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也配嗎

  赫連函瞳孔一緊,冷不防的出手拽著阮橖的手,直接把她拽到自己的跟前,盯著她的手臂:“本王沒對你做什麽,不是本王做的!”


  阮橖昂頭小心避開受傷的那個手臂:“我也沒對妹妹做什麽,妹妹如何,你不能什麽都安插在我頭上!”


  赫連函臉色一沉,甩開阮橖:“別讓本王查出來是你的原因,不然你加注在沁兒身上的東西,本王會十倍討回來!”


  阮橖被甩後退一步,站穩腳跟,拖著尾音道:“是,我保證我是無辜的,就像你保證你沒對我動手一樣!”


  “不知所謂!”赫連函甩一袖而走。


  赫連函回到房間,府醫檢查阮沁兒過後就向他稟報:“王爺,二小姐這是中毒,具體是什麽毒,奴才暫時還分曉不了!”


  看著阮沁兒半張臉加微腫如饅頭,手臂上布滿水泡,赫連函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在府醫身上:“廢物,還不快去查!”


  府醫被踹趴在地,忙磕頭,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房間。


  “寒哥哥!”阮沁兒拿著手帕捂著自己的半張臉,叫了一聲赫連函,眼淚滴滴嗒嗒的往下落。


  赫連函連忙快步走到她身側,將她擁入懷中安慰,“沁兒莫怕,寒哥哥會一直陪著你!”


  “你去看過姐姐,姐姐如何?”阮沁兒裝著不經意的哽咽問道。


  赫連函惡聲惡氣道:“提那不知廉恥的女人做什麽?那不知廉恥的女人與你一樣,手臂盡是微腫!”


  阮沁兒愕然,一下子從赫連函懷中起身,心生一計,假裝急切:“姐姐也中毒了?趕緊讓府醫,府醫現在不知道中什麽毒,看多了也許就知道,就能找出治療的法子來!”


  經阮沁兒一提醒,赫連函恍然,對外麵命令道,“來人,讓府醫去給王妃檢查!”


  阮沁兒生怕赫連函沒理解她的意思,弱弱地再次提醒道:“寒哥哥,讓府醫好生給姐姐檢查!別查不出是什麽毒,就隨便給姐姐亂試藥!”


  赫連函手拍在她的手臂上:“本王心裏有數,沁兒放心好了,那不知廉恥的女人死不了的!”


  阮橖靠在走廊上的柱子,把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阮沁兒可真夠狠的,善解人意的提醒著赫連函,同樣的症狀,可以拿她來試藥,確保自己的安全。


  府醫給阮橖檢查身體,依舊沒弄明白是什麽樣的毒,但王爺下令,不計後果的給王妃試藥,隻要能好,什麽藥都可以。


  兩帖藥下去,阮橖手臂上的微腫漸消,府醫激動不已,按照藥方煎了藥端給了阮沁兒。


  阮沁兒瞧過阮橖手臂的好轉,認為找到了解決的法子,跟著喝了藥。


  阮橖微腫猙獰的手臂已消失,阮沁兒吃了藥沒有那麽好運,臉上手臂上微腫好轉,但留下了紅印子,一顆一顆的紅印子就像被點了一堆紅朱砂痣一樣,觸目驚心。


  眼瞅著進宮在即,阮沁兒急得跟熱鍋上螞蟻似的,她這個樣子進宮不但不會給皇太子留下好印象,還會讓皇上皇後認為她醜女無鹽。


  阮橖經過幾日的修養,臉上氣色好很多,手臂上的傷也已經結了痂,她出門透氣,對著在涼亭來回走動的阮沁兒打了招呼道:“妹妹這是怎麽了?坐立不安的?”


  阮沁兒沒想到她會來,自己焦躁不安的樣子被她瞧了去,扯著不大自然的嘴角,道,“姐姐,你可是大好了?”


