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趙心石尊!?
「貴宗這份情願,恕我周然,不敢接受!」
梁峰霸氣銳利,根本不將這大師的求情放在眼力,此刻轉過身去,直言開口道。
「許陽,你的雙眼,是自己取,還是等我來取?」
冷酷,絕情,沒有一絲猶豫,此刻的梁峰,就是要讓許陽完成諾言,挖去自己一雙血瞳,因這是仇,今日必報。
周圍鴉雀無聲,不少人硬生生的咽下唾沫。
就連另外三宗的主刀,都對梁峰產生了懼怕之意。
此刻的梁峰,依然是一副無邪的模樣,可在眾人心中,留下的卻是揮之不去的寒意。
許陽顫抖,絕望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當他帶著渴望求情的目光看向自家大師時,卻發他,只有一聲無奈的哀嘆,沒有了任何辦法。
「好…我取!!」
全身顫抖,在眾目睽睽之下,許陽露出最後一次決絕之意,一聲慘叫,響徹山巒,一雙血眼,被他生生取出。
「我不甘,我不甘,我許陽的石道還未走完,我不甘……我不甘啊……」
「周然……我此生若能再起,絕不會放過你的!!!」
梁峰怒哼一聲,大袖一甩,再也不看眾人一眼,直接走下高台,與杜興對視一眼之後,抱起寒歌謠,大步離開了山巒。
一連數日,梁峰都沒外出,整天陪伴著寒歌謠在小院中嬉鬧,相對於這院中的歡聲笑語,翎羽寺內卻是充斥著相反的情緒。
梁峰舌戰三位大師雖然驚艷,可在大多數翎羽寺弟子眼中,卻只是一場外宗之人的鬧劇罷了,只能當做一份談資。
可與許陽斗藝卻不同,這是直接與自家宗門人傑的較量,甚至可以說,絕大多數翎羽寺弟子都將許陽做為了自己的榜樣,而高層亦是重點栽培,將他作為宗門希望。
台上一敗塗地,更是被挖去一雙血瞳,如今已無前路,這對於眾多弟子的打擊太大,對整個翎羽寺的打擊太大。
雖然是許陽作繭自縛,可言語偏幫,人心傾斜,使得整個翎羽寺石道,對於梁峰這裡,產生了濃濃的恨意。
而這也是梁峰數天閉門不出的主要原因,寒歌謠年紀雖小,看似頑皮,可心中卻是清楚這一切,似乎她刻意來尋梁峰嬉鬧,就是為了緩解梁峰在翎羽寺的這份尷尬。
直到一周之後,梁峰終於收到了消息,將在今日,與五宗一起,前往翎羽寺後山深處的一處枯礦,而這所謂的枯礦,便是尋到這仙人頭骨原石的所在之地,也正是他們此次前來,需要調查仙骨秘密之地。
「翎羽寺剛剛落成那會,這枯礦中就開採出了大量的高等原石,老祖一輩也正是因為這口枯礦,有了立宗的本錢,之後數年瘋狂的開採,使得這口礦中的原石也逐漸枯竭了,再也沒有人尋到過一枚原石,漸漸的,這口礦洞,也就成了現在這樣子。」
此刻,翎羽寺鄭闕大師在前,身後跟著杜興,王崑山,枯榮,王蕭傑四位大師,其後便是抱著寒歌謠的梁峰與各宗主刀。
探尋原石,本沒有寒歌謠什麼事情,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使得這小丫頭賴上了梁峰,就是寒蕭庭親自恐嚇,也無濟於事,無奈之下,才給她添了一個名額。
一路上,除了梁峰與寒歌謠的竊竊私語,便只有鄭闕大師在滔滔不絕講解環境,可梁峰發現,這鄭闕大師雖然面容鎮定可卻始終沒有與自己對視過一眼,似乎刻意避開自己。
