娶妻,娶了妻就知道疼了,瞧瞧晉王爺,可不就是生怕臣妾是豺狼虎豹,要咬他的小妻子呢?”


  皇上哈哈大笑:“阮丞相府的小姐,雖然是庶出,也是大家閨秀,皇後挑選,正合朕意!”


  阮橖心中咯噔一下,原來她的婚事是皇後挑選,也就是說赫連函本來求娶是阮沁兒,在皇後這邊轉了一個彎,繞了一個巷,變成了她。


  皇後這樣做的目的是想阮沁兒這個阮府嫡小姐,嫁給皇太子,門當戶對,力保丞相府效忠皇太子?


  皇後跟著笑語連連:“臣妾看見他們小兩口恩愛,臣妾也就放心了,皇上,就讓這對新人去給容妃請安吧,別讓容妃久等了!”


  皇上一聽,大手一揮,直接讓阮橖和赫連函去給容妃請安。


  赫連函縱然對皇後所作所為不滿,也不敢當麵表露出來,出了鸞鳳宮,帶著阮橖和阮沁兒往他親生母妃容妃住的華清宮奔去。


  不料去華清宮撲了一個空,帶著二人轉道去了禦花園,在一花園的東側,才看見賞花的容妃。


  赫連函人還沒到,聲就到了道:“兒臣給母妃請安,母妃讓兒臣好找!”


  容妃貼身宮女豔柳屈膝向前迎上了赫連函:“晉王爺您可來了,娘娘想著見晉王妃,緊張得一宿未睡!”


  “豔柳休得胡說!”容妃嗔怪道:“寒兒不要聽著嘴碎的丫頭說,都快來母妃跟前!”


  赫連函疾步而去,容妃拉著他坐在石凳上,好一番打量,確定無事,才略略心安。


  阮沁兒依舊扶著阮橖,走了過去,對容妃屈膝行禮問安。


  容妃免了她的禮,都看了她一眼,讓她坐在赫連函身側。


  阮橖神色如常瞅著他們仿佛是一家三口,中規中矩行了個禮。


  容妃睨了一眼阮橖飛快的閃過一抹嫌棄,“免禮,坐吧!”


  “謝母妃!”阮橖低眉斂目,移到了石桌旁,剛坐下,宮女就奉來的茶,豔柳把茶水放在她麵前。


  容妃端起自己麵前的茶盞,對阮沁兒道:“渴了吧,趕緊嚐嚐,今年的新茶,皇上賞給本宮,本宮都沒舍得喝!”


  阮沁兒乖巧地惹人心生憐愛:“謝容妃娘娘,容妃娘娘您真美!”


  容妃抿嘴一笑,伸手抵了一下茶盞,對阮橖帶著絲絲催促和倨傲:“晉王妃你也嚐嚐,你在鄉下,半輩子也沒嚐過這樣的好茶!”


  “是,母妃所言極是!”阮橖對於容妃口中的瞧不起,一點都沒放在心上,端起茶盞謙卑恭敬,用茶蓋子撇著茶末,抿了一口:“果然是好茶,唇齒留香的好茶!”


  容妃看著她的咽喉吞咽,再次催促:“好茶就多喝點,下回進宮也不知道什麽時候!”


  阮橖被她催的有些莫名,隨即露出淺淺笑,又抿了幾口,茶盞沒放下,渾身莫名的發起熱來。


  這一股子熱,熱的阮橖視線模糊,心裏煩躁,渾身難受讓她查察不對勁了。


  伸手要去摳嗓子眼半道卻被赫連函抓住。


  赫連函用力一拽,把阮橖拽入懷中。


  阮橖心裏咯噔一下,就聽容妃對赫連函,道:“皇後讓你娶一個庶出,我們就把這個庶出送到皇太子床上,看皇後顏麵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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