  阮橖站在涼亭外,露出手臂舉起來,悠然自得道:“多虧了王爺,王爺雖然口是心非要姐姐的命,但是姐姐中毒,王爺比任何人都上心呢!”


  赫連函天天都住在清香院,旁人不曉得的還以為她這王妃多受寵,其實不然,赫連函是為了陪阮沁兒。


  “姐姐是寒哥哥的王妃,寒哥哥對姐姐上心理所當然!”阮沁兒忽略阮橖的陰陽怪氣,恭維的說道。


  “可惜啊!”阮橖幽幽的說道:“這都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王爺的心中隻有妹妹你,瞧瞧,為了明日進皇宮順利,他親自去挑選禮物,要給妹妹長臉呢!”


  阮沁兒柔柔的一笑:“姐姐哪裏話,寒哥哥都是為了姐姐,妹妹進皇宮,隻不過去長長見識而已!”


  阮橖眼中射出一道冷光,對阮沁兒勾了勾手指頭,阮沁兒瞧著她跟招小狗的動作,麵帶不愉,沒有過去。


  阮橖等了片刻,不見她來,張口道:“我有辦法治好你的臉,讓你達成所願,給皇太子留下好印象!”


  阮沁兒眼神一深,眼中露出精光:“府醫都束手無策,姐姐又不是大夫,怎麽能醫好妹妹?”


  阮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不來,她去,左右沒兩步,無所謂。


  阮橖靠近阮沁兒,低聲道:“王府花園,開了一大片蘿卜海棠,蘿卜海棠的根莖汁液有毒,中毒之後,皮膚紅腫瘙癢會出現類似紅疹子的東西!”


  阮沁兒匈口起伏,拽著帕子的手緊了緊:“你對我下的毒,幾天前你摸了我是故意的,故意讓我的臉變成這樣,來報複我,來毀了我?”


  阮橖嫵媚一笑,眼中充滿冷意:“對,我是有意的要毀了你,拿我給你試藥,你也配?”


  阮沁兒觸及到阮橖冰冷的視線,心生怯意,腳下的步伐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姐姐什麽試藥,妹妹完全聽不懂!”


  “聽不懂?”阮橖一把薅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旁邊一甩,周身彌漫著殺氣:“聽不懂不要緊,心裏有數就好!”


  阮沁兒被她狠狠的甩在了涼亭的欄杆上,木質的欄杆帶著不平,肚子磕在上麵,疼得倒抽氣,忍不住的打哆嗦。


  這個時候,赫連函聲音突然暴喝傳來:“阮橖,你在做什麽?”


  阮橖抬眼一看,微微詫了一下,來的倒挺快。


  赫連函如利劍竄了過來,扶起趴在欄杆上痛得眉眼盈盈阮沁兒。


  阮沁兒見了救星一般,腳下一軟,軟進了赫連函懷中,沒骨頭似的。


  “沁兒,你不要害怕,沒人能傷害你!”赫連函一記眼刀直接攝向阮沁:“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本王是太嬌慣你了嗎?”


  阮橖心情大好的勾起唇角,笑語嫣嫣:“晉王爺,我跟你說過井水不犯河水,你非得挑戰我的底線,我最討厭別人扼住我的脖子,你幾番三次扼住,我很不高興!”


  赫連函匈口一悶,隻覺生疼:“好你個阮橖,對本王下不了手,就對沁兒使壞,本王今日饒不了你!”


  阮橖氣死人不償命道:“來,狠狠的踹在我身上,把我的骨頭踹斷,明天我的好妹妹就能取代我進宮給皇上,皇後請安,到時候……”


  “寒哥哥!”阮沁兒在赫連函懷中起身,忍著腹部傳來的疼痛,淚光閃閃道:“是沁兒自己不小心撞在護欄上的,跟姐姐無關,寒哥哥千萬不要誤會,姐姐剛剛還說,能治好我臉上的斑斑點點紅印子呢!”


  赫連函不信:“你不用幫她說話,本王今日殺了她,明日回稟父皇母後,就說她染上惡疾不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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