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老大不是你想當就能當的
感謝火星之光——呃，marslight兄的打賞……各位都是好人啊……
——————我感覺我掌握了分割線的技巧——————————
白月聽著林清的話，看著林清臉上扭曲的表情，臉上開始發白。她這時才真正想起，那天林清救了自己之後，只有短短三天的相處，再後來很多年基本上就只是過節的時候禮節性的祝福，勉強算是有所聯繫。他們之間，真的沒有她所以為的那麼熟悉。至少，林清曾經經歷過這種遊戲的事，她就完全不知道……
「不——我不是……我的意思是——林清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再把這種話，說出來……也許，比較好……」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句話之後，白月瑟縮著蜷起了身子，像之前一樣陷入了沉默。只是，她下意識地，拉開了和林清之間原本靠近的距離。
林清冷笑：「我要怎麼做跟你沒關係吧？白月小姐——」
林清俯下身子，用可怕的氣勢壓迫地白月抬起頭和他對視：「我認為，你的嫌疑很大哦？」
「我說，就算你想玩，這樣玩是不是太蠢了？」偽大叔忽然站了起來，拉住了林清的肩膀，然後也用十分洪亮的聲音說道，「各位，如果這個人說的是真話，那麼，他說的舉辦者有很大可能就是那個大喊大叫的瘋子了。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不要亂動，我們現在的位置和昏迷前的位置是有關係的。看到那瘋子大喊大叫的請在周圍找一下，抓住那瘋子。」
「嘖——」被扯著的林清咂了咂嘴，重新站直了身子，拍掉了偽大叔的手，「一個連儀容儀錶都收拾不好的廢宅，腦子還靈活得很啊……」
「過獎過獎。」偽大叔的神色有些嚴厲，「我說，你剛才，在說謊吧？」
「啊——」林清重新露出了平靜的笑容，只是不知為什麼，這笑容在白月看來，莫名的有一種可怕的意味，「是在說謊啊……那瘋子一直不出面，等會讓你把人拉走了，就不好玩了呢……原本，我可以看到人們互相猜忌，然後衝動，接著後悔，最後瘋狂的美好畫面啊。」
偽大叔的臉抽動了一下：「是么……」接著他坐了下去，也沉默著不再說話。
但人群已經受了擾動，所幸還勉強維持著表面的秩序。只是有幾個穿著西服的人被人粗暴地對待，然後奮起反抗，最後被眾人鎮壓，除此之外，整體還保持著平靜。
「炎老大！」小黑壓低了聲音，叫了小蒼一聲，「老老大是怎麼回事？感覺好可怕！」
「嗯……總之林清的做法很少會出錯，在表面的惡趣味下往往隱藏著更加複雜曲折的理由……我們現在就跟著他，看他做就行了吧。」小蒼也壓低聲音回答了小黑的問題，看小黑一臉恍然大悟地坐了回去，自己一個人才嘟囔起來，「雖然這種陰暗扭曲的發言很像是林清的內心獨白沒錯，但林清是那種把這些話說出口的人么？他有什麼陰謀？總覺得很奇怪啊。」
人群熙攘著向這邊湧來，幾個鼻青臉腫的西裝男子被摔到了地上。其中有一個吃痛叫了一聲，結果人群中不知是誰一腳踩到他背上：「閉嘴，你這個變態殺人狂！」
偽大叔和林清似乎成為了眾人默認的領導者，他們兩人也很自覺地站起身來，一一檢查著那些西裝男，由於他們面部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便是起來很費了一番功夫。
「看樣子，這次也許不在這些人里。」林清皺眉，然後露出了真誠的、充滿歉意的笑容，「之前那麼衝動地說出那些話，讓大家無緣無故地恐慌起來，非常抱歉。」
「嗯，但還不能確認。」雖然知道了林清是在撒謊，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偽大叔很配合地把這齣戲演了下去，「各位醒來的時候，有發現周圍人換衣服，或者有換衣服的跡象么？」
人群有騷動了一會，最後陷入了沉默。
「看來確實沒有啊……」偽大叔搖了搖頭，正準備繼續說點什麼——
「咳咳——」一個聲音充斥了整個廣場，「抱歉，之前有點事，讓各位久等了。」
整個廣場一瞬間陷入死寂，接著便沸騰起來，一種狂亂的情緒感染了整個人群。辱罵聲、哀求聲、威脅聲、啼哭聲，幾乎所有人的情緒都被徹底引爆。
「雖然很抱歉，但我要說，請各位，閉嘴！」那聲音中帶著某種特別的力量，一瞬壓下了眾人的情緒，「如果各位這麼不配合的話，我就會用死亡，讓各位配合起來。」
人群再一次騷動起來，一場新的、更加猛烈的憤怒發泄即將引燃。