顯然,許陽挖去雙眼的打擊,對他產生了重大的影響,此刻眼神的避開,怕是心中有恨。
來到這口枯礦面前,梁峰微微皺眉,這枯礦正如鄭闕大師所言,早已廢棄了不知多少年,此刻這礦口的岩石縫隙中,長滿了植被,其中雜草和藤蔓更是密布茂盛,更本沒有前路可尋。
不僅梁峰皺眉,一眾外宗之人也都如此。
「大哥哥,小歌謠怕蛇。」一看到滿目的綠色藤蔓和黝黑的礦口,寒歌謠頓時嚇了一跳,將腦袋深深的埋入梁峰懷裡。
「不用擔心,有大哥哥在。」梁峰微微一笑,輕聲開口。
大師之中,王崑山率先開口。
「信中所言的仙骨原石,真的來源於這口枯礦之中?難道這麼久過去了,你們翎羽寺就沒有私下進去探尋一番?」
見王崑山道出心中的疑惑,眾人紛紛抬頭,看向鄭闕大師,想要尋求答案。
「若說沒有,相信眾位必然不信,老夫也就不作謊言,其實當仙骨一出,我宗就立刻做了反應,更是派出了不少宗門弟子前去探秘,可這一探,便在也沒有弟子歸來。」
聞言,眾人都是一驚,心中不免有些駭然。
梁峰雙瞳也是一沉,向前走了一步「既然前去探查的人都沒有回來,說明這枯礦之中,生了詭異之事,你如今帶我們前來,就不怕我等也生危險,難向各宗交代?」
「就是,你翎羽寺已有折損,此時又要拉我們四宗下水,你當我們傻嗎?」
「明知有詐,還要讓我們一起來闖,你們翎羽寺,到底安的什麼心。」
梁峰等人雖然只是主刀,言語算是冒犯,可此刻面對這枯礦,其他大師也都沒有阻止,反而更加急切的望向鄭闕大師。
鄭闕大師到是坦然自若,輕拍儲物袋,抖手拿出一塊紫玉來。
見眾人將目光齊聚這塊紫玉,鄭闕大師微微一笑,再次開口「眾位多慮了,且聽老夫說完。」
「這枯礦中的確是生了變故,我宗探查之人也都消失其中,可他們並沒有白死,而是將其中環境,烙印在了這塊紫玉之中,成功送出了枯礦。」
「根據這紫玉中的環境,我宗已得知,這原本廢棄的枯礦,已被人私下佔據,成了一座洞府,而佔據這枯礦之人,卻不是我宗修士,而是來至三清學府的一位大人物!!」
說道大人物的同時,鄭闕大師的目光終於與梁峰有了接觸,使得梁峰這裡,心中微微一顫,因他感受到了一股恨意,帶著狠辣與決絕。
杜興更是驚訝,向前邁步「你說佔據這枯礦之人,是我宗大人物?是誰!!!」
鄭闕大師的目光離開梁峰,轉而掃了眾人一眼。
「三清學府雖然貴為東洲宗門前列,可能夠稱為大人物的,又能有幾人?你宗門如今誰人不再,你我心中,難道還不清楚嗎?」
聞言,就連梁峰都是暗暗心驚,因他已經猜到是誰!
「莫非……?」
見杜興還是不敢相信,鄭闕大師到是放聲一笑「沒錯,就是你們三清學府,石仙谷的石尊大人,趙心。」
「你們三清學府當年發生的石尊叛逃一事,我們各宗可都是清楚的很,至於內情如何與我們無關,可叛徒就是叛徒,是五宗之敵,誰能想到,這個被三清石道尋了數十年的叛徒石尊,竟然就藏在我們翎羽寺枯礦之中。」
鄭闕大師一口一個叛徒,使得杜興的臉色有些難看,卻不知道梁峰這裡,已暗暗捏起了拳頭,一股怒火已經燃起。
「趙心石尊可還活著?」杜興雖然臉色難可,可心智並不亂,若真如鄭闕大師所言,此時才是趙心石尊最危險的時刻。