「各位稍安勿躁。」偽大叔洪亮的聲音響起，多多少少安撫了眾人的情緒，「我們先聽聽，這個瘋子要跟我們，說些什麼？」
「多謝您的配合。」那瘋子的語氣倒是很文雅，「首先，向各位介紹一下，各位現在處於，真實的始皇陵內。當然啦，雖然我這麼說，但是這裡卻並不存在於各位所以為的那個現實世界當中。或者可以說，這裡是『歷史』中存在過的，陛下記憶中的始皇陵的模樣。
「我對各位的要求很簡單。各位不是想要遊覽么？那，就請各位遊覽個夠吧……」
瘋子的聲音逐漸消失，廣場邊緣忽然出現了一條發光的道路，一直通向黑暗當中。
「林清。」小蒼把林清叫到一邊，鬼鬼祟祟地說道，「接到任務了。」
「探索整個始皇陵的地圖？」林清看著小蒼點頭，笑了起來，「那瘋子說的是實話就好。」
「聽他的意思，」偽大叔向眾人分析著，「應該就是讓我們沿著那條路走，直到走遍整座始皇陵。不過在那之前，麻煩各位靠邊的朋友往廣場邊緣走一走。注意不要走到看不到的地方去，然後看一下邊緣是什麼情況。」
「哈？」不知道從人群哪裡冒出來的聲音，「你小子好像理所當然的就要當頭的樣子？」
「聽著，那個不知道躲在哪的怯懦的愚蠢的無能的廢物，」林清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似乎有些癲狂的笑容，「你們這些弱雞沒有我們資深者帶著用不了五分鐘就會死個七七八八，讓我們帶領是你們的好運，我們的拖累，你還在這嘰嘰歪歪。那麼想死就自己去死好了……」
「好了，你不要那麼多話。」偽大叔向林清說了一句，林清臉上露出不爽的表情，咧了咧嘴，似乎想要說什麼，最後搖了搖頭，「切」了一聲，嘟囔著坐了回去，等林清的表演結束后，偽大叔重新看向眾人，「各位，我並沒有領導大家的意思。只是作為資深者，我們比各位對這種環境多出了一些經驗，也更容易提出相對正確的意見。
「說到底，領導者這種事，不是誰理所當然地表現一下就能夠成為的。領導者是在大家的意志下選出，並會因大家的意志而拋棄的。我們中沒有誰天生高人一等，自然也不會有領導者完全掌控局面，陷入獨裁的情況發生。所以說，我只是『請』各位幫個忙。」
人群中傳來了贊同的聲音，指示也傳達出去，處於廣場邊緣的人雖然還沒有完全搞清楚情況，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按照指示去探索邊緣地帶去了。那個聲音也沒有再次響起。
「看這貨信誓旦旦地扯淡的樣子，總覺得他和林清是一丘之貉啊……」小蒼坐在一旁看著，給出了中肯的評價，「難怪和林清沒有多餘的交流就能配合如此默契。」
「炎老大你在說什麼？」小黑一臉的莫名其妙，「他們兩個好像一直都持相反意見吧？」
「所以才說他們配合默契。」白月依然蜷縮在一旁，離周圍的人距離都很遠，只是離小蒼的距離稍稍有些靠近，忽然張口解釋道，「林清隨口胡說的謊話，成了他們成為這些人中暫時的領導者的根源，而他們之間卻沒有商量過這些事情。總覺得他們很可怕……」
「剛才沒覺得，你這麼一說，」小蒼像是想起了什麼來，「林清那種瘋子也會跟別人配合默契么？在那之前，像他那麼獨，會跟別人配合么？明明一天到晚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
「那是當然的啊，」林清臉上再一次露出了標準化笑容，「就算是我，也會有一個人處理不了的局面存在呢……在這種時候有人肯來幫忙我是很開心的啊……」
「我並不是要幫你的忙。」偽大叔的臉上一片冰冷，「我只是覺得，在目前階段，大家處在一個相對正確的、統一的領導下對大家都更加有利。」
「正確的選擇，值得讚揚。」林清很少有地真的誇了別人一句。
「喂——」穿著短裙的混混女之前不知道到哪裡去了，現在又忽然出現，臉上的神態似乎有點不好看，「你們剛才在胡扯些什麼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開始你小子扯得那一段話跟你們現在說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吧？而且後來我又聽了一陣……我總感覺你們在合起伙來說謊啊！」混混女濃濃的煙熏妝下透出了犀利的眼神，讓小蒼都有點驚訝。
「哦——呀……」林清臉上帶著邪笑，「明明是殺馬特，意外的還有點腦子嘛……」
「如果你是要邀請我加入你們，那麼我同意。」混混女搶了一句白，看著一臉輕鬆地吹起口哨來的林清，把頭撇到一邊，「切……真讓人不爽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